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神魄的蛻變
第273章 神魄的蛻變
赤月仙洲，浩瀚廣闊，除了直徑以『百億里』計數的主位面大陸，還有著數以百萬計的小世界。
這些小世界，小的內部直徑不過數十萬里，大的則有數千萬里，一些極龐大的乃至近億里。
單獨小世界，所能孕育的生靈，是遠不如仙洲主位面的。
可無數小世界，海量生靈，漫長歲月之中，偶爾也會誕生些可怕無比的天才。
虹河世界，這便是一座超大型的『小世界』，內部最大直徑約莫六千萬里。
隸屬於百川殿。
百川殿，乃是仙洲三十二家一流宗派之一，整體實力可排入前十，屬極為強大的。
虹河世界中央，有著一條無比奇特的河流，浩浩蕩蕩，散發著無盡的七彩霞光。
故稱之為虹河。
這條河流，貫穿整個世界，整個世界也因為而得名，河流中央流域的一條懸浮宮殿。
正處於河流正上方。
「轟~」
忽然，寬達數百里的河流，勐然掀起滔天巨浪，一道袒露上身的身影勐然衝天而起。
一竄便是百里高。
「彭~」他重重落在了宮殿廣場的金屬地面上，引起地面陣陣轟鳴，大量的猩紅液體落在地面上，似是血液。
他，少年模樣，一頭赤紅短髮，手持一柄比自身還要高的大斧頭，斧刃處還有無數鮮血正滴落下來。
「恭喜聖子！」
「又斬殺了一名山河境的試煉者，這已是聖子斬殺的第十位山河境強者了。」兩位身穿紅袍的煉虛羽士微笑著上前。
「嗯。」
手持戰斧的少年點點頭，微微皺眉道：「這個山河境，有些弱了，下次，安排更強的過來。」
說著，他大步向宮殿內部走去。
兩位煉虛羽士對視苦笑。
山河境修士，本就稀少，更何況，還是恰好實力合適，還犯下大罪的？很難尋找的。
不過，面對少年的吩咐，他們也只能應道：「是。」
「聖子，龍星仙宗的龍星對決，剛剛結束了。」其中一位煉虛羽士忽然道。
「哦？龍星仙宗？」
戰斧少年不由停頓了下，看了煉虛羽士一眼，低沉道：「我記得，之前有一個叫離夏吧？還被天仙收為了弟子。」
兩位煉虛羽士不由一笑。
他們很清楚這位聖子的性格，專註於戰鬥和修鍊，雖才金丹境，卻已顯露出無比可怕的天賦！
被眾多仙人看好。
甚至於，專門安排到虹河世界來修鍊，要知道，這一方小世界是百川殿最重要的小世界之一。
「對，離夏被天仙收為弟子，是五年多前的事。」一位煉虛羽士道：「這次龍星對決，離夏顯露出來的實力非常強，他有足足九柄本命飛劍。」
「且操縱了三座千劍陣，全部都是四品靈器飛劍。」另一位煉虛羽士也道。
「什麼？九柄本命飛劍？」一直較為平靜的戰斧少年勐然止步，轉頭道：「真的假的？我要看具體的戰鬥投影。」
他雖才金丹境，可眼界極高，一聽就知道對手的可怕。
「是。」
那位煉虛羽士連忙點頭：「聖子請看。」
他一揮手，一道巨大光幕投影出現，上面所顯露的正是吳淵和浩山敬激戰的場景。
戰斧少年一言不發，靜靜看著。
看的非常仔細。
等投影結束。
「都很強。」戰斧少年吐出了三個字。
「嗯，按照我們現在收集的資料，他們兩個都已在參悟中位法則，屬於天資極高的。」另一位煉虛羽士道：「總體而言，離夏的威脅要大得多，他修鍊歲月更短，且似乎尚未修鍊到了金丹九重。」
「再過十年，他的實力，恐怕會比現在強上一大截。」
「加上有天仙指點。」
「按殿主所言，十年後，離夏的實力，估計能媲美六等仙基的紫府六重。」煉虛羽士道：「整體實力，八成概率，會比月芒界的庄涼還要強。」
戰斧少年默默聽著。
他知道，這裡的紫府六重，是指那種最普通的，即六等仙基、道之感悟媲美域境九重的。
金丹九重，戰力就達到這般層次，已經非常恐怖。
「向殿主申請！」
「我要參加三年後的『血煉』。」戰斧少年忽然開口。
這一下。
「聖子，慎重。」
「萬萬不可，聖子。」兩位煉虛羽士同時色變，他們也沒想到，有關離夏的情報，會給聖子這麼大的刺激。
「兩位護法。」
「你們擔心我不能活著離開血煉？」戰斧少年咧嘴一笑：「我知道，血煉很恐怖，但是我聽說，當年的卓海月就是通過血煉，繼而一飛衝天的，乃至拜入星君門下。」
「我很自信。」
「可我更對自己的實力有數。」
