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炎池僵持
蚩冥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右手突然一揮,一團灰霧灑出。
猶如萬鬼哭號,灰霧中就像夾帶了無數的怨靈,帶著死前不甘的怨氣,沖向即墨。
這灰霧是蚩冥在道合境之時鍛造所得,威力巨大,當時在瀑布山洞中,即墨不過只是接觸這灰霧,便就被灰霧迷倒。現在又是這灰霧,即墨不敢大意分毫。
這灰霧似乎針對神魂,即墨沒有自信可以打敗擁有對神魂克制的灰霧。
那團灰霧撲向即墨,突然在空中炸開,遮蔽空間,向即墨彌散而來。
熔岩池中熱氣升騰,但那灰霧卻絲毫不懼,猶有憑藉,那些熔岩中的熱氣可以熔鍊鋼鐵,卻對這灰霧沒有太大影響。
只在灰霧灑出的一瞬,蚩冥身體一閃,直接飛躍熔岩池,驟然出現在即墨身前,速度比他灑出的灰霧還快了半分。
「蓬」
即墨被蚩冥一拳擊中,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
蚩冥臉色微變,看了眼微微變形的右拳,身體驟然後退,隱藏在了灰霧之中。
即墨背靠山洞石壁,終於止住後退的身體,蚩冥這一拳的力度居然比他也弱不了幾分。
掃了眼依舊毫無變化的手掌,即墨微微一笑,看來身體強度不止提高了一點。
灰霧已經撒來,即墨看著幾乎覆蓋了方圓十幾丈的灰霧,面色凝重。
蚩冥隱身於灰霧之中,不知所蹤,蟄伏於暗處,伺機而動。
「喝!」
即墨揮拳打出,拳風打穿空氣,襲向灰霧,灰霧被拳風吹動後退,卻凝而不散。
蚩冥伺機而動,突然偷襲,一面鏡子法器衝出灰霧,向即墨侵襲而來。
狂風吹動即墨烏髮,即墨再次揮拳,鐵拳直接沖向鏡子法器,即墨想驗證肉身能力,直接硬悍法器。
殘半缺撕裂法器的影像不斷在即墨腦海中回放,即墨豪氣生髮,「法器如何,我照樣破之。」
「轟!」
白皙的鐵拳撞擊在鏡子法器上,鏡子法器立空不斷長大,無數電光從鏡子內衝出,刺向即墨雙目。
那鏡子法器乃是蕭道一所出,是法器中的極品。
即墨肉身強悍,硬悍法器,卻不可能擊碎這鏡子法器。
鏡子法器迎空而立,不斷長大,不過轉瞬,已是三丈之大,橫呈空中,其上道蘊流轉,光華隱晦。鏡面平靜光潔,鏡耳古樸暗藏。
鏡子上居然隱約帶著一道不易發覺的威壓,壓迫著即墨的神魂。
「即墨,你在痴心妄想,想我蚩冥曾經是道合境強者,早就擁有道兵,這鏡子法器作為法器中的極品,隱隱已經向道兵靠近。」
「你還想打破它,好大的口氣。」
蚩冥的聲音在即墨耳邊炸起,即墨毫不猶豫,一拳衝出。
「蓬!」
一拳擋住蚩冥,一拳擋住鏡子法器。
即墨被蚩冥與鏡子法器夾在中間,兩邊都是萬斤之力,不斷壓迫著中間的即墨。
即墨臉色漲紅,肌肉充血顫抖,然而肌肉卻並未破碎,其上隱約有光華流過,阻擋住了蚩冥與鏡子法器。
只是灰霧已經繞過鏡子法器,從四面八方包裹來。
即墨沉喝一聲,雙手微舒,鐵拳轟出。
「蓬!」
一拳轟飛蚩冥,即墨閃身來到鏡子法器邊緣,舉起鏡子法器,拍向空中的蚩冥。
蚩冥暗念法訣,鏡子法器驟然縮小,從即墨手中掉了下來。隨即瀰漫而來的灰霧便包裹向即墨。
即墨暗道可惜,但這灰霧的滋味他親自領會過,自然不敢去招惹。
蚩冥腳下踩著一件法器,立在空中,封了即墨的去路,那個鏡子法器也從地上躍起,飛到空中,向即墨壓下,有道蘊氣息流淌,撲面而來。
四下沒了去路,即墨看著熔岩池,翻身躍進熔岩。
「哧!」
即墨身上衣物瞬間化作飛灰,即墨暗暗無奈,發誓以後定會找件寶物打造一身衣服,抵住風火,不畏兵刃。
蚩冥看見即墨翻身進了岩漿,臉色頓時改變,「即墨,你個混蛋,自己要死也就罷了,還要毀了那具肉身!」
說著踩著法器,飛到熔岩池上空,可是哪還有即墨的蹤跡。
熔岩沸騰,不斷冒著血一般的岩漿氣泡,肉眼可見的熱氣拍打著蚩冥,炙熱的蒸汽將蚩冥身上的衣袍吹成粉末。
蚩冥緩緩向上移了些許,這岩漿蒸汽溫度太高,即墨現在的肉身毫不畏懼,卻不代表蚩冥不會害怕。
即墨進了岩漿,暗恨蚩冥無恥,但那灰霧他實在招惹不起,現在仔細想來,即墨算是明白為何蚩冥可以一人衝破九道關卡,隻身來到天狼山,多是憑藉著那灰霧的本事。
