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豫軍雙麵侵削
徐廣縉把六十萬豫軍分成兩個大隊,每個大隊三十萬,一個突擊澮水大橋,另一個跨越澮水河。
其中橋上的進攻,由伯彥訥謨祜負責,三十萬人排成三十人一橫列的隊形,共有一萬隊,聲勢浩大地衝向橋麵!
他們一邊衝,弓箭手一邊開弓放箭;火槍手一邊點火放槍!
其餘人都緊握手中的武器,刀槍如林,飛步向大橋靠近。
天軍守軍是唐家精銳,他們都伏身在橋頭堡內,或者藏身在護身長堤的後麵,躲避豫兵的火槍和弓箭。
縱隊司令楊威負責指揮這場戰鬥,他要求大家沉住氣,沒有命令任何人不要還擊!
這些唐家精銳,當然可以用刀槍戰鬥,但是他們更喜歡用唐家特有的武器殺敵,那就是唐家獨門暗器!
等敵人靠近的時候,一把毒蒺藜撒出去,三十五人中毒倒下,那該有多痛快?
強似打了半天,還不是不分勝負。
如果用傳統的方式打,三十萬人的豫軍,兩天也打不完。
如果用毒沙,效果更好,因為毒沙的顆粒小,每次毒倒的人,就會成倍增加。
這些豫軍一邊開槍放箭,以便大踏步前進,至於開槍放箭的效果如何,他們就不去管。
有沒有效果,效果大小,都跟他們下一步的行動沒有關係,因為他們不管效果如何,都是一個行動,毫不停留的大踏步前進!
因為,第一排的後麵,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三十人隊,他們不管前麵的隊伍命運如何,他們後麵的人,就是衝上前去,不管不顧,一味前行!
伯彥訥謨祜騎了一匹高頭大馬,手中長槍直指前方,整個大軍,隻有他一個人騎馬。
並非是他除了騎馬就不能打仗,而是因為他騎馬能發揮他最大的能力!
他是想攻破橋頭堡的時候,他能充分發揮騎兵作戰的威力,然後他再棄馬步戰,衝過橋去。
他沒有想到的是,對麵的天軍根本就沒有和他們打常規站的願望!
大隊很快接近了橋頭,伯彥訥謨祜報喝一聲:“衝!”
拍馬就向橋頭衝上去!
直到這時,守軍還沒有一個人露麵!
幾乎就在同一個時刻,楊威大喝一聲:“放!”
“沙!”
一聲輕響,橋頭飛出一片烏雲!
已經發動了衝鋒的豫軍還不知道死神飛來,毫無知覺大聲呼號,恣意奔跑向前!
眼看那片烏雲就要罩到他們的頭上,一個嗅覺靈敏的豫軍戰士知道了那些黑乎乎東西是什麽,慘叫了一聲:“我的媽呀!那些都是毒藥暗器!”
話音沒落,這些暗器已經盡數落在衝鋒的人群當中,整整四十排,全部毒倒!
隻有一個人僥幸逃脫,這就是伯彥訥謨祜!
原來他作為大將,經驗豐富,反應特快,那個戰士剛剛驚叫出聲,她就判斷出,使那片烏雲出了問題!
跑是沒處跑的,他立刻想到坐下的戰馬!
他雖然萬分不舍,但是自己死了馬也活不成,說不得,隻好讓它當替罪馬了!
眨眼工夫,他就跳下了馬背,藏身馬肚子地下!
咄咄咄!
如同暴雨擊打牆麵的聲音連續響起,戰馬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伯彥訥謨祜一躍而出,再看周圍,一個站立的都沒有了!
隻有四十排以後的人依然站立,他們全都愣了一下,但是沒容他們多愣神,後麵而來的慣力已經推動他們繼續前進了!
伯彥訥謨祜一看這種慘狀,沒有嚇倒,反而大怒!
他既沒有逃跑,也沒有衝上大橋,反而一個箭步衝向橋頭堡!
這個時候,第二輪暗器打擊還沒有開始,總要等那些找死的來到合適的距離再放!
這個時候,伯彥訥謨祜已經來到橋頭堡門前,兩個唐家精銳跳了出來,掏出暗器就向伯彥訥謨祜撒去!
伯彥訥謨祜銀槍護體,抖出一團光圈,竟然把暗器全部磕飛,沒有一枚落在她的身上。
二個人還待再放暗器,被伯彥訥謨祜刷刷兩槍刺倒在地!
幾個唐門精銳就好衝上前去,用更多的暗器招呼他,被楊威當場製止。
“我來會會他!”楊威提槍跳出門外,和伯彥訥謨祜大打出手!
兩個人雙槍並舉,眨眼之間就是三十回合!
二人竟然不分上下,勢均力敵!
“再來!”伯彥訥謨祜繼續撲上來,挺槍就刺!
楊威卻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高呼了一聲:“放!”
