第二百四十八章 弒神者的聚集
鄭雙龍有時候是相當厚道的人,出了的問題,會自己解決的乾乾淨淨。一飯之恩,滴水之恩,永記於心。
然而,就算是厚道的人有時候也會偶爾稍微不厚道點。正是因為如此,鄭雙龍也難得的不厚道了一次。
在解決了不從之韋勒斯拉納、不從之梅卡爾之後,鄭雙龍什麼也不說,堅決果斷的拒絕了歐洲咒術界的挽留,就這樣拍拍屁股,留下了一個殘破的薩丁島與地中海百年難得一遇的超級大海嘯之後,就這樣果斷的離開歐洲,回到了日本兵庫縣的家中。
嘛,反正對於弒神者來說,只要能夠將不從之神擊退或者擊斃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全部都不重要,也不值得在意。
而且,鄭雙龍也不得不走,身上的傷勢沉重,義大利又還有著一柱不從之雅典娜,自己手中還有著雅典娜渴求的戈爾貢之石,再加上劍之王東尼也快回到義大利了。這種情況下,不走,難道還留在義大利和不從之雅典娜干一架,又或者和那個劍瘋子打一場嗎?
鄭雙龍可沒有那種興趣,對於鄭雙龍來說,和不從之神打一場,最起碼能夠得到一個權能,不管這個權能是否實用,是否在其他世界通用,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神之權能。
而和同為弒神者的劍之王東尼打一場,風險與不從之神打一樣,而且好處沒有好處,名聲又敗壞掉了。這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選項。
鄭雙龍的確對武道修行有著很大的興趣,對提高自己的實力有著非一般的動力,但是,這不代表鄭雙龍願意和一個劍瘋子拚命。
嗯,沒錯,就是拚命,劍之王東尼在戰鬥中,可沒有所謂的留手的習慣。
雖然說,面對機緣,必須勇猛精進之態,面對大道,則必須持如履薄冰之心。萬事萬物一個爭字,但是,與劍之王東尼戰鬥,風險不小,利益沒有。
這種情況下,鄭雙龍打什麼打,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早點回去和立華奏、長門有希、萬里谷佑理、清秋院惠、索尼婭她們那泡茶聊天,最少,她們都是超可愛的美少女,看著可是相當的養眼的。
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賠本的買賣無人做。這種利益與風險完全不對等的戰鬥,鄭雙龍可沒有多大的興趣。
畢竟,對於鄭雙龍來說,一個印度、一個日本,就足夠了,西歐什麼的還是留個那個腦袋抽筋的劍之王東尼吧。
鄭雙龍跑的太快,快的磨刀霍霍、興沖沖的從南美洲跑了回來準備和鄭雙龍干架的劍之王東尼撲了一個空。
兩個出現在義大利的不從之神被鄭雙龍幹掉了,而鄭雙龍又在自己到來之前離開了,這讓劍之王很不滿,相當的不滿,找不到打架的對手,這對於劍瘋子的劍之王東尼來說可是一件相當不愉快的事情。
要不是劍之王東尼的大管家攔住,心情不愉快的劍之王東尼,或許會跨海而來進行征伐吧,不,實際上他已經買好了從義大利到日本的機票,可惜在登機口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雖然好說歹說都沒有聽進去的劍之王放棄了離開義大利到日本找鄭雙龍的麻煩,但是,抱著自己心情不愉快,也絕對要讓那個讓自己心情不愉快的人更不愉快的劍之王,還是稍微做了些有趣的事情。
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名為沃邦的老東西,將戈爾貢之石在鄭雙龍手中的消息告訴了對方,順便提了一句戈爾貢之石似乎是能夠招來地母神的神具。
做完了這些之後,這位相當的不著調的劍之王東尼,用繩子將自己的大管家綁好,然後開心的坐上了飛往日本的飛機。
…………
