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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無時無刻都作死的唐僧(求推薦,求訂閱)

  「——咿呀!」


  隨著一個陌生,卻令心靈顫動的輕叫聲傳來,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白骨精身前。


  背對著白骨精,那小小人兒雙手交疊伸出,替她將呼來的黑風屏蔽。


  「你是……是你嗎?」


  不知置信的望著身前的人形,臉上滿是欣喜和迷惑,白骨精自出現以來第一次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不顧飛行的骷髏頭搖晃的姿態,她起身,伸出手彷彿要去觸摸人形,聲音也因激動帶上了顫音。


  「小骨,真的是你嗎?」


  「咿呀。」


  回首對著白骨精點頭,因為被認出來,開心的將兩隻眼睛彎成美麗的月牙兒的人形拎著裙擺歡快的在空中迴旋一圈,便飛到了白骨精面前。


  「好想你,我好想你……」


  白骨精緊緊抱著被她喚作小骨的人形,讓心中名為喜悅的情緒化為淚水從眼中流下。


  「一個人,好怕。小骨……」


  「咿呀咿呀。」


  彷彿非常哀傷似得,白骨精懷中的小骨眼中流露出不舍,但隨即就被溫柔取代。抬起頭望著白骨精,小骨露出了燦爛的笑臉。彷彿在說——有我在,不要怕。


  白骨精嗚咽以對,將小骨抱得越發緊了。


  而在一邊,因為覺得出現的小骨有些眼熟,加上小骨出現后白骨精似乎忽然就失去了戰鬥情緒,所以風舞兒和朱冷幽也都停下了攻擊。


  盯了小骨好一會,朱冷幽忽然道。


  「那人形……是師傅那天帶回來的那個嗎?」


  「似乎是哦。」


  好奇的瞅了小骨幾眼,風舞兒非常納悶。


  「不過不是個死物嗎,怎麼忽然就活了?還有……那白骨精是在哭吧?」


  與風舞兒面面相覷一會,也是納悶的不行的朱冷幽乾脆收起了九齒釘耙,直接降下了天空,去到了唐僧身邊。


  「喂喂,師傅。那人形和白骨精是怎麼回事啊?」


  手指指著天空的白骨精,朱冷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唐僧。


  「不是一個從森林裡撿來的臟人形,為什麼忽然就活了,好像還和白骨精有什麼關係的樣子?」


  「不是好像有關係,而是白骨精就是我說的,要帶那孩子找的主人。」


  「主人……咦,就是白骨精嗎?看她那樣,怎會把人形弄丟了?最後還被唐僧你給撿到了?」


  白骨精從出現之始就表現的極為冷漠,一直面無表情也就算了,說的話也是除了一開始的那句「殺了她」就什麼也沒說過。


  可自從人形出現,白骨精卻好像變了一個人,從冷漠的大妖怪變成了愛哭的小女孩。雖然給人感覺還是冷冰冰的,但也足夠說明人形對她的重要性了。


  可就是如此重要的人形,白骨精居然會把她弄丟了,還被唐僧撿到了。這件事無論怎麼想,風舞兒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不是她弄丟了,而是因為實在太重要,所以在白骨嶺被人盤踞之後,那孩子就被人搶走當做威脅她做事的籌碼了。」


  眯著眼,冷笑的唐僧說出了令朱冷幽和風舞兒都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的話。


  「白骨嶺上萬骨生,那些幾乎鋪滿整個白骨嶺的白骨,你們以為那些是白骨精造成的嗎?」


  「難道!?」


  朱冷幽和風舞兒表情同時一變,在對視一眼后,相同的話便脫口而出。


  「——是那些墮落的神仙!?」


  「啊,而且不止一個,是一群呢。」


  唐僧嘴角撇撇,示意身邊的兩人看向旁邊被插在地上的那把青鋒劍。


  「喏,那把劍,就是之前從其中一個被劫化的神仙那裡弄來的呢。」


  「劍?」


  疑惑的目光落向唐僧身邊那把沒有存在感的青鋒劍,頂了在西天摸了次香油解饞,結果還差點被人逮了做貂皮大衣的風舞兒沒看出啥,但曾任天蓬元帥,天宮大門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也見過守門的魔家四將不知道多少次的朱冷幽卻是看出了青鋒劍之後的深意。


  「——魔禮青!?她的法寶怎會在師傅你這?!」


  「不是說了嗎,從她手裡弄來的啊。不僅為師,伊人也從另一個人手裡弄了把傘。」


  唐僧聳聳肩,很是無所謂的用腳踹了踹那把劍,而在提到伊人的戰利品時,還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連雨夜不能遮,也不知道那樣的破傘拿來幹嘛。」


  和之前一樣,風舞兒還是不太了解唐僧說的破傘是啥,但朱冷幽卻是又一次琢磨出味來了。不能遮雨的傘,和魔禮青的青鋒劍類似的戰利品,那不就是魔禮紅的混元珠傘嗎!?

