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三王之宴
宴會的地點選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壇邊。
一次神?樹界降臨,一次諸位遊戲者的試探之戰的恐怖餘波,愣是沒有波及到這裡,這真的是太幸運了,而且這裡用來待客也不顯得寒酸。至於寒冷的問題,哦,誰在意呢。
Rider伊斯坎達爾不會在意、saber阿爾托莉雅更不會在意,來做客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自然也不會在意。
王者之宴,自然少不了美酒,至於美食的問題,嘛,就無視他了吧。有著archer吉爾伽美什提供的最頂級的王之酒,還需要其他的東西嗎?!
唔,大概是需要吧,最少對於吃貨saber阿爾托莉雅來說,吃的東西永遠的是少不了的,不過,看在都是王者的身份之上,saber阿爾托莉雅還是勉強正坐。等著這王者之宴。這王者抱團的宴會的開始。
至於archer吉爾伽美什來這裡的理由,開宴會的理由,不管是衛宮切嗣、還是韋伯、又或者愛麗絲菲爾都沒有在意。
畢竟,不管如何,archer、saber、rider已經是現存的具有理智的英靈,面對那些怪物般的遊戲者,相互抱團,也是可以理解。
甚至,就算是相互廝殺,快速的決出聖杯的歸屬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archer,你開這裡做什麼。真的僅僅是開個宴會,我可不覺得高傲如你,會因為這麼簡單的理由而來,唔,好酒,超級好酒。」將archer吉爾伽美什提供的美酒一干而凈的Rider伊斯坎達爾看著高傲無比的archer吉爾伽美什,隨後開口道。
聽著rider伊斯坎達爾的話語,archer吉爾伽美什不屑的撇撇嘴,一臉高傲的道:「宴會的原因,需要什麼原因,如果你非要一個原因,那麼,就算是你們的送別宴吧。難得的降臨下來一會,卻遇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切~」
聽著archer吉爾伽美什的話語,rider伊斯坎達爾聳聳肩,毫不客氣的再給自己倒了一杯王之酒,喝掉之後,才一臉陶醉的說道:「的確,是很糟心,相當的糟心,不過,就算是如此,你開口就要將我們兩位送走,也太過之大了吧。不管如何,我都是征服王,而她也是鼎鼎有名的騎士王亞瑟王。」
「呵呵,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雜種了。」Archer吉爾伽美什乾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
聽著這癲狂的話語,原本一直嚴厲而警惕的注視這archer的Saber阿爾托莉雅也驚訝地面無人色了,
但是Rider伊斯坎達爾卻寬容視之,有些吃驚並嘆了一口氣,道:「如此高傲的王,加上之前那麼多的寶具,我大概猜到你是哪位了。」
接著,rider伊斯坎達爾豪放的一笑,繼續說道:「不過,這些都暫且放在一邊吧,畢竟,如今我們這些王,可在被那些怪物所壓迫著呢,嘖嘖,那種強度的怪物,就算是我也感覺相當的吃力呢,英靈王座之中,什麼時候有了那麼恐怖的存在,我怎麼就不知道。」
「膽怯了嗎,身為王卻膽怯了,雖然我原本就是來討伐你們,但是我不介意首先將你送回英靈王座。」身穿甲胄的Archer吉爾伽美什用紅玉般的雙眸傲然注視著Rider伊斯坎達爾。冷冷的道。
「膽怯?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有,我來到,我見證,我征服。哦,美味啊!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吧!」Rider伊斯坎達爾再一次的呷了一口,立刻瞪圓了眼睛讚美了幾句,繼續說道:「不過,就算是再豪邁,就算再勇武,實力上的差距也是存在著。並不是幾句話就能夠抹消那天差地別的差距呢。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著盟約的存在。」
聽著rider伊斯坎達爾的話語,這下就連Saber阿爾托莉雅也被喚起了好奇心。原本對archer吉爾伽美什提供的美酒沒有什麼興趣的saber阿爾托莉雅也忍不住將面前的美酒幹掉。
酒流入喉中時,Saber只覺得腦中充滿了強烈的膨脹感。這確實是她從未嘗過的好酒,性烈而清凈,芳醇而爽快,濃烈的香味充斥著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忽感。
看著不惜讚美之詞的Rider伊斯坎達爾,Archer吉爾伽美什露出了悠然的微笑。滿足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道:「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物庫里都只存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至於盟約,呵呵,抱團的王,那還是王嗎?需要別人支持的王,那算是王嗎?」
王就要獨一無二,王就要高傲無比,王就要舉世無雙,沒有辦法做到,算什麼王,抱團的王,也是王嗎?
