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一章:
好像有什麼不對……
辣個藍人,狀態似乎在快速下滑。
但是因為時間緊迫的關係,沒有任何一個人發覺,就只是各自拼盡全力配合著進攻,為疑似找到了方法的香磷爭取著時間。
終於,在一發之前根本不可能擊中慎二的攻擊切切實實地擊中慎二之後,君麻呂還有白、舍人以及一些人察覺到了這點。
那是綱手自慎二右側踢出的天守腳。
根據之前的對戰,那種程度的攻擊慎二不可能擋不住,然而這一次,卻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或者說……
就像處在其的視野盲區之中。
轟!!
「嗚啊!」
被砸飛的慎二,將極為堅硬的地面砸出一個深深的坑洞,發出今天的第一聲痛呼並吐出了今天的第一口鮮紅的鮮血。
這一刻,很多人感覺到的不是欣喜,而是一種悵然若失沒有實感的感覺,尤其是綱手,楞楞地看著自己的腳。
這種攻擊,對方沒有理由擋不下的。
他不可能大意,除非是故意放水,再不然就是對方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除此之外絕對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此時,空中一直充當著旁觀者的閃閃也微微皺起眉頭,不過很快就聯想到了什麼,后一臉玩味地勾了勾嘴角。
看來,很快就到自己的戲份了!
……
爬起身來,看著前方表情透出些許詫異的綱手等人,慎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后再一次地勾起嘴角,向著眾人沖了過去。
「等…」
綱手莫名地想要讓慎二停下,不過緊接著又人間清醒,想到這是一場關乎人類存亡的戰爭之後又閉上了嘴巴。
調整好狀態,時刻準備迎敵。
接下來的一分鐘內,不僅僅是綱手跟君麻呂等人,包括一心求死想要贖罪的帶土在內的所有人都漸漸察覺到了慎二的不對莖。
不只是針對其右側的攻擊,慎二的反應總是會慢上半拍。還有,從剛剛開始對方的力道還有速度就在漸漸減弱!
現在,就連仙人模式下的自來也跟止水也能勉強接住對方的攻擊了!而且,從表現上來看,對方應該並沒有故意放水才對!
這不符合常理!
就這樣,勝利的天平漸漸地從慎二這邊向著君麻呂等人傾斜。漸漸地,雙方到了彼此之間旗鼓相當的地步。
終於,在又一發原本不可能擊中慎二的從右側發起的突襲擊中慎二之後,君麻呂停了下來,淡淡地直視著面前的慎二。
「殺老師,你的右眼已經看不見了吧?」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
慎二踉踉蹌蹌地站直,毫不在意一般微微一笑,后將深深地扎入自己右後肩的短刃徒手拔了出來並隨手丟給了面前的君麻呂。
「年紀大了吧大概,比如青光眼之類的。」
「回答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君麻呂的質問,慎二一個閃身消失不見,等到再次出現在君麻呂的視線之內之時,君麻呂就只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腦瓜崩。
以及那句輕飄飄的埋怨。
「真的是,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都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難道說是已經到了孩子的叛逆期了嗎?」
然而,這一次,跟以往重複過無數次三小隻一次都沒能躲過的腦瓜崩都不同,君麻呂在最後一刻竟然抓住了慎二的手腕!
啪!
這一刻,慎二愣了一下。
君麻呂沒有說話,就只是直直地盯著慎二那帶
著幾分詫異的臉。
頃刻,慎二摸著頭故作無奈地笑笑。
「呀咧呀咧,不只是眼睛,就連腿腳也上了年紀了呢,果然已經比不上年輕人了…」
君麻呂依舊一言不發,緊緊地抓著慎二的手腕,眼睛眨也不眨,用彷彿能刺穿人心的直直的視線鎖定著慎二的臉。企圖在那張總是享樂主義至上的臉上發現什麼。
「不過對付小鬼應該還可以。」
見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著自己額前伸來左手,君麻呂下意識地伸手抵擋,同時用血繼限界的力量護住了自己的腹部。
然而,被厚厚的堅硬的骨頭護住的腹部依舊沒能擋住慎二同時發動的膝擊,骨骼組成的護甲被瞬間擊碎!
