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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主控室

  子夜十最新章節

  角鬥場深處,眾夥伴對主控室的大門展開了狂轟濫炸。因為有了顧問室的經驗,這一次他們更默契,更嫻熟,更行雲流水。


  [月光悲鳴曲]讓門窗強烈共振。


  [終極破壞狂]讓整棟建築都在爆裂的衝擊波中瑟瑟發抖。


  禮拜天更是頂著[畫皮],一會兒周雲徽的[火焰噴射槍],一會兒五五分的[兵器庫],一會兒還化身佛紋,用[戰意]協助大四喜再給各位夥伴套上一層鋼鐵意誌的buff。


  霍栩起初還拿大水衝一衝,後來發現,在這些喪心病狂的重火力麵前,他的水浪簡直溫柔得格格不入。


  然而因為火力太集中,現在整個主控室都被硝煙彌漫著,根本看不清大門的狀況,隻能憑借不斷回蕩的刺耳警告音還在重複“非法能量試圖開啟主控室”而不是“入口被損壞”來判斷,轟炸尚未成功,炮火仍需努力。


  “這樣真的有用嗎?”趁南歌一曲完畢,霍栩有點不確定地問。


  南歌說:“回收室就是這樣進去的。”


  霍栩說:“但攻破回收室的時候有十九個人的攻擊力,現在隻有十一個。”不對,十個,他的水浪可以忽略不計。


  南歌:“雖然人變少了,可是範總覺醒了。”


  霍栩:“……哦。”


  南歌:“嗯。”


  兩個vip夥伴望著終極破壞狂的背影,仿佛看見了前路的無比光明。


  就在這時,警告音突然變成瘋狂的警報,用前所未有的尖銳和迫切叫囂著——


  “嚴重警告,嚴重警告,主控室入口能量不穩,請立即啟動應急程序!”


  眾夥伴心中一震,這是暴力攻擊終於要見成效了?

  霍栩立即操控水浪向整棟建築衝刷過去。巨大水浪裏,硝煙、塵土被瞬間帶走,主控室清晰的輪廓重新顯露,隻見入口大門上被轟出無數裂紋,像蛛網一樣遍布整個門板,並且每一道裂紋都在急促地閃爍著紫光。


  勝利在望!


  喜色染上每一個夥伴的眼底,大家不約而同深吸口氣,鉚足了勁向大門大氣最後的衝擊。


  “嘩啦——”


  隻有霍栩的水浪再度洶湧地撲到了門上,其他人毫無動靜。


  霍栩錯愕地看向另外十個人:“你們在幹嘛,就差一點了,攻擊啊!”


  變回了自己模樣的禮拜天,神情比霍栩還錯愕:“我感應不到文具樹了。”


  “什麽?”霍栩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關鍵時刻,文具樹失效?


  “我也……”五五分茫然舉手。


  霍栩這才發現,一些夥伴手上來自五五分[兵器庫]的重火力都消失不見了。


  還有何律、大四喜、越胖胖、鄭落竹……霍栩看了一圈,每一個夥伴都一樣。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去看範佩陽,卻隻看到對方沉下的眼底,和皺起的眉峰。


  文具樹消失了,所有人。


  “隊長?”南歌忽然緊張地上前一步,卻又猶豫著停下,隔著一些距離擔心地看著唐凜,“你怎麽哭了……”


  眾人怔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唐凜失神般呆愣在原地,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可眼淚不是假的。


  範佩陽離他最近,幾乎是下意識地把人拉到麵前,他握著唐凜的胳膊,很用力,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


  唐凜眨了眨眼,回過神。


  四目相對。


  範佩陽在那雙尚未退去水汽的眸子裏,看見了化不開的悲傷。


  神廟。


  眾守關人躺平在深淵之底,不僅不著急起身,還調出投屏好整以暇地圍觀起來。


  9/10對這種近乎瀆職的行徑十分唾棄,但當耳內的催促和訓斥越來越難聽——


  【你們這麽多人還攔不住一群蟲子嗎!】


  【是不是當幾天顧問把怎麽戰鬥都忘了!】


  【試煉區不是給你們養老的地方,別以為不是守關人了,關卡出現任何意外就和你們沒關係——】


  鍋都背上了,那就愛誰誰吧。


  波瑞阿斯雖然看不慣坑底這幫家夥的自由散漫,但他的工作守則向來是付出和回報對等,一味向不領情者付出勞動力這種事,他敬而遠之。


  “什麽情況,真啟動應急程序了?!”躺在不遠處的7/10突然咋呼。


  懸在坑底上方的投屏麵積已被拉大到可以覆蓋到每一個“躺位”,為了配合圍觀角度,波瑞阿斯也隻能重新躺下,於是現在一抬眼就清楚看見主控室門前十一個束手無策的闖關者。


  “再不啟動門就真被破開了,”潘恩說,“我估計上麵能被嚇出一身冷汗。”


  索貝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幾乎和畫麵裏的闖關者一樣懵逼:“什麽應急程序?”


