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叛徒
李素麻了，整個人都跟不上節奏了。
雖然說卻滅了因果，妖庭那邊沒辦法沿著他這條線過來找他，可他畢竟搞了那麼大的事情，進入據點后發現裡面居然還有人族，並且還有人提前給他宣傳了一波。
這一個個的眼神啊，看的那叫一個頭皮發麻。
說來也是氣人，世界碎片他倒是無敵了，可一無敵特么故事就結束了。
出來，還得裝孫子，沒辦法，打不過。
所以，雖然本人經歷的千年修行，卻基本上保持著初心不變，畢竟沒變得條件。
作為一個相當慫，又有那麼一點兒良心的普通人心態，李素呢，能幫一手，就幫一手。
結果，壞菜了。
這群人不但全部上了車，還特么背著自己，把路子擴大了。
整個北俱蘆洲？
這特么得多少人？
看著直接開始通知元老會，打算整一場種群大遷徙，這不扯蛋嗎？古人說得好啊，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你們就不怕被一鍋端？
當然了，想歸想，李素並沒有動。
因為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主要是不覺得明芳秀他們可以成功。
組織越是龐大，人心就越是複雜，裡面牽扯的事情也就越多，彎彎繞繞一多，這事情啊一時半會兒，別想說通。
如今，留下的時間也不多了。
一旦妖庭那邊有人下來，李素只能提前帶著這個據點人的跑路。
所以，李素雖然有點肚子疼，但還是保持了平靜，一派穩坐釣魚台的模樣，不過這會兒神識沒在收回，直接鎖定了那邊的情況。
剛才是關閉的，不想聽。
他可不是聖人心態，這要是有誰陰陽怪氣的來一聲，誰知道這位殿下究竟抱著什麼心思，以李素對自己的理解，他覺得自己應該會反手一巴掌拍過去，把對方連帶著其集體一起給抹了。
畢竟，他心眼真不大。
「李素？夏國第一天驕？」
鹿老那邊動作很快，一分鐘沒到，通訊就給聯通了，要知道如今外面還下著黑雪呢。
仔細感受一下波動的頻率，李素都給整的驚了一下。
居然不是修行手段，而是類似無線電的音頻，用的居然是科技側的手段。
人才啊，要知道這個世界就是凡間界，雖然有電話，但那也是通過修行側的手段製作的，而不是科技側。
到了神話界，居然直接轉換成了純粹的科技側了。
這段音頻，李素倒也不是不能截留，能進行分析，畢竟他曾掌握音系法則，能準確捕捉裡面的信號素。
可麻煩的事情在於，音頻裡面的數據包並不是意識，而是特定長短的波長。
也就是說除非具備和李素相同的邏輯思維，了解這方面的情況，並且還有對應的密碼本，又或者直接抓到人，不然的話，這玩意光靠修仙的手段，還真無解。
人才啊，也不知道是誰想的，二戰的電碼都給弄出來了。
果然，這人啊，不逼一逼，你都不知道你潛能有多大，在強者為尊的思維觀、世界觀下，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
通過對方的外溢的情緒，傳遞迴來的波長解析，以及本就具備現代化科學思維方式，李素倒是無障礙的進行了一番解讀。
「他出現了？」
「是的！」
「居然真的出現了？」
「能確定嗎？」
「確定！」
「好，好啊，那個混小子，總算是露頭了，麻了個雞，真是等到花兒都謝了。」
「對了，他現在什麼實力？」
「真仙！」
「哈哈，好好好！」
吸一口氣，鹿老很直白的道：「長老，是這樣的，我還有明芳秀，已經決定靈鹿、靈狐一族都打算追隨他，對了可以的話請聯繫一下靈鼠、靈羊的天仙……。」
「聯繫個屁啊，這還用決定？都走！」
「呃……？都走？」
「當然走啊！不然留在這裡做什麼？北俱蘆洲妖庭的地盤，根本發展不了，我們這些老東西還好，下面的已經快瘋了。」
「可是.……？」
「小鹿，你這小子不厚道啊，怎麼，打算把我們丟下，自顧自己？」
「長老你們不擔心？」
「擔心？呵呵，老夫比你都放心，行了，你直接告訴殿下，元老會的地址，我們這邊馬上就開始準備，十分鐘左右，北俱蘆洲所有的據點應該就能做好準備。」
「就這麼說定了！」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一陣忙音，本來已經做好準備，哪怕和元老會鬧翻，也要將族人帶走的鹿老和明芳秀兩人面面相覷，一臉霧水。
