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一章:為人道而生的寶具
「聖…聖杯在…」
伊什塔爾獃獃地正一個個地自動從自己的胸口處鑽出來的聖杯。
這些聖杯與之前慎二（分身）第一次對付提亞馬特之時的聖杯，圍成一圈，旋轉著飄向了空中。
與此同時，一個個的聖杯，也不間斷地從反創世紀內的提亞馬特身上浮現而出，穿過結界飛向空中與那些聖杯匯合。
「二郎，聖杯是什麼？」青衣問。
「喂喂，沒搞錯吧？這個女人連聖杯是什麼都不知道嗎？」伊什塔爾極為不屑地道。
「別在意，被saber砍的玩意兒而已。」
慎二無意識之下脫口而出，說罷才注意到自己的言辭不太正當，遂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玄女以及青衣，解釋起來。
「聖杯啊，就是被無數人所追求的可以實現願望的願望機，但是有得必有失，若是以這種方法實現願望，終究會付出同等甚至是超過願望本身的代價，而這份代價會作為災難降臨於本人或者人之種族頭上。」
「原來如此就是對於人族來說極為危險之物。」玄女點了點頭總結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你在內涵某個贏了聖杯戰爭的人。」梅林仰著臉闔著雙眼微皺著眉頭，捏著下巴說。
「我可不是危言聳聽哦。」慎二一邊將一個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聖杯送回它們原來的世界，同時不以為然的道，「這個世界或許本來就註定會被剪定，但是真正意義上成為了壓垮它最後一根稻草的就是那一次聖杯戰爭。」
「您說的是我們的前任所長與十年前參加的聖杯戰爭嗎？」
離得有些遠的瑪修高聲問，不過慎二卻沒有回答，一門心思地操作著。
自古以來，連接根源之人寥寥無幾，而且無一不是強大的存在，但是不連接根源僅以人之軀洞悉萬物終理之人，也就只有原本歷史中的伏羲，蚩尤以及慎二。
說的簡單點兒，慎二這一趟的收穫，在融合了失去的過往記憶與經驗后，幾乎是把型月世界給完全通關了。
只不過，只是尚需要靜下心來潛心再仔細研究磨合一段。
等到徹底融會貫通后除了掌握同等規則的蚩尤外，只要是存在於這個宇宙中的生物生命體，慎二大概都能搞得定。
「幸虧之前研究過一點第二魔法，不用現琢磨研究了，不然又得浪費時間。」
慎二嘴裡喃喃地道。
緊接著，在慎二還不太熟練的無需連接根源，只需經由自己腦海中所洞悉的規則就能達成的奇迹，真正意義上屬於自己的平行世界法則之下，除了最開始從金固體內掏出的聖杯，其餘的聖杯全部被送了回去。
「聖杯被送回，那傢伙（蚩尤）的擬似根源殘留規則也被完全清除，終於結束了。」
慎二舒了口氣，這一趟原本不算副本的超難副本總算是徹底結束了。
「間桐先生，你剛剛說這個世界註定會被剪定是什麼意思？」
咕噠在猶豫之下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口，不過話剛剛脫口，自斷掉聯絡已經過了很久的手環突然響起滴滴滴的聲音。
「藤丸，瑪修，聽得到嗎？」
久違的紅絲所長再次上線，並且上來就是一個強勢的數連問。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聯絡斷了那麼久？還有…為什麼會有巨人在？那兩個面生的漂亮女人是誰？給我說明一下！」
「哎呀…」咕噠撓了撓頭，不知該如何作答，尤其是紅絲所長的最後一個問題……
「報告所長，聯絡為什麼會斷我們也不知道！巨人是跟間桐先生一起來的，應該是間桐先生請來的幫手，其餘的我們也不知道！」
瑪修倒是很實誠，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老老實實地托盤而出。
「什麼叫做跟他一起來的？他不是一直就呆在你們那裡嗎？到底怎麼回事？」
聞聲，咕噠整理了一下語言，而後豎起一根食指解釋了起來。
