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若我說不行呢？
第387章 若我說不行呢？
若說殷演地仙之前還有些小心思，現在卻不敢了。
一群個個能爆發上仙上神實力的印記者，輕易就將他的老巢毀掉大半。
卻被眼前的三位印記者直接擊敗。
尤其是吳淵，殷演地仙更充滿忌憚，幾乎是如秋風掃落葉般，連續擊殺了多位地仙。
實力之強，簡直匪夷所思，實在不是他殷演地仙能招惹的，再多的小心思，自然不敢暴露。
「三位道友。」
殷演地仙恭維笑道：「這些獵殺者被擊敗，你們的時空任務已完成，可是要離去？」
「我沒別的寶貝好送，只有些丹藥還拿得出手，還望三位道友不要嫌棄。」殷演地仙客氣道。
只見他一揮手。
呼！呼！呼！三個葫蘆狀的法寶飛出，瓶塞拔出，一股股濃郁的天地靈氣湧出。
吳淵、金魔、紫幽他們眼界都極高，輕易就判斷出，都是補充法力的丹藥。
對尋常地仙，這些丹藥還算不錯。
但對他們幾位，都頗為雞肋，能夠來時空島修鍊的，名額很珍貴，根本沒有平庸的修仙者，資源財富都不少。
「多謝殷演地仙。」吳淵微笑道，揮手將其中一葫丹藥收起，又將另外兩葫蘆丹藥送到了金魔和紫幽面前。
「不過。」
「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你三日，剛才的襲擊僅是第一波。」吳淵話鋒一轉道：「或許還會有第二波乃至第三波，我們也無法確認。」
「所以，為你的安危，以及為了我們的任務，我們暫時無法離開。」吳淵頗為鄭重道。
「會有好幾波襲擊？三日內？」殷演地仙不由一驚。
他忌憚吳淵幾人，但更無法判斷吳淵他們的話語真假，況且，至少剛才一波襲擊，的確是吳淵他們保護了他。
可以說，若沒有吳淵。
此刻，他恐怕已身首異處。
「怎麼，殷演道友，還覺得我們騙你？」一襲紫衣的紫幽澹澹道。
「不敢不敢。」殷演地仙笑容滿面：「能有幾位道友為我護法，我榮幸至極，幾位道友請入內。」
「嗯。」
嗖！嗖！
吳淵、金魔、紫幽他們三人，當即跟著殷演地仙的法身，迅速回到了星辰最核心處的萬里空間。
剛才一戰，星辰外層破壞很嚴重，但這一帶受到的影響不大。
「諸位道友請便，我先去繼續煉丹了。」殷演地仙法身笑道，轉身離去。
他直接飛入結界中。
與此同時，有許多實力媲美地神的傀儡，開始帶著大量的材料，重新修復起被破壞嚴重的龐大星辰。
「坐。」
吳淵、金魔、紫幽他們各自坐下，沒表露任何異常，就彷彿真只是執行保護任務。
這一幕，讓躲入了結界中的殷演地仙，心中安心不少。
時間一息息過去。
忽然。
「轟隆隆~」只見那環繞岩漿的巨大丹爐中，隱約有無數血光涌動，令結界內的千里區域都隱隱綻放血光，令人心顫。
一股澎湃強大的生命氣息，正在丹爐中奔涌，似有某種強大生命正嘗試從中孕育而出。
這樣的場景。
看似吳淵、金魔、紫幽他們沒有任何異常，實則一直在暗中觀察、交流著。
「這種生命血光，好恐怖。」
紫幽的聲音在兩人腦海中響起：「都讓我心中生出一絲不忍心來，這個殷演在煉製什麼丹藥？我怎麼感覺不對勁？」
「按情報上說，殷演地仙，屠戮了數個生命星辰，數百億生靈……但從丹爐噴薄的生命血光來看，恐怕上萬億生命都不止。」金魔冷靜傳音道：「很詭異！他這樣的暴虐行為，竟然沒有被這方星空的勢力制止、懲罰？」
「情況，的確和情報有些出入。」
吳淵同樣道：「難道，這就是時空任務要求我們殺死他的原因？」
「不會。」
紫幽果斷搖頭道：「屠戮百億也好，屠戮億萬生靈也罷，對時空島而言，對至高的時空道主，都不會插手的，這是漫長歲月下來的慣例。」
吳淵輕輕點頭。
天地至公，本無善惡之分，亦無功德罪孽之說，就像一位普通凡俗，或許他一生救助無數老弱，但他同樣為求生存，吃掉過大量牛羊雞鴨魚，砍伐過無數樹木……在天地眼中，智慧生命和雞鴨魚等等，有什麼區別？
什麼是功德？什麼是罪孽。
所謂善惡，只存乎一心，只是某個人或某一個群體的觀點，從來代表不了天地意志。
更不會因為大量殺戮而不是產生什麼天罰。
