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一章:小黑的精神分裂
「你說他……回來了？」
火影辦公室里，綱手凝著眉頭，細細地思量著什麼，而在其面前的是剛剛從湯之國回歸的紅。
略微思索了幾秒鐘，綱手抬眼瞥向紅，繼而再次開口道：「那麼…你試探過他了嗎？鳴人……是否是他擄走的這件事……」
聞聲，紅緩緩地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我從香磷他們嘴裡得知，安哥拉曼紐與那位金髮的王兩個人是在鳴人自木葉消失之前就離開的，鳴人被人私自擄走這件事應該跟他們兩個沒關係。」
聽罷，綱手再一次地陷入了沉思。
三年前由大蛇丸策劃的木葉崩壞計劃才剛剛結束，一直都在村裡待著的鳴人便被人發現，他竟然詭異地失蹤了！
沒有出村記錄，鳴人的住處也沒有任何的爭執痕迹，鳴人更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人柱力失蹤是一個可以動搖村子根本的大事，所以當天綱手就封鎖了消息，除了一些信得過的人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對外，綱手聯合自來也，放出了鳴人是跟著自來也出去修行了的假消息，對於那些信得過的內部人，則是下令不惜一切代價秘密搜尋。
雖然三年來沒有停止過搜尋，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消息，而正巧，綱手之前得到了慎二也是在那個時間點消失的消息，所以不得不將這兩件事聯繫到了一起。
然而，如今卻得到了鳴人並非是安哥拉曼紐偷偷拐走的消息，線索又斷了。
當然，打從一開始綱手就不太相信辣個藍人會作出什麼偷偷帶走鳴人的事，畢竟這種行為不符合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如果他真的對九尾人柱力感興趣，肯定不會偷偷帶走，而是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並提出訴求，結果是自己甭管同不同意，他都會強行把鳴人帶走。
他的霸道，自己深有體會。
想到這裡，綱手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
「好了，我知道了，另外，你在任務途中有沒有得到鳴人的消息？我之前聽到秘聞說你們去的那個小島有鳴人的蹤跡。」
紅又搖了搖頭。
「並不是，島上確實有人跟鳴人同名，不過確實另一個人，是一名山賊。」
「好吧，我知道了，剛剛做完任務回來，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等下，火影大人。」紅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本書，「我們任務途中遇到了舍人，從他那裡得到了疑似那位金髮青年真實身份的信息。」
「哦？」
綱手瞬間來了興緻。
自己跟那位金髮青年只有兩面之緣，首次是在十年前，對方曾到木葉遊歷，那時如果不是自己出現的及時並及時察覺到對方不簡單，兩位看大門的可能已經掛了。
而另一次則是三年前的中忍考試，那一次，逼格十足霸氣外露睥睨眾生的金髮青年給綱手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安哥拉曼紐明顯認識他，所以，我推測他們兩個極有可能是同一個時期甚至有過交集的人，而舍人稱其為王，那麼，他很有可能是當時的一位王。
而從舍人他們所學習過的不為人知的神代歷史上來看，那個時期，人類有且只有一位王，他被稱作最初的王，吉爾伽美什。」
說著，紅將自己從旅館里順來的用來墊桌腳的歷史課本遞交給了綱手。
「吉爾伽美什？就是火之國前些年發現的距今五六千年的吉爾伽美什史詩上所記錄的那位王嗎？從出土的吉爾伽美什史詩以及被刻在玄武岩上的漢謨拉比法典來看，在那個時候確實曾有個十分輝煌的人類文明。」
說著，綱手翻開了封面上標註著「古代史·人類史，一
年級上冊」的歷史教材，並翻到了目錄，其中，第三篇就是關於那個只存在於文物上的吉爾伽美什與蘇美爾文明。
大致地翻看了一遍后，綱手問：「這本書是……」
「哦，是香磷他們小時候用的教材，聽說是那個男人親自編寫的，一共有二十多本，由淺入深，包含了政治、歷史、地理等，這是第一本，算是兒童啟蒙讀物。」
綱手一邊點頭，一邊大致地翻看著，直至將這本厚厚的歷史教科書翻完后，才又一次地開口問道：「其他的你沒有拿回來嗎？」