「開什麼玩笑,Archer。」Saber阿爾托莉雅吼道:「聽你誇耀藏酒聽得我都煩了,你不像個王,倒像個小丑。」
Archer吉爾伽美什嗤笑著看著充滿火藥味的Saber阿爾托莉雅,道:「不行啊,不僅抱團,還連酒都不懂,這樣的傢伙才不配做王。」
「行了吧,你們兩個真無聊。」Rider伊斯坎達爾苦笑著示意還想說些什麼的Saber阿爾托莉雅,隨後扭頭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Archer,你這酒中極品確實只能以至寶之杯相襯——但可惜,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實力上的差距,如果是真身降臨,或許我還有著一定的把握,現在……」
「而且,聖杯不是用來盛酒的。Archer,如果你真的是那一位的話,那麼,擁有了一切的你,為什麼要追求聖杯呢,為了永生,還是為了……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畢竟,你來此可是要斬殺我等,讓我等在戰鬥之前弄清楚,這應該是王者應有的禮儀。」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們是要『爭奪』聖杯,你這問題未免與這前提相去甚遠。」聽著rider伊斯坎達爾的話語,archer吉爾伽美什一口喝掉杯中的美酒,道。
「嗯?」聽著archer吉爾伽美什的話語,rider伊斯坎達爾有些不解的看了看archer吉爾伽美什。
見Rider訝異地挑了挑眉,Archer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於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杯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
「不。」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問。道:「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只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於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這下輪到Saber阿爾托莉雅無語了。
在saber阿爾托莉雅看來,這完全就是癲狂了啊,難道這次的聖杯戰爭之中,沒有理智的不僅berserker一個,連archer也癲狂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呢。
「哎哎,怎麼說呢。果然,你就是那位王啊,比我伊斯坎達爾還高傲的王,應該只有那一個人而已。」和Saber阿爾托莉雅不同,Rider伊斯坎達爾像是隨聲應和似的嘟嚷道。
聽到rider伊斯坎達爾這麼說,愛麗絲菲爾、韋伯、以及隱藏在暗處的衛宮切嗣,立刻聚精會神地側耳傾聽,畢竟archer的情報對於沒有遊戲者在身邊的他們來說,還是相當的重要,但Rider伊斯坎達爾卻換了個話題。道:「那麼Archer,也就是說只要你點頭答應了那我們就能得到聖杯?」
archer吉爾伽美什理所當然的道:「當然可以,但我沒有理由賞賜你們這樣的鼠輩。」
看著archer吉爾伽美什,rider伊斯坎達爾咧嘴一笑,道:「難道你捨不得?」
「當然不,我只賞賜我的臣下與人民。」Archer吉爾伽美什嘲弄般對Rider伊斯坎達爾微笑道:「或者Rider,如果你願意臣服與我,那麼一兩個杯子我也就送給你了。」
「……啊,這倒是辦不到的。」Rider伊斯坎達爾撓了撓下巴,似乎是感到對方的條件實在開得太高,於是乾脆扭過了頭,道:「不過Archer,其實有沒有聖杯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為了實現什麼願望才去爭奪聖杯的。」
「當然。但我不能放過奪走我財寶的傢伙,這是原則問題。」雙手抱胸的archer吉爾伽美什冷漠的道。
「也就是說——」Rider伊斯坎達爾將杯中酒一干而盡,問道:「也就是說什麼呢?難道有什麼原因道理嗎?」
「是法則。」面對rider伊斯坎達爾的疑問,Archer吉爾伽美什立刻回答道:「我身為王所制定的法則。」
「嗯。」Rider伊斯坎達爾似乎明白了他的話,深深地嘆了口氣,道:「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夠貫徹自己定下的法則。不過,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之中,在他們面前想要貫徹這法則,似乎難度大了點,而且,我還是很想要聖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搶,因為我伊斯坎達爾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來犯,我就能制裁,這沒有絲毫商量餘地。不管是誰,不管面對的誰,都是如此。」
