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要去首都市體隊了

  「喂，小傢伙，傻樂呵啥呢？不想聽老頭子給你嘮嗑了？」吳老笑呵呵道。


  顧煬終於從美夢中蘇醒過來，趕忙道：「哪有，吳老先生，您接著說。」


  吳老點點頭，問道：「小傢伙，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水平嗎？」


  顧煬剛要將「省隊水平」脫口而出，突然想起了上午查看電腦時看到的信息。


  作為這個世界最熱門的球類運動，乒乓球的制度得到了極其嚴謹而詳實的制定。


  在這個世界里，球員的水平被嚴格劃分開來，主要分為專業球員和非專業球員的球技評級。


  非專業球員的球技評級很簡單，由低到高依次為：D級，C級，B級，A級以及最高的S級。


  所謂D級，便是球齡一年到三年左右，基本掌握一般的接發球方式。


  C級，球齡三到五年，有一定的乒乓球技能，基本可以在某項小賽事上拿個獎項。


  B級的水準，則相當於原先世界的市級到省隊水平，已經稱得上一個乒乓好手，有自己的打法和戰績。


  而A級水平，相當於那個世界的國家二隊球員，這個等級，基本沒有非專業球手，畢竟球技達到如此水平，早已被國家看中，為國效力去了。


  最高的S級，那就是國家隊一哥的水準，甚至在國際賽事上都拿過重要獎項了。


  專業球員的球技評級則是被官方認定，全世界統一記錄，在互聯網上有實名認證，每三個月更新一次。


  評級榜單依次為：簡單（easy），普通（common），中等（medium），高級（advance），地獄（hell）。


  這個榜單會根據球手在國際大賽，國內大賽上的獲獎名次進行極其複雜的計算，最後對一個球手的等級作出評判，被全世界球手所承認。


  原先看到此處時，顧煬也感到奇怪，這不就是在他那個世界網上流傳的一個經典段子嗎？


  而且，那個段子里，在地獄之後，還應該有一個「共和國」。


  但很顯然，這個世界里，以共和國三流的水準，不可能成為衡量球員球技的一個指標。


  或者是，以前有？


  想到此處，顧煬抬起頭來，說：「吳老先生，我應該達到了B級的水準。」


  「B級嗎？」吳老點頭，「難怪秦丫頭會讓我來看看你。」


  聽到秦丫頭三個字，顧煬不服氣的問道：「老先生，不知道秦姐姐是哪個水平啊？」


  「哈哈哈。」吳老先生哈哈大笑，摸著顧煬的頭。


  「那個丫頭啊，她是專業球員，在地獄等級里排名56名，她可是參加過國際大賽的哦。」


  顧煬一驚：「什麼，她才15歲，竟然參加了國際大賽？成績如何啊？」


  吳老先生嘆口氣道：「可惜了，女子組第四名，差一點就能為共和國奪一枚獎牌回來。」


  顧煬腹誹，那個變態妮子竟然是這麼變態的存在，難怪虐自己跟玩似的。


  突然想起什麼，顧煬不解道：「老先生，那那次比賽的冠亞季軍是？」


  吳老搖頭道：「美國，日國，義大利！他們包攬了獎牌！」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這些國家會超越共和國這麼多？」顧煬小聲嘀咕著。


  按照網上的說法，二十多年前的一件大事，導致了共和國的沒落，以及如今四大神國的崛起，那件事究竟是什麼？

  顧煬長吐一口氣問道：「吳老，您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


  吳老蹙眉：「什麼事？」


  顧煬鄭重道：「二十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共和國乒球沒落的根源究竟是什麼？」


  他相信，以吳老的水平，絕對在國家隊里都有一席之地，畢竟能教出秦淑敏那麼一個變態徒弟，沒兩把刷子絕對不可能。


  聽到顧煬提及「二十多年的舊事」，吳老面上流露出一絲悲痛之意，雙目都不自主的閉上，似乎那一段經歷，他不想去面對。


  「孩子……二十年前的事，讓它過去吧，如今就算提再多，又有什麼用？」吳老語氣里含著哀戚，婉拒了顧煬的問話。


  顧煬的心裡五味雜陳，第一次近距離的感受到，國球的落寞，帶給了共和國人多大的打擊。


  「或可復興！」吳老冷不丁來了一句。


  「啊？」顧煬被嚇了一跳。


  「小傢伙，想不想加入首都市體隊？日後有機會，可以進入國家隊為國效力！」吳老認真道。


  顧煬毫不猶豫的點頭，廢話，在那個世界里，小爺就是要準備去省隊的了。


  「好！好！好！」吳老連說三個好字，聲音都帶了絲顫抖。


  「這樣，馬上就到二月份了，老頭子我的假期也結束了。老頭子送你去首都市體隊報到，希望日後你我有緣再見。」


  顧煬疑惑了：「吳老，您不在首都市體隊？」


  「嚯嚯嚯……」吳老笑著，「不在，老頭子我在國家隊呢。」


  顧煬倒吸了口涼氣：「國家隊？真讓自己猜對了？這老爺子真是共和國乒壇的大神啊。」


  吳老繼續說道：「我沒有直接讓你進國家隊的權利，而且你的水平還需要進行一定的鍛煉，如果你在市體隊表現出色，很快我們便可以在國家隊見面了。」


  顧煬點頭跟撥浪鼓一樣，他現在欣喜若狂。


  「只是，你父母同意你去訓練嗎？畢竟這會耽誤你的學業。」吳老提醒道。


  顧煬猛拍自己的小胸脯：「吳老您放心，我爸媽肯定會讓我去的。」


  嘿嘿，能不讓我去嗎？原先那個世界，就是自己體質差，五歲的時候，就被老爸攆去練習乒乓球，之後更被省隊看中，即將開赴省隊。


  這個世界，老爸老媽又沒變，變的是自己，去省隊這件事，自然沒什麼大問題。


  「小傢伙，再有三天，我們就出發。你趕快回去收拾東西，徵求你父母的同意。三天之後，老頭子我就得離開沈市了，至於到時候你會不會跟著，嘿嘿，老頭子等你的消息。」吳老樂呵著。


  「得嘞！」顧煬轉身便跑，旋即又跑回來。


  他氣喘吁吁道：「吳老，我怎麼聯繫你啊？」


  吳老微笑著：「這是我的電話。」說著將一張紙遞了過去。


  接過寫著電話號碼的紙，顧煬狂奔著離去，吳老布滿皺紋的臉上，浮現出笑意。


  吳老的身後，秦淑敏的聲音傳來：「老師，您就這麼信任我的判斷？不對他先進行一番測試嗎？萬一我判斷錯了呢？」


  吳老沒有回頭，笑呵呵道：「錯了又怕什麼，我們總要錯上幾次，才會明白一些事情……」


  秦淑敏皺眉，吳老的話裡有話，是在暗指二十多年前轟動共和國的那件事情嗎？

  這時，顧煬的狂呼聲遠遠的傳來。


  「我要去首都市體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