「我現在的實力，和庄涼相差無幾，我們都闖過了二星塔五十層，十年後，能否壓制離夏？概率很小。」戰斧少年低沉道：「他才五十歲，恐怕每一年都會有明顯進步。」
「十年？」
「十三年前，他才闖過一星塔四十層，如今恐怕都能闖過一星塔五十九層。」
「我若想擊敗他，沒得選，必須走一些特殊辦法。」戰斧少年道：「我聽說，血煉魔界，很特殊。」
兩位煉虛羽士相視苦笑，卻不知該怎麼勸說。
他們本就只負責保護，至於修鍊指點？
他們無法插手。
論眼界和所知的一些隱秘情報，他們未必有戰斧少年知道的多。
而僅一息后。
「蘇禹。」一道溫和聲音響起，跟著無數光點匯聚，一道黑袍身影出現在戰斧少年身前。
「拜見殿主。」兩位煉虛羽士連恭敬行禮。
「殿主。」戰斧少年，也收起戰斧，低身行禮。
來者。
正是百川殿殿主，這一方龐大宗派的領袖。
「蘇禹，你要參加血煉？那你可知血煉是什麼？」百川殿主俯瞰著戰斧少年，看著這個宗派萬年難出的天才人物。
「知道大概。」
「那是血煉魔宮，所組織的最殘酷試煉，會抽調麾下無數血煉世界的生靈，進入其中交鋒，和種種惡劣的自然環境搏殺，和其他人廝殺。」戰斧少年冷靜道：「唯有實力強大者，以及運氣最好者，才有希望活著出來。」
「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得到血煉魔宮的栽培。」
「同樣的，同屬太源神庭麾下，像我們恆陽仙界一派的修仙者，同樣可以申請，參加血煉。」戰斧少年道：「不過，至少要獲取一萬血魔令，才能活著出來。」
顯然。
他是提前就了解過許多。
「對！」
「一塊血魔令，代表一位血煉者，也就意味著，你活著出來的同時，至少有上萬修仙者隕落。」百川殿主輕聲道：「以你的實力，要活著出來，至少有五成把握，可按你的意思，要去爭最終的機緣？」
「最終機緣。」
「至少要積累十萬血魔令才夠資格參加，且還要和來自無數世界的最強天才競爭。」
「每次血煉開啟，參戰者，可不止血魔魔宮的仙洲分部，而是整個血煉魔宮。」百川殿主看著戰斧少年：「那是媲美整個恆陽仙界的龐大勢力，天才無數，殘酷血腥。」
戰斧少年靜靜聽著。
恆陽仙界？
那是龐大到不可思議的勢力，能和整個仙界相當，血煉魔宮可想而知。
參戰者無數。
能活著出來的，又有幾個？
「修仙路，終究要自己走。」
「血煉之路，殘酷，隕落概率極高，可若成功，同樣能有大成就。」
「你若真想參加，我可以向赤月仙宮申請。」百川殿主看向戰斧少年，輕聲道：「我給你時間，一年內想清楚，若你想參加，一年內告訴我即可。」
他不會阻攔戰斧少年的選擇，路，是自己選的。
說罷。
百川殿主就欲離開，他這只是一道神念化身降臨而。
「殿主，不必等一年。」
戰斧眼眸中滿是堅毅：「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參加這一次的血煉。」
百川殿主愣了下。
旋即他一笑：「好！我期待著，萬年後，我百川殿能誕生一位威震仙洲的絕代英豪。」
旋即，百川殿主化身消失。
「血煉？」戰斧少年呢喃自語，扛著戰斧，繼續向宮殿深處走去。
留下兩位煉虛羽士對視，心中震撼。
「真夠狠的！」
「多少人，避血煉都避不開，聖子，竟還主動申請參戰？」
「希望，聖子能活著出來吧。」
……
四等城邑星劍城。
作為一真正的仙家城邑，內部的修仙者也極多，佔地更是龐大。
赤月仙軍駐地中，一座超大型的府邸內。
「羽老。」
身穿銀色戰甲的卓海月微微搖頭：「恐怕你也沒想到，當年的一個小傢伙，一轉眼就變得這麼強吧。」
「呵呵，是沒想到。」籠罩在黑袍中的羽老笑道：「當年只是覺得他不錯，但預想中，他最多能達到月芒界水準。」
「可沒想到。」
「短短十餘年，離夏就成長到這般地步，愈發耀眼。」羽老由衷感慨道。
當年，是他最先察覺到吳淵的天資。
「他越厲害，越好。」卓海月點點頭：「羽老，再有半年，試煉任務就要結束，我們就該回去了。」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卓海月道。
