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聖界強者
這是一方煌煌無盡的天地，最核心區域，乃是一望無際的星空大陸，大陸上方的巍峨星體，釋放著無盡神光，光芒照耀著四面八方。
同時，環繞著星空大陸的，更有著一方方橢圓形的球體，數以百萬計的的球體表層湛藍色，就彷彿巨大的隔膜般，皆散發著驚人生命氣息。
此刻。
在星空大陸之外的虛空中，吳淵和左載聖者，正站在虛空中遙望著。
「這就是聖界？倒沒有想象中的大。」吳淵輕聲道。
「這裡是域海層，想開闢一方穩固世界何等艱難，自然沒那麼壯闊。」左載聖者微笑道：「想來你剛才也察覺了，在域海中，想突破到百倍光速都難。」
吳淵不由點頭。
的確，他們兩人進入聖界已好一會，這也是吳淵真正開始適應域海環境，他也稍加嘗試，時空變得極度穩固。
像在深淵，他輕易便能加速到數萬倍光速，但在域海中卻極難。
「這座星空大陸，便是聖界核心，又被稱為『永恆大陸』，乃是聖界永恆強者們的居所。」左載聖者輕聲道：「整座大陸，最大直徑不過一光年。」
吳淵微微點頭。
一光年的大陸，聽起來很龐大。
但在浩瀚無垠的宇宙尺度上，根本算不得什麼。
須知，像一方大界，正常都有百億光年時空疆域。
一方仙國時空，都幅散數萬光年了。
「而你所見的那些球體，便是『物質世界』，又被稱為微型宇宙。」左載聖者微笑道：「每一顆球體看似只有上億里，但若內部維度時空擴展，至少都是上億光年，更生活著海量的凡俗、長河生靈。」
「嗯，我之前在聖者你給的情報中，有過閱覽。」吳淵道。
就像在宇河中觀察宇宙，只有一光年大小，但真實宇宙直徑都是數萬億光年。
不同維度時空觀察，結果會截然不同。
「在這無數物質世界中生活的長河生命，是將主大陸稱之為『至高界』。」左載聖者微笑道：「這些物質世界的生命，若是突破到君主層次，也能夠來主大陸生活、修鍊。」
「嗯，這些物質世界中的生靈，稱這個過程為『飛升』。」
「飛升至高界，是這百萬計生靈的至高追求。」
吳淵聆聽著。
據他不久前了解到的情報，這些聖界中的物質世界，一樣處於原初規則籠罩下，一樣會產生天地輪迴。
天地輪迴，是籠罩整個域海的。
除非證道永恆，否則，無人能夠逃避。
「整個聖界，某種意義上，就是一方穩固的小型時空長河，在聖界中誕生的生命，一樣有希望證道永恆。」左載聖者感慨道：「只是，要艱難得多，比其他八域生靈還要艱難十倍百倍。」
吳淵輕輕點頭。
其他八大宇域，生命潛力比中央宇域弱，而類似聖界生命、永恆界生命，整體潛力就更弱了，想成君主恐怕都難。
「鳴劍主宰。」
「記得。」左載聖者道：「往後漫長歲月，你會時常來聖界，遨遊聖界時，可以觀察這些物質世界運轉，但不要嘗試進入其中。」
「以你的實力，雖說不會引起物質世界崩潰，也會讓整個世界動蕩。」
「不得干擾物質世界運轉，這是聖界的鐵律。」左載聖者鄭重道。
吳淵微微點頭。
身為外來者，若自己嘗試進入這些小型世界，肯定會引起世界本源的反噬。
「走吧。」
「我們飛行到主大陸上去，還得一兩天。」左載聖者道：「我已傳訊給真聖，但真聖讓你不必去拜見。」
「讓我帶你去大陸上的神殿即可，到時候，我的接引任務完成，你便可自由活動。」
「嗯。」吳淵點頭。
唰！唰！
兩人以百倍光速，飛行在無垠虛空中，沿途偶爾便會路過那一方方外表橢圓的物質世界，以吳淵對時空的感知，輕易便能窺伺到世界內部運轉。
除這些物質世界。
在聖界虛空中，還建立有許多龐大無比的虛空神殿。
當然，所謂龐大，實則是相對而言，宮殿群佔地最多百萬里，宮殿高度至多百里。
「真聖有規定，長河生命、不朽境的宮殿居所，必須在大陸上。」左載聖者道：「但辟道永恆們，若是喜歡清凈，則可以來聖界虛空中開闢宮殿。」