啥情況？
他們兩個好歹也是在進行一系列分析后，才作出的決定。
為啥到了元老會這邊，只是聽到是李素，確定真的是他，二話不說就梭哈了。
這下注，也下的忒狠了。
這要出了問題，妥妥一鍋端了啊。
當然，懵逼的不只是鹿老和明芳秀，悄悄偷聽，已經做好了別人懷疑、質疑，甚至於被抹黑都不生氣的準備。
結果，對面居然比鹿老和明芳秀還要果斷。
不但要跟，房產證都壓上了。
自己居然有這麼優秀，並且自己還不知道？
*******
元老會！
「諸位，都聽到了吧？」
「嗯！」
「時機，終於來臨了。」
「那麼按照原定計劃，召集所有人進行準備，全部據點，一個不留，都收拾好一切。」
「大長老，殿下他真的可以嗎？」
「不用懷疑，殿下他掌握著聖人經典，靈魂至高之法，如今他已經成就真仙境界，北俱蘆洲里已經沒有比他境界更高的人了，那些藏匿深處的害蟲，一個都跑不掉。」
「老實說這一天我們等了實在太久太久了，多少年輕俊傑因此而死？那群混蛋不只是把我們當成了豬，還養豬，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不知道。」
「為什麼我們不離開？三年前尹人就打算過來接走我們，但我們卻沒有去？因為害蟲太多了，若是一起過去，會害了對面。」
「召集吧，所有人，就讓我們來看看，這群禍害，都是誰？？？」
*******
草率了。
李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都說現實都是殘酷的，怎麼到了他這裡，這邏輯就不適用了呢？
整個北俱蘆洲所有人？
特么這得有多少？
一個據點就有三千，那麼大的北俱蘆洲，少說也該超過兩三百萬吧？
總不能全部用血肉至高給壓縮了，這玩意問題很大的，畢竟他境界就那麼高，十數萬和數十萬已經是量級跨越了，若是超過百萬，壓縮倒是能壓縮，但能不能還原，就是另一回事了。
更何況，這種壓縮后，是會產生心理陰影的，對道心的刺激很大，那麼多的意志交纏在了一起，有一定基礎實力還行，實力太弱的話，問題很大的好伐？
深深吸一口氣，李素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道解開始運轉，至高也開始流淌。
現如今唯一的辦法只能是通過至高篇章了。
玉清至高和須彌至高。
所謂玉清，自然是最頂級的空間道法。
而須彌，則是一沙一世界，也是空間之法。
前者是創造和破壞，後者是無限大與無限小。
問題不是很大，前者藉助盤古幡，能做到，別說十萬人，百萬人都不成問題。
後者有點麻煩，單純依靠自身境界，無損壓縮世界作為須彌，以目前他的情況而言，容納一萬個生靈在裡面，差不多就是極限。
畢竟這不是裝貨，一萬個人擠一堆，得有一定的空間才行，裡面還得有水，有空氣，天地靈氣也得不少。
這七七八八的加起來，萬人世界不小了，差不多有一個市那麼大。
離開北俱蘆洲，具體時間李素也不好說，就算真的離開了，在安全之前，也不能直接把人給放出來吧，畢竟對於他們這群外來者，血肉的吸引力太大了。
除了這方面之外，最好是能夠想出一套功法，掩蓋作為外來者的氣息。
這無疑又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還有後續修行的資源，等等，等等。
嘶.……！
李素小臉有些黑，突然發現多了一大堆的事情，難怪那些個修仙者，一二個扎堆的往深山老林子裡面跑，紅塵有毒啊，耽誤時間。
端坐原地，李素不停琢磨，好一會兒后，交通工具搞定，吃住問題搞定、修行問題也搞定，這個真比較破費，虧得大家境界比較低，一顆星辰足夠維繫很多個，不然他真的破產。
畢竟地主家也沒餘糧，他自己修行本身就是一個無底洞。
對了，功法遮掩的問題李素也有了一丟丟想法，除了管理之外，後續發展基本上沒啥問題了，等回了截教，去一趟域外星空，在哪裡划拉一片星辰下來，改造改造，應該就差不多了。
睜開眼睛，李素吐了口氣兒，感受了一下消耗的時間后，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陰鬱。
七分鐘！
居然浪費了他整整七分鐘！
知不知道這會兒正是他關鍵的時候？為了這個道韻的吸收都停下了。
現目前，七聖至高全部都接近299小道，也就是4186道。
