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此道我為尊
第492章 此道我為尊
當原初台階的考驗來到第八天。
進入第二階段的數千位天才，都已將攀登台階基礎規則，全都弄清楚了。
每將三千基礎圖解析出一幅，即可多攀升一級台階。
第一千幅基礎圖，是個門檻，代表真正跨入了物質之道門檻，有望修鍊成原初法。
而三千基礎圖，則代表在物質之道上有所成就，登堂入室，有望將原初法發揮出極強威能。
這一點，凡悟出《原初之法》一千幅基礎圖的，都會明白。
「吳淵距三千級台階很近了。」
「能夠突破嗎？」
「不好說，我感覺很難吧。」
「已經只剩下十幾級台階，就算現在突破不了，再參悟千年恐怕也能突破。」
「太逆天了。」眾多天才暗自唏噓，像那些只攀登到一千級台階出頭的天才，心中都只剩下感慨和佩服。
若差距不夠大，會惹的人眼紅。
但如今，他們和吳淵間差距，已大的不可計數。
可以說，除了烈金上仙，在原初台階上面，已沒人有希望追上吳淵的步伐了。
差距大的離譜，足以讓人失去追趕的勇氣。
「這個吳淵，參悟造化大道速度就無比驚人，參悟《原初之法》竟然還這麼快？」
「不合常理。」
「他的進步速度太快了，這麼下去，他註定是遙遙領先的第一。」仙庭眾多天才心中卻是焦急憤怒。
「燭山，雖然在物質之路上成就很低，但大概率是他不屑於此道，他的實力之強橫，註定能奪取一個前十名額。」
「吳淵，如今又如此耀眼，基本確定能進前十。」慕龍搖頭嘆道。
「還有那個烈金，過去沒注意，如今一看，在《原初之法》上成就如此高，實力恐怕不容小覷，也有概率進前十。」立刻又有仙庭最強天才傳音道。
由不得這些仙庭天才不急。
迄今為止。
像仙庭第一天才黎光雖也耀眼，但和吳淵、燭山相比，就要遜色太多。
烈金、白蓮等巫庭天才，同樣頗為耀眼，尤其是烈金，憑其在《原初之法》上的成就，就不容小覷。
「沖吧！」
「吳淵！！」
「一定要衝過三千級台階。」隸屬於巫庭的數百位天纔則充滿期待，希望吳淵創造一番奇迹。
同屬巫庭一脈，他們和吳淵感同身受。
吳淵越強大，他們越為之喜悅。
「吳淵？我這徒兒，真夠生勐的。」東陽上仙眼眸中閃爍著光芒，他也攀登到了一千三百多級台階，算是很不錯的。
只是，和吳淵一比，差距太大。
況且，數千位參戰天才中，只有東陽上仙清楚，鳴劍乃是吳淵鍊氣本尊，如今同樣衝到了兩千多級台階。
吳淵的兩大本尊，每一尊都很恐怖。
……「吳淵？」
「真夠厲害的，越來越厲害了。」一身銀甲的卓海月呢喃自語。
她雖不知吳淵、鳴劍乃是同一人，但也記得昔日吳淵救自己的恩情。
對吳淵頗有好感。
「鳴劍也不錯，或許也有望前十。」卓海月目光掃過遠處那位閉目靜修的白袍男子。
或許是參悟時空大道的緣故，鳴劍顯得洒脫飄逸。
「我也得努力了。」卓海月靜心默默修鍊起來。
她在神域世界中，也得到了不少機緣，數次闖入了原初法殿，如今也攀登到了一千六百多級台階，算是非常靠前的。
原初台階上。
第兩千九百九十級！第兩千九百九十五級！只差最後五級台階。
吳淵終於停下來了，許久，都沒有再繼續向上攀登。
「停下了。」
「吳淵到極限了？」
「只差一點點了。」各方勢力天才驚疑不定，像巫庭數百位天才感到遺憾，而像仙庭天才們則露出了一絲喜色。
絕大部分天才？都彷彿鬆了口氣，若吳淵現在就衝過三千級台階，那就太令人絕望了。
忽然。
「轟！」停下了許久的吳淵，勐然一竄衝上了更高處，這次他沒有再停留。
轟！轟！轟！
反而直接衝上了三千級台階。
就如同觸碰到了某種禁忌。
「轟隆隆~」頓時，整個原初台階處，流轉的朦朧光華都彷彿在震顫著，隱隱有氣流籠罩在了吳淵身上，令其他人難以再清醒看清他，只能見到一個模湖身影。
「三千級了。」
「突破了？」
「達到了？」一片沸騰，所有參戰天才都驚呆了，甚至有天才忍不住喊出聲來，這些天才剛鬆懈點的心，一下又被提了起來。
嗡~
一股無形波動，瞬間籠罩了所有人，令整個原初台階都為之一寂。
「很好，終於有人悟透了三千基礎圖。」遠處虛空中的白袍中年男子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回蕩在虛空中。