「整個聖界，僅有百餘位聖者，其中大半倒是都喜歡居住在聖界虛空中。」
吳淵微微點頭，太源聖界的一百多位聖者的粗略情報，他都有所了解。
當兩人路過其中一座神殿時。
「那一座神殿，便是重渾聖者的居所。」左載聖者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哦，重渾聖者似乎在舉辦宴會，倒是一次機會。」
「鳴劍主宰，隨我來吧。」
吳淵不由看向了遠處那座神殿，他能感知到神殿中，散發著許多強大生命氣息。
似乎都是永恆存在。
嗖！嗖！
兩人迅速靠近那連綿的宮殿群，在宮殿入口處，正有十餘位散發著不俗氣息的長河生命。
「是左載聖者。」
「偉大的聖者降臨，速速前去稟報。」
「跟隨聖者來的，似乎也是一位長河生命，但很強大，應該是位主宰。」這些君主護衛，都是真龍模樣，紛紛恭敬行禮。
「這些君主，都是那些物質世界中誕生的，潛力有限，他們飛升到主大陸，為得到些厲害法門、法寶，大部分都是追隨聖者們。」左載聖者笑道：「我麾下，也有近百位這樣的君主。」
吳淵輕輕點頭，目光也不由掃過這些君主，看氣息似乎君主初階、君主中階居多。
在物質世界中，他們恐怕都是最頂端存在，一旦飛升到聖界，卻是最底層，都得來擔任護衛。
不過。
唯有來到聖界，得到永恆強者的指點，這些君主才有那麼一絲超脫希望。
得與失，很難說。
一名君主護衛前去稟報，左載聖者卻帶著吳淵，直接進入了那巍峨的主殿內部。
神殿內部，極為廣闊，縱橫數千里，正有數百道身影彼此交流著，頗為熱鬧。
「好多強者。」吳淵目光瞬間掃過整個神殿：「永恆存在，似乎只有百餘位，其他的倒也只是長河生命。」
沒有吳淵想象中的，來參加聚會的盡皆是永恆強者的場景。
整個殿廳，明顯是分為三個層級和圈子。
永恆強者和長河生命們，涇渭分明的。
「最高處的幾位，應該是聖者。」吳淵若有所思：「其他永恆強者，估計都只是不朽境，而這些長河生命，感應生命氣息，似乎都是主宰。」
數百位主宰？
這時，神殿內的數百道身影，都有所感應，目光紛紛轉移了過來，看見了左載聖者、吳淵。
「左載來了。」
神殿最高處，那一位身穿金甲坐在王座上的巍峨身影，忽然朗聲笑道：「諸位，還不迎接左載聖者。」
「拜見聖者。」
「左載聖者。」立刻，神殿內的數百位主宰強者、百餘位不朽境永恆，紛紛起身恭敬行禮。
左載聖者坦然受之。
在聖界中，聖者地位是極高的，放眼整個域海，聖者都堪稱極強者了。
「左載，來喝酒。」
「快來，我們許久沒一起喝了。」王座兩側，數位氣息雄渾的聖者，都紛紛開口。
有些還舉起了酒杯。
「鳴劍主宰，你先入座，可以和其他主宰聊聊，多結識些強者，對你未來闖蕩域海也有幫助。」左載聖者低聲道：「待宴會結束，我再帶你去宮殿。」
「嗯。」吳淵點頭。
這一趟趕路，百年都過去，也不急於這一時。
呼！呼！
左載聖者飛向了神殿最高處，同樣也有傀儡，引導著吳淵入席。
坐在吳淵兩側的，都是一位位生命氣息強大的主宰。
這些主宰強者正彼此交流著。
「這位兄弟，我乃是丘敘聖者麾下，名為絕暗。」旁邊的一位銀甲主宰笑著開口：「我自問交友很廣，整個聖界半數以上的主宰我都認識，卻不認識你。」
「你可是左載聖者麾下？」絕暗主宰問道。
「不是。」吳淵搖頭道。
「哦？哈哈，看來你是剛被左載聖者剛引入聖界，還未選擇追隨哪一位聖者。」絕暗主宰笑道：「無妨，別太拘謹，等時間長了，自然都會熟悉。」
「兄弟，你叫什麼？擅長的是什麼？」不遠處又一位通體漆黑，宛若禽鳥般的主宰強者也主動開口。
「鳴劍，擅長時空之道。」吳淵道。
「鳴劍？你是時空主宰？」
「嗯？時空主宰？」剎那間，坐在吳淵旁邊的大群主宰，眼前都是一亮，看向吳淵的眼神都變得截然不同。