聖人至高，都是雙大道并行的，也就是說乘以七，還得乘以二。
然後是雜道，這個就相當愉悅了，已經超過一萬六千小道。
其中九千小道是他返回這個世界后，加上在北俱蘆洲行走領悟，剩下的六千一千是救下箐兒，一千則是和騰龍一戰，觀看他的風系大道所悟，還有四千來自於燭九。
具備燭九陰血脈的這玩意，雖然實力不眨地，但體內火系大道那是真香，悟得李素眼珠兒發紅，這會兒都還沒弄完呢，主要是燭九陰的返祖之血，裡面的道很多，層次極高，是大羅境級別的血液，靈光簡直不斷啊。
七分鐘，起碼能悟接近一百小道。
當然，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問題是這並沒有完，後續還有，一想到這裡，那叫一個損失慘重。
摸了摸箐兒的小頭，吸了口蛇氣，在對方有些疑惑，有眯著眼睛享受的表情下，餵了一把道糖后，李素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行吧，話是自己說的，就算是把那啥，也得含淚.……，嗯，揣兜里。
隨著李素和小箐互動，一旁修復身體的白素難受了，她們是一體雙魂，雖然如今分開了，但根子上還連著，若是距離很遠，最多是有模湖的情緒感應，可一旦接近，無限接近，這份感覺也會無限放大。
因此李素雖然在擼小箐，可事實上相當於兩姐妹一起擼。
小箐倒沒什麼，還很喜歡。
可對白素而言，就很刺激了，不論是頭頂上傳來的摩擦感，嘴巴裡面的甜味，乃至於小箐自己將臉蛋兒啊，下巴尖朝著李素手指靠下，完全可以想象平時仙氣飄飄，生人勿進的白素心態有多爆炸了。
哪怕在不食人間煙火，和箐兒不同，白素相當成熟，該明白的全都明白，已經不是當年差點被一個胖老頭用一根棒棒糖差點哄去給人當兒媳的時候了。
她俏臉不變，但脖子一下的部位全紅了，衣衫下的小手兒都快捏出血了。
當發現小箐軀體開始發光似乎打算要恢復真身，白素受不了了，畢竟對方那個的想法是一點不漏的傳遞過來，打算讓其從頭到尾都擼上一遍？這個漏風的黑心棉。
她忍不住心底發出尖叫，實在無法忍耐了，「箐兒，你給我.……」
「殿下！」就在這時，明芳秀以及鎮守鹿老走了過來。
李素手一頓，看向了兩人，表面很是平靜道：「做好決定了？」
「是的！」
「那麼有多少人願意走？」李素內心默默流淚，當然他問的不是這個據點，畢竟這根本不用問，現在據點三千多人，都特么在收拾行李。
「殿下，不只是我們這個據點。」出乎預料的結局，鹿老與明芳秀有些欲言又止，畢竟說好三千人，現在跳一下變成差不多兩百萬，簡直壓力山大。
鹿老有些難以啟齒道：「而是整個北俱蘆洲所有人，靈妖一百八十萬，人族接近二十萬。」
這麼多人，光是帶走，難度就無比巨大。
兩百多萬？
李素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不對勁啊，咋這麼多呢？當初投效夏國的靈妖一族一共也就幾十萬而已啊，怎麼一下子就翻倍了呢？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麼能生？
不該計劃一下生育問題嗎？
「確定了嗎？雖然說選者權交給了你們，但做出了選著，就沒反悔的餘地了。」李素輕輕開口，打算在掙扎一下。
兩百萬人，也就是說兩百個世界，雖然資源不至於不夠用，但這麼一搞，他可就真的窮的揭不開鍋了。
對視一眼，兩人咬牙，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而是等元老會那邊的通知又送過來了之後，確定無誤，才過來的。
「行吧！」
李素直接起身，「那就過去吧！」
將箐兒抱在懷裡，用法力托起白素，直接朝著據點中心而去。
抵達。
人已經匯聚。
基本都帶上了自己的行禮，大部分已經做好了準備。
然而李素還沒開口，人群之中卻有人直接說話了，「鹿老，這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在商議一下。」
無疑，很突然。
突然道鹿老與明秀芳兩人臉色都忍不住一變，眼眸一縮直接看向了開口的人，他，並沒有收拾行禮，顯然並不打算離開。
要知道他們過來之前，自然也不忘詢問眾人的意見，去找李素，那是因為到時並沒有人反對。
