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北斗生死大陣
看著突然之間從天而降的伊卡洛斯,中年聖鬥士埃爾斯的臉色很難看,笑的很苦,讓他畏懼三分的不是伊卡洛斯的永久追尾空對空導彈(Artemis),烏拉諾斯系統/天王星系統(UranusSystem)、最終兵器阿波羅(Apollon),而是伊卡洛斯手中那其實並非實質,卻就這麼明明白白地懸浮在伊卡洛斯手中,中年聖鬥士埃爾斯的面前,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玄幻之感,不僅儼然真實,甚至高於真實,好像天地法則,凝成了實質顯化的星盤。
自己落入了那個空之主布下的陷阱。不,應該說,自己傻傻的闖入了空之主的口袋之中。
看著伊卡洛斯手中的星盤,感覺到周天星辰的變化,中年聖鬥士埃爾斯就明白了,自己傻傻的硬是闖入了一個陷阱之中。看樣子麻煩大了。
而且,這法陣對空間的禁制,似乎對天啟之門的開啟都有著不少的干涉,雖然不是無法開啟,但是,開啟的時間定然耗費很多。而對方會給自己這麼漫長的脫離時間嗎?
這點念頭不過在中年聖鬥士埃爾斯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緊接著面沉如水,尤其是在伊卡洛斯手中的星盤化作星屑融入星辰力場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次果然是踢到了鐵板。之前的一系列機關陷阱結界法陣,果然是坑嗎!讓人放心入坑的玩意啊!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天樞、天璇、天烈、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顆星辰,星痕勾勒,成一星斗,名北斗!
星盤融入,星空閃耀,蒼穹之上,有星羅棋布,點點閃爍晶瑩,星光散布,洗若夢幻朦朧。無可計數的星辰中,唯有七顆。最是璀璨,最是耀目,好像是天地靈氣之所鍾愛,浩瀚星光之所凝聚。是為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司生司殺,主壽主天,每一閃爍,天地秋涼。渾身沐浴在北斗星光中,仰天望著星辰變幻,無盡蕭瑟與生機。
天地合一,萬物做化,陣法自然,北斗七星,生死玄奧。
引天星之光,入星辰力場,化萬千宇宙,道生死玄奧,這就是鄭雙龍為久遠寺有珠和間桐櫻留下的後手,由rider鄭雙龍的最強載具伊卡洛斯控制的後手,集生死,空間,星辰,軌跡,自然為一體的北斗生死法陣。
中年聖鬥士埃爾斯雖然在星辰之道上有著不錯的造詣,對黃道十二宮有著相當的了解,但是,還沒有走出自己的道,還拘束在聖鬥士的能量體系之中的他,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機緣能看破開這凝聚了鄭雙龍對生死,空間,星辰,軌跡,自然以及北斗七星的了解而創造出來的北斗生死法陣。
甚至,如果中年聖鬥士埃爾斯對北斗七星的領悟在鄭雙龍之上,不,應該說中年聖鬥士埃爾斯對星辰之道的造詣足夠高深,就根本不會跨入這北斗生死法陣之中。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北斗生死法陣雖然有生死之名,但是,生死之間的匹配可不是一半對一半,而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
「刷!」七星勾勒星斗。光輝一次傳遞,天上星辰變幻方位,星斗搖擺,一束星光橫掃浩瀚星空,直入無窮。
北斗星光束過處,每一閃爍星辰,皆有生死間變化,或驟然生機盎然,遍布綠意,儼然億萬年繁衍,萬物生息所致;或剎那死氣沉沉,恍如天降雷霆,災劫滅世,無邊死機沉悶。