「鳴劍主宰，可願外出闖蕩？我們這支隊伍實力頗為強大，更是經驗豐富，只要你來……」當即有主宰靠攏過來，直接向吳淵發起了邀請。
「亂夜，你就別吹牛了，你們幾個組成的隊伍連一個主宰四重都沒有……」立刻有主宰反駁：「鳴劍主宰，若你想生死闖蕩，可以和我們一道……」
一群主宰聚攏上來，立刻令這裡變得鬧哄哄的，他們紛紛向吳淵發出的邀請。
這一幕，倒是令吳淵暗驚。
「看樣子，傳聞是真的，這些天生永恆生命，極少有擅長時空大道的。」吳淵暗自感慨。
他很清楚，眼前這數百位主宰，並非宇河生命，基本上都是幼年期的天生永恆生命。
天生永恆生命，耗費漫長歲月，通常都會成長到主宰層次。
但想從主宰層次，突破為不朽境，對他們來說也頗難。
有諸多苛刻條件，並非一蹴而就。
所以，為了突破，這些主宰強者，往往會彼此三五個聯手，在域海中闖蕩。
「不過，似乎沒主宰聽說過鍊氣本尊的名字。」吳淵心中很平靜。
宇宙深淵、域海，彼此間的聯繫本就不多。
這些幼年期的天生永恆生命，常年生活在聖界，在域海中闖蕩，對宇河內部情況了解極少，沒聽說過自己很正常。
「諸位，我初來聖界，一切還未熟悉。」吳淵微笑向所有發出邀請的主宰道：「況且，我還有事，將先前往古夢山一趟，聯手闖蕩的事，等我從古夢山回來再說。」
去哪裡闖蕩，這並非什麼大秘密，今日不說，待在古夢山碰到其他勢力強者，也會傳播開。
說到底，鍊氣本尊又不像煉體本尊，會遭遇大量敵人針對。
「古夢山？」
「那裡，倒是危險，鳴劍主宰，那你可得小心點。」眾多主宰聞言，都不再邀請，反而有所建議。
吳淵不由一笑。
和宇宙主宰不同，像心崖主宰、江夢主宰等等，在宇宙內修鍊到主宰何其艱難？哪個不是經歷無數磨礪，個個都很精明。
但天生永恆生命不同，他們生來強大，許多天生永恆生命，修鍊億萬年都是獨自一人遨遊於域海。
所以。
論實力他們或許是主宰，但經歷的磨礪大多很少，心靈修為一般。
簡單來說，就是相對單純些。
忽然。
一道有無數黑霧環繞的魁梧身影，離開自己席位，大步走了過來。
「霧凰主宰。」
「他過來了。」其他主宰，紛紛看向了那道環繞著無數黑霧的身影。
吳淵也隱隱有所感知，來者，似乎很不一般。
「鳴劍主宰。」霧凰主宰來到了吳淵的案牘前，毫不在意的坐了下來，微笑道：「你打算去古夢山？何時前去？」
「待在宮殿安頓好，估計便會去吧。」吳淵不動聲色。
左載聖者給的強者情報中，只提及了聖界的聖者們，還有少數強大的不朽境永恆。
主宰？
聖界內，主宰強者極多，哪能一一介紹完？所以，吳淵對霧凰主宰暫時是一無所知。
「打算一人前往？」霧凰主宰道。
「應該是。」吳淵輕輕點頭。
「鳴劍主宰應該剛成主宰不久吧，時空之道雖擅長保命，但古夢山危險重重，堪稱步步殺機，尤其許多危險是專門針對心靈意志的。」霧凰主宰聲音雄渾：「以鳴劍主宰你的實力，若是單獨行動，是有隕落危險的。」
「我正打算闖蕩古夢山。」
「不如和我聯手，我還會再邀請幾位好友，到時我們聯手下，即便碰撞永恆強者，也是有逃命機會的。」霧凰主宰鄭重道，很是真摯看向吳淵。
吳淵微微一笑。
原來，也是來邀請自己聯手闖蕩的，只可惜，自己有諸多秘密，並不適合和他人聯手。
「多謝霧凰主宰好意。」吳淵微笑道：「不過，我習慣獨來獨往，抱歉了。」
霧凰主宰聞言，臉色微僵，聲音趨冷：「不再多考慮下？」
「不了。」吳淵乾脆拒絕。
霧凰主宰皺眉，搖頭道：「行吧。」
旋即。
霧凰主宰懶得多停留，直接起身離去，幾乎將不滿寫在臉上。
當然，這點事，還不至於直接翻臉。
「鳴劍兄弟，看樣子，你是得罪了霧凰主宰。」絕暗主宰笑道：「倒也是，霧凰一樣霸道慣了，聖界主宰中敢於拒絕他邀請的並不算多。」
