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麻煩上身
即墨臉色微變,來人好強,竟有念神一重天修為,十幾條雜魚早被全部解決,不死即傷,但此人一來,情勢有些逆轉。
即墨眼盲,更不能動用寂滅大陣,實力無法全部發揮,最多天乞八重天,拚命天乞九重天,虎熾沒有攻擊技巧,直來直往,應對天乞七重天還可以。至於魔一飛,則不知底線。
「城主府?」魔一飛冷哼一聲,「休要打著城主府的幌子,在這裡唬我。鬼雄的人難道都是這樣敢做不敢為!」
「既然知道,還不束手就擒。」那魁梧男子面色冷傲,全然不將即墨三人放在眼中。念神修士,自然有念神修士的傲氣,實力豈是天乞修士可以比擬。
「我倒是條什麼狗,原來是條野狗。」魔一飛嘴巴不是一般的毒,只是三兩句話,便讓那魁梧男子幾次變色。
「懶得和一個死人計較,雖然鬼單是個草包,卻也不是誰都能殺,今天你便用命來抵。」魁梧男子不再多言,直接出手,揮手拍來一方大印,威勢凜凜。
這魁梧男子乃是鬼雄手下的得力幹將之一,深受鬼雄器重,此次被鬼雄派來尋仇,雖心中覺得鬼雄有些大題小做,卻還是來了。
他是真正的軍人,南楚皇朝甲士,身經百戰,出手恢宏,威力極大,幾乎將念神一重天的實力發揮到極致,那一方法器更是強悍無比,威勢浩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中魔一飛。
「轟!」
魔一飛倒飛十幾丈,這才穩住身形,然而卻吃了暗虧,他取出一柄彎刀,與那方大印糾纏在一起。
「蓬!」
虎熾直接被那魁梧男子一掌拍飛,倒地難起,雙方實力差距太大,沒有絲毫可比性。
即墨挑戟出戰,直取魁梧男子,更是將神魂大開,勉強視物,他的神魂還要穩壓魁梧男子,但是本身戰力,卻要比魁梧男子低上許多。
「轟!」
轟鳴再起,魔一飛放出強大禁招,將那尊方印劈成兩半,而那彎刀卻毫髮無損,這彎刀非比尋常,是件完整道兵。
魁梧男子顯然有些詫異,隨即泛起一絲獰笑,拍手甩出半件道兵,再次與魔一飛糾纏在一起。而他卻小看了即墨,即墨肉身何其強悍,雖然看不見,確實戰力下降,但強悍攻擊落在魁梧男子身上,依舊把他打出內傷。
「翻江印!」
即墨一擊便走,隨即引發翻江印,頓時波瀾壯闊,一條滾滾大江,波濤澎湃,從即墨手中閃現,這大江再收縮,形成一方大印,氣勢越發強大,撕破真空,百丈內空氣振動,水形古樸道蘊落在大印上,那大印隨即剎那飛出,撞向魁梧男子。
魁梧男子臉色微變,這翻江印摧枯拉朽,氣勢無阻,竟讓他感到致命威脅,正要動時,才發現他已被一股莫名氣機鎖定,終於掙脫那氣機束縛,波濤洶湧的一印已落在他的眼前。
「轟!」
即墨縱身後退,感到靈氣枯竭,丹田乾涸,這一擊抽取了他的全部靈氣,已經相當於念神巔峰的全力一擊,毫不弱於低階道石布置的寂滅大陣。
魁梧男子心有餘悸的看著手中的盾牌,此刻這件低階道兵,布滿裂紋,出自道合修士的低階道兵,竟被人一擊打破,這是何等戰力,那翻江印可是沒有泄露一絲氣勢,竟數宣洩在盾牌上。
「蓬!」
在那魁梧男子失神瞬間,只見一柄彎刀斬破盾牌,擦著他的脖子飛過,帶起一串血花,隨即便是一股強大神魂威壓,直接落在他身上,將他壓制的難以喘息。
即墨的神魂,比這魁梧男子不止強了一倍,何況是驟然偷襲,這魁梧男子根本沒有防備,神魂瞬間受創。
魔一飛收刀豎立,再次斬來,那魁梧男子短暫失神,又吃一記暗虧。
三人的打鬥很快吸引來許多人的注意,街上行人紛紛住步,街道兩旁的高樓上更是站滿高手,不乏有大能力加身的強者。
「這是鬼雄手下的斗魁,早些年便晉陞念神,統領五百皇朝兵士,實實在在的強者,竟然被這二人壓著打。」
「那兩個少年不簡單,小小年紀,戰力超群,那黑衣少年絕對有挑戰念神的能力,而那青衣少年一擊,卻有摧枯拉朽的戰力,如果不是斗魁阻擋的即時,此刻他絕對已經身亡。」
「那青衣少年很詭異,戰力不足念神,神魂卻已達到念神,莫非這是一種秘術?為何我竟看不出他的境界。」
「膽敢當街挑戰鬥魁,這兩個少年莫非有什麼背景。」
「有點意思,不久前有人在城門口殺了鬼單,而那人便是這黑衣少年。」
「殺!」