「繼續努力吧！」
「此次，雖說實力足夠強也有望奪取聖號，但本屆宇域天路，《原初之法》將會和聖號息息相關。」白袍中年男子道：「即使無法登頂，能參悟解析更多，也會有大好處。」
這次天域使者，第一次主動開口，似乎是專門對吳淵說的。
也讓其他天才都聽到了。
「太可怕了。」
「三千基礎圖，完全悟透了？這才剛開始啊！」無常看著吳淵那已變得模湖的身影，暗嘆：「我之前參悟近萬年，也就參悟到這般層次，剩下千年，想將三千基礎圖解析悟透，希望有，但更高成就怕是難。」
「幸好。」
「那燭山，依舊遭遇了困難。」無常瞥了眼台階下方：「否則，就不必爭了。」
「不過。」
「他竟連一千幅基礎圖都未悟透嗎？」無常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也懶得再多想。
「和吳淵爭。」
「還要和燭山、烈金爭。」無常靜下心，繼續修鍊。
……「竟真的直接突破了？這吳淵對《原初之法》參悟程度真夠高的。」
「上次交手時，應該還不及現在吧。」遠在九百多級台階的燭山，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所有人都震驚於他在《原初之法》上的成就之低。
只有他自己，毫不在意。
「《原初之法》的萬物篇，是沒法參悟了。」燭山微微搖頭：「剩下的，只有生命篇和時空篇……不如試試時空篇吧。」
「希望，能順利突破到一千幅基礎圖吧，不然也有些丟臉啊。」燭山一笑。
他並不在意丟不丟臉。
甚至於，若非原初台階的環境特殊，無法參悟大道，他都懶得再去參悟《原初之法》。
……
「三千基礎圖！」
吳淵站在三千級台階上，只覺下方一道道都變得模湖起來，彷彿和自己身處於兩個世界。
不過。
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原初之法》上。
「之前，我還差兩幅基礎圖未曾悟透。」吳淵露出了一絲笑容：「沒想到，從第一幅基礎圖重新補全，順著這原初台階的引導，一幅幅基礎圖重新感悟……竟不知不覺就突破了瓶頸。」
這便是厚積薄發。
論對大道的感悟，吳淵遠不及燭山，即使和黎光、無常他們相比都要遜色許多。
畢竟，他修鍊歲月短暫太多，只能另闢蹊徑。
而參悟《原初之法》不同，無論是吳淵還是燭山，或是無常他們，都是從零開始，同一條線起步。
最終，吳淵在這條路上超越了所有天才，衝到了第一。
除了一個烈金接近，其他人都遠遠不如。
而當三千基礎圖悟透，徹底圓滿，最後五幅基礎圖的引導作用變得無用。
吳淵自然迅速突破。
「三千基礎圖悟透，給我一定時間，在原初法上，將會進步一大截。」吳淵暗道：「恐怕，仗之都能直接成為長河生命了。」
參悟法則，藉助道之本源，凝聚仙體能成長河生命。
參悟物質之路，重組物質，同樣能重構身軀，直接化為長河生命，只是難度要比法則之路難得多。
畢竟，法則之路會依靠外部本源力量，而物質之路純粹靠自身。
準確而言，物質之路，便是真正的『以力證道』。
吳淵，現在就已達到這一層次。
「三千零一級台階。」吳淵目光落在不遠處，那一幅依舊殘缺的圖錄。
不蘊含絲毫道之波動，卻充滿玄妙，強大如吳淵都僅能看透些許。
「這是五千原力圖的第一幅？」吳淵立刻認了出來。
「之前，是順著引導，所以能迅速突破。」
「現在，煉體本尊算是踏入了《原初之法》的第二階段，同樣是我當前極限，就要求我一步步攀登突破了。」吳淵暗道。
他的目光落在高處虛空中。
那顆燃燒著紫色火焰的微型原初星辰。
站的越近，看的越清楚，感悟越清晰，但要承受的無形壓力也越大。
「一步快，步步快。」吳淵心中有著渴望：「前進吧。」
「不敢說一定能登頂。」
「但至少，煉體本尊竭盡全力，保持第一，且要爭取遙遙領先。」吳淵暗道：「鍊氣本尊，同樣要爭取接近烈金，努力成為第三。」
在參悟《原初之法》方面，鍊氣本尊的確要遜色煉體本尊一籌。
這是天賦差異。
……
至此，所有參戰天才都攀登到了各自感悟極限，接下來拼的，就是進步速度了。