若不是君麻呂迅速在體內又生成了一層骨甲的話,就光這一擊不死也要重傷!而且即便兩層骨甲卸下來大部分力道,君麻呂也感覺自己的臟器被振裂了不止一處!
同一時間,抓著對方手腕的手也因為吃痛而下意識地鬆了開來,再接著就被對方一個毫不留情的鞭腿踢了下去。
然而,就在君麻呂剛剛脫離戰場,帶土的縮小放大黑棒極為不講武德地扎在了慎二的後背上,其中一根甚至刺穿了心臟!
看著身子因此一晃,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並被瞬發而至的帶土用盡全力的一腳給踹下去的慎二,勉強在落地之前穩固住身形的君麻呂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為在最後一刻,君麻呂看到了慎二眼中一閃而逝的就像是在遭受什麼難以忍受的折磨一般的痛苦,而且,根據君麻呂對於慎二的了解,知道那並不是因為承受了帶土那些微不足道的攻擊。
所以那個到底是……
還沒得到君麻呂思考出答案,突然發覺自己剛剛抓住老師手腕的手中似乎有什麼碎屑的殘留物,定睛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像極了岩石碎屑的東西。
「這個是……」
「怎麼了?」走過來的白問。
君麻呂沒有說話,落地之後拿起一塊地面上隨處可見的岩石捏碎,與另只手中的岩石碎屑相比較。
「不是這裡的碎屑,也不是我愛羅的沙子……」
君麻呂的自言自語讓白有些不明所以。
這時,君麻呂抬起頭來,看向了再一次地爬起來後跟帶土等人纏鬥起來的說不上哪裡不對,但是就是感覺不太對的慎二。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一時間,眼尖的白也發現了什麼。
雖然數量很少,而且微不可見,跟地面的岩石碎屑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每每遭受到攻擊,就會從慎二的身上掉下些許的碎屑。
就像是覆蓋在其的體表一樣。
不過,因為外表上跟普通的岩石碎屑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又因為其身上沾滿了地上的塵土,所以這一點被大部分人忽略了。
從白的表情中明了對方也已經注意到這種事情的君麻呂,沒有繞什麼彎子,問道。
「白,你有什麼頭緒嗎?殺老師現在的狀態一定跟這種突然增加的碎屑有關。」
白稍稍地思索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拜火教的教意中關於殺老師的那個故事嗎?無辜的青年被關到山頂,然後被挖去了右眼,斬斷了雙手雙腳,作為絕對的惡被輕蔑地持續拷問著。
最後,在嘗到了人類所能感受到的痛苦之後,青年終於死去了。然而,這只是那些人理所應當地認為青年死去了。
殺老師沒有死,靈魂被永遠地囚禁在了那個山頂。漫長的時間,愚昧的村民給其施加的罪惡化作了岩石將其禁錮其中。
幾千年的時間裡,他一直都用著僅剩下的
左眼,眺望著人類的生活,人類的喜悅還有人性的醜惡……」
「你是說…」君麻呂覺察到了什麼。
白搖了搖頭,意思是無法確認。
可是下一秒,君麻呂跟白卻看到慎二的后脖子處憑空出現了一塊兒指甲蓋大小的岩石碎塊兒!而且還有蔓延的趨勢!
「那…那個是…!」
白瞳孔一縮,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個難道就是當初的封印嗎?由人類惡性組成的封印了殺老師六千年的封印嗎!不可能,明明就只剩下我們這些人…」
忽然,白跟君麻呂同時想到了什麼,同一時間回過頭看向了遠處的神樹樹榦。
……
閉著眼睛,將手貼著神樹樹榦的香磷,全身心地投入進去,將自己的查克拉一點點地輸入其中,抽絲剝繭,企圖通過神樹連接被神樹連接著的忍界所有人。
希望能將在黑泥里覺察到的慎二的願望通過神樹告訴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從而來讓慎二獲得最終的救贖。
那個願望並非什麼自私的希望自身能夠得到解脫的願望,僅僅就只是希望人類能夠正視並接受自己一直以來的罪惡罷了。
然而,當香磷經過十分鐘的時間終於接觸到這個世界所有人的查克拉之時,卻被其中的一些聲音氣到想要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