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0章 信仰崩塌
對安薇雅來說，吃早飯無疑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雪楓閣早上提供的食物是自助方式的。
各種不同的食物放在帶有加熱陣法的大餐盤中，想要吃什麽自己拿就可以了，很方便。
和往常一樣，安薇雅照例在餐盤中堆了將近小山般的食物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對此大廳中的眾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他們都知曉安薇雅龍族的身份，清晰記得當日安薇雅化身的金色巨龍的威嚴形態，背部寬闊的就跟小廣場似的。
吃的東西多點很正常。
“其實我一直有點好奇，安薇雅不是龍麽，她吃那麽點東西能吃飽麽？”青鳶注意到了安薇雅的到來。
“嗯……妖獸皇族的不少成員本體其實也是妖獸來著，怎麽沒見你問過？”妖紫煙有些奇怪的問道。
青鳶愣了一下，表情似乎有點尷尬：“額，以前好像沒有注意到這個，話說妖獸皇族和安薇雅一樣麽？”
“這我就不知道了。”妖紫煙搖搖頭，“畢竟我之前可沒有遇到過龍族，安薇雅是第一個。”
安薇雅此時也端著食物走了過來，聽到了兩人似乎提及了自己的名字：“你們在說我？”
青鳶也不見外，點了點頭，指著安薇雅麵前的食物問道：“你吃這麽多能吃飽嗎？”
盤中的食物分量很充足，正常的成年人恐怕都吃不下。
不過相較於龍族的體型來說……
這恐怕連塞牙縫都做不到吧。
“能啊。”安薇雅點點頭，往嘴裏放了一塊水果，邊吃邊含糊不清地問道，“你們問這個做什麽？”
“就是有點好奇。”青鳶笑了笑，臉上滿是探尋的神色，“你不是龍麽，這麽點真的能吃飽？”
“你們剛才說的原來是這個啊。”安薇雅恍然，“很簡單嘛，龍的形態下就是龍的飯量，人類形態下就是人類的飯量。”
“為什麽？”青鳶還是感覺很好奇。
“身體的消耗不同啊。”安薇雅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們也看到過我的本體了，想要維持的話需要消耗的能量是很大的，相對而言現在就方便多了。”
“好像跟妖獸皇族也差不多。”妖紫煙若有所思。
“能有什麽差別？”安薇雅倒是理所當然，“龍也是生物，並不是超脫於世界而存在的，你為什麽對我們有這種奇怪的認知。”
“主要是之前聽說的那些關於巨龍的傳聞。”妖紫煙說。
安薇雅：“……咳咳咳。”
妖紫煙倒了杯茶水遞給了安薇雅，後者直接一飲而盡，這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活過來了。”
青鳶神情有點微妙：“那些傳聞也是你們自己散播出來的？”
自己黑自己……
這些巨龍整天都閑的沒事做了嗎？
安薇雅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差不多吧，不過可不是全部，其中還有一些是人類自己杜撰出來的。”
青鳶：“……”
有區別嗎？
安薇雅差不多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說起龍族的黑曆史愈發順暢：“其實吧我們龍族經常都有成員來到天瀾大陸的，不過由於一些原因必須隱瞞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會顯得龍族在天瀾大陸銷聲匿跡了，不過我們自己倒是不怎麽在意的。”
“那你們為什麽會主動散播這些關於龍族的傳聞？”青鳶眨眨眼，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有意思啊。”安薇雅回答得理所當然。
“有意思？”青鳶愣了一下，這和她想的可有點不太一樣。
“嗯。”安薇雅點點頭，“感覺挺有趣的嘛，聽著別人談論自己，特別好玩。”
“就這？沒其他的原因了？”青鳶試圖挽救一下龍族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誒，還需要其他的原因嗎？”安薇雅疑惑地問道。
青鳶揉了揉額頭：“好像也不需要……算了，我就不該問這麽多。”
“她怎麽了？”安薇雅向妖紫煙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妖紫煙笑了笑：“沒什麽，精神信仰崩塌了而已。”
妖紫煙倒是早就知道這些了，再聽安薇雅說一次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安薇雅不由得看了處於失神狀態的青鳶一眼。
精神信仰崩塌不算什麽？
嗯……她果然還是不太了解這些顧客之間的關係。
好在成為起源商城的顧客後，青鳶見到過的挑戰世界觀的事情也不少了。
老板可是最鮮明的例子。
平日裏表現得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你敢信？
所以很快青鳶便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而且這時也恰好聽到了妖紫煙的話語，頓時不樂意了：“什麽叫信仰崩塌？我什麽時候有過這種信仰了？”
“你以前的夢想不是……”
妖紫煙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青鳶打斷：“以前是以前，現在我已經變了，而且夢想和信仰可不是同一種東西！”
很明顯，對於自己的黑曆史不是任何人都樂意和別人分享的。
妖紫煙有點忍俊不禁：“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安薇雅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兩人：“什麽夢想、信仰，青鳶你之前是信奉我們龍族的嗎？”
“當然不是。”青鳶連連搖頭。
“信仰這東西對凡人來說是沒什麽用處的，不論問道還是尊者，亦或是傳聞中的聖人——好吧我知道起源商城的世界樹就是，總而言之不論實力如何強大，最終還是屬於凡人的範疇。”安薇雅因為吃著東西，話語聽起來顯得有些含糊不清，“隻有擁有神性的生命才能聽過信徒的‘聲音’。”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青鳶感到十分好奇，她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原來修煉者不論再高的境界終究還是凡人麽。
妖紫煙也從來沒聽說過這些，沒有說話，隻是稍稍坐直了身體，等待著安薇雅接下來的話語。
“當然有啊。”安薇雅點點頭，同時還不忘往嘴裏送了一塊水果，臉頰看上去鼓鼓的。
“在哪？叫什麽？在幹嘛？”青鳶直接說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安薇雅指了指不遠處的洛川：“呐，老板應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