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啟程
第473章 啟程
嘩啦~
蛻變到極致的這一柄本命飛劍，氣息開始迅速收斂，最終變得平平無奇。
比其他八柄中品仙器本命飛劍，看起來還要普通得多。
唯有吳淵，完美掌控下，才能感知到這柄本命飛劍所蘊含的恐怖威能。
「像東陽師尊，走的並非完美進化路線，他的本命飛劍，雖達上品飛劍層次，但全力爆發下，威能也就接近中品道器。」吳淵暗道。
從靈器到靈寶，再到仙器、道器，法寶品階越往後差距越大。
即便是本命法寶，想彌補彼此間差距，也會越來越難。
唯有以完美進化路線的法寶，才有希望。
「無論是鍊氣本尊所擁有的百劍銀河、金河、萬星仙鎖，還是煉體本尊所擁有的百星刀、玄神龜甲等。」吳淵暗道：「最大的問題，就是我的法力不夠強。」
論最強威能，像百劍銀河、百星刀等道器，都是超越吳淵鍊氣本尊的本命飛劍。
但是，想要發揮百星刀最強威能？至少要君主實力。
想發揮百劍銀河最強威能，則要半步君主實力。
吳淵，他現在都做不到。
因此，只論眼下，反倒是本命飛劍，在吳淵手中威能最可怕。
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就像對一個孩童，最適合的兵器是一把小刀，而非百斤重的狼牙棒。
「況且，我有足足九柄本命飛劍。」吳淵暗道：「茫茫宇域中的最強天才，或許也有以完美路線推動本命法寶進化的。」
「但並非都有九件本命法寶。」
「至少，在這一方面，我已做到了最強。」吳淵心中充滿期待。
論基礎，論根基，自己已做到完美，就算是那些偉大的主宰，也不過如此。
「將來。」
「一旦悟透空間法則，即可令這些本命飛劍，直接蛻變為上品道器。」吳淵感知著那一柄本命飛劍蘊含的濃郁空間本源。
基礎已經完美。
唯有完美進化路線的本命飛劍，才能達到上品道器。
上品道器的本命法寶，代表天地間的極致，必須完美無瑕，有絲毫缺陷都只能稱之為中品道器。
而本命法寶從上品仙器到上品道器，已無需外物，因為，吸收如此多空間本源石精華后，本命飛劍基礎已完美無瑕，已有上品道器之基。
只要吳淵將來再賦予它道源法則即可。
「可惜。」
「紫府承載有限，只能一柄柄飛劍孕養。」吳淵暗道：「想將九柄飛劍孕養完成，急不得。」
實際上，數千年就能孕育成功一柄，這種速度已頗為驚人。
這還是吳淵雙重極境的緣故。
若只是一等仙基，按吳淵估摸，至少要數萬年才能孕育一柄。
「有成功先例，越往後也會越快。」吳淵頗為期待。
將來，一旦九柄本命飛劍蛻變完成，那麼，正面殺伐方面，鍊氣本尊也未必遜色於煉體本尊。
諸多大道，各有擅長。
時空大道，在掌控方面無敵。
造化大道，攻擊不算最強，比毀滅大道要遜色些，但他恢復力最可怕，最耐久戰。
在吳淵看來，並非鍊氣本尊殺伐不夠強，而是煉體本尊更為彪悍。
況且。
在吳淵構想中，鍊氣本尊本就是用於掌控、群戰的。
「煉體本尊，依舊未能跨入造化道域層次，按現在參悟速度，天路開啟前應該能將《造化聖禁》修鍊到下篇大成了。」吳淵兩大本尊意識唯一。
數千年來，煉體本尊也在不斷進步，道之感悟雖陷入瓶頸，可實力依舊在不斷提升。
不疾不徐。
修行路，漫長無比，最忌心急。
保持平和心態是極為重要的。
「希望天路開啟前，能令第二柄本命飛劍蛻變完成吧。」吳淵不再多想。
分出一小部分心力繼續推動本命飛劍進化。
絕大部分精力，依舊用來參悟空間法則。
說來緩慢，實則眨眼間吳淵就將一切想清楚透徹。
每進一步，都將未來修鍊路線重新規劃、想清楚。
「嗡~」
那一縷縷神秘的『原初物質』，繼續融入吳淵身軀每一處，令他以驚人速度感悟著空間法則。
