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一人震千聖
「鳴劍，你太貪婪了。」
「你也太不將我放在眼中了。」延火真聖徹底怒了，他的心中有著抑制不住的怒火。
作為踏出己道第四步的絕世真聖，他也是極為驕傲的。
在他看來，自己交出一枚混沌源心，已經足夠退讓了。
在這種情況下，鳴劍竟然還要逼迫？
真當自己是泥捏的？
「逼你？」吳淵法身眼神冷漠：「伱強大時能夠逼迫別人，難道就不許別人逼你？」
「現在，我比你強，逼你又如何？」
嘩！嘩！嘩！
一縷縷劍光，自金蓮領域中迸發，劍法精妙絕倫，威能更是強大，將延火真聖完全壓制住了。
最重要的是，領域壓制下，延火真聖速度銳減，想逃都很艱難。
「好！好！好！」
延火真聖忽放肆大笑起來，目光猛然掃過蒙關真聖、啟光真聖、蒲陽真聖、神眼真聖他們一位位正衝上來的頂尖真聖，怒喝道：「我手中，只剩下一枚混沌源心，你們也還要爭？就算殺死我，鳴劍能將這枚混沌源心給你們？」
「沒聽見他說，他全都要麼？你們難道都是要給他做嫁衣？」
「代價，卻是徹底得罪我仙庭，值得嗎？」
一席話，瞬間令神眼真聖、逍月真聖、詭蟲真聖等一批排名真聖榜排名前三十的真聖都遲疑了。
的確！
現在就算將延火真聖擊殺，得到的好處也很小，還會徹底激怒仙庭。
至聖們，或許不太在乎仙庭、巫庭的威脅，因為他們自身實力足夠強大。
但真聖們，闖蕩域海各處，到處尋找跨入至聖的機緣，還是很忌憚這等至強大勢力威脅的。
甚至於。
就算是蒲陽真聖、啟光真聖、天鵬真聖等巫庭真聖們，都略有些遲疑，倒不是他們不渴望擊殺延火真聖，關鍵是他們更在乎混沌源心。
沒有足夠利益驅使，誰都不願被人利用。
「諸位。」
「如今，三枚混沌源心，兩枚在鳴劍手中。」延火真聖低沉道：「我願立下原初誓言，只要諸位一同出手，隨我將鳴劍擊殺，兩枚混沌源心，我仙庭盡皆放棄。」
「鳴劍遺留的寶物，我仙庭同樣不爭奪。」
「如何？」延火真聖咬牙怒吼道：「我知道你們懼怕他，但現在，我仙庭願帶頭一戰，難道你們還怕嗎？」
「難道，你們只怕他，就不怕我仙庭？」延火真聖怒喝道。
一片寂靜。
原本聲勢震天的神殿入口處，在極短時間內安靜下來，絕大部分真聖都停手了，陷入了沉思。
因為，和擊殺延火真聖得到的收穫相比，擊殺鳴劍真聖來的收穫，似乎要更大些，且如今延火真聖還願沖在最前面。
別的不說。
單單兩人背後代表的勢力，所帶來的威脅，就截然不同。
「鳴劍真聖。」神眼真聖忽朗聲道：「我等所求也不多，你交出剛得到的混沌源心即可，你和延火真聖都可以先離去。」
「對！」
「你們兩位，實力強大，一人奪取一枚混沌源心，我們沒意見，但若是全拿，那就太不公平了。」
「交出一枚來。」更多真聖開口，這些開口的真聖，看似實力遠不及吳淵，但他們都是域海各方大勢力最頂尖真聖。
他們相繼開口，實則便是代表一方大勢力的意見。
眨眼間。
在延火真聖遊說下，域海各方勢力便已形成共識：鳴劍真聖，必須交出一枚混沌源心。
甚至於。
就像巫庭真聖們，如啟光真聖、天鵬真聖他們都未曾開口，不開口，實則便代表了他們的態度。
這些巫庭真聖，同樣渴望得到混沌源心。
雖說鳴劍真聖和巫庭交好，但不代表他們這些真聖能從中得到大好處。
