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二章:紅州宴歲館！
放學后，黃昏。
櫻跟慎二打過招呼后，便興沖沖地跟提前等候在學校門口的rider一起去了菜市場，說是晚上要做一頓大餐。
「櫻她還真是開心呢。」
望著哼著小曲蹦蹦跳跳的櫻的背影，凜不爽地撇了撇嘴，小聲地都囔著。
「明明就是個人渣哥哥而已。」
一旁的慎二翻了翻白眼，直接起步，沒有搭凜的腔。
「你等等我！」
……
「話說回來，我怎麼覺得你跟上次回來那次有點兒不一樣了呢？」
途徑商店街，隨意地東看看西看看的凜突然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后又有些疑惑地看向慎二。
慎二撇了撇嘴角，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廢話，你看看那些能連接或者說進入過過根源的人就知道了，哪一個不是人類的機能（感情）受到或多或少的影響。
我這對比起那些幾乎已經沒什麼感情的根源氏還有覺者已經好太多了，至少我的人類機能（感情）沒有太多缺失，只是稍微受了一點點的影響而已。」
「這樣啊…」
凜支著下巴輕點了點頭，過了幾秒鐘之後才反應了過來，停下腳步后呆了許久才抬起頭來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慎二。
「不…不是，你…你…」
「怎麼了？」慎二插著褲兜回過頭，漫不經心地看著凜。
「你…你…你已經接觸過根源了嗎？！」
整條街，包括不知為何正在對慎二跟凜進行秘密跟蹤，戴著墨鏡躲在一根電線杆后的露維亞，在這一刻都聽清除了凜的話。
什麼？！
露維亞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實實在在地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究竟是以什麼方式接觸到了根源，又為什麼能夠接觸根源。
「我說你能不能小點兒聲。」
慎二有些無奈，旋即又解釋道：「而且我那個也不叫接觸根源。」
「你進去了嗎？！」
看著一驚一乍的凜，慎二再次地嘆了一口氣，並搖了搖頭。
「也沒有，我就只是像東方的那些魔術師一樣，用人子之身稍微洞悉理解了那麼億點點根源而已。不多，真的就億點點。」
「這樣啊，嚇死我了…」凜拍著胸口一臉的后怕，「還以為你已經達到了絕大部分的魔術師世代追求的境界了呢。」
「真的是，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慎二不爽地挑挑眉毛，再次起步的同時擺了擺手，繼續說道：「竟然拿他們跟我比，他們可沒一個人能配得上。」
「啥意思？」
聽出幾分弦外之音的凜小跑著跟了上來追問起慎二。
「沒啥意思。」
「你剛剛不是說你只是以人身洞悉理解了億點點嗎？」
「嗯，確實是一點點，只不過比任何人包括能連接根源以及所有進入過根源的人都高出一點點而已，實在是不足掛齒。」
聽罷，凜又停了下來，額頭黑線，眼角直抽地看著插著褲兜，一副弔兒郎當，一如既往的慎二。
約莫半分鐘過後……
可能是因為慎二連魔術迴路都沒有，甚至間桐都已經退出魔道卻能走到這一步，以至於凜越想越氣，心理越來越不平衡，最終以一個助跑以及一腳抒發了不滿。
沒有閃避的慎二因為凜的這一腳，不受控制地向著一旁的店鋪踉蹌了兩步，差點兒撞上了正在店門口攬客的小姑娘。
「我說你至於嗎？原本還想給你開個許可權讓你玩玩兒的，竟然這麼對我。」
慎二切了一聲，低頭拍了拍腰上的腳印，而後又向著疑似被嚇到的服務生小姑娘道了個歉。
「抱歉，她有時候就是會犯病，我替她給你道個歉。」
身著一身紅色的旗袍，梳著包包頭，身高只有一米五的中華小廚娘彎著眼睛輕輕一笑，並沒有在意這種事情。
慎二抬眼，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店鋪竟是一個型月非常著名的打卡地點。
紅州宴歲館·泰山！
以前的某麻婆，現在的麻婆閨女，都經常來的一家商店街唯一中餐館！
因為這家店所有的料理，口味只有麻辣跟超級麻辣，以及小時候所有的時間都很緊的緣故，慎二一次都沒有進來過。
「好久不見，店長。」
凜很是自來熟地沖著這位小姑娘舉起手打了個招呼，看得出來應該是認識。
慎二轉念一想便明白了，畢竟凜以前也算是麻婆帶大的，肯定也來過這家店。
「偶爾也來店裡吃一次飯唄，自從言峰這個老主顧去世之後，都沒幾個常來的客人了。」
兩人很熟絡地交談著，而慎二在這時越看這位身材嬌小的中華少女越覺得有那麼一些熟悉，但是細細想來，腦子裡卻沒有那個姑娘能跟其對上號。
最後慎二索性不想了，畢竟包包頭加旗袍的華夏角色實在是太多了，島國的大部分動漫作品里，華夏的女角色都這樣。
好像不穿上旗袍，頭上左右不頂上兩個對稱的球，她就不是華夏姑娘一樣。
