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八章:西杜麗:他…他可是您跟王生命的結晶啊(堅信)!
把茨木童子這個在外遊走的小蘿莉給重新編整入隊后,已經過了約莫三天的時間。
身為一個人,身為一個前世今生兩度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慎二自然是沒有做各種意義上都不太妙的事情的,只是給茨木安排了大量的搬磚工作而已。
美其名曰:將功補過,能者多勞。
至於工作的報酬自然也是沒有的,糖果、蛋糕在內的所有甜點,都被禁止了。
近幾日的茨木童子每日只能期待在搬磚結束后的工作餐中的饅頭上,品嘗到那麼一抹最為原始食物最為本真的清甜。
每次都在晚餐時間下班路過迦勒底大使館,看著正在吃蛋糕的安娜,茨木童子就會生出自己當初為什麼不選擇反抗的想法。
畢竟,若是直接被乾沒了回英靈殿了,也就不用遭受如此慘不忍睹,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苦難遭遇。
要不現在反一把?
勾引一把讓他們幹掉自己?
茨木腦海中生出這個想法,不過緊接著又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甩了出去。
雖然只接觸了短短几天,但是那個男人(慎二)不是一般的抖s,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滅了自己讓自己解脫的!
他一定會狠狠地折磨自己!
那就是個純粹的惡魔!
比之惡鬼還要可怕的惡魔!
可能是茨木駐足太久的關係,也可能是茨木的視線太過於直勾勾的關係,安娜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拿起一塊兒牛油蛋糕來到了辛苦工作一天的茨木身前。
「這個給你。」
看著安娜手中的蛋糕,茨木吞咽了一口口水,不過並沒有什麼用,不爭氣的口水從眼角以及嘴角唰一聲便流了下來。
「謝謝…真的謝謝…」
看著接過蛋糕,一邊抽噎著道著謝,一邊抹著停也停不下來的眼淚的茨木,就連屋裡的幾位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個男人…竟然能把鬼都給氣哭…」
飯桌前的咕噠額頭黑線,嘴角直抽。
「間桐閣下說這是必要的懲戒,在茨木童子將這半年裡曠掉的工作全部補上之前,絕對不允許她碰任何甜食。」
牛若丸豎起一根食指解釋道。
「只是這樣她就哭了?」
咕噠一臉驚訝,而後再次看向茨木童子,輕聲地感慨道:「原來島國家喻戶曉的鬼茨木童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甜食控啊…」
「話又說回來今天晚上怎麼不見西杜麗小姐?平日里這個時候都會見到的。」瑪修突然問。
「不知道,大概是有工作吧。」梅林隨口說道,緊接著便又灌下了一杯麥酒,「話說藤丸,明天就是前往埃利都之日了,我覺得今天還是早點兒休息比較好哦。」
「嗨——」
……
神塔。
放下剛剛製造而成的擬似魔術迴路構成的偽聖杯,慎二從王位上站起身來。
不過不知何原因,相比起平時,慎二看起來多了幾分的疲憊倦怠,哈欠連天。
「一會兒把這個給西杜麗,讓她直接送到軍工廠,在你原來的基礎上重新設計加固的納比斯汀之牙的設計圖。」
說話間,慎二隨手將兩張設計圖紙扔給了一直在一旁的幼閃,
「你沒事吧?」一旁的幼閃表示懷疑。
慎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而後原地做起熱身動作,稀鬆平常地回答道。
「沒什麼,只是分身的一點老毛病而已,雖說可以單獨思考單獨活動,但是即便本體跟分身分開,也還是有關聯在的。現在因為神州特殊結界的關係,聯繫被徹底切斷,能夠續存下來靠的是本體附與的精神力。
堅持了這麼久,精神力也所剩無幾,尤其是前幾日的戈爾貢事件,為了喚醒她那些忘卻了的以前的記憶讓她能聽得進去話,又損耗了不少。總之,要抓緊時間了。
提亞馬特沒有聖杯,權能也被戈爾貢分割走了一部分,那麼,即便現在被喚醒也並不是完全的不可匹敵,只要趁著她剛剛被喚醒靈基還不穩定的那個瞬間,用強力的寶具摧毀她的靈基就可以了。
之後,她應該就會再一次地回歸虛數空間,之後讓戈爾貢解除英靈化回歸英靈殿就可以了,雖說回歸虛無的虛數空間這個結局讓人唏噓,但是也都是必要的犧牲了。」
「所以你才製作了這麼多偽聖杯?」
正在壓腿的慎二點了點頭:「沒錯,等她剛冒頭就給她來個寶具無限連,即便是鈷彈級別的也能給她轟碎,簡單粗暴不講道理。」
「等下等下!你們剛剛說什麼?如果那麼簡單就能解決提亞馬特的話,我做的那些布置不就完全沒用了嗎!」