就吳淵自身而言，他很厭惡殷演地仙的所作所為，可有些魔道強者卻會覺得弱肉強食、天經地義。
而據吳淵所知。
像時空島，或者說時空道主，秉承的觀念，更貼近於天地本身意志。
就是不插手，不約束，不管理。
「只要不破壞時空道界本身的運轉規律，時空島都不會插手。」金魔傳音道：「兩種可能，第一是隨機任務，殷演地仙倒霉，被時空島的時空任務隨機選中。」
「第二，就是殷演地仙，牽扯到了某些威脅時空道界運轉的大事。」
「只是，他一個地仙，怎麼會牽扯進去？」金魔搖頭道：「就算高貴如星君，一般也不會牽扯到這種大事中吧。」
吳淵和紫幽同樣不解。
最終，他們只能歸咎於殷演地仙倒霉，被選中。
「甭管了。」
「時空任務要求我們殺死他。」吳淵澹澹傳音道：「那就殺死他，況且，他的所作所為，也該死。」
「嗯，該死。」紫幽道。
「若因戰鬥波及就罷了，似這樣專門去殺戮無數弱小，的確該死。」金魔聲音中透著一絲殺意。
吳淵心中寧靜。
他並非什麼老好人，更不認為自己是善人，一般對這類殺戮之事都懶得去管，可若碰到，不介意除掉對方。
「若弱者主動招惹強者，自然該殺。」
「但這樣無緣無故殺戮？若人人為之，必將天下大亂，強者擁有強大力量，更該克制自身內心，而非無所顧忌。」吳淵默默道。
這亦是天地間絕大部分大勢力的準則。
像恆陽仙界、蒼峰巫界，都是如此。
雖鼓勵生死競爭、強者對決，但對待底層修仙者乃至凡俗，都是有一定保護的，不會任由強大修仙者肆意屠戮。
當然，越是強大者，各大勢力容忍度越高，可即便是星主，若屠戮太多，例如直接毀掉一座仙洲主大陸，一樣會被殺死。
對不同級數的修仙者，都有一條底線，不容逾越。
吳淵心中，同樣有一條線。
「鳴劍道友，等一天時間，你有把握直接殺死殷演嗎？」金魔傳音道。
「殺他不難。」吳淵道：「不過，他已啟動了二重陣法禁制，結界凝結虛空，我難以直接滲透。」
「影響不大。」紫幽傳音道：「等時間一到，我們就直接強力毀陣，一個精英級任務，能有多難？」
「直接殺死他。」紫幽道：「就不信他擋得住。」
「嗯。」
「精英級任務，像剛才已夠危險，自當如此。」金魔也道。
三人又交流了片刻，旋即就各自靜修起來。
一個殷演地仙，還能翻天不成？
……「不對勁，金魔和紫幽說，他們都只是精英級任務？」吳淵卻在思索：「從剛才到現在，十二位獵殺者，對他們，的確稱得上精英級任務。」
普通任務，一般都能完成。
精英級任務，就有一定危險性，但通常也不會太難，五成概率都能通過，畢竟，不能讓大量印記者太過絕望。
「只是，按我的實力，是和一群普通印記者對抗，就是君主級任務？」吳淵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按理說。
自己的君主級任務，會比其他印記者簡單些，但就如星月所言，再簡單，也都有一個底線。
「還有大半天時間，得小心。」吳淵心中頗為警惕，神識幅散融入空間。
仔細感知著四方，不敢有絲毫放鬆。
小心駛得萬年船。
……
當吳淵、金魔、紫幽他們三個靜修。
只待保護時間過去，就要對殷演地仙動手時。
一方神秘的神虛境。
一座殿廳內。
「他們三個，都不願離去？說要保護你三天？」白袍老者模樣的卓豪上仙低沉道。
「對。」
殷演地仙恭敬道：「我如今已到丹成關鍵時刻，我懷疑他們另有所圖……還請上仙示意。」
他心中忐忑。
「別急，大概率，這幾個印記者就是單純的保護任務。」卓豪上仙俯瞰著殷演地仙：「他們既然說三天，即使要動手，也不會立刻動手。」
「我正在趕來的路上，預計六個時辰會抵達，你小心煉丹即可。」
「你要記清楚。」
「交到你手上的，可是我辛苦數百年，才選中的數千顆生命星辰生命精華。」卓海上仙眼眸中透著一絲冷冽：「方才避開了各方探查，可別給我弄砸了。」
「屬下不敢。」殷演地仙連道，似有些驚恐。
他自然清楚事關重大。
「行，去吧。」卓豪上仙一揮手，殷演地仙的身影頓時化為無數流光散去。
嗡~
不遠處，一道巨大投影正浮現著，所顯露的正是吳淵、金魔他們和十二位獵殺者交戰的景象。