「哎？」
紅一愣，而後搖了搖頭，臉上也露出幾分的尷尬神情，道：「其他的雖然我翻看過，但是那些不知真假的歷史實在是…」
「他活了那麼久，本身就是一本活歷史，什麼叫做不知真假的歷史？下次給我全部帶回來，既然是他親自編寫的，那麼就不會有假。」
說到這裡，綱手又嘆了口氣，轉動椅子透過窗戶看向身後不遠處的火影岩，語氣放緩繼續說道：「忍界的歷史因為長期的戰爭，連數百年前的歷史我們都搞不清楚，他是這個世界六千多年歷史的旁觀者，也就只有他完完整整地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類歷史。」
「嗨，我知道了。」
「好了，下去吧。」
……
黃昏時刻，宇智波一族族地。
「有任務嗎？」
看著表情有些凝重，就像是沒有注意到自己一般，從自己面前走過的小黑，宇智波鼬出聲打了個招呼。
「鼬…」
小黑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宇智波鼬，停下腳步后輕輕地點了下頭，「嗯，馬上就要出發了。」
已經成為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宇智波鼬走上前來，笑著拍拍小黑的肩膀。
「別總愁眉不展了，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鼬說的是鳴人，鼬以為小黑是因為擔心鳴人的安慰才在這三年裡，總是不經意地露出這樣的表情。
「嗯。」心知對方誤會了的小黑沒有點破，而是輕輕地應了一聲，而後又問道：「佐助呢？有消息了嗎？」
聞聲，鼬眼中也閃過幾分低落情緒，不過一閃而逝。
鼬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是不太想討論這個話題。
沒錯，佐助也失蹤了（叛逃）！
就在鳴人跟著自來也去修行的這個假消息放出大概半年後，突然就叛逃了！
而讓其選擇叛逃的直接原因就是，強大的對手那麼多，一個爹媽生的哥哥也比自己要強那麼多！
實在受不了這種感覺的佐助，想到了那個中忍考試中幫助自己的帶蛇丸。
當然，也不只是因為這種宇智波祖傳的神經病，也因為富岳的死。
富岳的死給佐助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佐助將這個仇歸結到了帶蛇丸身上，所以去找帶蛇丸，也有想要復仇的原因。
跟他學習，學成之後再鯊了他！
這種中二裝逼情節佐助盤算得很清楚。
至於帶蛇丸，看破不說破，正好想要研究一下寫輪眼跟忍者的起源是否有關，所以就當做不知情一般接受了佐助的投誠。
鼬也不是不想去找佐助，但是在那種緊急關頭臨危受命成為族長，死了那麼多人的家族事情實在是太多，根本就抽不開身。
等到稍微有點兒時間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帶蛇丸，畢竟，帶蛇丸在忍界的巢穴據點實在是太多了！真不好抓！
當然，鼬也知道自家的那個自尊心爆棚的弟弟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想要變強然後親手手刃造成那場災難的元兇——大蛇丸。
鼬相
信佐助能做到，所以，這些年來的幾次搜尋皆無果之後也就慢慢將生活跟工作重心轉移到了家族事務上。
畢竟，即便死了不少，家族裡的某些老傢伙們依舊活躍的一批，若是不經常打壓一點的話，族裡的年輕人極有可能會被煽動。
不當族長不知道族長的難處，當了族長之後，鼬才方知自己父親以前的不容易。
「你的眼睛…沒事了吧？」
小黑又問。
「嗯，移植了父親的眼睛之後，視力問題已經解決了，剩下的那些舊疾，這些年也調養的七七八八。」
「鼬，其實我是…」
小黑的語氣突然有些急切，不過還沒說完便及時剎住了車。
「嗯？」鼬一臉疑惑。
「沒什麼，我去任務了。」
說罷，小黑便轉身離去。
剛剛，小黑差點兒就告訴了鼬自己究竟是什麼人，自己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不過在最後一刻，還是勉強剎住了車。
這就是得到了人的身體，獲得了人的五感以及心的後遺症。
用人的身體，將戲演的過久，就跟另一部作品中跟艾主席一起訓練了那麼久的萊納差不多，原本輕度的精神分裂越來越嚴重。
尤其是這三年裡，小黑不止一次有想要將自己究竟是誰這件事告訴鼬，告訴兜的衝動，但是都在最後一刻懸崖勒馬不了了之。
這種感覺極為痛苦，是黑絕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痛苦。
