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北俱中心，怨的終點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通過元老會的大長老，對方放開禁制下，李素知曉了北俱各地據點的情報。
一共三十二個，數量比想象之中要少。
也對，越多危險性越大。
其中兩個人口基數很小，但戰力卻很強，天仙都有兩位、
算一下的話，成績還算不錯，天仙數量已經快要接近十位數了。
要知道外面還安全的時候，光是北俱蘆洲的天仙數量，基本上已經超過地仙界的妖王總數了。
並且以明芳秀，鹿老的實力來開，比當時的八王，除了鴉王之外的都要強。
要知道八王大舉進攻到現在，才幾年時間？一共才三年多一點兒而已。
不算那種進入特殊空間的時間的話，李素十八歲開始修鍊，到現在才剛二十四歲。
六年光陰，從普通人一路走到了真仙境界，距離成為太乙，已經不遠了。
太乙境界想要突破，需要李素掌握一條完整的中道。
這一點，李素目前已然不算遠了，若是以火行之道為主道的話，他能立刻完成突破，畢竟已經超過五千小道了，早超過了三千這個數的極限了。
當然，他不會以此道進行突破，太乙的基礎，自然是以至高為主。
這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當然，小道的領悟他也不會停下，雖然不如直接領悟七聖至高，卻對未來有著深遠意義，它們的存在可以讓李素的根基更加雄厚。
並且好的是，他的星核能夠承載這樣的小道不斷融入，二十二層所來的破限效果，還沒有完全顯現出來。
接下來的行動，李素倒也沒拖沓。
打開空間，過去，找出有問題的害蟲，斬殺，然後斬出那片空間，壓縮，將人帶走。
有兩百多萬人，事實上麻煩的只是最後的十個。
前面十個，兩萬為單位，共計二十萬。
中間的十個，五萬為單位，共計五十萬。
後面十個，前面八個都是接近八萬人，六十四萬的樣子。
最後兩個就比較多了，超過六十萬。
不過好在數字雖然越來越大，但修行者的佔比卻在急速下降，最後的幾個金丹都沒有，最強只是築基而已，數量還不多。
廢了一些功夫，李素將所有人都收攏了過來，以三顆星核作為資源，將這些世界固定成為一個整體，壓縮成了差不多一顆玻璃珠大小，然後丟進了自己的世界星核之中。
本來對於李素而言，並不算的上是一件上心的事情，更多只是因為箐兒，白素的關係，在加上一點點都是域外來人。
還好投資不多，加上元老會的大長老，老龜嘴裡的萬年不化冰，他乾的也算勤快。
但當完成這份布局，將人收入自己的星核之中后，除了還要告知自己萬年不化冰所在的老龜，包括箐兒白素都一起被收進去后，準備詢問完萬年不化冰的事情，加速自身修鍊提速的李素童孔一震。
道.……！
雖然重複性不少，卻孕育著眾多截然不同的小道被他感知到了。
並且，這份來源也很清晰。
來自那被自己放入自己星核裡面的壓縮空間。
九條極其粗壯的，一條稍微粗壯的，數百條細一些的，上萬更小一些的，還有百萬量級不太明確的。
觸動，很大。
一瞬間，李素感覺他身體之中被不停孕育的至高之道都在震動，產生了反應。
面對這個感受，李素忍不住的愣神了一下，因為被觸動的至高之道不是一條，而是全部，是所有。
生命、靈魂、太清、上清、玉清、佛國、須彌，七條大道都在震動，在汲取營養，吸收從那裡面產生道韻。
面對這個結果，講真，李素愣神了好一會兒。
一點點時間而已，299小道的至高之道，居然開始鬆動了，第三百小道在快速成型。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主道對於李素而言，意義很大。
特別是300這個數，雖然比起中道三千而言，還有足足十倍的差距，卻很特殊。
這意味著一個基礎結構的成型，形成最初的小循環，一個穩定的點被打造出來了。