  “你守關的時間短,還不知道,”希芙解釋說,“主控室和回收室不一樣,因為太過重要,是有自保程序的,一旦察覺非法入侵的能量達到警戒值,它會直接切斷周圍所有鴞係統的能量供應。”


  索貝克:“所有?”


  希芙:“對,角鬥場深處的這一空間,和整個9/10關卡其實是相互獨立的,所以切斷了這一空間裏的能量供應,不影響外麵的關卡運行。”


  索貝克這會兒才真正明白應急程序的意義。


  闖關者的文具樹是要靠鴞係統能量維持的,切斷能量,就等於剝奪了他們的文具樹,讓他們徹底變回普通人,自然也就不可能給再對主控室入口造成任何威脅。


  投屏裏的情況也印證了這一點,十一人對著大門,隻剩霍栩還在徒勞地使用特殊能力。


  眾守關人的視線很自然落到他身上。


  “話說回來,你們誰想到了,這小子竟然是當年那個守關人和地球女人的……”維達現在仍然消化不掉這一重磅信息,難以吐出“孩子”這樣的字眼。


  早在躺平坑底剛調出投屏時,他們就第一時間回顧了角鬥場的戰況,因為都記著霍栩手臂沒貓頭鷹圖案這事兒呢。結果回顧完,就不單是圖案的事兒了,簡直震碎了他們的人生觀、星球觀、感情觀,粉粉碎。78中文首發/>

  5/10說:“他倆不僅有了,還能避開所有人把這家夥藏到地下城,然後這家夥還真就安安全全長大了!”


  得摩斯:“不僅安全,而且茁壯。”


  眾守關人:“……”


  這一連串概率比主控室被毀還低。


  【全體顧問請注意——】


  耳內聯絡者,不知何時又換回了懂禮貌的小姐姐。


  【應急程序已切斷主控室周圍所有闖關者身上的鴞能量供應,他們的一切文具樹和在許願屋內得到的身體強化都已消失,請各位顧問盡快前往神廟深處的主控室空間,對他們進行最後的處理。】


  眾守關人交換個一言難盡的眼神,敢情拖到現在,還沒派新的運營團隊進來?那幫人是有多金貴,連進來走走過場,收個尾都不願意!


  “應急程序啟動得太晚啦,”8/10第一個出聲,邊說話邊劇烈疼痛似的瘋狂倒吸冷氣,“我們現在身受重傷——”


  7/10立刻響應:“對,渾身都疼……”


  得摩斯歎口氣:“我腰、背、腿都骨折了,手臂還好,隻是一點輕微錯位……”


  潘恩:“你們叫別人吧……”


  提爾:“不過最好再多派一組人馬,把我們抬出深坑……”


  9/10:“坑確實有些深,我可以作證。”


  聯絡音那邊一陣沉默後,突兀切斷,可能是怕忍不住爆的粗口傳過來,影響同事間的安定團結。


  世界終於清靜了。


  眾守關人第一次全身心放鬆,愜意仰望投屏。當個遠程圍觀的看熱鬧群眾,真好。


  不過——


  “他們會死吧……”6/10盯著投屏上的十一張臉,忽然有些心情複雜。


  “沒了文具樹,上麵派誰過去,都可以輕鬆處理。”希芙聲音淡淡的,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傷感。


  他們不去,可試煉區裏有的是人。從應急程序啟動那一刻,結局就注定了。


  坑底陷入一片寂靜的沉默。


  9/10卻在這時出聲:“也不是完全沒有翻盤機會。隻要他們能在上麵派的人抵達之前,進入主控室,毀掉鴞係統,那這一次的行動就算成功。”


  眾守關人聞言看他,全是一臉莫名其妙。


  8/10說:“我們先不討論毀掉主控室之後他們仍會困在這個星球上,我就想問你,他們連文具樹都沒了,怎麽進主控室?就憑霍栩的水?”


  9/10說:“憑鴞係統的能量被切斷。”


  眾人迷惑:“你到底想說什麽?”


