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少女們的成長（四）

  因為不甘、因為憤怒，因為絕望，因為無力，雅典娜成為了不從之雅典娜，然而，就算是如此，雅典娜也是明白，明白自己只不過只是能夠在大地之上發泄心中的憤怒，發泄心中的無力，僅此而已。


  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改變那被男神所統治的命運。


  那所謂的不從，更像是一個笑話，一個對雅典娜的笑話。然而，就算如此，雅典娜也只能夠如此而已。


  無力，絕望，被命運所支配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被註定了命運。讓雅典娜絕望的命運。沒有改變，沒有救贖，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有的只是那從最初就既定的命運。


  可悲嗎？很可悲，可是，就算如此可悲，也只能夠接受。無奈的接受，無法拒絕的接受。


  然而，就在雅典娜絕望的時刻，就在雅典娜化作不從之神發泄著心中的悲痛與無力的時刻，他出現了。


  改變自己既定命運的他，給予自己溫柔與呵護的他，讓自己擺脫宿命的他，讓自己有著無限的可能的他，笨拙的他，愚蠢的他，聰明的他，溫柔的他……給予自己以一切的他。


  雖然從他看自己的眼中，自己能夠看到其他人的影子。但是，他仍舊是他，是自己最喜歡的他，是給予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他。


  為了他，自己似乎也應該稍微努力一點呢。


  「鄭，你是妾身面對殘酷命運的勇氣，妾身因你走向更遙遠坎坷旅程。」


  雅典娜的話，像是在對自己說，也像是在對某個人訴說。


  嘩嘩啦啦……冥河之水在洶湧的流淌著，在這智慧殿中，瘋狂的吸取著各種各樣的能量，在兇殘的肆虐著。


  而在冥河之中，大地、黑暗、死亡、智慧四神性，彷彿蠶繭一般將雅典娜包裹，以冥河之中的生死奧義，靈魂奧義，輪迴奧義等等偉大之力為引，將雅典娜引入了更為奇異的詭異的邪異的虛幻世界，潛入到更深層虛幻。


  冥河的偉力，在侵蝕著雅典娜的神性，而雅典娜的神性卻在保護著雅典娜，保護著雅典娜在這冥河之中行走，保護雅典娜征服這條新生的冥河。


  力量的侵蝕，冥河偉力的侵蝕，被雅典娜的神性，那法則之力給抵抗住了，但是，那冥河中，生之奧義的意識沖刷，死之奧義的亡靈奴役，在這生與死奧義之間的共鳴，與諸天萬界冥河之間的共鳴，卻不是神性能夠抵抗的。


  在這偉大的共鳴之中，在這強大的共鳴之中，雅典娜，那自信的走入了冥河的雅典娜，那相信自己能夠征服這條冥河的雅典娜，已經逐漸受到冥河的共鳴的引導。受到了冥河之中那無盡的靈魂的共鳴的引導，進入了一個奇異的詭異的邪異的虛幻的世界之中，由冥河的奧義，由冥河之中的靈魂的記憶，由冥河之中所有靈魂所經歷過的一切引動的虛幻世界之中。


  荒蕪黑暗的世界之中，無盡的亡靈在行走。


  漆黑寂靜的世界之中，雅典娜行走在其上。


  死寂的亡靈在寂靜的世界之中散發著死的奧義，絕望的靈魂在漆黑之中創作著悲傷的世界的藝術品。


  詭異的夢幻，奇異的記憶，在衝擊著，衝擊著雅典娜的靈魂，衝擊著雅典娜的意志。


  奇異的世界，一個又一個的世界，詭異的記憶，亡靈的記憶，靈魂的記憶，在兇殘的席捲著名為雅典娜的存在。


  不得脫逃，不得避開。在這冥河深處所形成的世界之中，雅典娜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的強大。


  b級遊戲者的實力，也就是第三序列遊戲者的實力，聽上去似乎相當的不錯，但是，實際上，哪怕是同序列的遊戲者也是有著天大的差距，更不用說跨序列的遊戲者。


  第三序列的遊戲者的實力，現在的鄭雙龍能夠輕易的鎮壓數萬個。


  第三序列遊戲者的實力，只是那克蘇魯神系的混亂怪物隨意殺害的傢伙，比如說那被米?戈殺掉的那遊戲者團隊。


  雅典娜，在這冥河之中，並沒有那麼的強大。那所謂的b級遊戲者的實力，甚至連小千世界之極限力量都沒有達到。甚至連比較強大的小千世界的真神級存在，都比b級的實力強大。


  而隕落彙集在這條冥河之中的亡靈、那死去了的靈魂，可是有不少達到小千世界之極限力量的存在。那亞特蘭蒂斯文明與克蘇魯神系的混亂怪物的血拚，可是死了不少強大的存在。


  這些強大的存在雖然死後，沒有生前那麼強大的力量，但是，那份靈魂的威能，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存在。