「鳴劍兄弟你初來乍到，就不給他臉，他恐怕很不爽。」另一位主宰也幸災樂禍道：「換我們，是輕易不敢拒絕他的。」
「哦？他很特殊嗎？」吳淵若有所思。
「他自身實力極強，有主宰四重巔峰實力，隨時能突破為不朽境了。」絕暗主宰鄭重道。
吳淵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主宰四重巔峰？
在宇宙內，主宰想擁有這般戰力極難。
不過域海茫茫，幼年的天生永恆生命數量極多，達到這般層次的還是不少的。
宇宙生命，勝在源源不絕的潛力，從微末走向絕巔，那種巨大潛力，是天生永恆生命無法媲美的。
「他的實力只是其次，這般的實力，整個聖界也有不少。」另一位主宰笑道：「只是，他還有一位大兄，乃是不朽境巔峰強者，且拜入一位聖者門下，地位極為不凡。」
吳淵恍然。
原來如此，有這樣的靠山，在眾多主宰中，的確稱得上不俗。
「所以，我們通常不願得罪他。」絕暗主宰小聲笑道：「當然，真得罪了也沒什麼，聖界之內是禁止廝殺的。」
「嗯。」吳淵輕輕點頭。
得罪？
自己只是拒絕邀請而已，若這都因此被嫉恨上，那這霧凰主宰也太過小氣。
再者，不朽境巔峰的兄長？自己可不懼。
……不遠處，數位主宰匯聚。
「霧凰，那個鳴劍拒絕了嗎？」另一位宛若鋼鐵鑄就的主宰聲音低沉。
「嗯，拒絕了。」霧凰主宰一屁股坐下，冷哼道：「竟敢拒絕我，若非酒真上次和我們闖蕩時，法身隕落，暫時無法出戰，我何必去邀請他？」
「給臉不要臉。」霧凰主宰心中頗為不爽。
「不必急。」那宛若鋼鐵的主宰搖頭道：「聖界內時空主宰也不少，都一一去邀請，總能邀請到的。」
「嗯。」
「只是不能耽誤了，這場宴會後，再準備幾年，就必須出發。」
「古夢山的那一寶物，算算時間，快要誕生了。」霧凰主宰傳音道：「我們最好提前趕到，在那片區域尋找到它的核心。」
那宛若鋼鐵鑄就的主宰點點頭。
他們都在盤算著。
……神殿最高處，幾位聖者聊著。
左載聖者忽笑著搖頭，擺手道：「重渾，我今日來，除了想和你們敘敘舊，也是想借著你這場宴會的機會，宣布件事。」
「哦？宣布事情？」重渾聖者先一愣，旋即笑道：「無妨，我現在無事，你隨意。」
「諸位。」左載聖者忽然開口。
他的聲音蘊含著己道意志，瞬間回蕩在大殿中，同時壓制了殿內所有聲音。
立刻，殿內所有強者都放下酒杯，看向了神殿高出的左載聖者。
不知左載聖者要幹什麼。
「今天，我想介紹下跟隨我來的主宰。」左載聖者俯瞰著殿內所有強者，直接指向了吳淵。
介紹主宰？
這時，重渾聖者他們，還有殿內眾多強者，這才注意到已坐在那一群主宰中的吳淵。
眾多永恆強者彼此對視。
「那是誰？」
「之前沒見過，我還以為是左載聖者無意中發掘的一位天生永恆生命。」眾多永恆強者彼此交流，他們都只當吳淵是隨從。
這種事太常見。
「好像是叫鳴劍。」
「第一次來聖界嗎？」
「竟值得一位聖者如此鄭重其事介紹？」這是幾乎所有強者心中共同的疑惑。
「他，鳴劍主宰！」左載聖者鄭重道。
只見殿內眾多主宰強者依舊是滿臉疑惑，他們都是幼年期的永恆生命。
沒聽說過吳淵的事迹。
但是，左載聖者身旁的數位聖者聞言，眼眸中卻是同時閃過一絲驚異。
看向吳淵的目光都變了。
「鳴劍主宰，來自宇宙之內，修鍊二十多萬年，便已是主宰三重。」左載聖者繼續道。
轟！
殿內的氣氛終於徹底變了，那數百位主宰、眾多不朽境看向吳淵的目光徹底不同。
修鍊數十萬年？
主宰三重？
真的假的？
正當殿內眾多強者驚疑不定時。
「哈哈，原來是鳴劍主宰，我早有耳聞。」重渾聖者起身，聲音轟隆：「在宇河內留下了諸多傳說，極得真聖重視，真聖曾言鳴劍主宰必會自證永恆。」
「今日一見，當真不凡，還請鳴劍主宰上座。」重渾聖者笑道。
「鳴劍主宰。」