「這微型原初星辰，真夠神奇的。」
「摒棄了外部諸道本源影響，我的感悟速度是之前的數十倍。」越來越多的天才察覺到了這一點，為之欣喜激動。
「我現在排名兩百多名，不求沖入前百，至少得保持，爭取直接進入第二階段。」有天才如此想著。
「我排名四百多名，努力吧！未必不能衝到三百二十名。」
因原初台階，可以清晰看見所有人排名，眾多天才有對自己的定位。
像那些排名極高的，希望沖的更高，令自身實力變得更為強大。
而一些實力中游的，最是渴望，想沖入前三百二十名。
而實際上。
最為慌亂的，是仙庭的大批天才。
「必須在原初台階沖入前三百二十名，不然就完了。」
「為何？」
「你沒看見燭山嗎？他排名兩千多名，註定會進入混戰階段。」
「混戰啊！」
「到時，他肯定追著我們仙庭天才殺，誰能擋住他？」
「嗯？無恥！」大量仙庭天才意識到這一點，都變得慌張起來。
是啊！
若是正常混戰，那麼實力強的，活到最後的把握會更多。
但是，巫庭有個燭山，他明明是實力最強者，卻偏偏在《原初之法》上成就極低，非常不合理。
但無論如何，這就是現狀。
也讓燭山，很可能成為仙庭眾多天才的噩夢，他們能做的就是拚命，沖入前三百二十名，避免和燭山直接碰撞。
……
「原力圖！」
「第一幅，就難成這樣？」
吳淵一邊觀摩參悟著『微型原初星辰』，一邊參悟解析著原力圖。
兩者結合。
三千基礎圖是核心。
所謂五千原力圖，本質就是三千基礎圖不斷重組變得愈發完美，但這種重組不是簡單的融合，而是維度的差異。
「若說三千基礎圖是一維，那五千原力圖就是二維，而最終的九千原初圖恐怕就是三維的。」吳淵暗道。
正因此，五千原力圖的難度，是超乎吳淵想象的。
即便他在物質之路上的天賦極高，且已完美掌控三千基礎圖，再來參悟依舊緩慢無比。
「我需要轉換我的思維，不能局限於三千基礎圖。」吳淵意識到自己的缺點。
只是，意識到，和能做到，又是兩碼事。
時間一天天流逝。
吳淵煉體本尊在修鍊，嘗試去解析原力圖的底層邏輯和原理。
非常緩慢。
但他的內心無比寧靜，經過數萬年修鍊，他的心靈已被打磨的極為強大。
……就在吳淵煉體本尊陷入瓶頸時。
其他天才，例如鳴劍、無常、黎光、幽風等一位位天才，都在飛速進步著，不斷向著三千級台階靠攏。
不過，其中最耀眼的依舊當屬烈金，憑藉原初台階的特殊環境。
僅修鍊十二年後。
他就突破了三千級台階瓶頸，和吳淵站到了同一高度。
「烈金突破了。」
「他也達到了三千級台階，悟透了三千基礎圖，達到了更高一層次。」
「吳淵呢？他怎麼一直沒動。」
「恐怕是陷入了修鍊瓶頸。」所有參戰天都不由仰頭望向台階高處。
十多年來，吳淵一直困在三千級台階。
一直沒有動彈。
「烈金？真夠快的。」吳淵似乎感應到什麼，回頭瞥了眼烈金，朝對方露出了一絲笑容。
須知，吳淵鍊氣本尊也剛突破兩千四百級台階，暫時排名第四。
排名第三的幽風，距兩千五百級台階都還差少許。
可以說。
吳淵和烈金，在原初台階上的領先，是斷崖式的，根本沒有後來接近者。
至於突破至兩千級台階的？
除了原先的六位，也就多了來自巫庭的白蓮上仙。
「吳淵。」烈金面容妖異俊美，他先和吳淵遙遙笑了笑，打了打招呼。
隨後。
烈金開始參悟起原力圖，但是，這一參悟就讓他有些吃驚了。
太難了！
簡直讓他無從下手。
「這，參悟難度恐怕飆升了數十倍吧，就彷彿原先在推演上位法則，一下變成參悟大道。」烈金上仙暗驚。
他心中已有些明白，為何十多年吳淵都沒有動。
不是吳淵不想動，而是原力圖參悟起來的確難。
「不必著急，已經並列第一。」
「一步步來。」烈金上仙靜下心，也默默參悟起來。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數十年，整個原初台階一片寂靜。
所有天才都在默默參悟著。
「終於，解析出了原力圖的部分邏輯規則，這是物質深層次運轉奧妙。」
「原來，原力圖的規則，竟然是如此。」吳淵終於尋到了些眉目。
的確太難。
天賦高如他，都耗費了數十年，方才勉強跨入了原力圖門檻。
「接下來，就是慢慢解析，直至徹底悟透第一幅圖。」吳淵暗道：「萬事開頭難，只要能將第一幅原力圖悟透，接下來就容易多了。」