斗魁怒嘯,魔一飛連翻攻擊,即墨強大的神魂壓制,終於挑起他的怒火,只見他提起一桿長槍,左衝右突,將空間打出一串漣漪,在這城內可是有大道壓制,竟能打破空間,念神修士戰力可見一斑。
漣漪形成波瀾,空氣爆鳴,只見一條無形利劍刺向即墨,威力浩大,殺機肆意。若非即墨給斗魁造成干擾,魔一飛很難傷到他。
念神修士,實力縱橫,若是被魔一飛幾招戰勝,那還得了。
即墨雖看不見,但這凌厲殺機臨體,感覺卻異常清晰,頓時臉色微變,他已沒有過多能力閃躲,此刻只有引頸待戮。
「轟!」
街道上整齊鋪滿石板,此刻這些石板全被戰鬥餘波波及,紛紛倒飛起來,在空中炸成碎片,射向四周,如同箭矢,那些刻有道蘊的建築,皆被打的傷痕纍纍。
「小看這兩個少年了,不過在斗魁強大的攻勢下,這兩個少年很難存活。」
「當年斗魁憑藉這招,成功越級挑戰,並且將對手斬殺,這兩個少年確實天資縱橫,只可惜還得熏陶幾年。」
「那黑衣少年如果不救青衣少年,倒還有機會戰勝斗魁,只可惜他捨本逐末。」
「這怎麼可能。」有人驚呼一聲,只見風煙消逝,一切還原本樣,大街上坑洞無數,一片狼藉,唯獨在魔一飛身後,一切保存完整。
「斗魁之名,不過如此,以念神境戰我天乞境,竟還難對我造成傷害,真是可笑。」魔一飛滿臉春光笑容,笑容明媚,就像太陽,「可惜這樣一招,散而不凝,徒有其形。」
「轟!」
斗魁突然跪倒在地,面目猙獰痛苦。即墨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他調用全部神魂,一擊重創斗魁,然而他自己也不輕鬆。
「哧!」
彎刀所向,拋起丈許長的血花,如同一條紅連,一顆大好頭顱,飽含不甘,怒目圓睜,蓬的一聲墜地。那殘碎的身軀,倒地難起,鮮血流進泥土,斗魁致死都難以置信。
魔一飛收回彎刀,發現即墨已經癱軟坐地,頓時一驚,將即墨扶起,始覺是消耗過度。
「你的戰力不錯,雖然無你幫助,我可戰勝此人,但肯定要費翻手腳。」魔一飛咧嘴笑了笑。
「他們闖禍了,竟然殺了斗魁,斗魁乃是皇朝甲士,戰功赫赫,此二人是在挑戰皇朝尊嚴。」
「南楚皇朝向來不準在城內決鬥,這兩人公然違背,哪怕事出有因,皇朝律令,也不會放過此二人。」
「一般般,不過現在倒是真的闖禍了。」即墨笑了笑,周圍那些人並未掩蓋說話聲音,自然每一句都落入他的耳中。
「主人,虎熾沒用。」虎熾拖著傷體走到即墨身邊,憨厚摸頭,以他的實力,在斗魁的攻擊中活下,實在是奇迹。
即墨搖搖頭,將一段生機留在虎熾體內,又扔給他兩枚中階道石,自己也取出一些道石,恢復自身實力。
逐茵城內有大道加持,本身便相當於一件巨型道兵,這些戰鬥余痕,竟已肉眼可見在消失,最後恢復原樣。
「你那一印我竟感到似曾相識,但在何處見過,卻無印象。」魔一飛摸摸頭,滿臉疑惑。
「噢?」即墨心中一動,卻並未再言。莫非易之玄來過南嶺,又或者說這虛空印不是易之玄一人的絕技?亦或者是魔一飛認錯了?
頓了頓,魔一飛道,「皇朝甲士,應是征戰沙場,血染邊疆,像他們這般驕奢淫惡,死不足惜。」
即墨搖頭不語,麻煩已然上身,無法躲掉,既然如此,還不如勇敢面對。
「不想這些麻煩事,我們現在便去古石坊,我今天運氣不錯,定能切出極品道石。」魔一飛顯然是懶得動腦之人,信奉船到橋頭自然直的真理。
即墨點頭,便被虎熾扶著,跟在魔一飛身後,向古石坊而去。
街上眾人紛紛讓開,即墨二人連皇朝甲士都敢殺,沒有人願意隨意招惹他們。
古石坊在逐茵城中央,於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在城中央開設巨大的古石坊,這不單單是財力能夠解決,還要有巨大的權勢。
通過旁敲側擊,即墨終於對南嶺的勢力有了一定了解,南嶺人並不知自己身在南嶺中,而叫此處為神州,神州只有四大勢力,均是頂級聖地級別,分別是南方南楚皇朝,北方北唐皇朝,西方極古帝城,東方化龍皇都。
化雲皇都與南楚皇朝乃是人類勢力,而北唐皇朝與極古帝城,分屬妖族勢力。
「古石坊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