最終,這生死之機、北斗之光融入法陣,重重的壓在了中年聖鬥士埃爾斯的心神之上,生機消散,死機瀰漫。瞬息之間,實力銳減三成。
「麻煩真的大了,這還怎麼打!?」感覺到實力銳減三成,福祿壽三燈衰竭的中年聖鬥士埃爾斯,雖然很想用愉快的口吻述說,但到了後來,還是沉重了起來,顯然眼前的情況讓他覺得很是不妙。
「希望能活著殺出去吧!」看著天空之上的伊卡洛斯進入「空之女王」模式,頂著絕對防禦圈(Aegis),手握最終兵器阿波羅(Apollon),做好了戰鬥準備,中年聖鬥士埃爾斯不由苦笑,從北斗生死法陣之中,就明白這一戰的兇險的他,真的沒有絕對把握活下去。
如果,如果敵人僅僅只是伊卡洛斯一人,如果戰鬥的環境不是這北斗生死大陣,那麼,中年聖鬥士埃爾斯還有著活下去的把握,甚至擊敗伊卡洛斯的把握。
但是,沒有那麼多個如果,在這北斗生死法陣啟動之時,中年聖鬥士埃爾斯就明白了這一戰兇險了。
比海邊的試探兇險,比吸血真祖的無限夢世界兇險,比……是這次漆黑聖杯之戰最兇險的時刻,由不得中年聖鬥士埃爾斯不悚然動容。
隨意一落子,竟然將一個遊戲者逼入絕境,鄭雙龍的這般實力,這般心性,這般智慧,這般手段,已經不是可怖可畏四個字能形容的了的了。
因此,面臨絕境的中年聖鬥士埃爾斯毫不猶豫的取出一瓶七彩玄幻、玄奧無比的藥劑,就這樣一口喝了下去,血氣、死氣、冥氣、亡氣、怨氣……各種負面的氣息在中年聖鬥士埃爾斯的身上沸騰著。
那絕望之力,狂暴之力,哀嚎之力,亡靈之力、憤怒之力……讓金色的聖衣墮落了,變成了漆黑的絕望的讓人畏懼的黑色聖衣。
吞噬了【最後的絕望】的中年聖鬥士埃爾斯,已經快要失去理智的他,毫不猶豫的將berserker階職的狂化技能點燃,將自己最後的理智都拖入了狂暴的深淵。化身一頭本能的野獸,吞噬一切的野獸。
他不得不化身瘋狂的野獸,在北斗生死法陣削弱三成,甚至更多的實力的情況下,面對伊卡洛斯,面對這堪不透、看不明、弄不懂、理不清的北斗生死法陣,不狂化增強自己的實力,不使用最後的絕望來增強自己的實力,那麼,就真的會死人的。
不瘋魔,不成佛。不癲狂,不成活。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活著!為了活下去!活著才有一切的可能!
注意到了中年聖鬥士埃爾斯的狂化,手中同樣握著一塊和伊卡洛斯的星盤一樣的星盤的久遠寺有珠,快速的將魔力注入其中,接過伊卡洛斯對北斗生死大陣的控制權,精細的操作這北斗生死大陣。
這樣的星盤,有三個,伊卡洛斯、久遠寺有珠、間桐櫻手上各一塊,但是,久遠寺有珠手上的那塊星盤的許可權是最高的。
畢竟,雖然同樣對東方法陣不是那麼的了解,但是,比起萬能天使伊卡洛斯,精通魔法,對魔法陣有著一定的了解,能夠布置魔術工房的久遠寺有珠,觸類旁通之下,在鄭雙龍的「教授」魔法之下,還是更能夠發揮出北斗生死大陣的威能。
最少,久遠寺有珠能夠理解什麼是陣盤,什麼是陣基,什麼是陣旗,什麼是法陣的核心。
伴隨著久遠寺有珠的魔力操控,化身為野獸的中年聖鬥士埃爾斯只覺得眼前一花,無盡的星辰光輝,剎那間,充斥整今天地。
星光璀璨,宛如大浪滔天,排山倒海,剎那間。席捲而來,充斥著整今天地。而星光之源頭處。正是久遠寺有珠手中的星盤。
此刻,久遠寺有珠手中的星盤之上的顯化的無盡星辰,彷彿活了過來一般,在按著某種玄奧莫測的軌跡運轉著。其中,最閃耀的乃是那北斗七星。
星盤之上天星閃耀,相互輝映,星空之上,星光聚集,瞬息之間,濃郁的星辰之力彙集於北斗生死大陣之中,化作無限星辰之海,演化為那驚濤駭浪般。一浪高過一浪的星辰潮汐。
「轟轟轟!!!」轟鳴破空之聲。剎那間在這多災多難的冬木市響徹,無限星光,恍若奔雷,又似雪崩。毀滅一切的洪流鋪天蓋地,頃刻之間,將中年聖鬥士埃爾斯淹沒其中。
更恐怖的是。在這些洪流之中,充填的並不僅僅是星辰光輝。而是一縷縷星辰死機,將一切埋葬,讓長生種都絕望的星辰死機!