  9/10雙手枕在腦後,不疾不徐道:“能量供應切斷,不隻意味著他們的文具樹消失,也意味著鴞係統對他們腦內領域的控製同樣消失。”


  “這倒沒錯,”提爾難得插話,“當腦內控製中斷,他們將可以和任何人交流任何關卡信息,而不會再頭疼欲裂,如果他們中有誰曾經被鴞係統、文具樹、一次性文具傷害或者治愈過,雖然身體上的效果是不可逆的,因為當時就完成了能量轉換,但意識、思想、記憶這些對腦內領域產生的效果,要一直靠鴞係統的能量來維持,當能量中斷,效果就會消失。”


  得摩斯在提爾的話裏猛然反應過來什麽,立刻再去看投屏。


  難怪唐凜會在能量被切斷的一瞬間情緒失控……


  “等等,精神控製消失和他們進主控室有什麽關係?”6/10不解,“就算鴞係統不再控製他們大腦了,難道他們就能憑空生出新的力量?”


  9/10沉吟幾秒,緩緩道:“其實主控室還有一個秘密入口。”


  好幾個守關人聞言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起來了:“秘密入口?!”


  剩下沒起來的守關人:“……”


  靠,合著隻有自己是真受傷!


  波瑞阿斯也跟著再度坐起來:“是的,秘密入口,是當時設計者留的後門,整個試煉區的人都沒有權限關閉它,就一直留在那裏。”


  眾守關人:“哪裏?”


  波瑞阿斯:“主控室右邊第二棵樹下,一個草叢覆蓋的兔子洞。”


  眾守關人:“……”


  真是充滿童趣呢。


  “不過想從那裏進也太難了吧,”潘恩撇撇嘴,“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幫家夥得撞多大運氣能找到?”


  “他們找到了。”一直盯著投屏的希芙,實時播報。


  眾人不可置信地望向投屏。


  隻見白路斜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樹下,連挖帶刨幾下就把草叢剝開,露出了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洞口,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得意,招呼眾人:“正門在這裏。”


  眾守關人:“……”怎麽就是正門了!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


  所有視線在下一秒重新射向9/10,每一道都是犀利的懷疑:“你怎麽知道他一定找得到秘密入口?”


  雖然波瑞阿斯的原話是“也不是完全沒有翻盤機會”,但明顯話裏話外就覺得這幫家夥有機會,而且是有很大機會,然後現在白路斜真的找到了,波瑞阿斯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意外,太可疑了!

  9/10整理一下針織帽,既提了“兔子洞”,他就沒想隱瞞:“我剛剛說了,鴞係統能量對他們腦內的控製已經切斷,所以那些闖過9/10並被修改記憶後重新扔回地下城的人,也會恢複真正的記憶。”


  眾守關人回頭再次去看投屏裏的白路斜,連提爾臉上都露出詫異:“你是說他曾經闖過9/10?”


  “不可能,”卡戎都難保持淡定了,“如果他已經全部通關一遍,為什麽我們完全沒有印象?”


  維達:“對啊,就算我從前沒考核過他,提爾或者希芙總也考核過,但我們所有人對他的記憶就隻有這一次闖關。”


  “因為他當時並沒有通關,”9/10說,“他在角鬥場裏和當時的士兵打了幾個回合後,發現角鬥場深處的通路,非常果斷就甩掉了自己的對手,闖到裏麵閑逛,後來那個士兵追進去,他圍著樹跑圈遛人家玩兒,一腳踩空,掉了下去。”


  眾守關人:“……”


  白路斜你還能再無聊一點嗎!


  9/10:“可是他並未通關,無法自動觸發記憶重置,我隻能緊急進入主控室,手動操控鴞係統,給他強製洗腦。”


  索貝克:“上麵沒讓你直接把他處理掉?”


  “沒有。可能是當時局麵還可控,而且他的戰鬥力確實很優秀,扔回地下城可以繼續發揮價值。”9/10說,“不過這樣洗腦可能還是太勉強了,鴞係統執行我指令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偏差,並且還產生了一點點額外效果。”


  7/10:“具體?”


  9/10:“鴞係統隻是清空了他的記憶,沒有重置,就直接丟回了地下城。同時所有見過他的人,除了還留在地下城的,其餘人記憶裏關於他的事情也都被一並清空,即使留在地下城的,關於他的記憶時間點也撥回到了他第一次闖關之前。”


  卡戎:“可你還是沒解釋,為什麽我們不記得他?”


  9/10:“‘所有見過他的人,除了還留在地下城的,其餘人記憶裏關於他的事情也都被一並清空’這一條裏,也包括你們。”


  眾守關人:“……”


  這是他媽的一點點額外效果嗎!

  神廟深處,兔子洞前。


  好幾個夥伴看白路斜的眼神,就像在看無敵開掛手:“你怎麽知道這裏還有門?!”


  白路斜眼尾上挑:“我知道的多了。”


  眾夥伴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大四喜的[幸運抉擇]那樣堅定地要他們帶上白路斜。這帶的不是白路斜,是勝利之鑰啊!

