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姜丹大人,共工派王石來我們丹江,讓我們九黎族與共工族聯合起來共同推翻顓頊的統治,這是真的;但是讓我們九黎族與共工族平分中原、各自稱帝,這明顯是王石欺騙我們九黎族的說辭,姜丹大人怎麼能答應與他們聯手?」
「領袖,共工是個貪慾極強的部落領袖,他的確不可能與我們平分中原,他派王石來做說客的確是來利用我們。」
「那姜丹大人為何還答應王石?」
「領袖,共工想利用我們九黎族聯手攻打顓頊,我們將計就計,利用共工和我們聯手攻打顓頊,在我們共同擊敗顓頊后,我們反過來進攻共工,到時候不是平分中原,整個中原都收於我們囊中。」
「姜丹大人好主意,只是到時候我們勢均力敵,我們有必勝共工的把握么,到時候顓頊永無止境的貪慾會不會反目,掉頭直接進攻我們?」
「一定會。」
「會?「
姜鶯大聲地喊出來。
「領袖,到時候不是我們進攻他們,就是他們進攻我們,結果都是我們九黎族與共工族必然發生一場你死我亡的戰爭,誰先進攻誰又有什麼區別?」
「姜丹大人,你一向足智多謀,今天怎麼說出這麼多好像不經過考慮的話。共工族進攻我們九黎族,我們九黎族豈不是要遭受滅族的風險?」
「領袖,到時候遭受滅族的是共工族,我們九黎族將統治九黎族和華夏族兩大部落。」
「領袖,你仔細考慮下,共工族其實是華夏民族的一個部落,與華夏民族其他部落生活的地方緊密相連,我們九黎族則在遙遠的到處都是森林的南方,以後我們九黎族與共工族聯手攻打顓頊,戰場一定會發生在中原,到時候無論是共工還是顓頊勝利,他們的實力都將受到戰爭極大的削弱,我們九黎族坐收漁翁之利,在戰爭的最後時刻派大軍北上,顓頊或者是共工哪兒有還手之力?華夏民族到時候豈不是唾手可得,我們九黎族歷代領袖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
大殿下的文武百官聽到姜丹詳細的計策,一個個相互交頭接耳說這是個好主意,他們的領袖可以登上華夏民族的帝位,他們還可以返回到他們的中原故土。姜鶯也對姜丹的計策表示十分滿意,對文武百官說,「你們認為姜丹大人的計策如何?」九黎族的文武百官一個個表示姜丹大人計策完美,是時候實現歷代領袖的願望了。
「好,明天召見王石。」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散去后,姜鶯一個人站在宮殿中徘徊著。在他們宮殿的大柱子上,刻著一個個令人噁心的蛔蟲。在他們大殿的后牆壁上,是蚩尤目光炯炯的望著南方。黎田在丹江定都后修建宮殿的時候,在召集文武百官的宮殿正中央雕刻了蚩尤的圖像,讓他和每個文武百官上大殿的時候都看到蚩尤注視北方的雙眼,讓他們牢記蚩尤的遺願,攻下中原,登上帝位。姜鶯走到蚩尤的雕像前,看著蚩尤。蚩尤是典型北方粗狂的男人,虎背熊腰,殘暴的臉上有著多條戰爭留下的傷疤,手中拿著兵器虎魄。蚩尤與黃帝轉戰百年,被迫得節節敗退,深深不忿。某夜見有異物從天而降,連忙追查,發覺乃一條天外異妖。異妖兇殘無比,嗜食人肉,而且能夠吞皮化骨,蚩尤心中暗喜,知道煉製此物,必成神兵,於是不斷以人餵食,最後連親生骨肉亦成為飼料。異妖噬食萬人後,積聚無窮怨氣,蚩尤欲將它煉成兵器,誰知異妖竟然反噬,蚩尤坐騎戰虎救主心切,將異妖一口吞噬。但蚩尤一心只怕神兵受損,竟無視戰虎忠義,一手將戰骨連同異妖抽出,其時異妖與戰骨已連成一體,變成凶中之凶的最邪惡兵器虎魄。
在九黎族與南方的民族融合為新九黎族期間,新九黎族人民的樣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姜鶯看過蚩尤的面貌后,想著自己在溪水中看到自己的模樣,發現自己與祖先的面貌已經完全不相像了。姜鶯心情沉重地從大殿上走下來,在走出宮殿門口前的路程中,姜鶯始終感覺到蚩尤在給自己沉重的壓力,將她苗條纖細的身材重重壓在蚩尤有千鈞重的目光下。
姜鶯是個女孩子,喜歡流水,喜歡花草。姜鶯走出宮殿後,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姜鶯來到了山清水秀,野花燦爛的一個小山頭。姜鶯時而低下頭聞著花香,時而走到小溪旁邊玩水,事兒望著長滿鬱鬱蔥蔥樹木的山坡。姜鶯離開了沉重壓著他的宮殿,走在這山坡中,心中的壓力減輕了許多,秀美的臉龐上漸漸露出了女孩兒的笑容。姜鶯是個女孩子,心中並不想奪取中原,完成九黎族歷代領袖的願望,姜鶯想遇到一個英俊瀟洒的男人,與那個男子生一個孩子,自己帶著孩子無憂無慮的興福寺生活。身不由己,姜鶯成為了九黎族的領袖,奪取中原成為了她的義務和責任,她不能以任何理由推脫。
姜丹威風凜凜地走來,姜鶯快要完全放鬆的心又被姜丹弄的沉重壓抑。
「領袖看到我們九黎族快要奪取中原來,心情舒暢來這裡散步的吧。」
「是的,我剛才想起了我們蚩尤領袖、黎田領袖和其他為了奪取中原死去的有名字或者沒有名字的九黎族人民。」
姜鶯身為九黎族的領袖,要時刻為九黎族的文武百官和人民百姓做出自己的表率,在這種情況下,姜鶯只能扭著自己的心如此回答姜丹。
「好領袖,讓臣下陪你一起散步,一起回憶我們九黎族的光輝歷史。」
姜丹一路上給姜鶯講九黎族如何由蚩尤創立,蚩尤與黃帝大戰中如何可惜的敗下陣來,蚩尤兵敗被殺后又九黎族又如何被華夏民族欺負,黎田領袖又如何帶領九黎族人民在丹江定都。姜鶯聽到殘酷的戰爭,心中很是壓抑,卻又只能假裝是對九黎族悲慘歷史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