「裂空！」
「乾坤！」
「真域！」
無數空間法則道紋，在吳淵周身誕生、凝結，旋即以不同方式進行融合，最終又消散、重新凝結。
玄妙不可測。
一次次推演，尋求最完美的結合方式。
若是一位初悟空間法則的修仙者，坐在吳淵旁邊，看著吳淵周身隨機誕生的無數法則道紋，肯定會目瞪口呆。
甚至於，若這等修仙者以吳淵為目標進行參悟，都會受益匪淺。
這就是道！
修行路，是追逐大道，而當修鍊到極高層次，超級強者某種意義上就是道的化身。
修鍊萬餘年的吳淵。
不知不覺中，他已成長到近道的地步，距君主之境都只差臨門一腳。
……
光陰似水，轉眼又是一千多年過去。
吳淵鍊氣本尊離開原初殿，再度回到太源島修行，靜心等待著宇域天路開啟。
時間，只剩下數百年。
從某種意義上，宇域天路已隨時有可能開啟。
此刻，在遙遠的青陵大界內。
夏山世界。
又經過數千年發展，在吳淵幫助下，整個夏山世界已變得愈發繁盛，直徑上億里，浩瀚廣闊，生靈億萬。
中土大陸，天巫山，山峰最高處的殿宇外。
今日。
整個夏山族群的最高層，盡皆匯聚到了這裡，吳翊君、方夏、古岐……最弱的都是地仙層次。
「淵兒，要去那麼久？上萬年嗎？」母親萬琴忍不住道。
服用過誇赤君主送來的延壽丹藥后，她的壽元可達百萬年，因此顯得頗為年輕。
「娘，宇域天路之戰，我聽師尊說起過幾句，那是茫茫時空長河，最頂尖天驕的對決。」吳翊君道：「那是在另一方天地中，一去萬年很正常，或許趕路都要很久很久。」
「少主放眼整個時空長河都是最頂尖天才，這乃是無上機緣，自然會參戰。」方夏鄭重道。
得益於吳淵，夏山世界的最高層眼界都頗高，知曉許多尋常上仙難知的隱秘。
這些年來。
吳淵煉體本尊雖長居於蒼峰神殿，但源身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夏山世界的，陪伴親人、暗自潛修。
而吳淵源身、本尊，外人是看不出區別的。
且許多修鍊隱秘，吳淵不會對家人們講，他們知曉也無益，因此他們並不清楚眼前的並非吳淵本尊。
「娘，少則數千年，長則兩萬年。」吳淵微笑道：「並不算太長。」
按吳淵已知情報。
宇域天路並無絕對時限，歷史上最快的僅持續三千多年，最長時則持續了近兩萬年。
其內部運轉規則，各方聖地勢力都不完全清楚。
吳淵能感受到眾人態度不一。
這次，不同過去，一旦決定參戰，吳淵兩大本尊以及法身、源身都將進入。
在宇域天路內，是沒法聯繫家鄉。
因此，像母親是很不舍的，而像方夏這等經歷過諸多劫難的，則非常支持吳淵。
當然。
母親萬琴眼界也已變得很高，她雖不舍，也清楚吳淵的決定是對的。
「娘，未來還長，萬年並不算什麼。」吳淵笑道。
旋即。
他目光看向方夏：「老方，夏山世界就交給你了，翊君手段雖不錯，但終究還是遜色你一籌。」
「我定會好好輔左界主。」方夏連道。
如今，方夏、吳翊君都已修鍊到上仙層次，可即使吳翊君有天仙指點，依舊不如方夏，而方夏也在歲月磨礪下逐漸綻放出屬於他的鋒芒，加上吳淵全力栽培下，未來天仙有望。
許多強者崛起，所欠缺的就是資源和機會。
毫無疑問，吳淵能為方夏提供這個機會。
「子善、子慕。」吳淵目光掃過兩個外甥：「多多為你們母親分憂，也照顧好外祖母。」
「是。」吳子善和吳子慕恭敬道。
昔日很稚嫩的兩個外甥，經過歲月磨礪，也變得不凡，如今同樣已成為地仙。
實際上。
今日吳氏一族來的還有些孫輩，乃是一些天資還算不錯的更小輩，只可惜吳淵都懶得理會。
他心中有所牽挂的親情，已止步於兩位外甥。
至於更往後的吳氏子弟？除非天資無比驚人，否則，他都懶得去理會。
可惜。
上萬年歲月，吳氏一族未曾誕生過真正驚才艷艷之輩。