「那我們只能戰場上見了。」
Archer吉爾伽美什一臉嚴肅地與Rider伊斯坎達爾同時點了點頭。
「不過Archer啊,總之我們先喝酒吧,戰鬥還是放到以後再說吧。」
「當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帶來的酒。」
「開什麼玩笑,美酒當前,我怎麼捨得不喝。」
此刻的Archer吉爾伽美什和Rider伊斯坎達爾已讓Saber阿爾托莉雅分不清是敵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邊看著二人。片刻后,她終於向Rider伊斯坎達爾開口問道:「征服王,你既然已經承認聖杯是別人的所有物,那你還要用武力去奪取它嗎?」
聽著saber阿爾托莉雅的疑問,rider伊斯坎達爾一臉理所當然的道:「嗯?這是當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
Saber阿爾托莉雅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著問道:「那麼你為什麼想要得到聖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為人類。畢竟,想要達成征服的夢想,需要一個真實的肉體,只能將這第一步託付聖杯實現。」
「雜種……居然為了這種無聊事向我挑戰?」聽著rider伊斯坎達爾的夢想,連Archer吉爾伽美什都無奈了。
但此刻,Rider伊斯坎達爾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說,就算以魔力出現在現界,可我們說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那麼點可笑,但你們真的就滿足了嗎?」
「我不滿足。我想轉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因為這是『征服』的基礎。」伊斯坎達爾注視著自己緊握的拳頭呢喃道:「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肉體。」
Archer吉爾伽美什彷彿在認真傾聽Rider伊斯坎達爾的話語一般,從始至終只是默默地喝著酒。仔細觀察后,能發現此時他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層陰狠。
「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就在這酒宴之後。我會給予你死亡。」
「呵呵,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杯,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雖然,在那些怪物般的存在面前奪取聖杯似乎有一點難度,但是,這是必須的。是征服開始的必須啊!」
說著,Rider伊斯坎達爾粗狂地大笑起來。
但此時還有一人,雖然參加了酒宴但至今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參加了宴會的Saber阿爾托莉雅在Archer吉爾伽美什與Rider伊斯坎達爾的對話中一直沒能找到插話的餘地。這兩人談論的王者之道與她所信奉的相去甚遠,所以她與他們根本說不到一起。
只隨自己的意志——
這不是王應有的想法。以清廉為信念的Saber阿爾托莉雅看來,Archer和Rider不過只是暴君而已。
就算對方再怎麼強大,在Saber心中都燃燒著不屈的鬥志。
只有這兩人是自己不能輸的對手。絕對不能將聖杯讓給他們。哪怕已經和rider結盟了也是如此,Archer的話根本沒有道理,Rider的願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願望。而且,那不過是身為人類所有慾望的開端。與他們的願望相比,Saber阿爾托莉雅胸中的願望不能不說比他們的更為高潔。
「——喂,我說Saber,難得的機會,你也說說的願望吧。畢竟,你也是大名鼎鼎的騎士王!讓我們也聽一下你身為王者的願望。」
Rider伊斯坎達爾終於轉向了Saber阿爾托莉雅。無論何時,她心中的願望都不曾動搖過。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驕傲。依然抬起頭,騎士王直視著兩名英靈道:「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英國滅亡的命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