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撐的後果，收割恐懼
連續安裝了火炮和機械臂，又更換了電帆，李默還吞噬了不少邊角廢料，他突然有種吃撐了的感覺。
吃撐了的正麵效果就是船體微不可見的變大了一點，負麵效果是李默對身體的掌控力有些不那麽自如了，有種“手腳不再屬於自己”的感覺。
“所以，在靈力的上限進一步提高之前，也不能什麽設備都往船上裝，更不能無限製地吞噬材料擴大船體！”
李默得出這個結論，不再要求海盜們拆裝飛翼和大風車推進器。
剛覺醒時，他獲得了很多關於船體的物理信息，但關於他自己靈異的一麵，卻一無所知。
至今，李默總結出了幾點能影響自己力量的因素。
第一個是吞噬生靈的恐懼情緒和屍體，能提高自己的靈力上限，並且不會因為消耗靈力而跌落。這點有些像傳說中的內功境界，功力消耗完再恢複還能達到上限，不會跌落境界。
第二個是飛船的各項功能正常運轉後，他的靈力上限也會一點點極緩慢地提高。這種自然增長的靈力上限，同樣不會因為消耗靈力而跌落境界。
第三個就是船上的生靈數量，也會給他帶來增益。但這種增益是臨時的，相當於遊戲中的增益buff，會隨著生靈離開他的飛船而消失。而船上生靈的歸屬感或認同感越高，臨時增益越大。
還有一個是負麵影響因素，包括飛船的狀態，諸如是否破損、陳舊，以及各項功能是否正常運轉，以及船上生靈的敵意惡意。這些因素會減益他的靈力，導致李默的力量不在巔峰狀態。
現在，李默又加上一點總結，靈力值會限製船體吞噬材料成長和加裝設備的上限。
……
海盜們癱在工程飛船的甲板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刻他們的心徹底死去，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既然逃不過，早死早超生。
李默見他們這般表現，反而狠不下心處死他們了。想了想，他在幻境中構建出那夥劫掠了羅爾的海盜形象，詢問他們的下落。
十幾名海盜萬念俱灰，正安心等死，突然看到人形怪物一揮手，在他們麵前拉出幾個虛幻的人類影像，嘴巴一開一合：說出他們的下落，可免死……
“知道知道，他是鬣狗！”
“他們昨天才搶到一批物資回來，我知道他在哪裏！”
“那邊，他們在那邊，大概三百米外！”
有了活命的希望，海盜們振奮起來，其中兩人指著影像裏的海盜船長叫嚷，另一人直接指出鬣狗的方向。
幽靈船飛了起來，李默果然看到了那條百餘米長的海盜船，他直接控製飛船往那邊滑行。
工程飛船上的海盜隻見隨著幽靈船飛走，眼前的人形怪物和影像一閃消失。
他們虛脫地躺在甲板上，一動不想動，沒有任何劫後餘生的喜悅。這一幕又讓悄悄關注這邊的海盜嚇著了，以為他們被幽靈船瞬間帶走了靈魂。
太恐怖了，奴役過後還不放過！
這個消息在船城裏迅速傳播。
……
李默使用靈力場和幻境不是沒有消耗，拆裝工程前後持續了近八個小時，他就持續使用了近八個小時，都快虛脫了的感覺。
他的靈力值銳減到三十點以下，靈力場隻能延伸出去四米上下，勉強能把海盜們籠罩在幻境範圍。
就這，還是有周圍的恐懼情緒持續彌補、以及船體促進的持續恢複下，加上他維持的這個幻境比較簡單，才能堅持到最後。
這時感受到周圍的恐懼情緒增加和靈力恢複的加快，他進一步放緩速度，刻意給這裏的海盜製造更大壓力。
三百餘米距離，他一點點飄過去，用了五六分鍾。
