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誘騙無知女學生

  「具體的做法，究竟是什麼！？」


  十六夜的問題並非是真的對什麼「偶像活動」感興趣，以他現在的條件也完全不可能去做什麼「偶像」，只是他想要關注的東西，碰巧與「偶像活動」能聯繫在一起而已。


  「舉辦組合演唱會！」惠惠一拍桌子，毫無風度的將茶具震的叮噹響，「雖然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資金，也沒有練習的場地，也還沒有系統的訓練，但是！」


  但，但是！？

  「因為我感受到了可能性……」


  「咳咳咳，那個先別急著唱。」


  急忙伸手打斷了一言不合就唱歌的三人，十六夜站起身用眼神示意菲莉絲跟上他，「我大概能想到你們需要的是什麼了，不過也給我一些時間思考下。另外……既然想要唱一首的話，賽莉卡。」


  「嗯？」


  「你留在這裡聽著，然後告訴我感想。菲莉絲，你跟我來。」


  ……接下來的商議，明顯是不需要賽莉卡參與的。聽力還沒什麼毛病的她，只需要判斷一下那三隻還沒有破殼而出的偶像，是不是對她胃口就行。


  匆忙的走出教堂，背靠著那已經顯得有些陳舊的石面牆壁，而菲莉絲則是十分安靜的立在了十六夜身旁。


  「十六夜大人……」


  「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單獨把你喊出來了吧。」一邊感受著教堂里很快就傳出來的合唱，十六夜一邊低聲問道。作為偶像來說，這三個學生妹的嗓音還真不賴，甚至唱出了一種生前時偶像演唱會的味道。一瞬間十六夜差點懷疑她們上輩子是不是真的當過偶像少女。


  「是關於，信仰的問題嗎？」


  「嗯……」


  見菲莉絲一針見血的指出，十六夜也不再隱瞞。實際上很早十六夜就感覺到了，拋開對賽莉卡過度的尊敬這一點不看，菲莉絲在其他的方面表現出的是與年齡與體型完全不同的成熟。冷靜，明事理，而且知識也很豐富……


  「所謂的演唱會必然會有觀眾，如果成功舉辦了的話就會出現『粉絲』。你覺得，這些粉絲的崇拜，會算作是一種信仰，停留在她們身上嗎？」


  「這……我並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算作信仰的一種吧，並非尊敬，而是喜愛與崇拜的那一類。」菲莉絲捏著下巴沉思著，「十六夜大人，您是想……」


  「嗯，就是那樣。這是收割信仰絕佳的機會，沒理由因為麻煩之類的問題放棄。雖然阿尼瑪的要求是三個就行，但是……我們要做的是收集信仰，而不是完成任務，自然越多越好。」十六夜雙手捏拳，「既然要做，就做一票大的！比起勸.誘這三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學生入教，還不如利用她們的夢想來為賽莉卡收割一大波信仰。和她們談點條件，然後幫助她們成功舉辦演唱會。賽莉卡可不是阿尼瑪的棋子，而是應該自己復興城鎮的女神。」


  「這個想法可行！」菲莉絲重重的點了點頭，「只是十六夜大人，具體的方式……」


  「別擔心，這個我早就想好了。」


  教堂內的歌聲已經停下，而十六夜也撐起了身子，「走，回去開始談判吧。」


  從阿尼瑪取出了自己的一點點「信仰」來為賽莉卡修補女神像這點，十六夜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信仰只是非常「單純」，或者說並不需要什麼「驗證」的東西，無論落在誰的手裡，都可以毫無差別的使用。那麼，利用這一點的話，就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


  「太太太太棒了！簡直太好聽了！」教堂里賽莉卡「啪啪啪」的拍著手，不過她到也沒有做錯什麼，因為無論是從嗓音還是外貌來看，這三個學生妹都很適合「拋頭露面」。至於如何訓練這種事，既然她們有自己的想法，那就隨她們去好了，自己這一邊需要提供的，是更加「邊緣」的服務。


  「十十十……簡簡直太好聽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激動的都口吃了我還看不出來嗎？」十六夜說著坐了下來，眼前的三人組正紅著臉喘著氣，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興奮勁中冷靜下來。


  「那麼，你們的實力我算是理解了。既然你們需要場地的話，我們將這座教堂提供給你們作為訓練的場所也沒有什麼問題，如果你們舉辦演唱會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們甚至還可以為你們提供幫助。」


  「真的！太感謝了！你真是個有良心的變態！」


  「只是！我們這邊也有條件。」無視掉惠惠那不對勁的發言，沉下心的十六夜用「音量」強行讓她冷靜了下來，「首先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是阿尼瑪女神的信徒嗎？」


  「當然是的。」惠惠點了點頭，「每一位入學的學生，都必須信仰阿尼瑪女神。」


  最好的可能性破滅，不過也沒關係，原本十六夜也沒有奢求這三位想要當偶像的大小姐是沒有信仰的人類。


  「那麼我就提一個要求了，演唱會成功舉辦的話，必然會獲得一些信仰。我希望……到時候你們能拿出一半的信仰給我們。」


  「信仰？現在這麼和平，信仰的用處可不大哦，你們要信仰做什麼？」惠惠歪著腦袋一臉迷惑，不過她的另外兩位同伴倒是看出來了點什麼。


  信仰，一般都是用來升級技能的，不過有著安穩日子的普通人並不是太需要這些，所以他們大都傾向於去教堂把信仰貢獻給自己所信仰的女神。換言之，除去那些因為一些職業原因需要信仰的人，信仰對女神的作用才是最大的。而現在自己這邊提出了需要一半的信仰作為回報，在結合上這突然出現的破舊教堂，如果誰心思縝密，或者說喜歡「多想」的話，的確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怎麼樣？答應嗎？」


  不過，既然她們不惜跑到城郊也要尋找一個可以練習歌曲和舞蹈的地方，相信她們為了演唱會成功的舉辦，也一定……


  「我……我沒意見。」第一個點頭的是玲玲，不過她看十六夜的眼神有點怪異。


  「我也沒有。」


  「嗯……雖然搞不懂，但是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也答應好了！」某種意義上說，惠惠其實和賽莉卡差不多。見到同伴答應的她也沒有多做猶豫就同意了十六夜的要求，「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我們都會把一半信仰分給你們的。」


  成功！這下，就不用再去苦思冥想如何找到「信徒「了，只需要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更加現實的地方。


  「不過我們要隨時都能使用這裡啊，還有……資金什麼的……」


  「這些就不需要你們擔心了。」沒見過豬跑，總吃過豬肉，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更為「自由」的世界里，想要籌辦一場演唱會，也並不是那麼的困難。


  而且，目前也沒有比利用這「偶像少女」來收割信仰更好的辦法了，想要儘早結束這沒有自己「家」的窘境，就不能和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你們儘管練習就好，其餘的部分，我會準備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