慎二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埃列什基加勒的聲音。不用慎二說,幼閃抬手便在一旁的地面喚出了一個金色漩渦。
再接著,最古的視頻通話上線。
「因為你是最後的保險嘛。」
慎二彎起眼睛顯露一臉溫柔。
「我是最後的保險?」埃列什基加勒指著自己一臉的不明所以。
「嗯,誰也難保不會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嘛,如果真的有意外的話,那麼你就是烏魯克,就是人理最後的大救星了。」
「我…會是烏魯克的救星……」
僅僅三兩句,埃列什基加勒便被再一次地忽悠到找不著北。
「不過說是這麼說,我本人其實是不希望走到那一步的,畢竟再怎麼說,冥界也是你的容身之處,如果因為提亞馬特的原因將冥界破壞的一塌湖塗的話…」
慎二沒有再說下去,不過臉上作出來的可惜、憐惜與不忍心卻看不出半點兒假。
埃列什基加勒俏臉一紅,叉著腰別著臉逞強道:「那…那種事情不用在意了!反正也只是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的地方!就算全部被破壞我也不會心疼了!」
「可是我會。」
最終,埃列什基加勒迷失在了彎起眼睛一臉真誠的慎二的這一句下,再然後便紅著臉急急忙忙的下線了。
待埃列什基加勒下線以後,慎二捏了捏自己的臉,又張了張嘴活動了下臉部的肌肉。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幼閃眼角直抽。
這波演技真的絕了!
剛剛的溫柔、笑容、感情,明明感覺上都是千真萬確不摻假的!
結果竟然就沒有一份真嗎?牛批!
半晌,幼閃才回過神來,又道。
「大哥哥,我要提醒你一聲,你所說的那個意外,可能已經發生了。」
「你指的是某個叛徒今天黃昏時候讓西杜麗去給南邊兒最近的廢城給某人送聖杯嗎?」
「你原來已經知道了嗎?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即便烏魯克大杯不如聖杯,若是讓提亞馬特獲得的話,也會很糟糕的。」
「不用擔心,我對金固那傢伙雖然沒什麼好感,但是他也並不是無可救藥的人,如果被救兩次還依舊執迷不悟執意地站提亞馬特的話,我就徹底宰了他。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沒在西杜麗送去的聖杯中做任何手腳吧?」
幼閃:……
好吧,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
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才是這個男人真正的代名詞!
當然,即便是慎二也會有一些遺漏或者說沒有預料到的事情,那就是……
「他…他是我的孩子…」
烏魯克以南,距離烏魯克並不算遙遠,依靠驢車兩個小時就能到達的一座廢城。
某個廢棄建築物上,金固童孔輕顫,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乘坐著驢車漸行漸遠的西杜麗。
剛剛,西杜麗來到這裡在將某個內奸交代的烏魯克大杯給與金固之後,又稍微聊了那麼兩句。
首先是什麼大家都沒有忘記你,是你把人生和道路賦予了那個孤高的王,所有人都在哀嘆你的死,謝謝你恩奇都…巴拉巴拉。
再接著,西杜麗又說出了自認為屬實的猜想:那個藍發的男人是平行世界里,你跟王生命的結晶!
再然後金固就傻了,一直到西杜麗離開之後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會天之鎖,還能讓大地聽從他的號令,西杜麗說他還會王的招式,性格也頗像年輕時的吉爾加美什,只不過更加優秀……
「那個男人竟…竟然是這個身體跟吉爾加美什兩個人生命的結晶…」
金固低下頭,獃獃地看著自己的皮囊。
「是我…我…我的孩子……」
「不,不是!不是的!不是我!是恩奇都不是我!但是…但是…」
突然,金固抱著腦袋跪了下來。
「這些跟吉爾加美什有關的記憶…還有,在得知那個男人是恩奇都跟吉爾加美什的生命結晶以後,這種控制不住想要湊近看看那個男人想要保護他的心情究竟是…」
金固抱著腦袋長跪不起,一想起剛剛西杜麗的話便思緒如麻,不能自拔。
因為這件事苦惱了整整一晚上的金固,第二天的時候,身體有了一些微妙改變。
它竟然生生地變成了……她!
即便是神代,那也是一大奇迹!
當然,這些慎二並不知情,只能根據被其吸收的烏魯克大杯判斷出其在恢復之後的這一夜沒有隨便亂跑也沒有隨便搞事。
「阿嚏!」
神塔的房間里,剛剛沐浴更衣準備睡覺的慎二沒由來地打了個噴嚏。
「總覺得有些不爽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