「說起來有些複雜，就是我們以為的跟我們朝夕相處的間桐先生好像並不是本體而是間桐先生的分身，真正的間桐先生好像一直都在別的地方，直至剛剛才來救下了我們。」
「打住打住，太亂了！瑪修你來，給我解釋的更簡潔明了一點！」
「其實前輩已經解釋的很簡單明了了，大致就是這樣……」
就在這時，一直穩坐釣魚台（維摩那）的閃閃哼笑一聲，並控制著維摩那飛到了夸父肩膀的一側。
「真是狼狽呢，慎二，這樣還算是王親自教導過的臣民嗎？」
慎二一臉無語地看著一旁的閃閃，略微沉默了一下后直接轉身，同時故意說道。
「好了，我要辦的事兒辦完了，夸父，咱們回去吧，回去的時候不著急，慢點也行。」
「你是要臨陣脫逃嗎混蛋！」
閃閃瞬間就不樂意了氣急敗壞怒目圓瞪直接爆起粗口。
「抱歉，對於這種求人幫忙態度還那麼高高在上的存在，我實在是提不起幹勁。」
「你…！」
慎二撇過臉，抬眼看向閃閃。
「吉爾伽美什，你也有千里眼，難道說就看不到幾千年後的普通人在求人辦事時一般都是什麼態度嗎？」
「你這傢伙！」閃閃咬牙切齒，而後抱起手別過臉，接著說道：「好吧！王承認了！你這次做的非常不錯！超過了我的預期，達到了人力之極限，值得誇獎！可以了吧！」
看著有些不耐煩的閃閃，慎二再一次地抿著嘴唇面無表情地沉默了好久好久，而後扶著額頭嘆了口氣並看向了身後的咕噠。
「咕噠，你是島國人吧？你給這位王科普一下未來的島國人求人辦事時該怎麼做。」
「你這混蛋是想讓本王給你下跪嗎！！」
閃閃直接吼了出來，反觀慎二依舊一臉的稀鬆平常。
「這次你就是給勞資磕上一百個響頭也彌補不了勞資受到的嚴重心理創傷！」
「好！本王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那拜拜。」慎二也不慣著閃閃，伸手拍了拍夸父，「咱們回去。」
此時，梅林湊到了閃閃耳邊。
「王sama，雖然重合的可能性都恢復了原樣，聖杯也都被送了回去，但是提亞馬特現在的靈基水平依舊是創世之前，反創世紀依舊不可匹敵…」
「那又如何？難道說你也想讓本王給這個逆臣磕頭求他幫忙嗎！梅林！」
「不敢，只是覺得您的口氣確實可以再軟一些，他跟藤丸她們不一樣，不是那種會被你的王霸之氣鎮住的普通人。」
「你們也看到了，我可不是不想幫忙，只是他這個態度，嘖嘖嘖，你們評評理，明明是有求與別人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換成你們來這忙你們幫不幫？不幫對吧，這如果都幫，那就是妥妥的大冤種啊！」
眾人：……
「行了行了，玄兒，青衣，咱們走。神州的事兒都還沒結束呢，說不定還有殘留的擬似根源呢，這裡就讓他們來吧。」
「等下！」牛若丸突然出聲阻止，「閣下剛剛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閣下同我們一樣也是吉爾伽美什王召喚的servant吧？」
這時，因為牛若丸的這句話這才想起自己是慎二master的閃閃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沒錯！沒搞清楚自己身份的是你啊慎二！」
慎二：……
「咱們走，別理會這個神經病。」慎二一手一個攬著青衣跟玄女重新坐下，「夸父，咱們回去，還有，有想來的就一起來，帶你們去神州大地溜達一圈就當增長一些見識，順帶旅旅行了。」
聽罷，戈爾貢跟安娜兩人想也不想便向著慎二靠了過來。
「你…你們這些…！」
閃閃那是氣急敗壞氣火攻心氣到不行，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名義上說慎二是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但奈何自己沒有令咒啊！
「其餘的人，祝你們好運！拜拜！」
眼見慎二真要走，閃閃的口風終於是鬆了幾分。
「可以了，決戰前的放鬆小品本王已經陪你演過了，可以開始工作了。」
同一時間，玄女也開口道：「二郎，我能感覺到她（提亞馬特）的不一般，不能讓她繼續下去了，否則神州也會被波及。」
「阿簽，這泥比我平時泡的火山岩漿池還要燙腳！」夸父突然說。