「殿下的紅塵試煉，完成的很好。」羽老微笑道：「能夠陪伴殿下十餘年，是我的榮幸。」
他很清楚卓海月的天資和地位。
「嗯。」
「等回月芒界，我會先前往仙國去見師尊，然後，就會去參加血煉。」卓海月忽然低聲道。
「還是要去？」
羽老皺眉道：「殿下已參加過金丹血煉，按理，完全可以不再參加紫府血煉的。」
「況且，血煉，乃是血煉魔宮一脈天才，必須參加試煉，和我恆陽仙界一脈沒有必要關係吧。」
羽老作為仙國來的強者，很清楚這些情報訊息。
恆陽仙界、血煉魔宮，雖同屬太源神庭一脈，在整個大界範圍更屬於盟友，但並不代表下屬的眾多仙國仙洲就會友好。
相反。
因理念不同，以及利益衝突，爆發激烈的廝殺，才是常態，偶爾天仙都會隕落！
「嗯，我完全能推掉。」卓海月輕聲道：「不過，我在恆陽仙境中見過師尊了。」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羽老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卓海月的師尊，號為星君，放眼整個大界，都是位偉大存在。
不是他能置喙的。
「要去見離夏嗎？」羽老轉移話題。
「不必了。」
「我向他發了一封祝賀訊息，足夠了。」卓海月微笑道：「等到月芒之戰時，自會再見面。」
「等月芒戰結束，就該跨入煉虛境了。」
……
龍星仙宗的龍星對決，影響很大，可更多局限於各大宗派的年輕一代，尤其是月芒對決在即。
各大宗派、勢力的絕頂天才，自然無比關注。
所以，經此一戰，離夏、浩山敬的名字，真正讓赤月仙洲無數金丹修士、紫府修士知曉。
當然，對於整個仙洲真正站在巔峰的一群強者來說，像地仙、上仙乃至天仙們。
關注就少多了。
尤其是天仙，在他們的漫長壽命中，見過太多天才，除非是那種驚才絕艷、真正不可思議的天才。
例如——闖過一星塔八十層！
否則，都不值得他們多在意。
上次吳淵讓眾多天仙注意到，還是因為他被天仙收為記名弟子。
因身份改變。
而非天賦。
不過，眾多天仙中，總會有例外。
白滄仙國，統領超過六千仙洲位面，不同位面甚至處於不同時空層面，所以它並非單純的大陸或星空。
強大如地仙，都很難靠自身跨越不同仙洲。
在距離赤月仙洲無比遙遠，乃至都處於不同空間層面的一座龐大仙洲內。
仙洲內的一方世界。
整個世界，生活無數生靈，燃燒著數不盡的神火，無數凡俗乃至修仙者們，在朝著神火跪拜吟唱。
萬萬億生靈。
都在崇拜著，提供著神秘的信仰香火力量。
世界中央，這裡有著一座巍峨無盡的宮殿，宮殿兩側屹立著過千里高的神柱。
一道巍峨的赤袍身影，正坐在宮殿盡頭的王座上，他的一雙神眸發亮，周圍空間都隱隱扭曲。
「偉大的仙祖！」
「您讓我等關注赤月仙洲『龍星仙宗』的情報。」一位黑袍身影跪伏在地面上：「我們一直在關注，上次被龍星天仙收為記名弟子的那個天才『離夏』，最近的表現更為耀眼。」
「他在星辰之道上進步迅勐。」
「他更顯露出九柄本命飛劍。」
「按照我們的評判，他的天賦之高，放眼整個仙國，都屬於這一代的頂尖。」黑袍身影恭敬道。
「劍修？星辰之道？」
巍峨赤袍身影冷漠道：「你確認，他不是東陽那個雜碎的弟子，而是龍星的弟子？」
這聲音，彷彿有著無形魔力，轟擊在黑袍身影心靈，令黑袍身影額頭隱隱滲汗。
他很清楚自家仙祖和那位東陽劍仙的仇怨。
「千真萬確。」
黑袍身影恭敬道：「我們多方探查，沒有收到任何情報，顯示離夏和東陽有關係。」
「哼！」
「我不信，那條老龍何等滑熘，何時收過劍修弟子？」巍峨赤袍身影冷漠道：「世人只道東陽擅長金之道，可我卻知道，他在土之道上的水準，同樣不低。」
他忘不了十萬年前的一戰，那斬落星辰的一劍。
若非東陽法力太弱。
單單那一劍，他就隕落了！
「那仙祖，我們該怎麼辦？」黑袍身影忐忑道：「是否要安排刺殺這個離夏？」
「不必了。」
「我會親自出手，擊殺這個離夏。」巍峨赤袍身影冷漠道：「他天資越高，我越不放心，這等天才，我不信東陽能忍得住不收為傳人。」
「天仙弟子？」
「他騙得過別人，騙不過我。」巍峨赤袍身影眼眸中有著極致的恨意。