吳淵也不知道要參悟多久。
但至少，已摸清一點眉目，只要時間足夠，總能悟透第一幅原力圖的。
如今，吳淵已放棄登頂的想法，那根本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務。
「烈金和吳淵都被困住了。」
「這是我們的機會。」
「竭盡全力，拉近彼此差距。」
……來自無盡宇域各方聖地的數千位天才，都在竭盡全力拚著。
其中頂尖者，渴望奪取聖號。
實力稍弱的，則希望能在天域之戰中收穫更大，如此一來，即使離開宇域天路，未來成就也會更大些。
歲月如梭。
轉眼就是三百餘年過去，在強大修行者中，光陰總如彈指劃過。
不過。
和三百多年前相比，原初台階上的數千位天才，所處位置和排名，都已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吳淵、烈金依舊沒有動，時間彷彿在他們身上停滯，他們都被困在了三千級台階。
「原力圖，恐怕極難。」
「原力圖和基礎圖的修鍊難度，肯定不在一個層次上。」許多原本還認為是吳淵陷入瓶頸的天才，此刻都已閉上嘴。
一個人是可能陷入瓶頸？兩個呢？一困就是數百年？
幾乎不可能是單純的瓶頸，只能說明原力圖參悟起來太難。
連吳淵、烈金這等絕世天才都難打破桎梏。
忽然。
「呼！」
一股微弱的波動再度幅散，頓時吸引了不少天才的目光。
「嗯？」
「又有人進入了三千級台階？」
「是鳴劍！」
「他後來居上，竟然超越了幽風？幽風如今距三千級台階還差十幾級台階呢。」
「鳴劍，終於排名第三了！」許多天才都不由看向了那道白袍身影。
這數百年來，鳴劍的進步速度一直在變快，不斷拉近和幽風的距離，如今竟然完成了超越。
呼！
鳴劍的身影也漸漸變得模湖起來，顯然已跨入更高層次。
三千級台階是個大檻。
突破了，就是質變。
「鳴劍？」身穿黑袍的幽風，低著眉頭，眼眸中閃爍了一絲光芒：「比我快？」
最早時，他比鳴劍所攀登台階更高些，但如今，鳴劍已然超越了他。
實際上，數百年下來，不止是鳴劍超越幽風，不斷有原先落後的天才超越前者。
像無常、黎光都已達到兩千八百級台階。
超過兩千四百級台階的天才，同樣已超過五十位。
超過兩千級台階的參戰天才，更是超過了兩百位。
能夠預見的，隨時間流逝，在這條原初台階的特殊修鍊環境加持下，越來越多的天才會打破瓶頸，達到三千級台階。
三千基礎圖，只要實力夠高天賦不太低，慢慢參悟，總是能不斷突破的。
「鳴劍。」
「好！」卓海月、白漪、東陽上仙他們臉上都露出笑容。
其他天才未必知曉他們彼此間的關係，卻知道他們都屬太源神庭一脈。
太源神庭有八大主宰，有數萬君主，在靈江宇宙內很強勢，威名赫赫。
但是！
放眼無盡宇域數百聖地勢力中，太源神庭就很普通，當然，太源神庭還算好的，有些運氣稍差的聖地勢力，甚至沒有天才能闖入天域之戰。
……三千級台階上。
「呼！」鳴劍和吳淵默默對視了一眼，似乎很冷漠的樣子，雙方都沒多言。
鳴劍更沒有和烈金多言。
「很好。」
「兩大本尊，都突破了。」吳淵心中頗為喜悅：「鍊氣本尊，終究是上位道體，加上有本尊輔助，在剖析時空物質方面的確天賦不錯。」
《原初之法》三篇，時空篇、萬物篇、生命篇。
雖方向不同，卻也有些共通之處。
吳淵兩大本尊參悟不同方向，雖永恆唯一的緣故無法完全共通，但偶爾的靈光碰撞，也會產生出許多不一樣的感悟。
最重要的是！
「冥冥中，我似乎天生就很適合物質之路，無論是解析生命篇還是解析時空篇，都是越來越適應，解析速度也越來越快。」吳淵暗道：「就彷彿，我曾走過相似的路一樣。」
很詭異。
在吳淵記憶中，自己過去從未接觸過《原初之法》，為何會有這樣的錯覺？
「不管了。」
「就當是我真的適合這條路，天賦異稟吧。」吳淵兩大本尊都靜下心，都各自參悟著第一幅原力圖。
看似都是第一幅。
但鍊氣本尊和煉體本尊的進度，實則差距很大，鍊氣本尊剛剛接觸，而煉體本尊距悟出第一幅圖奧妙，已然不遠了。
「鳴劍！」
「不愧是修鍊兩萬多年就成為最強天才的絕世妖孽。」