「師弟？」蒙關真聖頗為擔憂看向吳淵，在場的血夢聯盟真聖並不算多，也就數十位，影響不了大局。
而實際上。
「鳴劍兄。」神眼真聖更直接向吳淵法身傳音：「若你願給我一枚混沌源心，我願幫你擊殺延火真聖。」
除神眼真聖外，像啟光真聖、蒲陽真聖等同樣向吳淵傳音。
內容基本都類似。
這一刻。
「逼我交出混沌源心？」吳淵微微皺眉，他能感受到，此刻絕大部分真聖目光，都在盯著自己的。
對此，他能理解。
剛才延火真聖遭到圍攻，是他拿著兩枚混沌源心，現在自己被集火，也是同樣的道理。
天下攘攘皆為利來。
這些永恆強者，看似牆頭草，但歸根結底就是兩個字——利益。
為利益，他們能不顧性命拼殺。
為利益，上一刻還是近乎盟友，下一刻便能夠翻臉。
不過。
讓出混沌源心？別說交出手中的混沌源心，對第三枚，他也勢在必得。
「延火，別做白日夢了。」吳淵法身微微搖頭道，眼眸依舊冰冷：「原本，我只想你交出混沌源心即可，不想殺你。」
「但現在，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至於你們？」吳淵目光掃過周圍環伺的上千真聖，淡漠道：「凡旁觀不出者，待我將仙庭真聖殺光后，他們遺留寶物，你們可隨意搶奪。」
「凡敢向我動手者，便做好隕落準備。」
一片震撼。
包括啟光真聖、天鵬真聖等在內，他們都目瞪口呆看著那道白袍身影。
太囂張了。
太霸道了。
就連蒙關真聖臉色都微變，在他看來，吳淵這般言辭，就是將自己放在所有真聖的對立面上。
一人，面對上千真聖？且最弱都是真聖巔峰水準。
太瘋狂了。
就算是亂海真聖，也絕不敢這麼瘋狂。
「諸位，還要我說什麼嗎？」延火真聖低吼道：「就任憑他在你們頭上囂張？聯手殺死他，奪取混沌源心。」
「殺死鳴劍。」穆景真聖也連怒喝道。
「太囂張了，殺光他，他身上的寶物，便都是我們的，這麼多年他積累的寶物怕是不少。」一位位仙庭真聖連幫腔道。
眾多真聖神色變幻，他們的確都動殺心了。
「延火，別蠱惑了。」
「來受死。」吳淵聲音冰冷，再沒任何猶豫，只見他輕輕揮手，領域中九柄神劍忽然閃爍，直接落入掌中。
緊跟著。
吳淵法身便化為流光，在金蓮領域輔下，閃電般殺向了延火真聖。
「殺！」延火真聖怒喝一聲，再不退避，揮動著鈞火棍呼嘯著砸向了那道白袍身影。
他已意識到，今天，若不能將鳴劍真聖擊殺，不能善了。
「轟隆隆~」
雙方閃電般交手碰撞，近身戰下，吳淵法身的優勢竟然更大了，完全將延火真聖壓著打。
「永恆神體圓滿？」延火真聖臉色愈發凝重。
「別廢話了。」吳淵聲音冰冷，利用混沌玉晶修鍊的漫長歲月，鍊氣本尊不止是己道感悟、絕學進步，在物質之道上的修鍊也更進一步了。
達到永恆神體圓滿層次。
遠攻時，吳淵法身只能調動法力，所以即便有心夢域輔助，也只是稍稍壓制對方。
而近身戰下，吳淵法身實力就更為恐怖，將神體力量完全發揮了出來。
不過。
近身戰亦有缺點，那就是領域威能大幅減弱了，二者難以兼顧。
「殺！」
「殺過去。」
呼！呼！一道道身影從四面八方沖了上來，盡皆是仙庭真聖。
足足超過五十位真聖。
這一刻，雖其他勢力強者還未參戰，但他們也沒有再阻攔仙庭真聖，連巫庭的近百位真聖都沒有出手。
只有血夢聯盟的三十多位真聖出手了，只是數量太少，只能牽制一部分真聖。
