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更大的功績
等把謝存儒叫來,謝存儒聞聽也很高興。
在他的治下發現大煤礦,這怎麼繞也不可能繞過去他啊,這次升官發財那是必須的。
至於秦斷他們幾個,本來就是莫須有的罪名,這麼大的功績足以讓他們安然無恙,自己保他們應該頂上烏紗一點事都沒有。
其實才關起去三四天,秦斷出來后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特么的,還是自由的感覺好啊。經過這件事,他覺得有必要重新設計一下人生了。
靠別也不如靠自己,如果自己腦袋夠大,誰敢欺負自己?不行的話,老子也弄個官噹噹,省得一個小小的印書社也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
思來想去,他覺得錦衣衛高矮胖瘦正合適,足夠霸道而且不用非得有功名才能幹,並且還能遠離權力中心,自己若只當個百戶、千戶什麼的,也不升職,就往懷慶府一眯,悶聲發大財也不錯。
一路思忖著,秦斷來到了學校。
現在秦斷威風的很,走到哪身後都跟著兩名錦衣衛。說是怕他逃跑用來監視他的,其實就是來服侍他的。
對於這位爺,呂遠可是仔細的緊。這就是他的財神爺啊,而且聽他話里那意思,他是還有秘密瞞著自己沒說。
因為派誰去看護秦斷,懷慶府這幫錦衣衛都快打破腦袋了,最後還是秦斷點名,小六子和趙老三才得到這個光榮的任務。沒別的,至少可以天天聽故事啊。
到了學校一看,學生走了將近六十人,佔全校總數的四分之一,這些學生家長都是消息比較靈通的,聽說秦斷被錦衣衛抓走了,而且還是謀反的死罪,馬上讓孩子退了學,免得沾上禍事。
聽完何文雄的彙報,秦斷心中冷笑:他會讓他們為這個退學決定後悔終生。
安撫完了熊家人和秦小花,秦斷馬上去了翰墨軒。
遠遠的就看見胡府大門緊閉,門頭上的「翰墨軒」也牌匾不見了,。
一射門環,開門的是胡說,等進去后再一看,滿處蕭瑟,僕人們也都不見了,只有兩個丫鬟和胡說、胡塗留了下來,其他人都跑了。
再細細一問胡應龍,書被沒收了,版也被毀了,手下的編輯潤筆也跑得差不多了。
好在錦衣衛估計這回他是逢凶化吉,所以把《射鵰》首發式時的賣書款給退回來了,要不然他們一家子餓死都有可能。
秦斷覺得很對不起胡應龍,拍拍他說道:「胡兄,別的我也不多說,你相信我,跟著我好好乾,我保你不出三年就成懷慶府首富!」
胡應龍呵呵一笑說道:「說啥哩,你我兄弟還說這些,就是知道能發財才跟著你的。」
安慰了一下略有些落寞的小胖子,秦斷走出了胡府。
外邊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下了兩天,到現在天空還沒有一絲放晴的跡象,雨季終於來了。
看到道邊那岌岌可危的土坯房,秦斷覺得該搞出點大動靜了。
身後跟著兩名錦衣衛,秦斷去了傢具廠。
準確的說,這裡已經不能叫做傢具廠了,應該叫做施工駐地。
摺疊小桌已經不做了,正好秦斷所說,小桌也就是賺筆快錢,現在懷慶府的小桌市場已飽和,摺疊小桌已經向周邊府縣開始蔓延。各個廠家都把價格壓得幾乎沒有利潤可言,秦斷才懶得和他們爭這個小錢呢。
因為有了那張施工圖,因為有了秦斷給工人們設計的新式腳手架各種瓦工工具,更因為前幾天秦斷髮明了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所以秦斷的施工隊生意好到爆棚,為了能讓李富貴他們先修蓋自己的房子,有的客戶不惜大早晨就堵門,就是為了能讓施工隊先去自己家。
三人來到施工隊,諾大的場院幾乎空無一人,只有兩個看門的小子在無聊的玩著軍棋。
「二愣子,去叫你李叔和熊二都叫上,告訴他們到知府大人那裡來一趟,提醒他們帶著東西。」
「嗯。「老實的二愣子也不問帶啥東西,答應一聲,撒丫子就跑。
出了場院,秦斷對小六子說道:「你去把你們千戶和百戶都叫上,叫他們去知府大人那裡集合,就說共商發財大計。「
「好咧。」對於秦斷的支派,小六子不以為忤,一溜煙衝進了雨里。
趙老三給秦斷打著傘,兩人進了知府衙門。
進到中廳,只見謝存儒的臉色和今天的天氣差不多陰鬱的能滴出水來。因為秦斷是熟人了,所以謝存儒今天連基本的客套都免了,打個招呼后,繼續坐那發愁。
秦斷打趣道:「知府大人臉上這愁雲密布的,這是為何?」