「哈哈，原來是鳴劍主宰，久聞大名，還請過來。」其他聖者也都紛紛開口。
一道道雄渾聲音回蕩在大殿中，顯得聖者們極為熱情。
這一幕，讓殿內所有主宰目瞪口呆，那一位位不朽境強者也都震驚看著吳淵。
一名主宰而已，竟令聖者們如此？近乎是平等對待。
「鳴劍主宰，過來吧。」左載聖者笑道。
「是。」吳淵無奈起身，向周圍剛結識的幾位主宰道：「絕暗……我先去見見幾位聖者。」
嗖！
吳淵一飛衝天，衝到了神殿最高處，五位真聖正匯聚於此。
「哈哈，鳴劍主宰，來。」重渾聖者笑著揮手，直接加了一尊玉台。
這一幕，令下方數百位強者愈驚。
這代表著，在重渾聖者眼中，吳淵完全是有資格和他們幾位聖者平起平坐的。
但左載聖者他們卻覺得很正常，作為聖者，他們眼界極高，都清楚宇河內發生的事，也知道眼前的鳴劍主宰何等受真聖重視。
據他們所知，太源真聖的一道大道印記，都傳授給了對方。
某種意義上。
這就是真聖傳人，加上鳴劍主宰所顯露出的驚人天賦，自然備受矚目。
「謝聖者。」吳淵道，坐了上去。
……
「鳴劍兄弟，他不是天生永恆生命？」
「他才修鍊二十多萬年？」
「宇宙生命，也能修鍊這麼快嗎？我們修鍊數百億年，還是主宰啊。」殿中，那一群主宰都小聲議論著，心中都無比震驚。
他們大多誕生自這一天地輪迴。
還沒見過聖界中哪位主宰能有此地位。
在他們眼中，長河生命，和永恆生命是有本質區別的。
「看樣子，鳴劍兄弟未來很可能成為聖者啊。」
「宇宙生命，潛力無盡。」
「傳說中，域海的真聖，半數都是宇宙生命。」眾多主宰議論著，他們很少見到宇宙生命。
像太源神庭，宇宙內只誕生了十位主宰，但聖界內多少主宰強者？
千倍都不止！
但是，在真聖眼中，聖界內的成千上萬主宰，重要性都不及宇宙內的十位主宰。
「哈哈，那霧凰剛才竟敢給鳴劍主宰甩臉。」
「這次，撞到鐵板上了。」
「他一向蠻橫慣了，哪裡能想到鳴劍主宰這麼大的來頭。」眾多主宰聊著，頗有些幸災樂禍。
許多主宰，都是看不慣霧凰主宰的，只是不敢明面得罪對方。
「這個鳴劍！竟然！」
「麻煩了。」霧凰主宰和自己的幾位好友相互對視一眼。
「剛才，我被拒絕，應該客氣些的。」霧凰主宰微微皺眉，他雖蠻橫霸道，但也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
很顯然。
能令真聖都客氣相待的鳴劍主宰，就是他絕不能得罪的。
不過，此刻後悔也無用。
「先問問大兄，這鳴劍主宰，到底有什麼事迹。」霧凰主宰暗道，立刻傳訊起來。
太源聖界的強者，也能使用遍及整個域海的『神虛境』，名為血夢境。
不過，這血夢境，只能在域海中使用，是無法在宇河內使用的。
……這場宴會持續了數日。
重渾聖者等人和吳淵聊的極為愉快。
而和數位聖者交流，也讓吳淵對聖界、域海有了更清晰認知。
而這數日之間，有關『鳴劍主宰』的消息，也通過宴會上的眾多永恆強者、主宰強者迅速傳遍了整個太源聖界。
「鳴劍主宰？」
「修鍊數十萬年的主宰！是從宇河中來的絕世妖孽，未來有望自證永恆。」
「傳說中，自證永恆者，最終大多都成真聖了。」
「絕世妖孽啊。」聖界眾多強者關注著，議論紛紛，有關鳴劍主宰的事迹，也迅速在太源聖界中傳播開來。
人未至，名聲已顯。
數日後，左載聖者方才帶著吳淵離開了重渾聖者的宮殿，進入了主大陸。
直徑一光年的聖界主大陸，生活著大量強者。
在大陸上又前行許久。
「鳴劍主宰。」
「這便是你在聖界的宮殿內。」左載聖者指著不遠處陸地上屹立的龐大宮殿群。
宮殿連綿起伏，百萬里之廣闊。
「好大。」吳淵一愣。
「按真聖吩咐，你的居所，是按聖者的標準。」左載聖者微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