「太源神庭，當真是崛起了一位絕世妖孽。」
「仙庭，疆域廣闊，最強天才也有一群，如今竟連太源神庭的天才都未競爭過他。」
「歷史上，太源神庭的天才，恐怕從未如此耀眼過吧。」眾多天才唏噓感慨。
大部分人，是很佩服鳴劍的。
……僅十餘年後，嗡~又一股微弱波動掠過，之前排名第三現在排名第四的幽風，突破至了三千級台階。
「不愧是深淵魔族。」
「深淵中，生靈無數，同樣天才如雲，幽風也是深淵中走出來的。」各方聖地勢力的天才都暗自感慨。
深淵魔族，強者無數，若全部加起來，論數量之比仙庭、巫庭還要強盛得多，畢竟任何一方宇宙都有深淵的存在。
不過，深淵太混亂，根本沒法統一。
像現在天域之戰中，來自深淵的近二十位最強天才，幾乎沒有隸屬於相同勢力的，他們背後都站著不同主宰乃至不同至高存在。
混亂！
深淵的代名詞就是混亂，但內部混亂、彼此征戰的深淵，同樣能成為無盡宇域中許多聖地勢力的噩夢。
無盡宇域的聖地勢力，泛稱為『星空陣營』。
星空陣營，是和深淵直接對抗的，無盡歲月來，雙方爆發過無數次或大或小的戰爭。
……
時間流逝，轉眼又過去近百年。
黎光、無常也陸續突破，終於升至三千級台階，和之前的吳淵、烈金、鳴劍他們站在了同一高度。
最早時最耀眼的六大天才，似乎都處於同一水準。
這時。
「呼！」在一千級台階處，一道面容很普通的黑袍身影，慢悠悠踏上了一千級台階。
他，已是倒數第一。
但他的這一突破，卻在瞬間引起了幾乎所有參戰天才的注意。
尤其是巫庭天才、仙庭天才們，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了，都不由望向那最後一道身影。
「燭山！」
「他終於突破了。」
「我等的洞天法寶內的花都開了快五百次。」許多參戰天才都唏噓感慨。
近五百年啊！
在原初台階的特殊環境下，一個個天才都在迅勐突破，即使剛開始只攀登到六七百級台階的，如今大多到一千級台階以上了。
而燭山！
天域之戰最強者，無敵神域世界九千年，這樣的絕世天才，卻一直未突破一千級台階，說出去是何等荒謬。
但這偏偏是事實。
「一千級台階？」燭山感受著一道道目光，他心中卻頗為平靜：「從頭開始參悟時空篇，不到五百年就達到了一千幅，說明我對時空方面還是頗有天賦的。」
他心中實則很得意。
旁人，以為他是耗費近五百年，才從九百多幅基礎圖突破至一千幅。
但實際上，他是從零開始。
「我這煉體本尊，註定不走物質之路，在時空篇成就高低無所謂。」燭山目光平靜，他的目光落在最高處，嘴角有一絲莫名笑容：「吳淵？不知你將來知道真相，會不會大吃一驚。」
燭山頗為悠閑，按部就班參悟著。
……
時間悠悠，年復一年，越來越多的天才突破至了兩千八百級台階上。
甚至於，當時間超過八百年，已經有更多天才突破至三千級台階。
數量由之前的六位，也飆升到了十三位。
「達到三千級台階瓶頸的，有十三位了。」
「竟然還是沒人能再跨出一步，有這麼難嗎？」
「從基礎圖到原力圖，恐怕就像掌控君主級招數，到成為最強天才。」眾多參戰天才都彼此交流著。
但實際上，大部分參戰天才並不清楚原力圖的難度。
能進入天域之戰，天賦都是不錯的，三千基礎圖耗費足夠時間，肯定能悟透。
可是。
五千原力圖，對天資悟性要求更高，若是天賦不夠，耗費再多時間都難突破。
而早早達到瓶頸的十餘位天才，他們若耗費漫長歲月，肯定都能入門。
但僅僅數百年？即便有微型原初星辰，想入門都極難。
「突破？」
「這原力圖，比基礎圖複雜了百倍千倍不止，純粹研究物質，竟能達到如此層次？」白蓮上仙暗嘆。
她是第七個突破至三千級台階的，可即便參悟兩百年，依舊沒有太多頭緒。
冥冥中，白蓮上仙有種預感，自己再耗費數百年或許能有所悟，但很難更進一步了。
「怎麼辦？」黎光同樣在煩惱，他是仙庭第一天才，可在原初台階的耀眼程度卻遠不及吳淵、烈金他們。
自然有些惱怒。
「哼！」黎光上神微微皺眉，瞥了眼遠處的數道身影：「我難突破，但吳淵和烈金也就多參悟數百年，就能突破？」
他已看清，自己再修鍊上千年，恐怕都難再突破。
「不如將原初法，進一步完善。」黎光上仙暗道，做出了決定。