咒罵了劍之王東尼不地道的沃邦侯爵,開心的讓那些被自己支配的手下包了一架飛機,同樣坐著專機向著日本飛了過來。
對於沃邦侯爵來說,狩獵不從之神可是最大的樂趣,當然,與同為弒神者的鄭雙龍戰鬥,也算是一種享受。
被稱呼為『沃邦侯爵』的他,絕不是因為他高貴的地位。據說在一八世紀的前半時代,在現代所說的匈牙利附近出生的他,出生后不久就成了天涯孤獨之身。每天窮困得想得到一個麵包都困難,在各地輾轉流浪地生活了十多年的少年,在某日,成功弒神成為了Campione。
Campione是能將殺掉的神所擁有的權能歸為己有的人,是被魔術師稱呼為『王』,並被畏懼著的存在。但是,那時候他還不是『侯爵』。
從那時之後數年,他襲擊了鄰近地方的領主侯爵的居城,篡奪了侯爵的地位以及領土。結果,原來侯爵的稱號在數年後消失了,成為了他現今的稱號——這就是沃邦侯爵名稱的由來。
而且,沃邦這個姓氏,是因他獨特的幽默而生的姓氏。
由於知道了被自已親手趕下台的前侯爵飼養的猛犬的名字叫沃邦,因此自已的姓氏也決定叫沃邦。於是,前侯爵成為了自己的親屬——也就是說,現在由過去所飼養的狗的護理人員來發出命令……
………………
巴丹群島位於菲律賓群島的最北部。位於太平洋與南海的地域,其中,最北端的雅米島是一個沒人定居的小島。
現在在它的海灘上佇立著一個孩子。明顯不是在東洋所生,是一個白人的美少女。年齡大約十二三歲。
黃金色的捲髮描繪著優雅的曲線,映襯著極為端正的美貌。稀世的人偶師賭上整個生涯而創造的古典娃娃。只有這樣描繪才行的,完成的幼年期之美。身穿的黑色禮服的妖艷,也跟她一樣。
「歡迎您的到來,教主。格尼維亞,真心拜見您。」美少女突然在海灘跪下,伏在地上。她垂下的頭前,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與太平洋相連的廣闊海洋。可是,卻傳來了應答的聲音。
「禮數就不用了,神祖。省去無聊的招呼,進入主題吧。」讓人聯想到月琴音色的美麗聲音。這聲音是波浪間溢出來的。
那附近的海水慢慢聚集,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身姿。
「你傳到廬山之庵的報告,是足夠刺激我好奇心的內容。因此我命令你。如果要把將死的『不從之蛇』交給我的話就快點。然後再談其他的事情。」
海水現在已成為一名絕世的佳人。端正如玉的臉頰,猶如含羞草一般地站姿。媲美絲綢的黑色秀髮編成三編豎了起來。看起來大概在十七八歲左右。纏繞在身上的,是女性的白色漢服。這就是平然站在波浪間的少女身姿。
「明白了,教主——過來,安謝拉。」名為格尼維亞的少女輕輕地,向著海邊呼喚道。
被她稱為『教主』的少女身後的海中。沙……沙……波濤來回起伏。等了數分鐘后,終於第三個女人出現了。
波浪搬運著她的身體,將她抬到了雅米島的沙灘上。她正是在洛杉磯被稱為是神祖安謝拉的魔女。也是數天之前被美國的弒神者所算計重傷的神祖。
此刻,安謝拉滿身瘡痍。幼小的肢體布滿著無數赤黑的傷痕。只能接受著浪花的擊打,仰天喘息。浮現在被海水的冰冷消亡殆盡的她的臉上,現在只有死相。
「原來如此,這確實是神祖的血脈。而且,她身上所漂浮的神氣……龍蛇的封印被打破了。」
「對。為了與教主的同輩——約翰?普魯托?史密斯大人戰鬥不得不這樣做。」對著俯視瀕死魔女的佳人,格尼維亞恭敬地說道。
「跟我同格的『王』中有這個名字的嗎?」
「是新大陸出現的『王』,羅濠教主。」
姓羅,名翠蓮,字濠。人稱羅濠教主。這正是佳人的名字。對於格尼維亞的說明,羅濠只是點了點頭。
從她篡奪神的權能至今已經二百年。她沒調查過在這期間誕生的同輩們,也沒興趣這樣做。報過名字就記住。只是這種程度。