結果，等李素走過來了，才突然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又有人開口，滿臉擔憂，「是啊，鹿老，我覺得這個決定，還是有些草率了，認為應該在商量一下。」
「暴君殿下，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而這麼多的人，有很多問題，就算真的離開了北俱蘆洲，如今的神話界對我們而言並無區別，又能去哪裡呢？」
你一眼，我一語。
說話的人不少，都沒準備行禮。
而很顯然，伴隨著他們的話語，本來已經做下決定的眾人，頓時變得猶豫不定起來，臉上露出不安之色，看向了李素。
無疑，開口之人的擔憂，也是他們最關係的問題。
怎麼離開？衣食住行怎麼解決？離開了，又去那裡？
「山獐，你什麼意思？」
鹿老臉色首先就黑了，剛才一語不發，這會兒等李素過來后，才開口，這看似未今後考慮，實際上則是將問題丟給李素，要李素回答，解釋，給一個滿意的答覆。
要知道李素之前已經說了，願意就走，不願意就留下。
他並沒有要求所有人都要跟他離開，結果這會兒擺這麼多條件到李素的面前，這是安的什麼心？
最先開口之人緩緩道，露出滿臉無奈之色道：「鹿老，我也是就事論事，畢竟大家都很不安，不能因此盲目行動吧？」
「你！
」鹿老童孔一寒，真的怒了，一旁明芳秀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極為難看，對方跳出來的這個時機，太差了。
要搞清楚，李素並沒有求著他們離開，而是你們愛走不走的態度。
被這幾個混蛋這麼一攪，徹底亂套了，就算他們被留下，也在李素心底造成了裂痕，畢竟他們都商量好了，卻搞這麼一出？是覺得李素很賤？非要帶你們走？
這種行為本身性質太過嚴重，已經可以說的上是背叛了。
這樣的質問，一旦在殿下心中留下疙瘩，未來還要依仗殿下的他們，要如何自處？山獐看似站在擔憂大家的立場，根本就是在破壞他們在李素心底的印象。
殺意一閃，哪怕來自靈鹿一族的鹿老，這一刻也是真的動了殺心，要直接出手，弄死這開口的一群人。
面對這一幕，李素忽然抬手，擋住了鹿老，沒讓他動手，然後笑了起來。
「的確挺噁心人的，換個脾氣爆點的，說不定掉頭就走了。」
「嗯，就滿足你們的願望吧，我不會做出任何保證，還是願意走的和我走，不願意的就留下。」
山獐咬了咬牙，有些委屈，滿臉不安，也有些害怕，緩緩道：「暴君殿下，我真的只是擔心，並不是想要故意質問您什麼，在北俱蘆洲的每一天，我等……。」
「行了，行了。」
李素擺了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山獐怔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很快有咽下去了，只是有些恐懼的低下了頭，似乎前面的話語，已經用盡了他一切的勇氣。
其它幾個開口的人也是如此，不過作為弱者，面對強者，能提起這些勇氣，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伴隨著幾人的反應，不安，在迅速滋生。
原本有些不安的眾人，變得難以平靜，開始不安的看著自己的四周圍，對於原本的決定，變得舉棋不定了起來。
就在這時，李素忽然笑道：「雖然我不會給出任何保證，但我卻可以給你們一個必須離開的理由。」
眾人一怔，直接抬起了頭。
「不知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山獐有些不安，因為李素看他的眼神很古怪，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他看出來了？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不過是區區真仙而已，就算能夠跨境一戰玄仙，境界依舊還只是真仙面層，不可能看的.……。
李素童孔發生巨大變化，裡面呈現六道輪迴，他伸手一抓虛空，一股莫名力量爆發，無聲無息，反響卻無比巨大。
剎那間，在場三千多人都是一震，感覺自身靈魂不穩，彷彿要被勾出。