  一個又一個荒唐不羈的虛幻世界，一個又一個詭異莫測的奇虛幻，一場又一場的靈魂的試煉，一陣又一陣的意志的衝擊。


  絕望的靈魂，兇殘的亡靈，恐怖的冥河，所形成的旋渦越來越大，雅典娜陷了進去。


  跨越了漫長的漆黑，在四周詭異規則的擠壓蠕動，雅典娜再次出現在了冥河的深處，然而，還未來得及對慶幸抗過了一場詭異的奇異的邪異的虛幻世界的磨難，緊接著又一股可怕的吸力傳來，連對抗都無法對抗，雅典娜再一次的被一個未知引力吸扯了過去。


  那是一個暗淡的光凌堡，一個被克魯蘇神系的混亂怪物摧毀了的光凌堡，是死在那光凌堡之中的數百萬亞特蘭蒂斯人的悲傷記憶所形成的一個虛無荒誕的虛幻世界。


  但是，就是這樣的虛幻世界，這樣詭異的世界，在這冥河的偉力的作用下，卻對於雅典娜產生了無窮吸引力，瞬間被吸扯進去

  恐怖的混亂之力，絕望的悲傷之光，躁烈的黑煙，彷彿燃盡一切的規則，這裡是虛幻凝結而成的世界，更是那恐怖的亞特蘭蒂斯文明與克蘇魯神系的混亂怪物的戰場，是那毀滅一切的灰燼虛幻世界！


  可怕的轟鳴，恐怖的混亂之力，偉大的光輝之力，各種各樣的能量在對轟，一股股能量風暴在這裡席捲了開來，那絕望的衝擊波，那讓人無力的能量漩渦，將無數陷入其中的東西融化為黑色灰燼。


  在這戰場之上，在這可怕的毀滅的一切的虛幻回憶之戰場之上，不管是亞特蘭蒂斯人，還是克蘇魯神系的混亂怪物，甚至其他的什麼存在，包括雅典娜在內，都被化作了灰燼。


  一聲痛哼，雅典娜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軀殼正在被分解，那些由神性力量說維繫著的軀殼，那如同盛裝的希臘少女一般的軀體，正在一點點瓦解著，只剩下一縷意志，一縷本源意識。


  「只有經歷死亡，才能抵達彼岸黃泉！」雅典娜的這縷意識在恐怖的能量風暴之中，在無盡的對轟之中，在混亂之力與光之力的交鋒之中，在驚濤海嘯的黑色懸河的轟擊下，在漆黑燃燒煙柱從光凌堡之中騰起的思考，在彼岸花漂浮紛飛，在死亡前的哀嚎與誕生的哭啼，永恆循環之中，雅典娜死去了一千三百六十二次。


  直到這虛幻的戰場結束了，雅典娜才從著可怕的虛幻世界之中脫逃了出來。


  然而，在脫出的時刻，雅典娜知道，這並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開始。無盡的虛幻，無限的荒唐，無盡的死亡，只有自己來到冥河的核心，只有自己征服這冥河之後，才能夠脫出。才能夠真真正正的離開這個冥河！