  竟敢把混元珠傘說成是破傘,識貨的朱冷幽無語的差點沒跳起來一巴掌呼唐僧頭上去。她恨鐵不成鋼的教訓著。


  「給妾身識點貨啊!混元珠傘可是厲害的法寶,師傅你竟然把它和普通傘相提並論,眼睛是瞎了,還是壓根就沒長眼啊!?」


  被朱冷幽粗暴的態度弄得火起,自覺顏面大失的唐僧當即一巴掌拍在了她頭上。看著哎呦一聲吃痛抱頭蹲地的朱冷幽,唐僧一腳踩在她背上,痛心疾首的不得了。


  「區區一把不能遮雨的破傘,為了它,你這死後備糧竟敢和為師這樣說話?!說!是不是太久沒收拾你導致你翅膀硬了,所以才這麼囂張的想變成今晚的夜宵嗎!?」


  「——夜宵你個鬼呀!妾身說了多少次,不要喊妾身那個可惡的外號呀!!」


  唐僧火大,被他抓住機會欺負的的朱冷幽更火大。憤怒的咆哮從咽喉中爆發震穿雲霄,朱冷幽從地上一蹦而起,就果斷拿出了九齒釘耙要找唐僧的茬。


  「惡人先告狀,給妾身亂取外號,還敢踩妾身的肩膀……死和尚!新仇舊恨一起算,妾身這次要不打死你,妾身以後就和你姓,叫唐冷幽呀!!!」


  「喂,說了幾次了,為師不姓唐啊。」


  「……」


  被不知死活的唐僧抓住機會吐槽,朱冷幽表情先是一僵,然後就暴跳如雷起來了。


  「廢話少說,死和尚受死!!」


  怒吼著,朱冷幽就揮著九齒釘耙,拔腿向見勢不妙已經轉身跑遠的唐僧追了上去。


  「唉,剛經歷了戰鬥就這樣……唐僧這傢伙,還真是什麼時候都這幅欠揍的模樣啊。」


  不過……


  無奈的嘆息著,扭頭四顧著周圍因戰鬥而狼狽碎裂的大地,在抬頭看了眼天空的白骨精,風舞兒聳聳肩,嘴角忽然一勾。


  「也不差呢。」


  愉快的輕聲口哨,風舞兒就拎起被遺落的青鋒劍,悠哉悠哉的向伊人那走去了。


  ……


  「喂,追了半天,後備糧你還沒追夠啊?」


  「住口!妾身說了,妾身這次一定要打死你……快停下,讓妾身給你一耙!」


  「嘖,逃命的時候還停下,你當為師和你這後備糧一樣傻啊?」


  「——!?臭和尚別跑,妾身打死你呀!!!」


  瞅著一邊追逐著吵鬧著師徒二人,坐在寅月身邊,正從伊人手中接過水來喝的孫悟空忍不住咂了咂嘴。


  「吵了半天了,師傅和冷幽還有完沒完啊?」


  「師姐你也別說冷幽。要不是你受了傷,追良人的指不定還有誰呢。」


  瞄了眼說著抱怨的話,臉上卻滿是不甘的孫悟空,伊人一眼就看出了她在不甘什麼,頓時就沒好氣的對其教訓起來。孫悟空嘿嘿一笑,也沒反駁。畢竟伊人說的是實話,要不是沒受傷,現在找唐僧茬的指不定還有誰呢。


  抿了口水,孫悟空又抬頭看了眼已經失去白骨精蹤影的天空。


  「話說回來,那妖怪呢?不是被誰喝令著要殺了我們才能見到想見的人嗎?怎麼師傅一來她就不見了人,是打算放棄了嗎?」


  「她想見的其實不是人,而是唐僧帶回來的人形,之前人形已經回去了,沒有了和我們作對的理由,所以才離去的吧。」


  簡述了一下白骨精離去的原因,風舞兒又補充道。


  「唐僧說了,白骨嶺的白骨似乎不是白骨精的傑作,所以她大概也不是什麼殘忍的妖怪吧。」


  「這倒不能否認。」


  想著之前對白骨精戰鬥時的感覺,孫悟空禁不住點了點頭。


  雖然從出現就想殺她們,但白骨精身上還真沒有什麼讓孫悟空覺得扭曲的地方。加上不善言談,不苟言笑,一副淡漠,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說她不是個殘忍的妖怪孫悟空倒也信。