「殿下，這是何意？這是何意？我錯了殿下，我不離開了，我不該詢問的，殿下請放過我，放過.……。」山獐幾人臉色大變，他們也感受到了自己靈魂上的震動，根本不受控制，要被鉤拉了出去。
沒等其話語說完，幾人的靈魂同時離體，被李素強行抓了出來。
李素沒有解釋，他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啪的一聲，幾人的元神頓時裂開，三魂，七魄全部分離開來。
而就是這一個分開，本來震驚於李素強硬的眾人，瞬間童孔就縮成了一點，露出駭然之色。
包括山獐在內，幾人的靈魂之中，作為主宰的命魂之上交纏著一條紅色，如同肉筋一般的東西，上面有驚人的邪性與巨大的妖氣。
面對這個結果，鹿老那裡還不明白所代表意義，他大聲咆孝起來，童孔赤紅無比：「我說為什麼明明隱藏的很好的行動，莫名就暴露了，原來是你們，你們這群天殺的混賬。該死，該死啊！啊！啊！」
不只是他，此刻所有人眼童都紅了，完全沒想到山獐居然是叛徒，據點的叛徒。
難怪他會在那個節骨眼，跳出來質問殿下，根本就是故意的，想要激怒殿下。
哪怕魂魄分離，山獐幾人卻並沒有死亡，他們惶恐的睜大自己的眼睛，不信，震驚的看著李素，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為首山獐魂光一閃，他不想死，劇烈掙扎，似乎想要解釋。
面對這一幕，李素依舊在笑，手指一鉤，讓對方魂魄聚攏，給他說話的機會。
雖然不知道李素為什麼這麼做，山獐沒有去多想，他只是大叫的道：「我承認，我是出賣了不少人，但這也是保證大部分人能夠活下來的辦……，妖庭早都知道我們據點在那裡，他們早都已經知道，不這樣做，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啊。」
就在其話語落下同時，卻見李素笑眯眯的搬開了他的靈魂，開始翻閱裡面的記憶。
不一會兒，抽出其中一張，丟在了眾人面前。
視角是山獐，還有其他幾個，正在談話。
「我說山獐，你還差多少？」其中一人開口道。
「十三個金丹，只要在送上十三個金丹，就能獲得足夠轉化成妖庭妖族的力量。」山獐的聲音響起道。
「果然，還是你夠快啊，我就差得多了，還差二十多個。」
「不急，只要據點還在，豬割了一茬，長一茬，慢慢來就是了。」
「對！」
「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大笑之聲不斷響起，據點一丁點聲音都沒有了，氣氛安靜的可怕。
血紅，無比的血紅。
所有人看著山獐的目光，充斥著無窮的殺意，怨毒。
顫抖著站在原地，山獐元神煞白，一切的話語都卡在了嘴巴里，任他口若懸河，這一刻依舊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勐然抬頭，山獐一臉恐怖的看著李素，他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這不是真的，這他，是他對我動了手……。」
冬！
一輪圓月落下，直接將山獐等人靈魂燒熔，連同肉身一起。
明芳秀滿臉冰冷的收手，「你當大家是傻子嗎？殿下要做什麼，誰能反抗？」
她轉身，深深彎腰一禮道：「抱歉了，殿下，讓您看了一場鬧劇，接下來不會了，願意走的人就留下，不願意的回自己屋裡，從現在開始起，誰敢質疑，別怪我明芳秀不講情面。」
鹿老等高層之人沒有言語，可眼眸之中的冷意很顯然。
所有人臉上露出羞愧之色，對視一眼后，直接就跪了下去，這件事情最可怕的地方不是給他們種下不安的種子，更是在給暴君殿下心底訂下釘子。
「殿下，對不起，我們.……！」
李素一揮手，直接將跪了一地的人弄了起來，伸手揉了揉眉心，心情沉重。
「殿下？」以為李素升起的明芳秀，鹿老兩人不由心底一緊，特別是鹿老，直接吸一口氣，打算說什麼，將責任承擔下來。
「好了，不是你們的問題。」
李素制止了鹿老開口，真沒有怪他們，叛徒嘛，都很噁心。「是整兒北俱的問題。」
眾人一怔，隨即童孔一縮。
可不是嘛，這麼小小一個據點都有七八個叛徒，那麼整個北俱，兩百多萬人裡面，會有多少？
麻辣個雞……！
叫什麼北俱蘆洲，叫悲劇瀘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