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事了拂衣去

  「不錯嘛，有點路子，居然全是美製正版貨色」，安亦斐毫不客氣地將四名保鏢和疤眼張抽屜里的槍械全部收進了空間。而後打開了這位大佬因為對安保極度信心而沒關上的保險柜，吹了一聲口哨：「最少一百多萬呢，這可都是黑心錢，笑納了。六萬塊的利息算你還清咯，嘿嘿」


  等收刮完戰利品，安亦斐這才不慌不忙地根據雞窩頭的供述找到了那扇暗門，順著消防梯來到了一處小巷子當中，三拐兩拐離開現場幾里路之後，才恢復了原本的樣貌，不慌不忙地走進一家茶餐廳填飽肚子。


  疤眼張有個習慣，談事情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所以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後，感覺不對的興風幫小弟這才砸開房門，發現自己老大和保鏢們的屍首，都這麼久了再去那裡找兇手？

  接下來一些天，興風幫分崩離析，並逐漸被其他社團消滅和吞併，但在這個時代的港島，只是不起眼的小事之一。


  疤眼張和手下被擊殺依舊讓警方展開了調查，隨即，雞窩頭等幾名失蹤案件與這次的襲擊案併案處理，雖然這個小幫派也得罪了不少人，但安亦斐也被當成了重要嫌疑人之一。


  將疤眼張弄死之後，安亦斐開始了再一次的「寫作」，同時如同姜太公釣魚，等著貴客上門。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娛樂，除了電視、電影、書刊等等之外，連電玩都還沒有普及。安亦斐跟虹姑正式過起了小夫妻一般的生活，虹姑雖然還是少女，但卻是能靜下來的性格，不像其他女生，喜歡到去酒吧等地方，情願在家看電視陪著「寫作」當中的男友。兩人偶爾會去看看電影，生活顯得十分安逸。


  首先來找安亦斐的是位不速之客，一名姓張的警官，跟疤眼張同宗，同時也是興風幫的背後支持。


  「安先生，請問你本月21號下午17點到19點在什麼地方？」，這位張警官進屋之後，直奔主題，讓安亦斐暗中皺眉。


  「抱歉，張警官，看來讓你進屋是個錯誤。我是一名作家，當然是在家」


  「說謊，有人在下午時候看見你出門，如果你說不出來去處，我懷疑你與一起謀殺案有關」


  冷冷一笑之後，安亦斐盯著對方的眼睛說：「那跟你說的那位，有沒有跟你說我去趟銀行辦完事之後就回來了？還有，沒有證據就無理取鬧地話，我會投訴你。現在，請你離開我家」


  張警官其實不負責這起謀殺案，只是想追回疤眼張保險箱里的那些錢而已，所以站起身來：「不要囂張，小子，別被我抓住」


  一邊不說話的鐘楚虹發怒了，「張sir，我家被疤眼張欺騙的時候，沒見你這麼積極。等著被投訴吧，請離開我們家」


  「哼，阿虹，我是看著你長大的。疤眼張跟你們家的恩怨我知道，只有這小子的嫌疑最大。所以，你最好祈禱我找不到什麼證據」，說完這名警官拂袖而去。


  等他離開后，虹姑看著自己男人，「阿斐，是不是你做的？為我冒那麼大的險不值得」


  微笑著將女生拉近之後樓進懷裡，「值得，放心好了，他們不會有證據的」


  「真的……」，此時正是上午時間，鍾楚虹驚訝地張大嘴巴，然後急忙去鎖好了大門后才回來好奇地問，「阿斐，你會武功啊？」


  「嗯，家傳的，這些東西也惹來了大禍，更是我跑來港島的原因。不要說出去」，說完，安亦斐走到院子里，從花壇里找到一塊石頭握在手裡，堅硬的岩石在鍾楚虹驚訝地注視下變成了一團粉末從安亦斐的手裡逐漸散落。


  「哇，阿斐，你真厲害。我看李小龍跟你比差遠了，你每天起早練得都是這個？」，女生眼冒星星地注視著屬於自己的帥哥，越看越愛。


  「是，小心，可別亂說出去，再厲害也擋不住槍」，看著像是可愛小兔子般的女友，安亦斐也從被警察懷疑的煩悶中恢復，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由於《覆雨翻雲》大受讀者歡迎，安亦斐被很重視地獲得了自己的專欄，這是小說受到極度歡迎之後，報社老闆親自下的命令，當然專欄里的內容大多都是槍手去完成，安亦斐沒空理會這些。專欄周邊的廣告讓《東方日報》賺了不少。


  早先豆腐塊式的連載已經無法滿足讀者的需求，專欄推出之後，存稿開始大量消耗，小說的連載過去了一大半，黃洋武最近一直在聯繫安亦斐，詢問下一本書的事情。


  其實安亦斐的第二本書已經接近完成，他也不會去裝逼，做什麼修改，原來的文字如何照搬就是，類似網路小說主角穿越之後自以為是的修改行為他不屑、也沒那個勁頭去做，照抄多爽？