目視小黑走遠，直至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鼬眼中的疑惑被某種釋懷與感慨取而代之。
「小黑，不論你是誰，我都相信你…」
這麼一聲呢喃過後，鼬轉身離去。
以鼬的聰明，怎會看不出來小黑有除了鳴人以外的心事？但是身為跟小黑一起長大的朋友，鼬依舊選擇相信小黑。
鼬其實一直在等著小黑坦白，但是其總是在最後一刻戛然而止，明白對方是依舊還有心理壓力的鼬選擇默默等待。
「什麼嘛，原來你也看出來了。」
突然，兜的聲音傳來。
聞聲，鼬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看著不知何時到來的兜，臉上愣了一下，而後笑笑。
「嗯。」
這時，兜也看向了小黑離去的方向。
「不過我敢肯定，小黑他肯定不是別的村子派來木葉的間諜之類的，他只是有著自己的小秘密而已。」
「嗯，肯定是這樣。」
鼬輕輕地點了下頭，三人之間的信任，根本無需過多的話語去強調，去證明。
突然，兜想到了什麼，推了推眼鏡咧著嘴壞笑兩聲，湊到鼬身邊，小聲道。
「鼬，你說，我們兩個要不要在小黑放下心理負擔跟我們坦白他的秘密后，故意裝成不能接受的樣子嚇唬嚇唬他？」
或許是因為想到了那個場景，鼬亦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
「行！」
……
川之國，曉的某個基地。
不得不說，最近曉線上開會的頻率是越來越勤，隔幾天就要來上這麼一次，就跟現實中的某些領導一樣。
而且，還不講什麼重要的事，大多時候就是扯七扯八，不說正事。
當然，今天的另說。
一上來，天道就開始了目前忍界形勢的講解，講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
簡而言之就是現在五大國都不行了，所以我覺得咱們的工作可以開始進行了！
古往今來，成大事者，皆是趁敵人病要敵人命者！我們曉，也不例外！
而且，經過
多年的努力，需要的錢也攢的夠夠的了，所以同志們啊，開拔吧！
「…迪達拉，蠍，你們兩個負責砂隱村的一尾，二尾人柱力在木葉，可以暫且不管，三尾的具***置也已經查明，在臨近水之國的一座小島的湖裡，因為是野生狀態，也可以暫時擱置。
四尾跟五尾的人柱力自三年前暴露以後，我們曉一直都在監視。這兩個人交給黃泉跟鬼鮫，之後的等封印完這些再說。
期限，一個月。」
「嗯！看來我要拔得頭籌了呢！嗯！」
迪達拉說。
「別太興奮了小子。」蠍淡淡地道。
「嗯！老爺，你到時候可不要插手。」
「剛說過不要興奮過頭。」蠍有些無奈。
「等下。」
這時，水門開口了。
「怎麼了？青？」天道問，「最難的捕獲九尾的任務你已經完成了，所以，接下來的尾獸捕獲計劃，你不用再參與。」
「一尾人柱力跟安利先生有關係…」
水門此話一出，剛剛還吵著要單挑一尾人柱力的迪達拉瞬間便不吭聲了。
天道也同樣一聲不吭，臉色陰沉不定。
許久，天道才再次開口。
「他……不是不在嗎？」
「安利先生他…」
水門話還沒說完，眾人頭頂，也就是外道魔像的大腦殼方向傳來了慎二的聲音。
「喲，大家，好久不見了。」
看著坐在外道魔像大腦殼上，以同樣的幻身狀態出現的慎二，小南沒能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第一個驚訝出聲。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天前吧。」
聞聲，小南心裡頓時萌生幾分不滿。
回來了竟然也不打聲招呼，雨之國對於你來說不就一個呼吸的事兒嗎？
「安哥拉曼紐，一尾人柱力…」
天道抬頭看向慎二，沒有感情波動的聲音背後是遠在雨之國的長門的忐忑。
「隨便你們啊。」慎二對其不以為然，而後看向下邊的水門，「小門，我覺得說謊可不是什麼好行為哦。」
水門一聲不吭，閉口沉默。
這時，慎二擺了擺手，繼續道：「談不上什麼有關係，只是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萍水相逢過而已，雖然救過他一命，但是代價某人已經支付過了，算是兩不相欠。」
聽到這裡，長門心裡才鬆了口氣。
只要沒關係就好啊！
「對了，作為合作對象，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一個很有用的消息吧，我聽說一尾人柱力即將出發前往波之國…」
一聽這話，水門心裡一咯噔。
遭了，我愛羅可能要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