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火中塑體
只是如此以來,勢必會耽誤大量的時間。蚩冥一路擊殺關卡上的妖兵,時間一久,肯定會被換值的妖兵發現。
到那時如果還依舊留在天狼山就太危險了。
想到此處,即墨再次向著風眼下潛去,問心戟應該就隱藏在風眼的某處,只是這個地方到底在哪裡,卻是不得而知。
再次下潛近百丈的距離,依舊沒有問心戟的蹤跡。
即墨心中暗暗著急,體內靈氣已經消耗了四分之三,必須得趕回去,否則一旦靈氣耗盡,即墨又身在風眼之中,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即墨心中充滿不甘,心中默算,「再下潛二十丈,如果還沒有結果,便只能回去了。」
腳下踩起咫尺天涯,即墨落入風的死角,繼續向下。
十丈。
丹田內剩餘的靈氣再次消耗四分之一。
繼續向下,再次踏出五丈,即墨腳方落下,臉色就變了,只覺得腳下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這股吸力大到即墨瘋狂的運轉咫尺天涯,想要逃離吸力的拉扯,但是卻毫無作用。
就像那股吸力一直存在在那裡,安靜的蟄伏,只等獵物上鉤。
即墨臉色慘白,隨即想到問心戟肯定也被這股吸力吸了進去,只是念頭才一轉,即墨便被那股吸力徹底的吸了進去。
……
石壁上。
無名無姓臉色變幻,嘴角顫抖,「即墨啊即墨,你又是何苦?為何要和我賭這種悶氣。」
無名無姓一直認為即墨是為了和他賭氣,才不斷沿著石壁向上爬,颶風阻礙了無名無姓的視線,所以他並未看見崖壁上隱藏在颶風中的石洞。
帶著悵惘,無名無姓緩緩向下後退,打算離開此處。呆在此處,他除了無計可施,便就是別無他法。
再向上爬肯定行不通,即墨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即墨,我對不起你,待我回去治好娘后,我便告訴殘半缺真相,任打任殺,隨他。」
……
第九道關卡。
蚩冥深深呼吸,兩條幾丈長的灰霧進入鼻中,他的氣勢再次提升,居然已經衝破啟玄八重天,達到了啟玄九重天,並且氣勢還在一路攀升。
蚩冥嘴角揚起一絲邪笑,手掌展開,一個玉牌旋轉著從蚩冥手中飛起。
面帶嘲諷的看著那個玉牌,蚩冥突然臉色一僵,輕蔑的笑容定格在臉上。
「怎麼可能,即墨什麼時間進入了風火冢?他如何趕在了我的前面,難道上天狼山還有另外一條路?」
隨即臉色變幻,片刻之後,嘴角一彎,「雖然不知道你怎麼闖入風火冢,但你有命進去,卻不代表你就有命出來。」
……
「噗通!」
在即墨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即墨便感到身體陷入一片炙熱之中,眼睛根本不能睜開。
強烈的熱力瞬間便將即墨的軀體灼燙的殘缺不堪,即墨甚至連慘叫都不曾發出一聲,便被這灼熱徹底淹沒。
溫度太高,反而感覺不到了溫度,因為軀體在接觸那股炙熱之時,便就化為了蒸汽消散在空中。
即墨唯一感到的,便是身體在不斷消融,一種空虛與缺憾,只是一瞬,但那一瞬,卻過的如此漫長。
即墨感到他的下肢已經消失不見,隨即便是腰部,之後便是胸部,最後整個頭顱都消失不見。
但他居然還存在著意識,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身所發生的一切,甚至於是自己軀體的氣化,他感到他的意識在不斷下沉,深入那團炙熱之中。
一顆黑色的珠子懸浮在意識之下,珠子上有無數古樸的金色小字環繞珠子不斷轉動,隨意衍化,推演著不同的印記。
低沉玄奧的呢喃不斷轉換,振得即墨神魂顫抖,卻就是聽不清那呢喃中到底是在解釋何物?