現在又被蚩冥逼回熔岩池,即墨貼在熔岩池壁上,抬頭看著熔岩池上空的蚩冥。
那灰霧飄向熔岩池,卻在接觸熔岩之時噼噼啪啪作響,被岩漿燒去小半。
蚩冥滿臉肉疼的匆匆將灰霧收回身邊,這灰霧是他現在最大的憑藉,若是這灰霧被岩漿毀了,他連哭的地方都沒得找。
即墨微舒一口氣,知道那灰霧被岩漿克制,頓時來了底氣,游出岩漿,光著膀子對著立於空中的蚩冥大聲喊道,「傻逼,你墨爺在此,你倒是下來。」
說著聚攏靈氣,包裹起一團岩漿,只是這岩漿連蚩冥的灰霧都能焚毀,就不要說是即墨的靈氣,靈氣接觸岩漿便就消融。
即墨加大靈氣輸出,終於用靈氣包裹了碗大的一團岩漿。
「蚩冥,墨爺請你吃岩漿炒飯。」
說著便將那團岩漿向著空中的蚩冥拋去。
蚩冥看著仰面躺在岩漿中怡然自得的即墨,臉上布滿驚詫,「這小子肉身也太強悍了。」
「不行,一定要將他奪舍,作為我的重生軀殼。」
靈氣包裹的岩漿終究還是沒有飛到蚩冥身邊,便在空中嘭的一聲炸開,岩漿在空中四散。
即墨看著空中蚩冥臉色不斷改變,知道蚩冥又動了壞心思,但即墨怕了那灰霧,自然不敢衝出岩漿,便躺在岩漿中,與蚩冥僵持不下。
兩人大眼瞪小眼,個個心思萬轉,卻就是打破不了僵局。
從實力上而言,即墨絕不是蚩冥的對手,更不要說蚩冥還有那要命的灰霧。
並且即墨還有一個最大的畏懼,便就是丹田中的紫金鎖子甲。
那個懸在頭頂的鍘刀如果不拆掉,即墨便寢食難安。
嘴上雖然不斷罵著蚩冥,但即墨還真不敢把蚩冥惹急了,蚩冥不爆了紫金鎖子甲,完全就是因為想要即墨的肉身。
暗地裡控制著神魂,夾攜丹田裡的靈氣,即墨不斷轟擊著紫金鎖子甲。
但那紫金鎖子甲就像是在丹田裡生了根,任即墨如何衝撞,卻就是無法撼動。
即墨心中焦急,一直待在岩漿之中絕不可取,且不說即墨要吃要喝,便就是有大妖進了風火冢,即墨便得罹難。
「蚩冥,不如小爺與你和解如何。」
蚩冥腳踏法器,烏髮激揚,岩漿中熱氣繚繞,將蚩冥的面目掩蓋的有點模糊。
「如何個和解之法?」
即墨有顧慮,蚩冥如何沒有?他現在最想做的,便是將即墨從熔岩池中騙出。之後蚩冥便可借著灰霧,讓即墨無處可逃。
「墨爺把千年地母液給你,你放墨爺走如何?咱們各退一步。」
即墨說著雙手枕頭,仰面在岩漿中緩緩滑動,朗聲笑道,「否則待到有大妖進了風火冢,咱倆都得玩完。」
蚩冥譏笑道,「即墨,你怕了?」
「墨爺怎麼不怕?墨爺的命可寶貴的很。不過蚩冥你應該更怕才對。」
「我是昔日的道合境強者,有何怕之,不過只是些啟玄境的妖而已,當年我乃是道合境的大妖,那些啟玄境的妖,我便是哈口氣都能殺死一片。」
即墨翻翻白眼,不再理會自大的蚩冥,心中默默算計。
丹田之中,靈氣不斷轟擊著紫金鎖子甲,卻收效甚微。
即墨毫不氣餒,依舊調動靈氣轟擊著紫金鎖子甲。
那紫金鎖子甲上有道蘊流轉,不斷抵消靈氣的轟擊,況且那紫金鎖子甲也不知是何材料煉成,柔軟堅韌,澎湃的靈氣轟擊在紫金鎖子甲上,就像鋼刀砍中棉花,一拳打中空氣。
時間一息一息的流逝,兩人心中都甚是焦急,卻無人願意讓步。
僵持。
轟擊如此之久,那紫金鎖子甲也毫無變化,即墨有些無奈。
「我要是能宰了蚩冥,奪了那玉牌,還用懼怕啥。」
抬頭看了眼蚩冥,那些灰霧將蚩冥環繞,灰霧中朦朦朧朧,散發著無邊怨氣,這是蚩冥一路殺來,所夾帶的怨靈。
即墨低頭沉吟,「我如果能夠快速衝出熔岩池,有幾分機會逃出這風火冢。」
即墨不是沒有想過將蚩冥拉進熔岩池,然而蚩冥太過謹慎,即墨根本就沒有機會。
「以咫尺天涯最高的速度,確實可以逃脫那灰霧,但是就算只運轉咫尺天涯,我也不過堅持半盞茶的功夫,之後耗盡靈氣,一切休談。」
「主要是在剋制蚩冥的那灰霧,如果可以將那灰霧毀掉,就算不敵蚩冥,逃命我倒還可以做到。」
即墨看著身體周圍的岩漿,那灰霧懼怕岩漿,可惜即墨卻沒個可以呈裝岩漿的寶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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