  我思故我在，只要意志不滅，就不會死亡，只要靈魂不墮落，就不會墜入冥河之中，無法掙脫。


  其他的，完全不用在意，唯有意志，唯有靈魂。才是真實。


  無盡的死亡，無限的荒唐，無窮的虛幻，無盡的磨難，足以讓人崩潰的磨難，讓人崩滅的磨難，卻沒有動搖雅典娜的意志，沒有讓自己的靈魂被侵染。


  不知道多少次的死亡，不知道多麼漫長的磨難，不知道多麼恐怖的經歷，雅典娜終於藉助冥府與冥河之間的共鳴來到了冥河的核心。


  在冥河的核心出，雅典娜看到了一個個潔白純凈的嶄新意識，也看到了一個個支離破碎意識碎片，看到了很多很多，看到了太多太多。


  然而，不管是怎麼樣的經歷，都無法動搖雅典娜的意志，不管看到了什麼，都無法動搖雅典娜的意志。


  只有死亡的生命才能進入冥河的核心，不知道多少次的死亡，不知道多麼可怕的磨難，不知道多麼誘人的迷惑都扛過去了，都承受住了的雅典娜，終於征服了冥河。


  雅典娜，以自己的偉大，以自己的意志，征服了冥河。


  站在冥河之上，雅典娜身上的氣息在瘋狂的涌動著，和瘋狂的吸取著能量的冥河一般瘋狂的涌動著。


  跨越極限，成就不朽，這一刻，冥河同雅典娜一同成長，雅典娜也同冥河一同成長。


  這一刻，冥河環繞於雅典娜之手。


  手握冥河，如同最美麗的少女的雅典娜那俏麗的臉頰上，露出了璀璨的讓人心動的笑容。


  這一刻，雅典娜邁過了虛幻界域生命的本質，邁過了諸天萬界對虛幻生命體的束搏。


  手握冥河，成就真實。我與汝一同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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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星台。


  三張周天星斗大陣殘圖高掛於天，漆黑宇宙之中，無數星力所凝聚而成的微小星辰點綴，緩緩運行著，沿著周天星斗大陣殘圖的上的軌跡運行著。


  在這觀星台之下，立華奏安靜的站立著，仰著頭，平靜的注視著那玄奧無比，又讓人迷醉的星辰運轉之圖。


  伴隨著星辰流轉，無盡的能量，緩緩的化作了星辰之力，充裕在這個不大的觀星台之中，在立華奏不知不覺，在立華奏仰望星空的時候，那龐大的過分的星辰之力，自然而然的並且融入了立華奏身體的內宇宙之中，漸漸的發揮了作用。無聲無息的，一股強大而純粹的星力開始順著立華奏的經脈流動。順著立華奏體內的內宇宙流動，最後緩緩的融入立華奏的內宇宙之中。


  純粹，無比的純粹，純粹到了讓鄭雙龍也感到震撼的星力，那如同立華奏的靈魂一般純粹之極的星力，順著周天星斗大陣殘圖之上的奧義流轉著。


  這是悟道，是凡人一輩子都難得一遇的悟道。


  但是，這對於凡人來說是可望不可即的悟道，對於心靈純凈之極的立華奏而言，卻是常態。


  因為純粹，所以強大，有著無比純粹的心靈與靈魂的立華奏，總是能夠在不經意間契合自然，契合周天星斗流轉的狀態。


  對於立華奏而言，絕大多數能夠直接將修行者攔死掉、近乎永恆無法突破的瓶頸，是不存在的。


  純粹的心靈，強大的意志，純潔的靈魂，讓立華奏在修行之上一日千里。后發先至，直接將不少先行者甩的連影子都看不到。


  這中天賦，這種名為才能的存在，完全足以將普通的修行者直接弄崩潰掉。


  再加上至高的修行法周天星斗大陣。這讓立華奏邁入巔峰成為了可能。


  畢竟，周天星斗大陣陣圖，原本就是直達至高的修行之法。哪怕僅僅是殘圖，也將絕大部分的修行法甩的遠遠的。


  要知道周天星斗大陣殘圖上記載的，可不僅僅是那星辰之道，那破滅之道。


  周天星斗大陣，是「上古妖族」或者說是「上古妖皇一族」無數年來，對大自然，對生命，對感情，對世間一切感悟。是名為道的力量。


  『上古妖族』最大的力量，不在於肉體的攻擊戰鬥力，不在於那純粹的破壞力，而是在於他們和天地和諧統一的關係，對自然的領悟，對天地的領悟，對道的領悟，他們可以輕易的使用大自然一部分力量的能力。他們可以輕易的壓制在道的領悟上不如自己的種族。


  法不可輕傳，道不可輕授。


  道行達到了，法力與法術僅僅只是時間的積累而已。


  純粹之極的星力，純粹到極致的星力，漸漸的融入了立華奏身體，充斥了立華奏的身體。是這麼的自然，是這麼的和諧。是這麼的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