  唐凜輕舒口氣,已經暗暗穩定了情緒,冷靜道:“以後再說這些,先抓緊時間進主控室。”


  白路斜離洞口最近,聞言準備第一個跳。


  可他才剛一抬腳,突然被旁邊的何律一把撲倒,倒下的一瞬間,一道火光從他們頭頂掠過,打在了後方的另外一棵樹上。


  “轟隆——”


  高大粗壯的樹木竟然直接被攔腰炸斷。


  火光射來的地方,五個憑空出現的陌生麵孔,一字排開,正冷冷地看向這裏。


  鄭落竹第一反應就是啟動[鐵板一圈]防禦,可集中了注意力才反應過來,他已經沒有文具樹了。


  “別再折騰了,”為首的陌生人低沉開口,“我們是新任守關人,負責過來處理掉你們。就算你們進了主控室,我們一樣可以追進去,沒了文具樹的你們連蟲子都不如,乖乖待在這裏別動,還能死得痛快一點。”


  霍栩眼底一閃。


  無數冰柱從五個新守關人背後極速來襲。


  五人仿佛毫無察覺,一動未動。


  冰柱卻在馬上就要碰到他們後腦時,“哢”一聲撞碎,就像那裏立著一堵透明的防禦牆。


  “我們知道你還有能力,”那人朝霍栩笑一下,“一半的血能孕育出這樣的能力和覺醒等級,不可思議,所以我們不會殺你,我們會把你帶回去好好研究。”


  霍栩無聲看著他,前所未有的冷靜。


  明明和999戰鬥的時候,對方一句話都能讓他氣血翻湧,恨不得將對手殺個片甲不留。可是現在,哪怕被人這樣當麵鄙夷,說著要把他當研究品,他內心也毫無波瀾。


  因為他終於知道了,他不是為這些人活的。


  值得他牽動喜怒哀樂的,隻有身後那些同伴。


  精神力刹那間噴湧,霍栩繃緊全身,釋放全部能量,不留餘地!

  “嘩啦——”


  不是水浪,是水幕,滔天的水幕從四周拔地而起,將眾夥伴牢牢護在中間。


  “都進主控室!”霍栩大喊。


  離最近的越胖胖屏息收腹,第一個進洞。


  被何律撲到一邊的白路斜,迅速起身,第二個跟上。


  然後禮拜天、南歌、鄭落竹、施方澤、大四喜、何律、範佩陽。


  新守關人的強力狙擊打在水幕上,一連幾下,竟然都沒穿透。


  五人交換個眼前,迅速上前。


  唐凜倒數第二個進洞,跳下之際,直接把霍栩也拖了進來。


  眾夥伴在黑暗的洞道中極速下滑,沒幾秒,就“撲咚”“撲咚”地陸續落地。


  說是落地也不恰當,因為觸感上的確是著陸了,可低頭去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們好像仍然懸浮在空中。


  從知道主控室的存在那天起,眾夥伴就不止一次想象過這裏的樣子,可能是管線交錯,可能是屏幕密集,可能是眼花繚亂的複雜操作台,當然,還應該有如影隨形的紫色光芒。


  他們都想錯了。


  這裏就像一個更美、更曼妙的許願屋,他們仿佛置身於一個無邊無際的宇宙,星雲璀璨,星河浩渺。


  霍栩沒去過許願屋,他隻知道他的計劃是用水幕阻擋那五個家夥,然後進主控室後再趕緊想辦法看能不能操作鴞係統把洞口封上。雖然他不懂鴞係統,但記憶深處一直殘留的訊息就是:進了主控室,你就一切都會了。


  結果主控室裏連個操作台都沒有,他拿什麽會!


  洞口前。


  水幕隨著霍栩的跳下而消失,五個新守關人踩著泥濘追到洞口前,為首那位低頭看兩眼,輕蔑嗤笑,接著毫不猶豫跳入。


  不料前一秒還敞開的洞口,竟在這時突然消失。


  另外四個新守關人眼睜睜看見自己同事的雙腳“咚”一聲杵在堅硬地麵上,四臉懵逼。


  為首那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惱羞成怒:“怎麽回事!”


  “別急,這裏進不了可以從正門進嘛,反正我們都被開放了權限。”另外一個人說著,轉身直接走向主控室正門。78中文最快手機端:/>

  未料手剛碰到門板,門板突然發出強烈紫光,上麵原本被轟出的蛛網裂紋竟然一瞬消失,仿佛重新修補堅固了一般。


  然後,五個新守關人就聽見了不帶一絲感情的係統提示——


  “主控室所有入口已關閉,任何人不得進入。”


  同一時間。


  主控室裏,或者說十一個夥伴懸浮著的“宇宙”裏,也響起了鴞係統的機械音。


  “檢測到最高權限,開啟保護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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