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帝知之，帝審之

  愛德華看著遠處靜靜站立著的蜥蜴們，感到一股寒意。


  是的，愛德華看過許多異形種族，但是眼前這些……


  不知怎麼回事，愛德華總感到一種面臨天敵一般的恐懼感。


  這很不正常，即使是惡魔大軍和泰倫蟲海都不可能讓愛德華的鋼鐵心智產生一絲動搖，但是這些異形卻做到了，僅僅是站在那裡，一種原始的壓力就被緩緩釋放了出來。


  「這些……蜥蜴，是什麼。」


  瑞恩不自覺地問道，語氣有一些顫抖「他們看上去讓我很不舒服。」


  「你看那些尖耳朵。」星際戰士忽然說到「他們好像更糟糕。」


  愛德華回頭看了看那幾名靈族，雖然他們都戴著頭盔，但是愛德華本能地感覺到，這些尖耳朵在害怕，而且比他們更嚴重。


  但那些遺民倒是除了正常的戒備外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常。


  「這些……」靈族先知吸了一口去「我在一些古老的典籍里聽說過他們的隻言片語，他們的名字是古血，古聖最後的造物。」


  接著，帕菲爾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最強的靈能獵手。」


  「古老記載中出現過他們的身影……在我們過去最輝煌的時期，他們依然默默無聞，但即使是我們的祖先也不敢對他們開戰。」


  「因為他們也是古聖的造物？」


  「不僅僅如此。」帕菲爾苦笑到「你們不是有那種叫不可接觸者的無魂者嗎？古血全族都是，只不過程度不同罷了。而且，還有些更為古老的勢力隱藏在古血背後。」


  「聽上去似乎是個強大的種族，不過我以前從未聽說過這個叫古血的種族，即使是審判庭的資料里也未曾提及過他們。」


  馬可斯審判官一臉嚴肅地盯著帕菲爾：「如果他們這麼特殊，我們不可能找不到他們。」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進入現實空間。」帕菲爾說到：「他們隱藏的地方比黑暗之都還要神秘，而且，古血似乎不需要與其他種族接觸，我們的祖先和他們的接觸非常稀少，而且……結果都不怎麼好。」


  「怎麼了？」審判官問道。


  先知的表情一開始有些疑慮，但最後她還是說到：「古血們對我們的祖先很冷漠，而我們的祖先也只是單純地把古血當作低等生物，有幾個上層帶著艦隊去了我們唯一知道的一個古血的外界殖民地去讓古血臣服於靈族，後來……古血毀滅了那支艦隊，然後炸毀了那顆星球，從此我們就很少知道古血的消息了，只有很罕見的情況下才能收到目擊記錄。」


  「很有你們的風格。」審判官嘲笑到。


  「我們彼此彼此。」遊俠嗤笑到：「什麼都不懂就全部毀滅不也是你們人類的風格嗎？」


  「好吧，不要再說這種古代傳說了。」完全不在乎聯邦也被包含進了話題之內的漢密爾頓說到：「那些蜥蜴開始有動作了。」


  ————————


  「你了解使命，對嗎。」來自虛空另一端的聲音在黑暗中迴響。


  「我知道命運，更了解使命，不過我們，在其之上。」


  低低的回聲，帶著空靈的低吟，回復到。


  「是的，也許如此。」詢問者繼續到「然我們不是凡人，亦不是神靈。」


  「縱使如此，神與凡人同樣興衰往複。」一個盤腿而坐的虛影緩緩出現，加入了兩者的對話：「吾等已非輪迴，吾等亦非興衰。」


  「真理已然昭示。」又是一個聲音加入：「未來已成已知。只不過湍急河流不可見亦不可觸。」


  「雖則如是。」最早的聲音回答到：「但是未知仍為成定局，那個陰影依然在窺視著吾等。」


  「萬變之主。」第二個聲音答道。


  「混沌亦如何？即使銀河寂滅，我們依然如是，然混沌否？物質之歸一，於吾等已未可見之名。」


  「不然，吾等仍未窺見全貌。吾等遠未知曉必然之路，亦無人可知。」


  「我們所見依然遠不及未見。」


  「……考驗被老友選擇者，然否。」


  「然也。」


  「那汝當謹慎視之，吾已見毀滅之貌。」


  「然則未嘗見也，必滅之途，我可見未見之名。」


  「善。」


  高塔之上最深邃的幽暗之中，古老者睜開了眼睛。


  「善也，未可見者，不可狀者，如未然也。」


  接著，古老的尊者又合上了雙眼：「展示未可見之物……汝等可否改變此銀河之寂滅宿命，就讓吾等一觀。可也。」


  史蘭尊者緩緩地移動了一下自己長久未動的物質軀體，將雙手置於膝上。


  「吾已見您，您可見於此。」


  金色的輝煌光芒驟然出現。


  偉大崇高令人不自覺心生敬意，但又無比溫暖，讓人放鬆。


  接著，光芒緩緩收縮，化為了一個閃光的輪廓。


  「得以見您，實為吾等之幸。」史蘭尊者緩緩地移動著自己累積了無數層灰燼的身軀，微微低下了自己的頭，然後又緩緩抬起，行了一禮：「雖已逾萬年，吾等仍尚未見過可像您一樣一般意志輝煌可躍無盡星海之人，向您致意，人類之皇帝。您可是為您子民而來。」


  「自然，史蘭的尊者。」一個讓人不自覺產生跪拜之意的莊嚴聲音響起：「但也並非完全如此，我是為了未來而來，人類的未來……和銀河的未來。」


  「此亦是吾等欲言之事，那，從此處開始，您可認同。」


  「最好不過」金色的光芒回應到：「我們的時間都很有限。」


  ————


  泰林揮舞著自己的權杖，猛地擊在地上，無形的波動肆虐而出，將地面擊碎，甚至原本高高躍起的瓦扎克也被直接甩飛在地。


  「該死的蜥蜴，過來讓俺扒了你的皮。」


  「你說的，綠皮。」泰林話音一落，就忽然消失在原地，伴隨著一陣閃光，出現在了瓦扎克眼前。


  「啥……」瓦扎克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把巨大的權杖就抽在了瓦扎克的臉上，伴隨著暴鳴和金屬的哀嚎，瓦扎克四米高的機械身軀被直接抽飛了近十米，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迹。


  「咳咳，呸！」瓦扎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吐出了一顆牙齒，然後想了想，又將那顆大牙揣進了懷裡。


  「你很強，蜥蜴。」瓦扎克掃了掃泰林的裝甲和武器，以及他的巨大身板。


  「我也這麼想。」泰林看了看自己胸口的爪印「：你還有機會離開創造者的聖地，我對強者總是有一份尊重。」


  「不，俺這麼說，只是因為……」瓦扎克露出了讓人恐懼的笑容：「俺覺得你這件盔甲不錯，所以俺要拿它做第一件戰利品。」


  「那就用你的命來拿吧！」


  ————————————


  崇拜不朽的神皇，為了他對我們的庇護

  欽慕不朽的神皇，為了他對人類的犧牲


  讚揚不朽的神皇，為了他那絕對的指引


  境外不朽的神皇，為了他永不懈怠的守護

  尊敬不朽的神皇，為了他那純凈的智慧


  榮耀不朽的神皇，為了他那永恆的力量


  歌頌不朽的神皇，為了他無止境的統治


  山呼不朽的神皇，為了身為我們主上的他


  在帝皇的神威面前顫抖吧，我們都在他的不朽陰影中前行！


  ——《帝皇禱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