頃刻間。
吳淵就遭到了圍攻。
「想坐山觀虎鬥？等仙庭真聖將我心力消耗一空，再殺上來？」吳淵目光一掃，就明白絕大部分真聖的想法。
他們畏懼仙庭，所以不願圍攻。
同樣的，即便這些真聖不滿自己的囂張，渴望混沌源心，卻又擔心自己的心器殺招，不願第一波殺上來。
那麼。
就只有立威，將這群真聖狠狠震懾住。
「死吧！」
吳淵心念一動，心中殺意迸發。
轟！
無比突兀的，一柄通體幽暗的神劍，在他頭頂浮現，若隱若現，緊跟著劍光一閃，便橫掃了整個虛空，直接衝擊在了數十位仙庭真聖的心靈神魄之上。
「啊！」
「不！」
「噗嗤~」只見衝上來的數十位仙庭真聖臉色同時一變，一個個流露出痛苦之色，緊跟著超過三十位真聖眼神變得黯淡，生命氣息迅速消散。
死！
一念，三十四位仙庭真聖，隕落！
剩下的十多位真聖，即便撐過了心器攻擊，也都是臉色慘敗，顯然心靈神魄遭受了重創，發揮出的實力都直接銳減。
「什麼？」
「這！」
「一念，滅殺數十位真聖？」在不遠處旁觀的千餘位真聖臉色都變了，有些難以置信。
要知道，死的真聖個個都不弱啊。
其中不乏真聖圓滿級數。
依舊一念間被屠戮了大半。
這還是群攻招數，若是單獨針對某一位強者，那還了得？
此刻，像神眼真聖、逍月真聖、詭蟲真聖他們彼此對視，心中都有些慶幸。
幸好剛才沒出手。
若是出手，恐怕現在隕落的真聖中，就有他們的身影。
這種殺戮能力，實在太可怕！
絕對堪比真正的至聖，遠超亂海真聖等絕世真聖。
「果然，他的心器殺招，更可怕了？」延火真聖臉色也微變了。
他踏出了己道第四步，己道奧妙運轉，令他的心靈神魄之強遠超蒲陽真聖、蒙關真聖等人。
但是！
再強，他終究還只是真聖，他記得很清楚，當年雲聖隕落，其中最重要原因，就是遭遇鳴劍真聖的心器殺招，實力大損。
最終才被吳淵真聖以物質攻擊滅殺。
「竟然沒能殺光全部？」吳淵微微皺眉，自己這麼久下來，也在一直琢磨著女媧娘娘留下的《永恆秘典》，尤其一直在參悟《心隕》《心耀》》《心域》這三大秘術。
相比剛踏出第四步時，自己施展這些絕學威能更為強大了。
像剛才施展的，便是神魄攻擊秘術《心隕》，以心器『通冥劍』來承載。
只是，威能大，消耗的心力也大。
單單剛才一次群攻，滅殺三十多位真聖，消耗的心力便超過了兩成。
這也是神魄流強者的弱點，殺戮效果驚人，但心力消耗也快。
所以，吳淵法身雖一直交手壓制著延火真聖，但一直沒動用心器攻擊，便是這個原因。
要麼不出手，要麼一擊必殺。
但是，想要震懾諸真聖，這樣的殺戮，是必不可少的。
「金蓮時空！絞殺！」吳淵心念一動，只見原始金蓮變幻，無盡虛空中的一朵朵金蓮瞬間變幻，綻放了出來。
蓮葉扭轉，竭力包裹、束縛著沖入了金蓮領域的十多位仙庭真聖。
只論領域，即便沒有神劍輔之，吳淵法身依舊比昔日雲聖強上一籌。
「好強的束縛。」
「這領域。」
「不好。」十多位仙庭真聖竭力掙扎著，一個個都拚命施展出絕學，或是法寶，試圖掙脫金蓮領域的束縛。
只是，他們的數量實在太少了，且他們的秘術法寶沒法完美疊加。
所以依舊被吳淵壓制著。
若他們有上百位真聖聯手，一次聯手轟殺，就有望撕裂吳淵領域，至少能逼迫吳淵的領域收束，無法大範圍壓制。
只可惜，他們只有十多位真聖。
「殺！」