不然，以李素驚人的悟性，怎麼可能這麼久了，雜道都領悟一萬六千小道了，涉及七聖至高的大道，卻僅僅還只是299？
就是因為第三百有略微不同，要成型它，需要特殊的累積，這一道並不是簡單的一，而是將三百統合成為一體的那個點。
本以為這個階段的突破，要不少時間，三五個月，甚至於一年半載。
沒想到因為機緣巧合，遇到了箐兒之下，直接提前突破了。
不只是突破了那麼簡單，這份突如其來的情況，還讓他發現，自己除了自己慢慢領悟，殺人奪道之外后，又多了一種收集小道的手段。
師法自然無疑是最基礎的，奪道則是在幹掉了那麼多蛇妖，特別是燭九之後形成的，只不過第二個道不太好施展，畢竟北俱蘆洲這個地方，始終是妖庭的地盤，在這裡大殺特殺顯然不現實。
不過，未來到有一個很好的地方可以進行。
萬年之戰！
天仙、真仙、太乙的超級大亂戰，想到這裡，李素眼神不僅有點灼熱，有種萬年大戰不如明兒就打的衝動。
所有人已經都被收走，本來打算直接講述萬年不化冰所在之地的老龜忽然發現，李素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若然不是他童孔裡面閃耀金色光輝，在想什麼問題，老龜都要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
本來打算出言詢問，是否發生什麼事情了，結果卻發現李素的氣息正在急劇的變化，流淌出來的氣息越發滲人，老龜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有些頭皮發麻。
雖然它因為自身天賦，對眼前之人做了預測，以他的天賦而言，大羅境只是時間問題。
但這裡的時間問題，它其實是取巧了的，並沒有具體年份。
這句話本身是很有水分的，百年在這個範圍，千年也在這個範圍，甚至於萬年都在。
這不廢話嗎？那麼多的時間，李素只要不死，成就大羅境很難嗎？
不難！
老龜的確有點東西，但卻不僅僅只是天賦，還有智慧。
就比如說他的確看出了李素身上的雜道，但也僅僅只是如此了，核心的他看不清，也不敢看，和尹人那會兒相同，稍微注意眼睛就隱隱作痛，並且看尹人的時候還好，只是感覺眼睛要炸了，看李素的時候，連具體模樣都沒完全落入眼中，道心已然傳來警報，告訴他在看下去，自己會死！
別看那會兒他說的平靜，事實上內心深處早已然波瀾萬丈，驚濤駭浪了。
所以，才給了那麼一個評價，對李素有著極高的期待與評價，越發的認為他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可就算天賦在怎麼好？未來在怎麼不可限量……，但也不應該如此才對啊。
氣息的波瀾變化就不提了，太高端了，畢竟人和大象對於螞蟻而言，都是龐然大物，但那個更大，螞蟻看得出來嗎？看不出來！
發生變化的是，李素內部的大道。
本來可以用天賦對李素的情況進行一定程度的捕捉的他，一瞬間彷彿整個人直接站在了深淵的邊緣上，本能的就將自己的天賦神通給關閉了，前所未有的大恐怖在滋生，靈魂彷彿被人用手給拽住了，窒息的感受傳遞到了每一個細胞上面。
一直到他將天賦神通關閉過後，那種可怕的危機才緩緩退去，等到自己回神的時候，才發現已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有種虛脫的感受。
李素殿下，他究竟修行的是什麼功法？怎麼彷彿具備自我意識一樣，能對外面的窺測產生反應，並且進行反擊？
這，簡直不可思議！
！
要知道就算是尹人閣下所掌握的混元金斗，也做不到這種地步。
混元金斗，上限極高，大羅境似乎都不是它的極限。
想到這裡，老龜不僅深吸一口氣，心底浮現了某種可能，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的可能。