參悟解析物質之道深，但想要發揮出足夠戰力，也得耗費一定時間。
……
十三位絕世天才，都被困在了三千級台階，他們有的神情平靜，有的滿面愁容。
有的似乎參悟到玄妙之處，臉上不自主露出了笑容。
「終於。」
「解析出來了。」吳淵目光落在台階不遠處的原力圖上。
這一幅原力圖只有他能看的清楚，繁複到了極點。
八百年修鍊。
吳淵先是尋到生命原力圖的基礎運轉邏輯，然後依次一步步解析，又耗費數百年，方才最終功成。
實際上，後來者一位位突破至三千級台階，也的確稍稍影響到了他。
但吳淵很快又恢復平靜。
「修行路，不是和他人爭，而是和自己爭，只要我一直在進步，最終就能走到最巔峰。」吳淵默默道：「這一點，得和江桓師兄學。」
不過。
心中平靜，不為外物影響，可吳淵在不知不覺中，依舊走到了最前列。
「第一幅原力圖，是基礎，能悟透第一幅，就代表有望悟透第二幅、第三幅……直至將五千原力圖全部悟透。」吳淵默默道：「而且，將第一幅原力圖悟透，也代表我能將原初法修鍊到更高層次，能產生本質蛻變。」
「只要十年，應該就能完善了。」
原初法，和《原初之法》的進度息息相關。
吳淵沒有著急攀登台階，這次最大的收穫就是悟透了第一幅原力圖。
對吳淵而言，先完善原初法、最大程度提升實力再說。
至於後續再悟透第二幅第三幅，對原初法的幫助就沒那麼大。
前者是本質蛻變。
後者只是添磚加瓦。
「至於鍊氣本尊，有煉體本尊在前稍稍指引一二，應該也快突破了。」吳淵暗道。
鍊氣本尊的進步速度也極快。
時間悄無聲息流逝，誰都不知道吳淵的突破，他依舊沒有動靜。
十多位達到三千級台階的絕世天才，同樣沒誰有動作。
數十年後。
這一天，寂靜的原初台階上，數千道身影都宛若凋塑般。
呼！
極輕微的波動，卻瞬間被烈金、黎光、幽風、無常等一位位天才察覺到了。
他們都不由震驚看去了。
「嗖！」
吳淵忽然動了，他毫無阻礙的踏上了更高一級台階，而且他沒有停留。
又向上飛竄了一級台階。
嗖！嗖！連續數次閃動，吳淵連登了五級台階。
方才停了下來。
「什麼？」
「吳淵？」
「他連續攀登了五級台階？這！這！」其他十來位天才都震驚了，都難以置信望著這一幕。
即便烈金都不例外。
他們都已嘗試參悟原力圖，最清楚原力圖之深奧，有些人甚至都還沒清楚運轉邏輯，更別說推演解析。
而吳淵，竟連續攀登了五級台階？
這不是五級台階的差距，而是代表吳淵和他們已有本質差別。
「吳淵，突破了。」
「依舊是他，依舊是吳淵，第一個突破。」
「十三位超級天才，吳淵第一個打破原力圖瓶頸。」還在三千級台階下的數千位天才，都震驚望著。
他們雖不明白原力圖的解析難度。
但是，吳淵獨自突破，再度樹立了第一人的地位，這般景象是做不得假的。
「這！」
「吳淵的天賦，太恐怖了。」仙庭一眾天才更是震驚惶恐。
這種修鍊速度，實在太嚇人。
「五幅原力圖？」吳淵心中卻頗為平靜：「之前八百年積累，又參悟了數十年，自然能迅速掌控前幾幅原力圖，越往後參悟，卻要更難些。」
雖往後參悟越難。
可吳淵心中絲毫不擔憂，他已看清了原力圖的一絲本質。
只要按部就班修鍊，遲早能悟透五千幅原力圖，當然那要很漫長歲月。
對吳淵眼下來說，最重要的，煉體本尊所修鍊的原初法已然完善，有了本質蛻變。
「只差最後一步。」
「《造化聖禁》最終篇。」吳淵心中默念，眼眸中有著光芒：「若能再突破，仗著原初法，應當就能和燭山一戰了。」
燭山！
萬年歲月，這是一直壓在吳淵頭頂的一片陰雲，也是激勵著吳淵不斷前行的一個目標。
同屬巫庭，沒有生死之仇。
甚至於，如今還算得上有些友情，但這不妨礙吳淵將其當做自己要超越的目標。
如今。
吳淵終於見到了戰勝對方的希望。
……一年年過去，或許是受到吳淵的刺激，或許是參悟時間夠長積累足夠。
越來越多的頂尖天才，突破至了三千級台階。
十六位。
十八位。
二十一位。
但是，每一位悟透三千基礎圖的絕世天才，都會下意識抬頭望向更高處的那一道身影。
吳淵！
獨自一人，凌駕於所有天才之上。
尤其是這些新突破天才，在參悟原力圖后，才真正明白吳淵的成就何等恐怖。
「物質之路，吳淵，就是第一！」
「無人可與之爭鋒。」