……
維摩那上，慎二皺著眉頭看著結界之內依舊嘶吼個不停的提亞馬特，最終還是放棄了對於其的勸說。
該說的分身之前與提亞馬特的精神世界里全都說過了，但是對方都沒能聽進去，所以已經沒有再用嘴遁的必要了。
右手微微抬起，象徵著大道規則的黑白光點以及人道的星辰之光匯聚而來，並最終以一把劍的形式出現在慎二手中。
一旁的青衣一眼就認了出來慎二手中那把十分眼熟的寶劍。
「是爹爹的劍！」
站在青衣一旁的玄女搖了搖頭。
「青衣妹妹，那並非你爹爹的劍而是二郎信念的具現化，是只屬於二郎的概念武器。只是它藉助了此方世界中與之信念最為相似的武器之外形現世而已。」
「玄女姐姐，我沒聽懂…」
玄女笑笑，「沒關係，只要知道那是承載了二郎的人之道的專屬武器就好。」
維摩那上，站於慎二左側的閃閃輕瞥了一眼其右手高高舉起的聖道之劍，最後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這場旅途，辛苦了。」
「辛苦說不上，只是留下的不甘心，可能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聞聲，閃閃微微皺起眉頭。
「…敗了嗎？」
慎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的無奈與氣餒：「是啊，慘敗，敗的一塌糊塗，我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敗的這麼徹底，感覺真的糟透了。
按照別人的劇本從頭被利用到尾，按照劇本表面上看似拯救了一切，但是另一方面卻輸得一塌糊塗。
這份初次體會到的讓我抓狂的不甘心，吉爾伽美什，你就是給我磕一千個頭也根本彌補不了，我這份被玩兒弄了的驕傲。」
「蠢貨，若是只有一個人的話，無論誰也會有失敗的時候！不過若是你的話，應該只會有這麼一次吧，至少王這麼相信著。
繼續驕傲下去吧，你就是普天之下除了本王以外，唯一配得上那份不被任何人所理解的自我驕傲自信以及自負之人！」
說罷，閃閃亦拔出了EA。
瞥了一眼少見地還會安慰人的閃閃，慎二微微一笑，而後輕輕抬起左手。
「魔力夠嗎？我這兒還有點兒剩的。」
看著慎二左手手腕上的三道鮮紅令咒，跟因為看到慎二的令咒而驚訝不已的咕噠以及所長等人不同，閃閃微微一笑，左手握拳穿過胸前與慎二的左拳輕輕一碰。
瞬間，慎二手腕上一道令咒消失了。
「不知恐懼為何物，亦不肯理解守望之意，妄圖扭曲此世人道的原初之愛。
雖然很殘酷，但是別再逃避現實了，你想永遠愛著的孩子們，早已經不再需要你。
最後，消失在此方世界的人道中罷。
與人類誕生之前便已刻畫於萬物終理之上的人之道，借人皇之功，借軒轅之劍，向你展現其世道之真名。」
同一時間，相較於慎二嫌麻煩而縮減了的寶具吟詞，閃閃的吟詞也開始了。
「敘述原初！
開天闢地之時，虛無亦為此獻上祝賀！
以吾之乖離劍撕裂世界！
環繞眾星之臼，天上的地獄乃創世前夜的終點！」
「一畫開天！/天地乖離開闢之星！」
慎二跟閃閃一前一後揮下了各自手中的寶具。
簡單點說，慎二的寶具降防增傷並解除敵方所有buff，賦予提亞馬特人道之敵的概念並輸出一波對人道之敵的特攻，而閃閃就是純粹的打輸出了。
順帶一提，人道之敵的概念一旦賦予，在人之道內便有了死亡的概念。
兩道光芒以極速衝破已經被慎二提前給壓制下來的反創世紀，衝到提亞馬特身前將其與一臉懵逼中徹底淹沒。
看著並排站立與一起的慎二跟閃閃，梅林捏著下巴喃喃地道：「這兩個人的關係，總感覺更像是一對兒損友呢……」
「梅林，吉爾伽美什王可是只承認自己有一個朋友來著。」坐在馬安娜上的伊什塔爾擺著手提醒道。
「或許這就是他不承認有第二個損友的原因吧。」梅林聳聳肩膀，而後再次看向慎二跟閃閃，「不過都無所謂了，從未出現過的，天地間唯一承載著極致人道的寶具，對於人類來說是一件莫大好事啊。應對這個世界對於人類社會的殘酷規則的唯一寶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