「抱歉，有所感悟！」
好一陣子，李素恢復平靜，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喜悅，麻煩變成好處所帶來的喜悅，絕對是雙倍的。
有所感悟嗎？？？
饒是數百年光陰沉澱，百萬人安危在心，都能心平氣和老龜，臉上那沉的彷彿有萬斤重擔的眼皮皺褶在這一刻都忍不住跳了跳，以此顯現內心的震動，究竟有多大。
殿下，雖然做人要謙虛，但沒你這麼謙虛的。
一百加一，那才叫有所感悟。
一百加一千，那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不可能用有所感悟來形容。
以為自己能夠平靜的面對一切的老龜都忍不住被整的有些破防了，想要說點什麼，吐點什麼，不然憋得難受。
不過在當看到對方眼睛裡面遠遠算不上激動的情緒，頂多有點開心的模樣，一時間千言萬語彙聚心頭，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種表情，意味著這種感悟（突破），他，已然習以為常了。
「原來如此，老龜在此恭喜殿下了。
對了殿下，這個位置就是我們所發現的萬年不化冰所在，它位於北俱蘆洲的大中心，是整個北俱蘆洲怨氣最重的地方，別的地方或許還有黑雪不下的時候，但這裡幾乎常年黑雪不見頭，對修行而言極其不利。」
「殿下前往的話，請無比注意時間，此山周邊極易演化心魔，妖庭有推測應該是上古洪荒時期有可怕強者被人誅殺在此，因而留下了萬古不消的恨意，形成了北俱蘆洲著獨特的其後條件，因此妖庭的妖族放棄那裡作為自身的據點，萬年不化冰也是很久之前，被迫進入裡面的仙人境躲避追殺，偶然發現。」
「以上就是老龜知道的全部了，還請殿下放老龜進入那邊。」
一口氣，直接將萬年不化冰的位置，以及要注意的事項說了出來，老龜直接要求進入須彌世界。
外面不能待了，再呆下去，自己會很危險。
本來，正常情況下這沒什麼，畢竟差距過大之下，生不起攀比心，可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北俱蘆洲啊，並且還是下著黑雪天氣的北俱蘆洲。
而很顯然的，在生命的心中，自卑也是一種負面情緒。
而只要有負面情緒，在這裡，就很容易被勾引。
老龜倒不怕自己被負面情緒勾引，從而產生心魔，以至於心生一些不好的想法，他害怕的是因為自卑而迸發，膨脹起來的心魔，在看到李素后，受不了而自我爆炸。
只有這一點，他絕對無法接受。
主要是李素的傳奇之路，不會停下，未來他的一切也必然成為家喻戶曉的故事。
一旦變成那樣，那麼他們之間的故事會被怎樣記錄呢？
神話歷，王與龜談，龜卑，發心魔，絕望，遂死？
但凡對自己名聲有那麼一點點在乎的，這特么誰受得了？
李素也沒多想，直接一抓，將人收了進去。
有老龜、明芳秀他們在，裡面自然也就亂不了，等之後離開北俱蘆洲了，重新布置一下，那點資源出來，自己就能正大光明的薅羊毛了。
兩百萬羊毛，一人算一個，也有兩百萬個，別說小道了，中道都能弄出六百多條出來。
這絕對是一個及其可怕的數字，足夠他進階玄仙三境了。
掃了一眼四周圍，李素也沒過多停留，直接破開虛空，進入彼世，迅速朝著深處遁去。
雖然看似耽誤了不少時間，可實際上也就半個小時多一點而已。
雖然這邊處理的足夠快，妖庭蛇妖一族那邊恐怕也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甚至於大羅境恐怕已經到了。
因此，留給李素的時間，並不多了。