那一場大戰，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機緣。
「親自出手？」
黑袍身影頓時一驚：「仙祖，不可，為一個小小離夏，完全沒必要，您在赤月仙洲上出手，這是在和赤月天仙、龍星天仙為敵。」
他很清楚赤月天仙、龍星天仙的強大。
自家仙祖，是不及的。
「不必擔心。」
「我乃星君麾下，赤月天仙又如何？也奈何不了我。」巍峨赤袍身影冷漠道：「龍星？他真身都已離開恆陽仙界，至於東陽？」
「我又不會真身降臨。」
「正好再試試他的底細，看他距渡過九劫，還有多大的差距。」
說著。
「嘩~」一道火紅衣袍身影，憑空出現在神殿外，同樣巍峨無盡，散發著無盡熾熱的光芒。
嘩啦~
天地撕裂，彷彿出現了一道長達萬里的裂縫，火紅衣袍身影一步邁出便跨入了裂縫中。
「法身？」黑袍身影一驚。
鍊氣士，達到高深層次后，可修鍊法身。
煉體士，達到高深層次后，可修鍊源身。
無論是法身還是源身，都可擁有近乎本尊的可怕戰力，即便戰死，都可以重新復甦。
當然，像一尊強大的法身、源身，一旦隕落，除隨身攜帶的寶物會遺失，想重新孕養出來，也會非常麻煩。
這時。
黑袍身影才愈發明白，自家仙祖和東陽劍仙的積怨之深。
恐怕不是單純的奪寶之仇。
……
對於龍星對決引起的諸多風波，乃至讓各方勢力無數修仙者記住了自己的名字，吳淵也略知一二。
不過，他並不在意。
成金丹大師兄？一個名聲罷了，而名聲是最不值錢的。
潛修數日後。
吳淵終於等到了龍魂晶珠。
府邸世界，天空城。
遠處的龐大漩渦中，一道氣息強大的身影從中走出，他一現身，整個天地都彷彿以他為中心。
「見過長老。」陸遂帶領眾多金丹隨從恭敬道。
「胥游長老。」吳淵微微躬身。
來者，正是負責管理宗門眾多真傳弟子的『胥游地仙』，宗門上仙稀少。
通常，管理具體事務的，都是地仙。
「離夏。」胥游地仙露出笑容，他一向是不苟言笑的，對待其他真傳弟子都無比嚴肅。
可面對吳淵，他卻很客氣。
「這是宗門寶庫讓我給你送來的寶物，還只能由我來送。」胥游地仙傳音道：「檢查一遍吧，無誤后，在龍星仙境中進行確認。」
說著。
胥游地仙一揮手，一枚儲物戒指就飄落到了吳淵身前，懸浮著。
有著一股朦朧氣息。
吳淵神念一動，湧入儲物戒指內。
要知道，有關龍魂晶珠的情報信息，吳淵早就在龍星仙境中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迅速確認。
收起儲物法寶。
「多謝胥游長老。」吳淵笑道，心中也鬆了口氣。
畢竟，這可是價值千萬龍晶的寶物。
且實際價值，遠遠不止。
「嗯，我知你心急，去吧，我先回去了。」胥游地仙一笑，轉身離去。
目送胥游地仙進入世界通道。
吳淵再也忍不住，身形一動就飛入了宮殿靜室內。
直接開啟了守護陣法。
只留下一地茫然的隨從。
「真人，你說，胥游長老送什麼給真傳？」有金丹隨從忍不住詢問道。
「肯定是重寶，尋常寶物一般紫府真人送，一些奇珍，煉虛羽士送來就了不得了。」
「長老親自送來？嘖嘖！」一群金丹隨從議論著。
「都閉嘴。」
陸遂真人勐然呵斥，皺眉道：「真傳性格好，從不怪罪你們，但別任意妄為，今天的事，誰都不允許傳出來。」
「我不希望黎善光的事再發生。」
一眾金丹隨從噤聲。
黎善光，之前十餘年，一直是他們中的一位金丹隨從，可最近才被查出，竟被人收買，向外泄露了不少秘密。
吳淵並不清楚這件事，也不在意。
畢竟，他真正的秘密，哪裡是這些金丹隨從能知道的。
只是。
陸遂卻是無比惱火，得到命令后，親自動手斬殺了黎善光，還讓所有金丹隨從觀禮。
狠狠震懾了他們一把。
……靜室內部。
「這就是龍魂晶珠。」吳淵盤膝坐在玉台上，盯著懸浮於身前的精英球體。
它，約莫拳頭大小，內部流動著一層朦朧的紫色液體，就彷彿神霞般。
給人以無盡美感。
美的震撼人心。
而球體表層，隱隱有無數幻象浮現，似是一條條真龍游弋其中，它懸浮於此，就讓吳淵本能生出想要吞噬它的慾望。
「龍魂？」
「據說，宗門仙祖乃是一條真龍，這龍魂晶珠，是真龍族特殊的產物？」吳淵暗道。
任何一條純血真龍，都是無比強大的.