「古岐。」吳淵又看向另一位火紅衣袍青年。
他的生命氣息格外強大。
這個當年曾受吳淵指點的小傢伙，不斷成長，後來得吳淵看重，愈發耀眼，上萬年過去，已修鍊成地巫，且實力頗為不俗，是第二原巫界成員。
雖然只是第二原巫界中不起眼的一員，但對於夏山族群而言，已彌足珍貴。
「師尊。」古岐恭敬道。
沒錯！
他已拜入吳淵門下，也是吳淵在夏山世界收的唯一弟子。
記名弟子。
「論天賦，你是夏山世界僅次於我的，我對你寄予了很高期望。」吳淵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修鍊別懈怠。」
「我已囑託后曲星君，在原巫界中若遇到什麼大麻煩，可去找他。」吳淵道。
對唯一的弟子，即便只是記名弟子，吳淵也安排好了路。
「謝師尊。」古岐心中激動。
他作為原巫界成員，知曉后曲星君地位，那可是巫界最頂尖星君之一，五大原巫界都由其掌控。
……和眾人告別，吳淵源身直接踏入高維度空間，離開了夏山世界。
站在世界外的星空中，遙望著已龐大無比的夏山世界。
「家鄉！」吳淵心中默念。
這方不起眼的小世界，卻寄託著自己的思念，有著無盡牽挂。
這一刻。
吳淵有些明白，為何當年東陽師尊離開前，明明有星主巔峰實力，卻依舊有諸多擔憂，乃至收徒都如此小心。
「那時候。」
「東陽師尊，應該是已計劃前往生死闖蕩，去追求一舉成為最強天才吧。」吳淵暗嘆：「生死莫測，前途未知。」
活著，自然無人敢招惹，可若在修行路上隕落在外了呢？
「當初，師尊收我為徒，恐怕更多也是為龍星仙宗考慮。」吳淵暗道。
就像吳淵，一樣如此。
為何要收徒古岐，因為，古岐已是夏山世界最頂尖天才。
培養古岐，就是盡量為夏山世界未來考慮。
明明吳淵已名傳大界，巫界各方星君都不敢得罪，但吳淵依舊嚴令夏山族群、吳氏一脈的修仙者不可囂張惹事，必須低調。
為何？
因為，整個夏山族群、吳氏一脈都是靠吳淵支撐的，吳淵活著自然無妨。
但宇域天路之爭，是有隕落危險的。
假若運氣不好，兩大本尊都隕落於天路上，誰能護住夏山一脈？
即便吳淵有諸多好友，有師尊的情誼，但這些終有耗盡的一天，畢竟，夏山一脈尚沒人有資格去繼承吳淵所遺留。
人心難測，難保沒有意外。
唯有夏山世界自身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能做的，我已儘力做了。」
「宇域天路？」吳淵源身暗道，一步踏入星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巫界，蒼峰神殿，吳淵所處的那方小天地內。
「轟隆！」
周圍空間都隱隱在震蕩，吳淵煉體本尊巍峨萬丈、生長九臂，已然施展出諸多強大的天階秘術，懸於虛空中。
更是施展出《造化聖禁》。
此刻，他的生命氣息完全彌散開，威壓之恐怖令空間都在微微扭曲。
就彷彿，這方天地空間都快承受不住他的威壓。
在吳淵體內。
體內山河中，界樹巍峨，洶湧澎湃的生命源力正源源不斷通過造化聖禁，轉化為全新的神力，貫穿身軀的每一處。
雄渾無盡。
「耗費數千年時間，終於，將《造化聖禁》修鍊到下篇大成了。」吳淵煉體本尊眼眸中有著一絲神芒。
此刻，法門催發之下，生命源力完全爆發，已然媲美天仙九重法力。
這一方面，足以和那些君主級感悟的最強天才們媲美。
「小黑，獸融！」吳淵的聲音忽然回蕩在體內山河。
「好嘞，主人。」小黑歡快的回應。
原本在體內山河中游弋的小黑勐然竄出，它的身軀龐大無比，宛若遮天蔽日般，瞬間就離開了體內山河，融入了吳淵血肉中。
轟！
一股洶湧的源力再度灌注入吳淵身軀血肉中，令吳淵所能爆發出的力量更為駭人。