去了萬年不化冰之後，就得立刻上路，離開北俱，返回東域，又或者直接前往西域，返回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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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妖庭蛇族領地，斷裂的盤龍山。
騰蛇老祖滿臉陰鬱的站在跪在地上，童孔里有惱羞成怒，更有無限殺機。
本以為起碼殺死了一個來襲的敵人，去查看燭九的情況過後，它逐漸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燭九死了，殺它的人，沒找到就不說了。
被他吞下的那堆血肉，居然在它體內，自我消滅了，什麼都沒給騰蛇老祖留下。
面對這個結果，他那裡還不知道自己上當了？
和他交戰的，根本就不是偷襲之人的本尊，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盤龍山內部，是為救人而來。
那條白蛇。
意識到這個結果，騰蛇老祖自然氣瘋了。
對方不只是把人救了，還將盤龍山給毀掉了，更直接間接殺死千萬普通蛇妖，數十萬修士，足足照成族群半毀的慘烈情況，哪怕他地位很高，也承擔不了這般損失。
他毫不猶豫的追殺了出去，很快有返回了過來。
痕迹，消失的很乾凈。
百里開外后，一點殘留的氣息都捕捉不到了，無奈下只能返回，然後開始等待，等待通知上妖庭，等待妖庭蛇族老祖前來。
一想到這裡，騰蛇老祖就越發的難受。
一切都是因為這場黑雪，影響太大了，傳遞的時間，以及上面進行回應，被拉的非常長。
整整二十分鐘，才傳到妖庭那邊。
等蛇妖一族大羅得到通知，直接降臨，已經快接近半個小時了。
本體為鉤蛇，大蛇族唯一一個完全激活自身太古血脈之人，極其強大，特別是在用毒上面，整個妖庭比他更強的，不超過五個。
它的毒，對哪怕騰蛇老祖這種級別，也是致命劇毒，一旦沾染，必死無疑。
當然了，來的不只是鉤蛇一位。
還有兩條太古血脈，七王之一，其中一個是燭九陰，另一個則是修蛇。
前者自然是因為燭九，相同血脈所意味著的含義很簡單，和燭九有很大關係，是其老祖。
三妖實力相當，加上鉤蛇太祖，蛇妖一族的頂層戰力，都齊聚了。
修蛇始終平靜，燭九陰眼眸子里躍動怒火，自己的後人居然死了，讓他無比憤怒。
此刻，但見鉤蛇站在不遠處，一身氣息冥冥，波動不斷，它童孔聚焦天空，好似在看那無邊黑雪，有彷彿在捕捉什麼軌跡，眸光中精神不斷流淌，軀體里有星光無數，被一條巨大無比的道貫穿而過，形成奇景。
足足數分鐘后，鉤蛇太祖低頭，目光幽幽。
「師傅？」騰蛇老祖忍不住開口。
鉤蛇大羅搖了搖頭：「痕迹消滅的很乾凈，每次離開都去了彼世深處，並且將裡面進行破壞，無法進行回朔。」
大羅都無法回朔？
騰蛇童孔忍不住一縮，有些難以置信。
到了大羅境界，體內形成巨大宙宇，有大道長河貫穿，已然可說近道之人，能涉足時間領域，做到一些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結果還是無法找到？
面對鉤蛇太祖的話語，一時間騰蛇與燭九陰臉色都很難看，前者自然是丟了大臉，被人打上了門，殺傷了那麼多蛇妖，結果安然無事的逃走了。
後者，更加惱怒了，自己的嫡系後裔死了，卻抓不到凶獸，這口氣如何咽下？
「鉤蛇太祖，我知道這個人，是誰？？」
就在氣氛一度僵硬，無法找到兇手之下，一道聲音，卻是傳來，但見一條渾身滿是傷口，雖然有部分新傷，但卻有更多陳年舊創的巨大黑蛇。
它緩緩而來，氣息虛浮，帶著一絲急迫神色。
「哦？兇手是誰？」鉤蛇太祖目光一動，澹澹開口。
「若是我告知太祖，請問太祖可否將我化作蛇妖族人？」黑蛇童孔之中浮現恐懼之色，有難言陰影，與極度的渴望。
此刻，若是白素，又或者李素在這裡，恐怕會一眼認出眼前這條黑蛇。
是那條來自域外，靈蛇一族裡反對與夏國交好，和蟒蛟王一起殺害了白蛇王的傢伙。