  不過信歸信,孫悟空卻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驚訝吐露出來。


  「從開始師傅就說了那人形對我們的西行有所幫助,該不會一開始就知道它和白骨精的牽扯吧?」


  「大概是吧。那傢伙古古怪怪的,明明成天都與我們在一起,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一提到唐僧,沙曼福就忍不住想到他對自己的失禮舉動。而一想到那些失禮舉動,即便以沙曼華的胸襟,也是稍微感到不忿,她輕哼一聲。


  「明明是個失禮至極的混蛋假和尚,卻總愛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來教訓人……連本宮都敢無禮,那個可惡的傢伙!」


  若不是有救命之恩,還是同伴,日常那些失禮言語不提,就沖之前唐僧趁她昏迷占她便宜的事,沙曼華就能招來一道天雷劈死他,只可惜……明白自己已經不再可能有招來天雷劈死某臭和尚機會的沙曼華越發憤懣,忍不住罵了一句。


  「那個可惡的狡猾和尚!」


  「同意!」


  擊掌而嘆贊同沙曼華的話,孫悟空忽然發現了什麼,看著一臉不忿的沙曼華,差點沒驚得一下跳起來。


  「曼華,你會說話!?」


  從之前沙曼華回來直到現在才第一次聽到她開口,所以孫悟空並不像伊人、墨星她們一樣知道沙曼華會說話這事。


  相同的,並不了解此事的風舞兒也是驚訝的看著沙曼華。


  「是啊,曼華。你原來會說話啊?」


  「本宮有說過自己是啞巴嗎?」


  只要不提唐僧,沙曼華還是能保持風度的。她笑著,林籟泉韻般美妙的嗓音再次響起。


  「之所以不說話,只是覺得沒必要罷了。」


  西行對開始的沙曼華而言不過遊戲,只願暢行放鬆心情,不願與誰多做糾葛,所以才寧願裝作啞巴要與別人保持距離。


  但可惜,世事向來出乎人的意料。


  從未想過,竟有人能不聽發言,緊靠直覺便能清晰理解他人之意,更未想過,有著那般善解人意本事的人會是個自來熟,無所顧忌,令人無可奈何,想保持距離也無法保持的的混蛋傢伙。


  從未想過,在受刑之時會有人站出替陌生的她代刑;


  從未想過,在夜色漸深,仰望著天空明月心情寂寞時,會有人忽然從樹上倒下,然後笑眯眯的和她招手故意說著惡劣的話惹人不忿;

  從未想過,擁有同伴的滋味;


  從未想過,在需要的時候會有人出現為她伸出援手;


  更從未想過,在將死之時,會有人在無人知的地方剜開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滾燙的鮮血把她從地獄中帶出。然後在她醒來之後做著無事發生過的樣子繼續保持著惡劣的態度惹人不忿。


  如此多的從未想過,終於在不知不覺將那份保持距離的心境打破……或者說,即便想繼續保持距離,在有了唐僧那樣惡劣的同伴在身,真的還能繼續保持嗎?

  他明明知道,他明明知道她並不是他的徒弟,也從未將他當成過師傅,卻還如此對待著她。所以說,那個答案也就顯而易見,是——不行的。


  在今日終於明白了這點,加之已在伊人她們面前開過口,沙曼華也總算放棄了繼續偽裝不能語的形象,選擇自在的開口。


  輕輕擺動手指,沙曼華的笑容如春風般令人感到舒暢。


  「不要覺得驚訝,就像冷幽,在一開始,她也是一直戴著面具的喲。」


  「這……倒也是。」


  雖說是有不少的話想說,以此表達一下自己的驚奇,但既然沙曼華這麼說了,孫悟空也就識趣的不再對她能說話卻裝了數載啞巴的事多做糾纏了。


  舉起一直拿在手中的紫金缽舉起,大口灌了口水,孫悟空低頭,惆悵的輕嘆。


  「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呢。」


  有著自己的黑暗,戴著偽裝的面具……如果沒有他,大概自己也會像冷幽和曼華一樣打上後者的標籤吧?

  思索著這個沒由來的問題,孫悟空瞥了眼不遠處正得意洋洋站在伊人身邊沖被墨星抱著的朱冷幽挑釁的唐僧,忽然放聲大笑。


  笑得暢快,笑得悲傷,至於為什麼笑,


  嘛,誰知道呢?或許連孫悟空自己也不知道吧。


  「——小的們,乾杯!」


  舉缽對月,以水代酒,孫悟空大口暢飲,晶瑩的水灑在臉上,像是淚珠般滴落。


  歪頭看了眼徒自流淚的孫悟空,迦忽然躍上了寅月的腦袋,輕甩著尾巴,抬頭望向了天空。


  而在一邊,唐僧也是以同樣的角度往天空看去。


  白色的小小身影在夜空中閃現,他輕嘆。


  「回來了嗎,真快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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