吳淵法身手持神劍，殺意衝天，依舊在瘋狂攻擊著延火真聖。
「鏗！鏗！鏗！」延火真聖雖拚命防守，但久守必失，卻雙方實力差距明顯。
所以，偶爾，他便會被吳淵刺中一劍，巍峨身軀向後倒飛。
不過，他的生命氣息減緩很慢。
「物質防禦，太強了。」吳淵意識到這一點，當初擊殺雲聖，是源身主攻，而法身主要施展神魄秘術令其一次次沉淪。
但這次，只有法身！
「我要維持領域壓制其他真聖，又得近身戰壓制延火真聖，若再持續施展『萬世輪迴劫』？做不到。」吳淵微微搖頭。
超級強者們，為何大多隻近戰，或只遠攻？就是因施展強大秘術、先天至寶、混沌靈寶對心神負荷太大了。
根本做不到一心多用。
像吳淵法身若操縱下品先天靈寶，完全能一次操縱上萬件，且彼此完美配合，但有什麼用？威能都太弱，根本傷不到同層次強者分毫。
「再試試。」
「若還是不行，便只能用最後一招，嘗試以心器滅殺他了。」吳淵眼神冰冷。
不到最後時刻，他不願動用心器對付延火真聖。
威力是大，但心力也消耗巨大，到時恐怕就難保住三枚混沌源心。
甚至連兩枚混沌源心都難保住。
必須留有足夠多的心力，才能保持足夠震懾力。
「鏗！」
「轟隆隆~」吳淵和延火真聖在無盡光明的神殿內瘋狂廝殺著。
雙方殺的癲狂。
一個劍光詭異莫測，領域浩浩蕩蕩，那一縷縷劍光令人心顫，可謂攻到了極致。
一個九根長棍揮舞，如同九根天柱竭力防禦，亦是守到了極致。
吳淵法身佔據著絕對上風，但一直無法真正奈何延火真聖。
時間流逝。
「神眼、詭蟲，你們還不上？」延火真聖連連傳音道：「他這樣瘋狂殺戮，消耗的心力非常大，他一直不願對我施展心器殺招，就是沒把握殺死我。」
「他現在，恐怕都沒法大規模施展心器殺招。」延火真聖瘋狂傳音。
他一直在竭力抵擋。
他很清楚，自己的生機，就是其他大勢力真聖下場。
否則，這樣一直廝殺下去，即便能堅持百年、千年，最終也會隕落。
「是的。」
「鳴劍真聖實力是強，但似乎沒能力直接擊殺延火真聖。」
「別說延火真聖，仙庭的其他真聖，也都還活著的。」旁觀的上千真聖，許多人已是蠢蠢欲動。
所有人都清楚，鳴劍真聖再強，不可能真的將上千真聖屠戮光。
只是，沒人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
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可現在，伴隨仙庭真聖悍不畏死的圍攻，其他真聖隱隱見到了鳴劍真聖的極限所在，自然就會估算自己的出手機會。
終於，在雙方又廝殺了好一會。
逼得延火真聖吼住：「再不上來，我便交出混沌源心了。」
各方勢力的千餘位真聖都清楚。
到極限了。
若他們再不出手，延火真聖和仙庭真聖們真要退了，只會交出混沌源心，不可能繼續廝殺下去了。
一旦延火真聖交出混沌源心，便不能指望他會繼續拚命。
「殺！」
「殺過去。」
「鳴劍真聖，交出一枚混沌源心。」彷彿是有默契一樣。
轟！轟！轟！剎那間，原本還在旁觀的數百位真聖同時動手了，如潮水般瘋狂沖向了不遠處的那道白袍身影。
這一刻。
除了巫庭的近百位真聖收到命令，未曾出手，其他勢力幾乎所有真聖，都爆發了。
不動手則已。
數百位真聖轟然爆發，時空都是震蕩，連帶著那金蓮領域都是瞬間被撕裂，被迫急劇收縮。