諸天星辰,也會衰敗,也會死亡!那諸天星辰死亡之時的絕望與悲傷,那濃郁而極致的死機!足以摧毀一切生靈的意志。
畢竟,相對於星辰大道而言,凡人真的是太過渺小了。哪怕這位凡人是一位遊戲者也是如此。
彈指一揮間的功夫,當真是生死決於殺那,勝敗更在轉瞬。
「咯咯咯咯咯咯咯……!!!!」就在此時,一聲癲狂的嘶吼聲,忽然自星光洪流。無盡死機中傳出。
是何等的癲狂,是何等的瘋狂,那濃郁的負面之力,如果不是鄭雙龍給予的星盤的守護,如果不是北斗生死大陣的削弱,或許,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刻,間桐櫻就已經癲狂之死。這種聲音中帶著的負面神秘,對於凡人來說,真的壓力太大了。
久遠寺有珠不是凡人,她是魔女,是精通童話魔術,對魔道有著自己的理解的童話魔女,她的精神不至於被這種聲音所影響,但是,這癲狂之聲,讓久遠寺有珠相當的在意。
因為,這種聲音雖然失去理智,但是,絕非瀕臨絕境之人所能出的。
聽著這癲狂的帶著強大而可怕的精神污染的聲音,久遠寺有珠面色一沉,抓著星盤的白玉小手,驟然一緊,好像要將其捏碎一般。
「果然,他從一開始就不簡單嗎!」
這一刻,久遠寺有珠的心情是格外糟糕,berserker中年聖鬥士埃爾斯對久遠寺有珠有著太多太多的隱瞞,不僅僅是底牌,甚至連寶具,又或者其他一點都沒有告訴久遠寺有珠。
對於berserker中年聖鬥士埃爾斯,久遠寺有珠的心情是格外複雜,畢竟,berserker中年聖鬥士埃爾斯最初可是久遠寺有珠的英靈。
要不是,從降臨開始berserker中年聖鬥士埃爾斯就對久遠寺有珠抱著無比可怕而內斂的殺意,或許,久遠寺有珠也不會被他逼到鄭雙龍身邊,不會加入鄭雙龍這一方,不會和berserker中年聖鬥士埃爾斯兵戎相見。
信任與不信任,認識與不認識,早就了berserker中年聖鬥士埃爾斯的悲劇,也造就了現在這master與servant之間的生死對決。
不過,就算是對狂化了的berserker中年聖鬥士埃爾斯再在意,久遠寺有珠也沒有停下手中的轟擊,停下對北斗生死大陣的操作,畢竟,離弦之箭,再想變幻,卻是不能夠了。
而且,北斗生死法陣之中,還有伊卡洛斯的存在,她就是彌補久遠寺有珠對法陣的不足的最後底牌。留下無數後手,笑到最後的,才是笑得最歡的。
握著最終兵器阿波羅(Apollon),開著絕對防禦圈(Aegis),進入了空之女王模式的伊卡洛斯,就是久遠寺有珠容錯率的最大保證。
也正是因為有著伊卡洛斯這位萬能天使的鎮壓,鄭雙龍才會放心的布下北斗生死法陣就去參與最終決戰。
鄭雙龍相信身形,在有著伊卡洛斯的鎮壓下,不管是誰面對著北斗生死法陣都討不了好!最少,這能夠為伊卡洛斯、久遠寺有珠、間桐櫻拖延到鄭雙龍完成決戰的回歸時間。
星光洪流,星辰死機,相當的可怕,但是,在化身為墜入瘋狂深淵失去了理智的berserker中年聖鬥士埃爾斯來說,這並不是無法對抗的存在。
在berserker中年聖鬥士埃爾斯的癲狂之笑傳出的同時,那幾乎將其淹沒的毀滅洪流驟然一凝,好像被亘古存在的礁石所阻擋,再不能前進一步。
與此同時,一抹七彩光華,浮空而起。
赤橙黃綠青藍紫,如同七色彩虹,無盡殉麗,然而,這無限炫彩的光華,絲毫沒有夢幻般的美麗,反而給人一種陰深有毒,不堪入目的感覺,就如同那罌粟有毒,斑瀾致命。又如同那扭曲的抽象畫一般,給人以無盡的扭曲,看上去又一種作嘔的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