羅翠蓮才是天上天下唯一人,到達不敗而求敗之境地的武之至極。完全沒有必要向他人展示自己的威嚴。那種小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看到像被煉獄之焰灼燒過。那個叫約翰的,沒有殺死她這點真的太愚蠢了。這個女孩,還真能活到現在。是你乾的嗎?」仔細看著安謝拉的身體,羅濠詢問道。
「正是。本來她已經成為屍體回到大海母親的懷抱,在新的輪迴中旅行的命運……但我把生命稍微分給了她一點。」格尼維亞伏地說道。
「只要有安謝拉的話,作為御身的宿敵的那位英雄肯定會蘇醒的吧。你要把這個同胞獻給我?那麼,說出你的願望吧。」羅濠威嚴美麗的眼神射向了美少女,道:「我、羅濠,可不是忘記廉恥之心的愚蠢之徒。不會憐惜立功獻財者的犒賞。你想要什麼獎勵?」
沒有想過獻寶后隱藏的詭計。沒有懷疑是不是有野心。沒有警戒是否有什麼企圖。因為這全部都不是王者的作為。有陷阱的話用拳粉碎。用陰謀的話一劍斷裁。謀反的話以王威壓倒。這才是武之至極王者的作為。正是有這樣的自負才有如此詔敕。
「沒有。我什麼都不想要。」
對於格尼維亞的回答,羅濠皺了下眉頭。但是,在聽了之後的回答,武之頂點者的嘴角稍微有一點彎了。
「那位《鋼》之英雄復活的話,那位大人肯定會與教主進行決戰吧。英雄殿下勝利的話,就能發生我格尼維亞所想要實現的新事件了。」
看著少女說話的絕世美女歪著嘴。那是她的微笑。
「如果是教主勝利的話,就能證明那位英雄並不是格尼維亞所希望的人。不管怎樣,對格尼維亞都沒有壞處。」
「我和那位的比賽正是自己的獎勵——是這個意思吧。」浮現著美麗的微笑,羅濠教主說道:「好吧。沒有向我請求獎賞,而是利用我得到自己的好處……有這種意氣很好。我羅翠蓮就喜歡這種回答。」
「太過誇獎了,教主。」恭敬地平伏著,但一點都沒表現出卑屈。
看著這樣的格尼維亞,羅濠用尖銳的語氣說道:「神祖格尼維亞啊。那麼,就把這個安謝拉送往日本吧。我也會派部下過去。讓他們在我到達之前做好所有的準備。」
「是的,教主!」當格尼維亞接受王命之後,羅濠的姿態一下子失蹤在了海水裡。
美麗的魔教教主的住所,在中國江西省的廬山。
在深山中的一間小小的庵。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她是不會離開住所的。至今與魔女的對話,全都是從當地飛來的羅濠的分身。
可以稱她是善用方術的道士,也可是說是女的道士,也就是道姑。天下無雙的武俠,也是道姑的羅翠蓮。她是七人的弒神者中,與東歐的沃班侯爵相比的最凶的妖人。
…………
「唔唔唔,完蛋了,完蛋了!這下子真的是麻煩大了!」在虛空中不斷穿梭,不斷的開啟與關閉『妖精境的通廊』,穿梭在過去與幽界的愛莎夫人,發出了超萌的悲鳴。
在不斷逃逸的愛莎夫人的身後,有著一位神聖的存在,就算是相隔數千萬公里,就算是不處在同一根時空,這位神聖的存在仍舊像是一個巨大的燈泡般。散著強烈而精粹無比的光芒。
他的存在,讓整個世界都似乎都在顫抖。都在慶賀,他有著天地都敬畏,都彷彿都能夠為之色變的巨大能量。
哪怕是弒神者的愛莎夫人,面對這股能量,竟然也無法泛起任何抵抗的念頭。
愛莎夫人的身體也是微微顫。因為她清晰的感應到了。這股能量神力。屬於神靈的力量。而且還是那種強大的到了極點。根本就不是不從之神那樣從神話中掙脫一部分的神力之流可以比擬的主神的力量。
在這種力量的面前。愛莎夫人有著一種窒息般的感覺。似乎它所擁有的一切驕傲都是小孩子的玩具。在這位神靈的面前。她甚至於連一個螻蟻也算不上。
只有逃,唯有逃,面對著可拍的神之偉力,愛莎夫人根本就升不去對抗的心思。
要不是愛莎夫人的權能神奇,特別適合逃跑,或許,在這位神聖存在面前,愛莎夫人連逃的能力都沒有,與之戰鬥,就是一個笑話。遠遠的感應那股神聖的偉力,就足以讓愛莎夫人心驚膽戰,更何況是與之戰鬥。
不知不覺之中,愛莎夫人逃到了現在的時空之中,向著日本東京的方向逃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