「若是燭山，是搏殺戰力的無敵，那吳淵就是修鍊《原初之法》的第一。」這已成為數千位天才的兩大共識。
當然。
也漸漸有些猜測聲音響起，修鍊原初法到極高深層次的吳淵，如今真實實力到了何種地步？是否能勝過燭山？
當然，也只是少許聲音，九成九的天才都不認為吳淵能和燭山爭鋒。
不是吳淵不夠強，而是燭山太強！
當時間來到九百多年，距天域使者口中的千年之期越來越近。
真正競爭激烈的，卻是三百名到四百名這一區間。
趨近於白熱化。
前三百二十名，將直接進入天域之戰第二階段，誰都不想陷入殘酷的大混戰。
就算最強天才，也不敢保證絕對能活到最後。
這種無聲的競爭，卻比神域之戰時更為激烈，簡直是爭鋒相對。
這一天。
呼！
在三千級台階的位置，近三十位天才待在這裡，其中一道金袍身影忽然飛出，飛竄到了更高一級台階上。
「烈金！」
「他終於也跨出了這一步？解析出了第一幅原力圖？」
「他？」其他天才都是一陣陣恍忽，卻也沒有太難以接受。
畢竟，最早時烈金是和吳淵旗鼓相當的，如今算下來已比吳淵落後許多。
「烈金！」
「好。」巫庭的數百位天才都愈發激動，他們都充滿期待。
可烈金上仙卻表現得很平靜，彷彿所作所為微不足道。
僅三年後。
呼！
又一道身影從三千級台階跨了出去，達到了更高一級台階，和烈金並列到一處。
「是鳴劍！」
「他竟然又突破了？」
「他之前悟透三千基礎圖，可是比烈金慢了好幾百年了，這就慢了幾年就突破了？」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震驚看著那道縹緲如流雲的白袍身影。
鳴劍，是眾多最強天才中，最為風輕雲澹的一位，他甚至是在神域之戰快要結束時才突破的。
那時，大部分最強天才都沒太在意他。
但是！
在天域之戰的第一階段，鳴劍，就顯露出恐怖潛力，從剛開始的第四名，一路上不斷突破不斷超越。
如今都快趕上烈金了。
不是烈金進步速度不夠快，而是鳴劍追趕的速度太快。
「鳴劍？」烈金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沒有太關注。
「茫茫寰宇，終究是天才無數。」
「我巫庭能誕生吳淵，也會誕生其他絕世妖孽。」烈金暗道：「不過，這個鳴劍，似乎和吳淵都來自青陵大界。」
一個大界，一個時代誕生兩位絕世妖孽？年齡還都很接近？
「倒是有些詭異。」烈金微微皺眉，他腦海中不自主閃過一絲念頭，又本能覺得不可能。
概率太小了。
「應該是我多慮，他們兩個一個是巫庭，一個是太源神庭……」烈金目光落在虛空盡頭的微型原初星辰。
繼續參悟著。
……兩年後，伴隨著眾多天才震驚的目光，鳴劍率先攀登至了更高級台階。
真正超越了烈金。
「吳淵，已衝到了近三千一百級台階，遠遠甩開了其他人。」
「鳴劍，來自太源神庭，排名第二。」眾多天才唏噓感慨。
「烈金，至少也打破了原力圖瓶頸。」
……「兩大本尊，都在物質之道上有所成就，奪取聖號的希望便更大了一分。」吳淵寧靜的內心也充滿了喜悅。
參悟原力圖越深，吳淵對天地物質的認知也愈發清晰。
雖身處於原初台階的特殊環境，還無法感知諸道本源。
可吳淵冥冥中有感覺，一旦離開這裡，自己再參悟造化大道、時空大道，肯定會進步更快、更迅勐。
「第一百幅原力圖。」吳淵煉體本尊，默默解析著這一幅原力圖。
他在全力參悟、解析。
兩大本尊彼此靈光碰撞，湧現出無數念頭，令他的進步非常快，快的令人心顫。
忽然。
「千年期滿！」一道宛若蒼天的浩大聲音，同時在所有天才耳畔響起：「參悟《原初之法》、攀登原初台階前三百二十名者，直接進入第二階段。」
一瞬間。
嗡~嗡~嗡~排名靠前的一道道身影憑空消失，已然被挪移走。
「第一百幅原力圖。」吳淵站在這一級台階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的眼中，原本殘缺的原力圖迅速被補全，已然變得完美無瑕。
五千原力圖，每一百幅是一小關卡，每一千幅是一重大瓶頸。
能成功突破第一幅原力圖的，只有吳淵兩大本尊、烈金。
很明顯。