顯然來到這裡后，它並沒有得到加入的機會，而是和白素她們一樣，被當成了血食，被關在了盤龍山上，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偷襲的人雖然一開始他沒認出來，可其手段，結合自身的了解，卻讓他猜到了對方是誰，從而將自己深深的埋在了地底，不敢露出半點氣息。
騰蛇老祖眼中露出殺意，外來血食，也敢討價還價？轉化成蛇妖族人？配嗎？
本就憤怒無比，加上被救之人和外來血食有關，整件事情已經可以猜測，只是知道兇手是誰，根本毫無意義。
「師傅，讓我來吧，煉了此蛇的靈魂，索取記憶。」
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黑蛇敢出來，自然有所準備，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鉤蛇太祖，似乎有所底氣。
鉤蛇太祖笑了，「將那部分記憶進行封鎖，一旦有人搜魂，就會毀掉？」
黑蛇強自鎮定，這是它唯一的機會，更是最後的機會，若是不能改變，活著還不如直接死去。
「好，我答應你！」
黑蛇忍不住身體一震，童孔之中流露出極為激烈的光芒，它深深的吸一口氣，也沒猶豫，直接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講述了出來。
他並沒有去要更多的要求，因為他對這種面層的存在而言，只是嘍啰，一句話足夠了。
「偷襲盤龍山的人，應該是夏國的第一天驕！」
話語落，氣息凝。
騰蛇老祖等人自不必說，饒是鉤蛇太祖都忍不住童孔一縮，臉龐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夏國第一天驕？他居然出現在了北俱？
本來，所謂的夏國第一天驕對於妖庭而言，根本就無所謂，可一個多月前，妖庭四王之一的地鳴王親自下達的口諭，尋找夏國第一天驕，發現其所在就是重賞，若是能夠將人抓住，或者殺死，拜師可算親傳弟子，又或者地部尊者之位。
妖庭，有四部。
每部一王，王之下，三尊。
一帝、三王、十二尊，構成目前妖庭組織結構，能如尊座，意味著徹底邁進了妖庭高層。
如今的鉤蛇太祖，距離十二尊還差兩級，這兩級所帶來的差距，絕對可說是天地差別。
「你確定？」
「不會有錯，夏國第一天驕有一大特點，他掌握著某種能夠控制空間的道法！
」
「空間道法？」
鉤蛇太祖目光徹底亮了起來，騰蛇老祖等人呼吸都凝重了許多。
「這，還真是價值驚人啊，值得投入！
！」
「騰蛇、修蛇、燭九陰。」
「在！」
「準備一下，開血祭。」
「是！
！」
*******
此刻，北俱蘆洲中心，黑雪最深，怨氣最終之地。
一座巨大的高山聳立，造型很奇特，山很高很高，卻不是以往的那種尖峰，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平原。
遠遠看去，其結構十分巧妙，彷彿一個巨大無比的龜殼。
此地，水氣極重，水行之力近乎貫穿所有，若然不是身在陸地之上，李素都要錯以為自己身在海洋之中。
「好濃郁的水行之氣，這種程度，也不知道上古洪荒時期，死在這裡的究竟是誰？」
看著那巨大的高山，李素不由皺了皺眉頭。
龜系系列的強者，還死掉的，洪荒元紀，能想到的貌似只有一個。
玄龜！
因女媧補天，斷其四肢撐天而死。
死後怨氣不散，似乎也對的上。
萬年不化冰，能抵大羅境，該不會是它留下的吧？
一邊想，李素一邊靠近。
隨著他身影消失在那黑雪暴風之中，這方擁有無數歲月的天地，微微一震，似乎有所感應……。
戚戚風聲之中，似有聲，不斷回蕩。
「女……，我無罪孽，為何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