「來了？」
「終於忍不住了？」吳淵目光一掃，洞察整個神殿形勢，察覺到了如潮水般湧來的攻擊。
比遭遇過的數百位傀儡攻擊，還要可怕數倍。
他早有預料，這上千位真聖不可能一直等下去，總會出手了。
「哈哈！鳴劍，這次，你若不交出混沌源心，你就得死。」延火真聖瘋狂無比，低吼道：「你想殺我奪混沌源心？你反而保不住兩枚。」
「你太貪婪了。」
「兩枚不夠，竟然還想要三枚？這次，你弄不好一枚都保不住。」延火真聖猛然爆發，九根長棍瘋狂攻擊，竭力糾纏著吳淵法身。
令吳淵退都無法退避。
延火真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不讓我好過？那你也別想好過。
「師弟，要交出一枚混沌源心嗎？」蒙關真聖焦急無比，他和血夢聯盟強者雖竭力抵擋。
但數量差距太大了。
「我貪婪？」
「那是因為我有足夠實力。」吳淵眼神依舊冷漠，緊跟著他的眸子變得無比迷濛，彷彿蘊含著一方浩瀚宇域。
嘩！一股無形波動，以吳淵為核心，瞬間彌散開來，衝擊向四面八方。
神魄秘術！
己道絕學——萬世輪迴劫。
「一念，輪迴終！輪迴終點亦是劫。」吳淵眸子中殺意凜冽。
在這關鍵時刻。
在這種緊張氣氛下，他終於抓住了那一絲契機，將這一門己道絕學推演到了更高層次——至聖絕學。
為何瘋狂？是因吳淵有保住兩枚混沌源心的把握。
但想要三枚混沌源心？那就得拼！得賭！
要知道，自踏出第四步開始，吳淵就一直琢磨著《萬世輪迴劫》，在第一座虛空神殿中，大量傀儡施展出的神魄秘術，反倒促使他先創出了《心夢域》這一絕學。
但一次次衍變夢宇宙，使心夢世界之力衍變真實，同樣令他施展起《萬世輪迴劫》威能更大。
直到這一刻，終於突破了。
「這數十億年來，一次次血戰，好幾次都是險境，沒能在戰鬥中打破桎梏。」吳淵腦海中掠過一念頭：「這次，沒有生命危險，反而踏出了關鍵一步。」
命運，就是這麼難以琢磨。
至聖絕學——萬世輪迴劫。
「嗡~」剎那間，就彷彿有一浩瀚無盡的宇宙降臨，整個宇宙包含著無窮盡世界，這無數世界蘊含著無窮魅力，瞬間將神殿內上千位真聖的心靈，同時拉扯進入了輪迴世界中。
要知道。
突破之前，吳淵施展起《萬世輪迴劫》，就令真聖圓滿強者們要好一會才能清醒過來。
如今突破？威能更是暴漲！即便夢宇宙尚未蛻變為夢宇域，幻境威能之可怕，也超越許多至聖施展的神魄秘術了。
「啊！」
「我？」
「這是哪裡？」密密麻麻的，原本氣勢滔天的一位位真聖，包括神眼真聖、詭蟲真聖、穆景真聖等一位位強大真聖，眼神都陷入了迷茫中。
竟都無法清醒過來。
「嗯？」連實力最強大的延火真聖，眼眸中都滿是茫然，同樣陷入了沉淪。
「嘩！」
一邊施展《萬世輪迴劫》，吳淵都刻意不再維持領域，只是全力施展劍術。
嘩！嘩！嘩！
鋪天蓋地的劍光，摧枯拉朽般，瘋狂轟擊在毫無防備的延火真聖之上，令他整個人轟然倒飛了出去，生命氣息銳減。
「嗯？」延火真聖永恆之心受創，這才清醒過來，眼眸中隱隱帶著恐懼震撼之色。
他有些不敢相信，震撼感應著四方。
「怎麼可能？」
「一念，令上千位真聖沉淪？這麼久都無法清醒過來？」延火真聖震撼無比。
永恆強者交手，何等迅猛？所以實戰交手中，能令敵人沉淪瞬息，就已是殺招。
哪裡能像現在這麼恐怖?