這種印象化模式化讓人不知怎麼吐槽。
「再見了，魃小姐。」
剛要走的慎二，在聽到凜對這位小個子店長的稱呼之後，瞬間停下了腳步，機械式地回過頭來，眼角抽搐地看著名為魃的小個子少女。
「你…你叫啥？」
「這是魃小姐，我有很多料理都是跟她學的。」遠坂介紹道。
慎二沒開一些亂七八糟的技能，只是皺著眉頭略帶懷疑地看著這位魃小姐。
不應該吧？
先不說模樣不一樣，青衣的靈魂也並不是這樣的啊，這位的靈魂顏色跟強度都跟青衣對不上號。
這位魃小姐的靈魂，體量上至多也就相當於自己的三魂七魄之一……
不開類似於千里眼的技能，慎二還真不太好確認，不過想了想之後也沒有太過糾結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是這個世界的神女青衣女魃，那也跟自己沒多大關係。
雖說源頭上因為蚩尤，曾經的無數可能性都被彙集在神州，但是自己事後在神州分離可能性的時候，可是洗去了除了那條世界線外其他所有平行世界自己的痕迹。
彙集的是人類史的所有可能性，而不是單獨的某個人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甭管她是不是青衣都跟自己沒啥關係，她的記憶里也不可能有自己。
不過話說這縮水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慎二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認識的青衣可是堪比超模的魔鬼身材，這位就……
「愣什麼？你不是要借東西嗎？」
因為凜的催促而回過神來的慎二，禮貌地擺了下手便轉身跟上了凜。
慎二並不知道，當時在分離所有可能性的時候，因為這個世界原本就是自己所出生的世界線，所以一些東西通過這份明確的自己會誕生的未來滲入了進來。
這些東西，簡稱為同調碎片。
而這些同調碎片的具體作用，便是讓這條世界線的青衣女魃，多了一份偶爾會從腦海中閃過的並不完整的像是屬於自己，但是卻沒有經歷過的記憶……
慎二更不會知道，這個世界的女魃就是因為這份詭異的偶爾會冒出來的記憶，來到了島國冬木，而自己的整個成長過程，幾乎都在其的注視之下！
小時候，慎二在河邊兒鍛煉的時候，其實並不僅僅只有凜很櫻在看！
大多數慎二都以為是一個人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其實暗地裡還有一個人在默默地注視著自己……
女魃彎著眼睛，向著離去的慎二跟凜揮手告別，至於心裡究竟何想法，或許連自己也說不好。
女魃知道，那些偶爾會冒出來擾人心弦的記憶並不屬於自己，至少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自己。
但是那個男人，毫無疑問就是那些記憶片段中的主角，不會有錯。
恨確實會恨，而且很深。
畢竟這個世界的自己經常會受到偶爾冒出來的記憶的影響，但是除了恨以外，也有其他的一些說不清的感情。
這些，都是這種偶爾會不受控制地翻湧上來的讓人抓狂的記憶帶給自己的。
也正是這份矛盾，讓女魃這麼多年來沒有對慎二下黑手，慎二才能平安長大，沒有半途遭遇什麼「意外」而夭折。
無聲地嘆了口氣，明白以前沒有對慎二報復下手，那麼以後大概也不會有任何機會的女魃轉身推開了店門。
然而就在這時，跟那份記憶里相同卻帶了幾分疑問的熟悉聲音自身後響起。
「青衣？」
女魃的動作一滯，而也正是這個停頓讓慎二的懷疑得到了一些證實。
……
「喂，櫻不是說今天會做飯嗎？」
因為慎二進了飯館，所以跟著進來並跟慎二坐到同一張桌子上的凜，皺著眉頭訓斥了起來。
「現在就吃飯的話，你晚飯要是吃得太少惹櫻生氣的話我可不會幫你哦。」
「不是，我只是…」
慎二沒有說完，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與店內屏風后的廚房中忙活著的只露出一個側身的女魃。
「你不會是突然心血來潮，想嘗嘗這家從來沒進來過的料理店了吧？我可提醒你，這家店的料理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的，就連我也只能吃一點點。」
「不是那個，我只是…話說遠坂，你認識這位魃小姐多久了？」
「好多年了。」
「她多大年紀？」
「我怎麼知道，不過看樣子應該不超過二十歲。」
慎二一臉無語地看著凜，而直到這時候凜才意識到了什麼，捏著下巴自語起來。
「不對啊，我總覺得小時候認識她那會兒她就像這樣沒變過，而且，為什麼我從來就不覺得奇怪呢？」
忽然，凜睜大了眼睛，童孔地震。
「她…她難道也是一個從來都沒被我注意到的強大的魔術師嗎？！」
慎二沒有搭腔，而是凝著眉頭，默默地連接起腦海中被封存起來的人道終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