  此時正是商業類小說青黃不接的時期，也是最能撈錢的時期。為了能成為「鼻祖」，他當然毫不客氣地開始剽竊原本世界里的經典。所以拿起了手裡的刀子，開始「創作」《凡身修仙傳》，（改了一個字，你們懂的），這樣的抄寫熟練之後其實速度極快，百萬字不過是幾天的功夫，但這本書可是差不多八百萬字啊。手酸眼疼的安亦斐足足抄寫了20多天才算完成了幾簍書稿。


  「呼，大哥，你沒事寫這麼多做什麼？好在這時代的人憨厚，不會在意灌水，唉，我就當成是印鈔機好了，哈哈」


  無線培訓班此時已經存在，安亦斐也不會讓年紀輕輕的鐘楚虹整天陪著自己在家無所事事，加上二妹鍾楚雯學會了騎單車，可以帶著小妹阿青一起上學。所以，在虹姑自己的要求下，安亦斐幫她報了無線培訓班，去學一些東西，也是對未來的鋪墊。


  有錢就可以請保姆，一名同樣來自大陸的婦女被安亦斐看中之後，住進了這幢別墅。據這名三十一歲的女人自己描述，在渡海的時候她失去了丈夫和兒子，接下來運氣還不錯，昏迷之後被港島漁民救起，雖然歷經艱辛、也順利地拿到了香港的身份證。


  決定讓鍾楚虹去上無線藝人班之後，安亦斐就去人力市場逛了一圈，正好看見這名叫劉芬的女子被幾名不壞好意的男子糾纏，就上前為她解了圍。驚訝地得知這名女子居然是自己同省的老鄉，兩邊接觸之後，算是一拍即合。劉芬跟著安亦斐到了別墅之後，也對這裡的環境很滿意。雖然所住地是院子側面的偏房，但也比自己每月幾十塊租金的籠屋好很多。


  劉芬所燒的正宗淮揚菜讓安亦斐滿意到了極點，在前世，安亦斐自己也燒的一手好菜，但他可是慵懶的宅男，懶得動手的理由一秒鐘能找出十幾個來。當初離婚之後、宅在家裡基本上混一頓是一頓，如今有了劉芬在，不單是安亦斐、連鍾氏三姐妹的都跟著享福。


  「阿斐，外面有位先生找你，說是什麼署的」，劉芬剛來的時候想喊安亦斐「老爺」，但他死活不幹，隨著兩邊熟悉之後，也算如同一家人。女子也沒再矯情，自然而然地開始喊他「阿斐」。


  「哦？」，安亦斐微微一笑，心想：「終於忍不住了嗎？」，為了隱蔽，家裡所用的小型聚水儀被他用類飛檐一樣的裝飾隱藏了起來。附近的別墅大多都有為收集地下水而準備的水塔型鐵桶，所以屋頂上的那隻大鐵桶不是那麼顯眼。


  被劉芬引入的是一名接近四十歲的華裔男子，皮膚白皙、戴著一副眼鏡，一看就是常年待在辦公室里、不大外出的人員。男子的身後還跟著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一身合體的職業裝和手裡的公文包顯示她是秘書一類。


  「兩位請坐，請問喝點什麼？茶還是飲料？」，安亦斐在練習無名功法和魔法之後，身高已經基本固定在了185公分，皮膚散發出晶瑩地光澤，加上稜角分明的臉盤，少數的混血基因，顯得英俊而挺拔。讓看見他的兩位來賓都是眼裡一亮。


  「茶吧，抱歉，打擾了。我是港島行政局的梁家坪，這位是我的秘書洪麗湄女士」，中年男子一看就出身不錯，顯得非常有教養，稍作客氣就已經落座，侃侃而談。


  「芬姐，泡兩杯茶來」，吩咐完畢，安亦斐微笑著望著男子明知故問到：「不知梁先生今天來是為了什麼呢？」


  得到提示的阿芬其實早就將茶泡好了，端上之後，那股子茶香讓梁、洪二人都贊了一句：「好茶」。


  回味了一下嘴裡的茶香，梁家坪這才笑眯眯地望著安亦斐，「安先生，聰明人不說暗話，你去知識產權署報備的專利非常具有價值，我想你也是有目的才那麼做的，我這次來就是帶著麥理浩爵士的誠意，談談合作的事宜」


  「好吧，我確實是想為港島做些事，當然，同時賺錢那是肯定要的。不知道能為我提供些什麼呢？」


  梁家坪隱晦地笑了一下，邊上的洪麗湄也是一樣地心思:「聰明的年輕人，懂得借勢，未來不可限量」


  「好，既然安先生拿出了誠意，我們也帶來了港督的誠意。我們都知道安先生從大陸過來不久，技術上的事情我們不想多問，只想知道這個技術最多能日產多少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