原來豫軍又到了暗器供給的範圍。
發了命令以後,大槍一挺,擋下了伯彥訥謨祜蓄勢一擊,隨後也是一槍,返紮回去。
那邊的第二輪暗器襲擊已經塵埃落定,敵人又是倒下了四十排!
幾乎和第一輪一模一樣!
這也沒有辦法,因為第二輪和第一輪是完全不同的兩撥人!
伯彥訥謨祜一看又倒下了一千多人,氣得哇哇怪叫,手中的槍一槍緊似一槍,恨不得給楊威紮上一百個透明窟窿!
可惜的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所有的進攻都被楊威順利接下,看起來似乎很是輕描淡寫。
實際上,楊威也是故作灑脫,他打起來雖然不會不敵對手,輕鬆勝利也是沒有可能,否則他早就擺平了這個家夥,專心使用暗器打倒那些似乎無窮無盡的敵人了。
二人的交戰當中,第五輪暗器已經發射完畢!
豫軍還在不顧死活往上衝,唐家精銳暗器準備繼續發,戰局呈膠著狀態。
與此同時,澮水河中的戰鬥也已經呈現白熱化狀態!
這裏的戰鬥和渦河不一樣,那裏是分出層次,天軍被四十萬豫軍擋在了外圍,六十萬人可以專心渡河,不受影響。
這裏是天軍的水族同盟軍和水師艦隊都聚集在河中,橫擋在進入水中的豫軍前進路線。
他們依然采用的是孤注一擲的方式,三十萬陸續下水,齊頭並進。
他們在河水中排成千人一個大隊,一共三千隊,前後銜接推進到天軍的艦隊麵前。
不過,最先接觸的依然是水族大軍。
今天上陣的是小小約拿,它一如既然地秉承天國的宗旨,雖然搗亂,但是不以傷人為目的。
除了不違背這個大原則,它就可著勁兒折騰。
它先是帶領恒河鱷魚、湄公河鯰魚把前麵四五排豫軍給搞得七零八落,不成隊形;然後又從豫軍的中間衝進了他們的大陣,愣是把他們嚴整的大堆,給衝出一溜胡同!
把這些渡河的豫軍搞得人心惶惶以後,它們又換了一方式,繼續搗亂。
尤其是體形最小的湄公河鯰魚,它們習慣於水底作業,於是就潛入澮水底層,在那裏做起文章做起文章來。
它們的同類不久前在渦河救人的時候,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它們要反其道而行之。
這就是把浮在河麵的豫軍戰士來到河底去。
這些人在水麵上活動,兩條腿卻在水底下配合,對鯰魚來說,找到他們的腿下嘴,最是容易不過。
於是,一個戰士,正在向天軍的艦隻靠近,兩條腿努力揮動,全力配合,突然蛻上一疼,不能雖然擺動了;緊接著,那條腿開始被拉向水底!
然後整個人也下去了!
總不能讓腿獨自去吧?
這第一個拉人入水的動作,多少還有些惡作劇;很快所有的湄公河鯰魚就都喜歡起這個活動!
反正也不會害了他們的性命,隻是讓他們喪失戰鬥力,怎麽玩都沒有事情。
那些恒河鱷魚看得眼熱,也想嚐試一下,結果效果差極了。
第一個人就沒有弄好!
因為他們也想叼住大腿往下拽,結果那個人一掙紮,恒河鱷魚咬大腿的火候沒有掌握好,差一點兒沒有當場咬斷!
這以後,恒河鱷魚就不參和這樣的事情了,術有專攻,還是讓那些鯰魚幹這些事情吧。
從此以後,一直到這個澮水戰役結束,湄公河鯰魚就一直把這個拉人入水的事情堅持下去。
不過從整體看,水族的搗亂還是小打小鬧,大戰發生在豫軍的渡河主力和天軍的艦隊之間!
從兵種差距上看,天軍占據很大優勢;但是豫軍的人數卻遠遠超過天軍,幾乎是天軍的十倍!
另外天軍還有一條局限,就是戰鬥不以殺人為目的;也就是說,天軍寧肯麻煩,有時候甚至承擔風險,也不去采用那些一勞永逸的方法,把人殺掉。
接著,就是十倍於天軍的豫軍,團團包圍了天軍的艦隻,然後用各種方式對這些艦隻實施打擊。
他們中的那些生長在水鄉的豫軍戰士,踴躍攀爬大船得弦棒,意圖跳上大船,殺人越貨,甚至取而代之。
對這些危險的敵人,天軍不再客氣,遠程打擊,近身搏鬥,都把他們消滅在登上甲板之前戰鬥中。
他們當中還有在上林中長大的,身輕如猿,借助長槁、繩索等物,就往大船上跳!
對這些危險人物,天軍也不客氣,遠處箭射、近處槍挑,盡數消滅在登船之前!
就這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糾纏了大約有兩個小時,敵人的有生力量被成群成群地消耗掉,最後水師艦隊主動撤離戰場,到了下遊!
這些損失了六成的渡河豫軍,趕緊泅渡過河,但是,卻迎頭遭遇了天軍岸上嚴陣以待的攔截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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