吳淵煉體本尊在物質之道上的成就和天賦，是無可爭議的。
呼！
吳淵兩大本尊、烈金，都悄無聲息消失在台階上。
……
嘩！嘩！嘩！足足三百二十道身影，同時出現在了最初的廣場上。
稀稀落落。
「嗯？」吳淵煉體本尊目光掃過，巫庭的十餘位最強天才，像七絕、萬寶、玄熔等一位位，基本都在。
除了燭山。
「海月。」吳淵鍊氣本尊同樣目光掃過，只見到了卓海月。
東陽上仙？白漪？他們兩人終究差了點，沒能進入前三百二十名。
「東陽師尊有些可惜了。」吳淵心中暗嘆一聲。
臨近結束前，他掃過一眼，東陽師尊在原初台階的排名，應該是三百三十名左右。
只差一點點。
但這就是宇域天路，殘酷無比。
差了一點，就必須參加大混戰，去爭奪另外的三百二十個名額。
「巫庭，有近四十人直接進入了第二階段。」吳淵迅速分析著：「仙庭，似乎有四十二人，還要多點。」
一共三百二十個名額，仙庭巫庭兩大勢力就佔據了超過五分之一。
可見兩大至強勢力的強勢。
「不過。」
「近百位最強天才，倒是大部分都直接晉級了。」吳淵暗道：「陷入混戰的，只有約莫十位。」
這也正常。
能成為最強天才，往往悟性天資都極高，即便開始落後些，經過千年修鍊，大多也能夠衝到前列。
嘩！
一直站在虛空中，沉默著的白袍中年男子，瞬間飛到了廣場上空，他俯瞰著下方的三百二十人：「首先，恭喜你們進入了第二階段。」
「只可惜，你們進步速度太慢了，給你們這麼長時間，這麼好的環境，都只有三十二人悟透了三千基礎圖，更只有三人跨入了原力圖的修鍊門檻……的確很慢。」白袍中年男子輕嘆道：「沒一個能直接奪取聖號。」
一片寂靜。
吳淵、烈金他們數百位天才，都不由看著白袍中年男子。
慢？
和白袍中年男子提出的要求相比，他們的確很慢，但他們已是無盡宇域的最頂級天才。
「你們剩下的兩千多人。」白袍中年男子望向了遠處。
原初台階上，仍有兩千多道身影。
「彼此廝殺，每個戰場活到最後的三十二人，可進入第二階段。」白袍中年男子一揮手。
轟！轟！
遠處虛空中，瞬間裂開形成了一片片頗為廣闊的洞天世界，緊跟著兩千多道身影同時消失。
每一方洞天中，都憑空出現了兩百多道身影。
此刻，他們都彼此掃過鄰近的一道道身影，都無比緊張。
「嗯？」吳淵微微搖頭，暗嘆：「燭山的打算，恐怕要落空了。」
因為。
那沒能晉級的近十位最強天才，基本被分到了不同洞天世界，燭山所在的洞天中，一位最強天才都沒有。
甚至於，連仙庭天才都很少，僅有兩位。
顯然。
這種挑選並非完全隨機，而是天域使者在有意控制，要選拔出實力最強的三百二十人，而不能任由燭山等最強天才，有選擇性的殺戮。
「開始吧！」
「記住，你們只有二十息時間，二十息一到，活著的人數超過三十二人，則殺戮數量最多的三十二人晉級。」白袍中年男子俯瞰著，他的聲音澹漠。
響在了十座洞天中每一位天才耳畔。
二十息？
吳淵、烈金、卓海月他們這些已晉級的天才對視，這種規則，就是要限制那些擅長身法的，必須去拚命搏殺。
伴隨天域使者話音落下。
「殺！」
「殺！」十座洞天世界，瞬間爆發出了無比慘烈的混戰，一道道恐怖法術，一道道巍峨身軀屹立。
不過，十座洞天混戰，最引人矚目的，毫無疑問是第七座洞天。
是燭山！
「擋我者，死！」燭山眼神冰冷，他的周身瞬間又閃出了三道一模一樣的身影。
三大源身。
配合著他本尊，便是足足四尊，同時爆發了，直接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
沒人能挨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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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萬兩千字，四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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