「嗤嗤嗤~」一對黑色骨翼刺破吳淵背部血肉，緊跟著羽翼完全打開，遮天蔽日。
「吼~」
巨大的蛇頭同樣誕生而出，環繞著吳淵，最後蛇頭趴在吳淵肩膀上，大蛇的眸子冰冷到極點，宛若一位冷血殺手。
「完全爆發下。」
「除非那些最強天才是道主傳人，或也是極境根基。」吳淵默默思索：「否則，在純粹力量上，不可能有人比我更強。」
如今，吳淵全力爆發下，純粹源力威能都能媲美半步星君了。
若更進一步。
將《造化聖禁》修鍊到終篇，那就真正能爆發星君基礎法力。
只可惜，無論是時間還是道之感悟，都不足以支撐吳淵現在這麼做。
呼！
一念間，騰蛇開始從身軀上收斂消失，吳淵巍峨萬丈的身軀也迅速開始縮小，直至完全恢復正常。
「該走了。」
吳淵掃了眼這方小天地，露出笑容：「在這裡待了幾千年，竟然待出了些感情，還有點捨不得。」
一步邁出。
吳淵離開這方小天地，來到了蒼峰神殿的主殿中。
僅一眼，吳淵就見到了主殿中站著的數道身影，盡皆都認識。
「師尊、蒼峰君主、紫陽君主。」吳淵恭敬道。
巫界四大君主。
今日，來了三位君主。
「吳淵，總算出來了。」蒼峰君主微笑道：「看起來，數千年未見，似乎又有些不一樣啊，進步似乎不小。」
吳淵一笑。
這一幕，令一旁的江桓暗自感慨，另一位黑袍上仙也暗自驚訝，他們面對君主哪裡敢這麼輕鬆自在？
「吳淵，距宇域天路開啟不到千年，理論上，天路隨時會開啟。」蒼峰君主道：「因此，我巫庭一脈，凡有資格的天才，都將匯聚至巫庭總部。」
「總部？」吳淵微愣：「不是巫庭靈江聖地嗎？」
他剛剛接到傳訊，還以為是前往巫庭靈江聖地。
「不是！」
誇赤君主道：「宇域天路，神秘莫測，唯有前往巫庭宇宙，通過祖巫創造的一些秘寶，才能令你們和外界進行一定交流。」
「交流？」吳淵頗為驚訝，宇域天路，外界應該是無法插手的。
如今來看。
巫庭的至高存在們，似乎還能干擾一二，不愧是宇域兩大至強勢力之一。
「宇域天路，必須道之感悟達到星君層次，才有資格參戰。」蒼峰君主道：「我蒼峰巫界，此次有資格參戰的，除了你，也就江桓、顏光了。」
「江桓師兄。」吳淵和江桓對視一眼，目光繼而落在黑袍上仙身上：「顏光兄，恭喜了。」
顏光上仙，乃是蒼峰巫界第一原巫界中名氣極大的一位上仙。
吳淵在第一原巫界修鍊時，和他也有少許交情。
但交情不深。
之前，顏光上仙的道之感悟一直困在星主巔峰層次，如今來看，在天路開啟的最後時刻跨入了星君層次。
「也是運氣。」
顏光上仙苦笑道：「我也就剛剛夠格，只想開開眼界，想真正在宇域天路上大放異彩，還得看吳淵兄和江桓兄。」
「我也是湊數。」江桓笑道：「主要還是看吳淵師弟的。」
「都儘力吧。」蒼峰君主道：「機緣未定，一切皆有可能，吳淵實力最強，有奪取聖號的希望，但你們兩人也有得到大機緣的可能。」
江桓、顏光上仙，放在一方大界算是頂尖。
但在宇域天路上，那是整個宇域數十方宇宙，數十萬大界的無數絕世天才競爭，他們就變得很不起眼了。
又或者說。
有資格進入宇域天路，就已無比耀眼，堪稱人傑！
這時。
呼！
一道流光從殿外飛來，直接融入吳淵身軀內，正是吳淵源身。
「吳淵源身回來，都到齊了。」蒼峰君主笑道：「行，我就先帶他們三個走了，主宰的戰船已經出發，很快就會到。」
「走吧。」
蒼峰君主揮手，立刻帶著吳淵、江桓、顏光上仙三人，踏入了空間虛無層，迅速離開了蒼峰大陸。
留下誇赤君主和紫陽君主兩人。
「也不和你這弟子多囑託幾句？」
紫陽君主微笑道：「宇域天路，我們都見證開啟了幾次，但即使派遣弟子參戰，也只是湊個數，這次，你的弟子可真正有望殺入前十，乃至奪取聖號。」
「不必多說了。」
「他的眼神，他的精神，已經告訴我他的渴望。」誇赤君主輕聲道：「成或敗，靜待結果吧。」