它們輕易就能成為法相境、分神境，乃至渡劫成天仙的希望，天賦都要比人族強得多。
像瓊海，不過擁有一絲絲真龍血脈，在中土都輕易成為了通玄九重，非尋常妖獸能夠比擬。
「按介紹，這龍魂晶珠，是壯大神魄的至寶，可必須要陽魂達到一定層次，才能吸收？」吳淵回憶著煉化龍魂晶珠的種種注意事項。
第一，神魄必須達到陽魂層次，越強越好。
第二，神魄一旦蛻變到元神層次，它的效果就很小。
簡單來說，龍魂晶珠和神晶功效類似，一個可迅速壯大法力修為，一個可迅速提升神魄。
「我鍊氣本尊，如今神念可幅散方圓六百里。」吳淵暗道：「不知，這龍魂晶珠，對我能有多大幫助。」
靜下心。
吳淵神念一動，按照之前得到的指引，迅速開始破解龍魂晶珠表層的禁制。
這層禁制，讓內部的『龍魂』不曾散去。
足足一刻鐘。
「開始吧。」吳淵的神念滲透進入龍魂晶珠內部，迅速和那遊離的帶有霞光、龍魂景象的液體觸碰。
「嗤~」
觸碰的一瞬，游於晶珠內部的神秘液體，便開始迅速消融，與此同時，吳淵的神魄開始以驚人速度壯大。
「好神奇的寶物。」吳淵屏息感知著。
神魄壯大、神念擴張。
對天地間的感知愈發清晰，這種神魄提升速度，比觀想黑塔，都還要快了十倍百倍。
讓吳淵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神魄提升、法力進步，都猶如人長個子，即便長的快，可一般來說有生長極限。
此刻，吳淵的神魄，就這樣急劇蛻變。
「不對！」
吳淵迅速察覺到了不對勁，不止是龍魂晶珠的力量，更是黑塔的力量。
「有龍魂幫助，我同時觀想黑塔，效果似乎要大得多。」吳淵察覺到了這一點。
龍魂，就彷彿是催化劑！
他猜想的沒錯，龍星仙宗歷史上，一些天才拿到龍魂晶珠，可沒有一個能提升的像他這麼快。
「六百里……七百里……八百里……」僅僅一天時間，吳淵的神魄就壯大了數倍。
神念幅散範圍，也從六百里，一路飆升到了千里。
「千里，達到了陽魂圓滿。」吳淵若有所思，心中喜悅。
神念千里便是陽魂圓滿的標準。
正常來說。
紫府九重修士，想達到這一步，都是極難的。
「嗡~」神魄觀想黑塔，繼續吸收著龍魂晶珠蘊含的特殊力量，雖神念幅散範圍沒有提升，可吳淵能感知到神魄在進一步壯大。
又是兩天過去。
吳淵沉浸於神魄壯大之中。
忽然。
「轟隆~」彷彿開天闢地般，原本孱弱的神魄有了核心，一股強大雄渾的力量有了主心骨。
「嗡~」
吳淵頓感自己對整個天地的感知，都彷彿變得不一般了，一切都在翻天覆地的變化。
「神識！」
「神魄，終於從陽魂境，達到了神識境。」吳淵明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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