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快樂的回憶

  蘇懷似笑非笑地望著周星星，臉上的笑容，像足是妓院的老鴇，看到絕世美女被賣到自己手裡，用手一擺：

  「來，你轉個圈讓我看看……不要害羞，來啊。」


  「好……好啊。」


  周星星聽著傻愣愣地轉了一圈，蘇懷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背，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周星星看著他這神情，頓覺不寒而慄，連忙後退了一步。


  蘇懷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乾咳道：「咳咳，抱歉，有點情不自禁，真是不好意思。」心道：我對星爺你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這才情不自禁想要摸摸你真人。


  可聽到旁人眼中就不是這樣了，周星星已經露出害怕的神色了，眼睛頻頻望著門口的方向，隨時做出要逃跑的準備。


  蘇懷趕緊正色起來，望著阿星低聲道：「想不想賺錢啊？」


  周星星聽著滿臉掙扎，猶豫了一下，這才咬牙抗拒道：「我喜歡女人的，才子大哥……」


  蘇懷也一愣，奇怪道：「我是問你想不想賺錢。」這跟你喜歡不喜歡女人有什麼關係。


  「我不會出賣肉體的，才子大哥……」周星星驚恐地強調道。


  旁邊的杜江，驚訝之後，表情也變得怪異，乾咳道：


  「阿星……既然蘇哥看得起你……我看你也可以考慮一下，畢竟……你現在也沒演出，這也是一個機會啊。」


  「你們相聲演員通常把演出……叫出賣肉體嗎？你不想賺錢？」蘇懷還沒聽明白。


  「誒……」周星星低頭猶豫了一下，又慎重了打量了一下蘇懷，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深呼吸了一口氣，弱弱地道：

  「想……但是我不會出賣自己的貞操的，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才子大哥，雖然你長得這麼秀氣俊美，只看你的臉，恐怕就連很多女人都趕不上，但是我實在是接受不了這麼一段這麼不被祝福的感情……」


  看一旁的杜老闆也是尷尬得不敢作聲，偷偷瞄著自己神色怪異，蘇懷這才恍然醒悟，自己的舉動顯得有些過於怪異，令他們誤會，自己也不禁覺得好笑道：


  「放心，我不知道要你的貞操，我是要你的青春～」


  看到周星星，蘇懷很多少年時的美好回憶都湧上心頭，以前他家裡有個影碟機，有年暑假，他租了《鹿鼎記》《上海灘賭聖》來看，邊看邊笑得像是個傻子，看多少遍都覺得好笑，那是他最快活的暑假，最悠哉的青春時光。


  「我的青春與我的貞操一樣重要。」周星星嚇得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


  「阿星，你別貧了，蘇哥不是那個意思。」杜江也聽出蘇懷的意思了，在旁邊不服氣地嚷道：


  「蘇哥，你這不公平，我知道阿星賣相比我好，但是你也不能試都不試下，直接就錄取他吧？」


  蘇懷有些意外，奇怪道：「江子，你怎麼看出來我要錄用阿星的。」


  杜江咧嘴苦笑道：「這還不簡單，剛我跟你說故事，說了前5分半，蘇哥你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觀察，之後30秒目光開始遊離，之後就再沒仔細看我，而阿星過來，你從頭打量到尾巴，神色是越來越欣喜……」


  說著，杜江望向周星星：


  「剛才蘇哥你故意嚇唬阿星，引他說話，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與語言邏輯，只聽他開口兩句……我就知道你看上他這人了……」


  蘇懷心裡微微驚訝，杜江竟能暗自觀察，把他的反應記得這麼清楚？


  杜老闆在旁邊罵道：「小蘇老師，別聽江子顯擺，他小時候在咱們飯館里長大，很早就出來幫忙招待客人了，這種看人的反應和心算賬目，干過幾年招待的哪個沒有？」


  蘇懷聽著心裡暗想，這杜江雖然不是相聲演員的料子，但是卻擅長察言觀色，精於計算，倒是個做生意的好材料。


  如果把他培養一下，搞不好自己可以當甩手掌柜。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周星星還沒搞清楚狀況地道。


  「你小子有福了……」杜江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解釋道：

  「蘇哥是在找一個相聲演員上電視的，本來是想找我的，但是江哥我形象太過硬朗，只怕電視台里的那些斯文人受不了，這才選中你這個小白臉的。」


  「電視節目？」周星星大概明白了，興奮中又有些惶恐：「才子大哥，我相聲水平不高，晚會那種現場直播我沒這個信心啊。」


  「不是上晚會，只是讓你上電視說故事。」蘇懷聽著這個世界的周星星說話這麼貧，根本就是與電影里的風格一樣，心裡很欣喜，看來他只要本色演出就可以了嘛。


  雖然周星星並非評書藝人，但在《鹿鼎記》中表演過一段評書，也相當有趣。


  「說故事？」周星星張大了嘴巴，很是為難道：

  「才子大哥，不瞞你說，我學相聲很多年了，就是因為說話風格太跳脫，才不能做逗哏的……你讓我正而八經的說故事，我恐怕沒這個本事……」


  一旁的杜老闆大概也明白了情況，提議道：


  「阿星，我知道你先別怕，小蘇老師是電視台的劇才子，他的為人我可以做擔保，我建議你先跟著他回電視台去，不管成不成，都是你的一次難得機會。」


  「這倒是……」周星星倒是很聽杜老闆的話，摸了摸腦袋，想了一下道：


  「杜叔你當然不會害我，我聽你的。」說著轉過身對蘇懷道：


  「蘇哥，謝謝你抬舉我，老實說我現在的心臟怦動怦動的跳著，既期待又害怕，就好象第一遇到喜歡的人，想上去親近她，又怕嚇到她……你明白不明白。」


  「完全明白，我把地址告訴你，你明天來找我，我們一起台里報道，江子，過幾天，你如果沒事也一起來吧。」


  杜江聽著，欣喜不以地瞪大眼睛：「蘇哥你願意帶我去電視台？我的天我聽錯吧？那我不是可以見到林卿霞？阿星我們能見林卿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