珠子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即墨的神魂托住,保護在這團光芒之內。
珠子上的金色文字突然浮起,將那枚珠子與即墨的神魂包裹,金色文字變幻,隱隱勾勒出一個人形。
即墨已經不想思考,其實他很想思考,但神魂卻無比疲憊,似乎便想睡去,從此以後,一覺不醒。
周圍的炙熱慢慢變成溫熱,即墨感到他自己就像是被包裹在溫暖的被窩。
而他躺在一間精緻的小屋中,床邊坐著一個面色朦朧的白衣女子,那個女子緩緩的向他伸來右手,輕輕的將他的臉頰捧在手心。
只是突然,周圍一切瞬間轉變,即墨發覺他身處在一個昏暗的小屋,浸泡在已經有些泛涼的藥液中。
葯桶旁邊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那個老者不斷張嘴呢喃,即墨努力想去傾聽,但就是無法聽清那個老者到底在說什麼。
隨著桶內藥液溫度的不斷降低,那個老者的身影也漸漸變得模糊,周圍變得更加黑暗,老者的臉龐終於還是被黑暗徹底吞噬。
這個場景又轟的一聲破碎,即墨抬頭看見周圍白雪皚皚,而他自己卻是全身*裸,不著寸縷。
鵝毛大小的雪花飄落在他的身上,被他微弱的體溫融化,徹骨的寒風刮過,那些些融化的雪花慢慢凍結。
無數雪花飄下,又被無情的寒風刮過,即墨不知道他待在這雪地里到底過了多久,只是知道他自己已經徹底成了一個冰人。
被寒冰包裹,晶瑩剔透。
即墨驟然驚醒,發現身處寒冰之中,他居然感覺不到寒冷。
一股微涼順著丹田升起,慢慢向全身各處蔓延而去。
隨著不斷蔓延,那股清涼也逐漸轉為溫熱,不知過了多久,那股溫熱徹底變為炙熱,即墨感到附著在他身上的的冰甲漸漸融化。
炙熱升騰,冰甲融化的速度不斷加快。
融化的寒冰轉瞬變成蒸汽,那些蒸汽又被外面的寒冰包裹,無法散發出去,很快便被那片炙熱烤成虛無,徹徹底底的消失。
不知不覺中,即墨不知過了多久,猛然睜開雙眼,周圍哪有什麼冰天雪地,哪有什麼狂風呼嘯。
周圍只有一片不斷流轉的暗紅,那些暗紅就像斑駁的血跡,不時鼓動一個巨大的亮泡,亮泡再蓬的一聲碎裂。
而他身上居然有著一層肉眼難見的光膜,那層光膜將他的*裸的肉體與外面不斷流轉的暗紅色液體經緯分開。
即墨緩緩抬起雙手,劃破那一片溫熱的暗紅色液體,低頭看著白皙的雙手。
那雙手手指修長,緻密白皙,稱之為『芊芊玉手』都毫不為過,那一雙手賽過任何可以用言語形容的肢體,完美無瑕。
即墨微微發愣,他記得自己身上的血肉被天狼山的狂風撕扯的粉碎,雙手白骨已現,身上許多骨頭更是被那些堅硬的石子敲碎。
他匆忙低頭掃視自己的身體,發現他的身體就像那雙手,完美白皙,毫無瑕疵。
身上的肌肉富有彈性,真實無比。
「我一定是在做夢!」即墨呢喃,抬手掐在自己的胳膊上,微微的刺痛清晰的告訴即墨,這是事實。
「怎麼回事?」
即墨仔細回憶著先前發生的事,只是記得他被颶風拉扯,運轉咫尺天涯毫無作用,然後便被吸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還沒有機會打量這個地方,身體便被一片炙熱包裹。
最後他清晰的記得,他的身體只在短短的瞬間便徹底氣化消失不見。
之後意識逐漸模糊,隱約之間看見有枚黑色的珠子上浮起無數古字,那些古字似乎勾勒出一個人形。
「《藏帝經》?」
即墨輕聲呢喃,看著體表的那層暗紅色液體,「這是什麼?」
即墨臉色微變,後知後覺的自語道,「岩漿!」
能有那種瞬間便將身體融化的高溫,還是赤紅色的液體,最終結果還在天狼山。
即墨不知道應該是欣喜還是惆悵,之前歷經千難萬險,更是被颶風差點毀掉軀體,如果不是在瞬間有所領悟,咫尺天涯的威力提升,即墨可能都會殞命,從未想過,居然就這樣進了「風火冢」。
思維漸漸平定下來,即墨大致已經猜到了一些緣由,既然我被吸到了這一片岩漿之中,那問心戟一定也進入了這片岩漿。
那問心戟應該在何處?
即墨排開岩漿,四處探尋。
其實他心裡有些擔憂,這片岩漿直接將他的身體化為蒸汽,那麼問心戟可否還存在,是不是也直接化為了氣體。
問心戟的比重應該大於岩漿才對,那麼就應該向下尋找。
即墨分析。
只是這猶如大海撈針,不,這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完全就靠運氣。
誰知道這岩漿的源頭在那裡,如果最終深入地心,問心戟再一直下沉,即墨還真的沒有機會再尋到問心戟。
最壞的情況還是,問心戟根本沒有承受住岩漿的高溫,徹底氣化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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