「都能爆發上仙實力啊。」
「這兩個，能爆發二劫上仙實力……而這一個。」卓豪上仙盯著光幕中飄飄欲仙、身姿非凡的白袍身影。
「高維度之劍？」
「能直接橫掃一群一劫上仙，還能壓制那頭鏜刀神獸，估計有四劫上仙實力。」他默默思索著。
上仙以六劫劃分實力。
每一劫，不止法力差距一重，同時代表著道之感悟的巨大差距。
所以，上仙間實力差距是非常大的。
「一個地仙，能爆發四劫上仙實力，他的道之感悟，估摸能媲美天仙，且對空間感悟極深……」卓豪上仙原本還不太在意，現在卻感到有些棘手。
若是正常的四劫上仙，他根本不在意，大不了一戰，殺死即可。
只是，地仙能爆發天仙層次感悟。
肯定是那種最絕頂天才。
又是時空島成員，來的肯定是法身，若結下大仇怨，怕有無窮禍患。
對方，一旦成上仙，恐怕會極短時間就成為六劫上仙、七劫上仙。
再報復回來？
「希望，他們能識趣點。」
卓豪上仙默默思索著：「我不願為敵，但也不要逼我，要進入黑魔血窟，這一批丹藥至關重要。」
「若不成，至少要耽誤數千年。」
他壽元已不多，不到十萬年。
而進入黑魔血窟只是第一步。
再往後，還要在其中尋找機緣，乃至突破至天仙層次，都要大量時間。
所以，時間對他很寶貴，耽誤不起。
……
時間流逝，轉眼就是大半天過去，一直無事，吳淵原本警惕的心也逐漸放鬆下來。
「還剩三個時辰，就能完成任務了。」紫幽笑道。
「這次時空任務，倒是容易。」金魔也道，他們兩個顯得頗為輕鬆。
忽然。
「有上仙來了。」吳淵的聲音在他們腦海中響起，頓時令金魔和紫幽大驚。
上仙？
「大概什麼實力？」金魔連詢問道。
「應該是上仙巔峰，具體不清楚，不過就一位。」吳淵聲音很冷靜。
卻讓金魔和紫幽心中都一驚。
一劫至三劫，是上仙上神中的普通層次；而四劫至六劫實力，才算是巔峰層次。
可以說，論道之感悟，金魔和紫幽都媲美五劫上仙。
但他們修鍊時間不算長，如今都還停在地仙層次，所以，僅能爆發二劫上仙實力。
一位上仙巔峰強者，是能威脅到他們生命的。
「別急，看看情況。」吳淵傳音道：「或許只是路過。」
吳淵正透過空間真意，從高維度空間俯瞰觀察，那道白袍身影，正以驚人速度，一秒劃過十多萬里，迅速趕來。
氣息強大，無形的威壓就讓吳淵生出警惕。
「路過？」
金魔和紫幽卻覺可能性很低，整個星系何等廣袤？數以億計的星辰分佈，不同星辰相隔上億里乃至數光年都很正常。
而擁有上仙巔峰實力的修仙者，一方星系通常也就數百位。
很難在一小片星空碰到的！
很快。
「轟！」一股無比強橫的神識波動，滾滾浩蕩的碾壓過來，瞬間就席捲了整個虛空，也碾壓過了整顆星辰。
「蓬~」
「蓬~」如同巨浪轟擊焦石，令金魔和紫幽臉色都是微變，即使他們有守護神魄的法寶，可終究只是法身，法身蘊含神魄有限，又差距了一個大層次，似乎受到了極大影響。
「轟！」
卻是只見一股雄渾無盡的神魄氣息勐然爆發，如同無盡浪潮中乘風破浪的戰船，迎浪而上，直接將這一股來自上仙的強橫神識衝擊一分為二。
甚至反擊了回去。
正是吳淵所修鍊的神魄秘術《撼魂印》！
修鍊歲月短暫，吳淵沒有精力修鍊太多神魄秘術，可最早修鍊的《撼魂印》《滅魂針》《劍魄源光》，他都一直在堅持修鍊。
也都有所成就。
轟隆隆~無形的神魄交鋒，瞬間就在『命運虛界』層面中展開，洶湧浩蕩。
不影響物質層面。
但這樣的恐怖神魄交鋒，卻是讓金魔、紫幽以及正在煉丹中的殷演地仙都瞬間察覺到。
一個個流露出了驚色。
最終。
轟隆~這一股強橫神識迅速收斂，吳淵也迅速收回了外放的神識，匯聚自身。
「準備戰鬥，來者不善。」吳淵睜開眼。
「贏了？」
「神魄交鋒，不落下風？」金魔和紫幽對視一眼，暗自咋舌，難以置信望著吳淵。
這得多強的神魄？多高深的神魄秘術？
吳淵卻很平靜，剛才的神魄交鋒談不上佔上風，只能說平分秋色。
「來的，只是上仙法身。」吳淵暗道：「而我的法身神魄，比之尋常地仙九重的本尊神魄，卻強大些。」
上仙法身，所蘊含的神魄，僅是本尊的一小部分罷了，威能有限。
……殷演地仙的老巢星辰，百萬裡外。