……
青陵大界邊緣區域，那方幽暗無盡的虛空中，一艘通體銀色的古老戰船懸浮。
兩道高大身影站在虛空中。
「接了這麼多大界的小傢伙，最後才來青陵大界，后覺，你可真夠重視這裡的。」光頭的金色戰鎧男子笑道。
這光頭金甲男子，腳踏虛空中，就彷彿頂天立地的神柱，有著不可撼動的威能。
「自然得最後來接。」一旁身穿黑袍的美麗女子澹澹道：「巫庭靈江聖地，此次最耀眼傑出的天才，就出自於青陵大界，自然要重視，你這次來，不也是為吳淵而來嗎？」
「我是隨機巡察四方。」
光頭金甲男子笑道：「這次來靈江宇宙是為其他事，可不是專程為了吳淵這小傢伙而來，不過聽說他未來有望和我們並列，所以來瞧瞧。」
「嗯。」黑袍女子點頭，不置可否，她的樣貌完美無瑕，整個人卻極度冰寒，宛若一座萬年冰山。
「嗯？」
黑袍女子眉頭微動，只見不遠處虛空中漣漪陣陣，數道身影出現。
為首的，正是蒼峰君主。
蒼峰君主見到黑袍女子以及一旁的光頭金甲男子，也嚇了一大跳。
兩位主宰？
「后覺主宰。」蒼峰君主恭敬道。
「嗯。」黑袍女子微微點頭，目光深不可測，掃過一旁的吳淵三人。
「后覺主宰。」吳淵、江桓、顏光上仙他們也同時行禮。
忽然。
轟！一股浩浩煌煌的氣息勐然爆發開來，光頭金甲男子的氣息沒有絲毫收斂，完全彌散開來，衝擊向四面八方。
「主宰，這是幹什麼？」蒼峰君主臉色微變。
后覺主宰微微皺眉，卻也沒說什麼，她清楚光頭金甲男子要做什麼。
「嗯？」
「不好？」江桓、顏光上仙從未見過主宰，從未感知過如此恐怖的威壓，頓時臉色都大變，只覺自身元神都在震蕩。
唯有吳淵，他依舊保持著行禮狀態，但神情卻無比平靜。
主宰威壓？
他他至高存在真身都見過，都承受住了一會，哪裡會在意主宰威壓？
對，主宰是偉大，站在無數長河生命最頂端，但也得看和誰比。
這一幕，自然被蒼峰君主、后覺主宰、光頭金甲男子他們收入眼中。
嗡~
無聲無息，光頭金甲男子的氣息收斂，這才讓江桓、顏光上仙恢復正常。
「不錯。」
「蒼峰，你們培養了三個不錯的小傢伙。」后覺主宰緩緩道：「人，我就先帶走了，等宇域天路結束，我會將他們從巫庭總部帶回來。」
「勞煩主宰。」蒼峰君主道。
「吳淵，你們進去吧，巫庭靈江一脈其他有資格參戰的天才，都已進去了，你們是最後一批。」后覺主宰揮手。
轟隆~遠處的古老銀色戰船緩緩開啟。
「都到齊了？」
「我們是最後？」江桓、顏光上仙他們都暗自驚訝。
旋即，兩人就跟著吳淵一同飛入了戰船內部，戰船大門緩緩關閉。
蒼峰君主也迅速離去。
「怎麼樣？」宛若冰山般的后覺主宰澹澹道。
「好強的元神，好強的意志。」光頭金甲男子眼前一亮：「很久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小傢伙。」
「若非你說他才修鍊不到兩萬年，我根本不信。」
「單論元神和意志，總部的那十幾個小傢伙，恐怕都不如他。」光頭金甲男子笑道：「也就燭山能和他媲美吧。」
「嗯，燭山，的確妖孽！」后覺主宰輕輕點頭：「我聽說，在巫庭總部的對決激戰中，十多位最強天才，他都是無可爭議的第一？」
「哈哈！」
「這你就別打聽了。」光頭金甲男子笑道：「他的確是第一，但那是否是他的最強實力，也很難說，畢竟，至今沒誰能逼得他全力出手。」
「據說，連祖巫們都爭搶收徒。」
「他奪取聖號，應該八九不離十，即使仙庭中，就已知情報，也沒聽說誰比他更強。」光頭金甲男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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