船上的三名船員在剛進入隕石帶一半就睡醒了，剛才在黑暗中看著那些海盜拚命幹活，卻對他們熟視無睹，他們這時對李默崇拜到極致。
除了不能亮燈，他們之前可是在船艙裏活動了七八個小時啊，那些海盜卻像瞎了一樣看不到他們。
他們的崇拜，也對李默的恢複起到加速作用。
當來到目標飛船上方時，李默的靈力恢複到一百點以上。
“靈力場隻能延伸出去十幾米，無法覆蓋這條百米大船，我需要先恢複全部靈力，甚至持續收割一段時間！”
李默沉思之間，幽靈船從這條百米海盜船上滑了過去，沒有停頓。
這個海盜窩就是一個大型的恐懼情緒生產工廠，很難在別的地方找到如此好的收割點，李默有些舍不得破壞。
他控製船體在船城上空慢慢遊弋，似乎在尋找下一個收割目標的地獄使者。所過之處，大量恐懼情緒被他吸收，靈力值在一點點地恢複。
……
船城的外圍，莊妮穿著太空服和路易斯站在破船的駕駛室頂部，遠遠觀察幽靈船的動向。
“它在尋找什麽？”
莊妮低聲說。
路易斯若有所思，道：“傳言幽靈船會報複所有招惹過它的目標，我想那五大海盜頭子推測得沒錯，有海盜曾攻擊過它！”
莊妮又看了片刻，果斷說道：“老師，趁其他海盜都躲在船上，我現在去拆卸那條破船的恒力矢量裝置。希望它在這裏停留的時間長些，讓我把恒力推進器和二元矢量裝置也拆卸回來！”
“不行，孩子，太冒險了！”
路易斯勸說，道：“那些東西都很大件，你隻能從融合力場外搬運回來，很容易讓人發現，他們可能會冒險出來阻止我們。”
“我們必須搏一搏，這次是最好的機會，也可能是最後的機會！”莊妮堅持說。
她和路易斯一起站在這裏，很大機率已經被一些海盜看到，事後肯定會有海盜來查看的，她的存在很難再掩飾。
路易斯一直知道這個學生很有主見，她既然決定了，很難改變想法。
他隻能雙手合十，替莊妮祈禱安全。
莊妮跳下駕駛室，回到船艙背起工具包，出門沿著陰影區潛行向千餘米外。
那條破船和他們這條一樣位於船城的外圍。
她從一條條海盜船下繞過，大長腿輕快而矯健，迅速接近目標。
隕石上的引力微乎其微，萬噸重的物體被人力推一推也能飄走。
破船沒有生態力場和重力場，和周圍的海盜船脫節。為了避免它飄起碰撞到其他海盜船，海盜們用鐵鏈和釘柱將其固定在隕石上。
太空服有微型電離子推進裝置，莊妮的計劃是把需要的東西拆卸下來後，借助太空服的微型離子推進器，直接拖著它們從船城的融合力場外飛回去。
“必須在幽靈船離開之前把船修好，如果有海盜來查看，就全部殺死！”
莊妮心裏發狠，她受夠了這種環境和提心吊膽的日子。
幾分鍾後，她抱著工具包從破船附近一條海盜船的陰影下飄出，背後的離子鏡亮起藍幽幽的微光，推動她飛向破船。
這條破船，她上次已經上去查看過，有她需要的所有東西。即使那些裝置幾乎都處於損壞狀態，以她和老師的技術水平，隻需維修一下就能用。
……
李默已經在船城上遊弋了一個多小時，有一次還從莊妮所在的破船上滑過。隻是莊妮正在破船裏忙碌拆卸，並不知道自己曾和幽靈船隻有二三十米距離。
靈力值恢複滿格了，李默仍不知足，繼續收割恐懼情緒提升“修為”。
每一點上限的提升，都難能可貴，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他以螺旋型軌跡，從船城的外圍一圈圈往中心接近。這個姿勢，又將剛鬆馳神經的老威爾遜嚇著了。
老威總有種錯覺，認為幽靈船就是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