「好強的神魄。」白袍老者站在虛空中，他周身萬里，盡皆有一縷縷火焰環繞。
凝結空間！避免遭遇吳淵的突襲。
「是上仙法身偽裝？還是說，是這個印記者的本尊殺過來了？」卓豪上仙有些把握不住。
偽裝生命氣息不難，可神魄威能，是藏不住的。
吳淵爆發出的神魄秘術，讓他震驚。
「哼，不管了。」
「若不識趣，那就殺掉，若是本尊來，那就更好。」卓豪上仙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在來的路上也想清楚，即使不願得罪時空島的印記者。
可若敢阻自己的道，該殺，同樣得殺。
嗖！嗖！
嗖！
只見那一顆正在修復的龐大殘缺星辰中，忽然竄出了三道流光，懸於虛空中。
「來者何人？」一道聲音響徹數百萬里虛空，似在每一處同時響起。
卓豪上仙眯著眼，望著。
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遠處虛空三人中，那道丰神如玉的白袍身影身上。
這是他最為忌憚的。
「我想，三位小友，應該就是幫助殷演的吧。」卓豪上仙笑呵呵回應著。
顯得極為和藹。
「我乃是殷演的師門長輩，得到他的求援，特意前來感謝三位小友。」
此話一出。
頓時讓吳淵、金魔、紫幽三人心中微沉，這正是他們最擔心的事情。
就是殷演地仙會向自己師門長輩求援。
一旦來幾位上仙，等時限一到，再想殺死殷演地仙就麻煩了。
畢竟，吳淵他們要等一天的保護時間過去，才能動手。
「閣下所言，我們難辨真假啊。」吳淵回應道。
「是真的！」
「三位道友，這位的確是我師門長輩。」只見一道流光從星辰內部飛出，正是殷演地仙法身，他連恭敬行禮道：「弟子殷演，見過元老。」
殷演地仙心中已鬆了口氣。
卓豪上仙來了，這三個地仙層次的印記者，也就翻不起大浪了。
「原來是殷演地仙的師門長輩。」
紫幽微笑開口：「也好，有前輩在，想來其他人再想擊殺殷演地仙，就難了。」
「嗯，事情我都聽殷演說了，感謝三位小友。」卓豪上仙笑道：「不過，我既來了，三位小友就不必擔心，不如早日回時空島復命如何？接下來幾日，我會一直守在殷演地仙身邊。」
吳淵、金魔他們心中愈沉。
形勢越來越不妙。
「前輩，就你一個守護，未免力有不逮。」紫幽笑道：「我想，不如我們共同守護？」
「不必。」
「三位道友有所不知曉。」殷演地仙法身笑道：「元老乃是六劫上仙，一人守護我足以，就不勞三位道友了。」
六劫上仙？
金魔和紫幽心中大驚，心已然沉到了谷底，而吳淵，已然明白此次任務難度來自何處。
守護任務？不。
是獵殺任務！不止要殺死殷演地仙，更是要在一位六劫上仙保護下殺死。
「怎麼辦？」
「要走嗎？六劫上仙，我們可敵不過。」紫幽充滿擔憂傳音道：「對方似乎也不太想動手，現在走還來得及。」
「撤吧，先離開，再想辦法，或許這位六劫上仙不會守護殷演地仙太久。」金魔同樣傳音道。
他們兩個都等待吳淵抉擇。
經過之前戰鬥，吳淵實力最強，又是道主印記者，自然而然成為三人的首領。
「你們撤！」吳淵的聲音在他們腦海中響起。
同時。
「前輩。」吳淵聲音再度響起，笑道：「這終究是我們的時空任務……不親眼見到任務完成，我們沒法安心撤離，這樣，我的兩位道友會提前離開。」
「而我，願和前輩一道，守護殷演地仙，三天後再離開。」吳淵說的極誠懇。
吳淵想的很清楚。
一旦金魔和紫幽離開，待時間一到，自己就會立刻動手，然後隱入高維度空間逃命。
「不必。」
「三位，我謝你們的幫助。」卓豪上仙搖頭道：「但這是我宗門之事，這是太上天仙特意吩咐的，希望，你們不要讓我難做。」
「你們退去，保護殷演的任務，我會替你們完成。」
說到最後，卓豪上仙的語氣都已有明顯變化。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前輩。」吳淵卻是神情不變，微笑道：「若我說不行呢？」
這方星空的氣氛，瞬間就變了。
——
ps：六千字，保底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