只能說明，鳴劍的神魄殺招，威能已遠超真聖這一範疇。
「退。」延火真聖剛想退，便覺一股無形力量侵襲過來，雙眸再度變得茫然。
緊跟著。
「嘩！」
延火真聖又瞬間清醒，一股源自心靈深處的劇痛席捲心頭，令他幾乎無法反抗。
疼！太疼了！他的面容都隱隱控制不住，變得扭曲了起來。
「心器！」
「是心器殺招！」延火真聖眼眸中滿是驚懼，他已確信，鳴劍施展了心器殺招。
同時，他也知道雲聖當年隕落時，為何會是那般痛苦表情。
這是在一層層湮滅心靈意識、神魄本源，豈會不疼？絕對是永生難忘的噩夢！
說來緩慢。
實則僅一瞬，吳淵便全力施展心器殺招，以五成心力為代價，將延火真聖神魄本源湮滅近乎九成。
生命氣息銳減！他是永恆之心上更滿是裂痕。
「殺！」
吳淵法身的生命氣息同樣大減，但依舊保持著穩定，手持長劍呼嘯著殺向了延火真聖。
「師弟，我來助力。」一道低吼中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
呼！
長刀呼嘯，狠狠劈向延火真聖，來者正是蒙關真聖。
他，可沒有被吳淵法身的神魄絕招影響。
「師弟，你這一招，太逆天了。」蒙關真聖又驚又喜，幾乎嚎叫道：「一念，令上千真聖沉淪，這麼半天都無法清醒，太強了！比天虛前輩他還要強！！」
「師兄，先別說了，聯手將延火真聖擊殺。」吳淵傳音道。
的確！
單論在心夢幻境上的造詣，如今的吳淵，絕對稱得上無盡域海第一。
一旦跨入至聖，將夢宇宙衍變為夢宇域，再得到輪迴劍，自己實力之強，更將直追昔日的女媧娘娘。
呼！呼！
這一刻，吳淵法身和蒙關真聖聯手，瘋狂攻擊向遭受重創的延火真聖。
若是剛才，蒙關真聖很難插手他們這一層次戰鬥。
但現在，無論是吳淵法身，還是延火真聖，實力都大減，尤其是延火真聖，心靈神魄本源近乎湮滅九成的他，發揮出的實力比蒙關真聖還都要稍弱些了。
嗡~
吳淵還在以殘存不多的心力，一次次施展《萬世輪迴劫》，令延火真聖更難抵抗，傷勢越來越重。
短短數息。
本就遭受重創的延火真聖，永恆之心已近乎崩潰，走到了隕落邊緣。
「鳴劍，混沌源心給你，我所有寶物都給你，如何？」延火真聖瘋狂嘶吼，還在拚命掙扎著。
縱然他再不甘心，也知道，此刻自己的生死，都在吳淵手中。
「師弟？要放過他嗎？」蒙關真聖看向吳淵。
嘩！
迎接延火真聖的，是如潮水般劍的劍光，浩浩蕩蕩橫掃一切，也令延火真聖再也承受不住，永恆之心轟然碎裂，身軀徹底湮滅！
延火真聖，死！
「呼！」吳淵揮手，將延火真聖遺留諸多寶物盡皆收起。
一念便從其中一件儲物法寶，勘察到了那件金色晶石。
三枚混沌源心，盡皆到手。
「師兄，走。」吳淵化為流光一飛衝天，目光掃過周圍上千真聖。
巫庭的百位真聖一直清醒著，中招沉淪的上千真聖此刻也在陸陸續續清醒。
只是，他們都是敬畏恐懼望著飛向神殿大門的白袍身影。
一片寂靜！
無一人再敢出手阻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