謝存儒無精打採的說道:「為何,還不是因為這賊老天,每年到了這時節,只要是一下雨,老夫就如坐針氈,只有等雨停了,屬下來報告說黃河沒決堤,我這才算活過來。只要黃河一決堤,那老夫除了以死謝罪別無他路。」
秦斷聞聽完也沒心思開玩笑了,正色問道:「真有這麼嚴重?」
謝存儒翻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呢。真要說起來,懷慶府還算好的,聽說今年沛縣又決口了,而且今天比往年都要厲害,黃河一路呼嘯著又沖毀了龐家屯大堤,然後滔天的洪水又分為十三支,把整個沛地都淹了,所過之處一片汪洋,現在已經淹到徐州了,以徐州為中心的二百里水道盡毀,現在漕運已經癱瘓了。」
「聽說徐州知府劉萬興把家裡老婆孩子都殺死以後,自己也上吊自盡了。這在那裡差不多都成傳統了,在那幾個州府做官的沒有幾個善了的,不是被淹死就是自殺的,要不就是因治黃不利被斬首的。我看這雨要是再下兩天,估計我也只有走這條路了。」
秦斷嘿嘿一笑說道:「不能,有我在也不能讓謝大人這樣的好官含冤而死。」
要是別人說這話,說不定謝存儒會亂打出,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但秦斷說這話,正在那揪鬍子的謝存儒立時停止了動作。
眼睛里閃著駭人的精光問道:「小子,你又有什麼妙法,快快道來。」
秦斷慢悠悠的說道:「等一會兒,等會呂千戶他們來了一起說。」
「呵呵,你小子。」看到秦斷那胸有成竹的樣子,謝存儒不由心裡就鬆快了很多。
聽下人去備了酒菜,兩人坐那邊說話邊等呂千戶他們。
秦斷問道:「知府大人,如果這個煤礦我沒告訴錦衣衛,單獨給您,您會怎樣?」
謝存儒說道:「你給我我也得向上報,這麼大的礦可不是我能吃得下的。如果不把好處分給上司、錦衣衛和宮裡,恐怕這個大礦不僅不能讓我發財,反而會惹來殺身之禍。你這次把礦給了錦衣衛,讓我跟著喝點湯,這樣上面就算想追究我也無話可說,而且也不用去勞心費神的平衡各方大佬,這可以說是再好不過了。」
「那就好,我還怕您怪罪小子我呢。那我再問您,如果是小一點的礦呢,比如發現個小鐵礦?產量也就幾噸,不對不對,也就幾十萬石呢?」
聽出秦斷話裡有話,謝存儒說道:「要是這等規模的,那我這個一府之長還是可以吃得下的,這麼小的礦,上面應該也不會怪我獨吞的。怎麼,你小子難道……」
秦斷嘿嘿一笑:「天機不可泄漏,現在還不能說,得等呂千戶他們走了再說。」
這時門人進來報告,說外邊有兩個人前來求見,說是小秦相公讓他們來的。
聽說是秦斷叫來的,謝存儒示意讓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兒,李富貴和熊二進來了。
因為秦斷的面子,謝存儒對兩人很是客氣,看到他們手裡拿著兩個破袋子也沒露出不悅之色。
兩人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這可是知府大人啊,整個懷慶府都屬他最大。兩人坐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
不一會兒,門房又報,說是呂千戶和王百戶來了。
「快請,快請。」
隨後衙役把呂千戶請進來了。
「見過謝大人。」呂千戶做勢要行禮。
「哈哈,你我兄弟還客氣什麼,來來,千戶大人快快請坐。」
「那呂某就得罪了,哈哈。」呂遠打個哈哈,坐在了一邊。
王百戶因為官職小一些,還是行了個禮,然後安靜的坐在遠一些的地方。
人都到齊了,主角就換成了秦斷,呂遠問道:「急急忙忙把我們叫來有什麼事,可是又發現一處大礦?」
秦斷一笑說道:「差不多吧,不過這個要是運作好了,比那座大礦功績還大。」
「此話當真?」呂遠呼的一下站起來了,眼睛瞪得牛大。
秦斷微笑點頭,然後對他們三人說道:「這個東西我讓他們帶來了,不過我們得去外邊看。」
「好好,沒問題。」這時候秦斷說啥就是啥,幾個馬上站了起來。
因為下雨,所以大家找到一處小亭子,然後秦斷又告訴謝存儒,說需要一些磚頭或者碎石。謝存儒馬上讓手下去辦。
不一會兒東西拿來了,這時只見熊二和李富貴打開他們帶來的那個破口袋,從裡面倒出來一些灰白色的粉塵物,然後又要來水,把這些粉末活成了稀泥。
隨後他們把這些泥塗在磚頭和碎石上,看著好像是想用這種泥巴把它們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