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兩兩相較
「侯爺的話,媳婦記住了,如果侯爺沒有別的吩咐,媳婦先告退了。」林芳語昂起頭,示威般說道。
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白逍遙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這個女人,她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當真以為父親是那糊塗的人嗎?不行,他絕對不可能在她面前甘拜下風。所以他想也沒想就說道:「等等!」
「將軍還有什麼吩咐?去得太晚的話,怕是沒有機會見到表妹拜堂成親呢!」她笑得毫無遮掩,明顯就是篤定他不敢在父親跟前對她下令。可是,可是該死的,她怎麼可以笑得那樣美,不是為他!
「遙兒,有再多的事,也要等她回來再說。」永晟侯發話道,他倒不是贊同林芳語的意見,而是聽說那宮大人是睚眥必報的小人,明目張胆的挑戰永晟侯不怕,就怕那種背地裡使壞的。
「父親誤會兒子的意思了。」轉瞬間白逍遙就反應過來,無害地說道:「兒子的意思是,捨不得與語兒分開這麼久,不如兒子跟她一起去吧!」
什!什麼!他要跟她一起去,開什麼玩笑!
直覺地就要拒絕,永晟侯卻想此時開口了:「如此也好,若是也見到林夫人,你得賠個不是。」永晟侯吩咐道。
回門的時候,本該是夫妻一起的,這樣,新娘子才不會被別人笑話,如若不然,就會被人恥笑,認為是不受婆家待見的女子,所以回門,其實對一個剛嫁出去的女子來說,是個極為重要的日子。
偏偏他這個混小子,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回門當日,搜遍了整個侯府也沒有見到他的影子。最後迫於無奈,永晟侯命人多備了幾大箱的東西,叫人陪著林芳語一起送過去。對外就說,白逍遙頭一日感染了風寒,不便出門,林夫人面上沒有怪罪什麼,可是據回來的下人稟報,林夫人看女兒的眼神,非常心疼,顯然是不信這種粗製濫造的借口的。
永晟侯在此事上,覺得對不住林府,對不住林夫人,對不起新進門的兒媳婦,所以今日才會這麼乾脆地開口。
林芳語一想到等會就要跟白逍遙出雙入對,就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可是暫時又想不到好的主意,她眸子微轉,忽然瞧見放在石桌上的粥,靈機一動,上前一步抓住白逍遙的袖子,笑得溫婉動人
「紫荊,給帶些點心,大少爺忙活了一早上,肯定還沒來得及用早膳。」
白逍遙只當她是為了在自己父親面前表現,還笑著配合道:「還是夫人對我好。」假如他要是知道,這也是他的小妻子故意設下的圈套,估計會氣的跳牆。
那邊永晟侯聽到,立馬便說:「你夫人親手做的蝦仁粥,你也將就用些吧!再回去準備,可就要耽擱時辰了。」
白逍遙「是」了一聲,林芳語樂呵呵過去,自己盛了滿滿一碗,永晟侯這才注意到,原來那粥盆旁邊,尚有一雙沒有動過的筷子,原來這丫頭是故意的!永晟侯想到自己被一個女子戲弄,立馬有些泄氣,但一想到馬上會有一個人比他更倒霉,就覺得心裡的氣消了一半。
「夫君,這是妾身親自熬的粥,侯爺一個人用不完,剩下的也不多了,你要全部都用完哦,否則妾身會很傷心的。」
永晟侯憋住笑,他很想走,可更想看到兒子吃癟的樣子,所以特意多留一會。林芳語瞅準時機,下了死棋,只聽她波瀾不驚的聲音對永晟侯說道:「侯爺,您說是吧!」
「咳!」永晟侯那憋住的笑,因這一聲咳嗽停住,他板起臉:「是,味道很不錯,遙兒,你就全都用了吧,不然也對不起你夫人忙活這麼久。」
「是。」白逍遙不疑有他,甚至嬉皮笑臉地,借著機會往林芳語的鼻尖上颳了一刮。
「夫君,好喝嗎?妾身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熬制出來的呢!」她笑語宴宴地說道。
「噗!」白逍遙明顯被嗆了一下,他根本沒想到小妻子還留了一手,吞下去一大口,在與舌頭接觸的瞬間,驀然看到小妻子的笑意,知道是被她戲耍。
可是他不能說粥難喝啊,因為就在剛才,他的父親大人,還明確地表示過,這粥味道很好。如果現在他說難喝,不是打父親的臉嗎?白逍遙又不蠢,他當然不會這麼做,所以他艱難地「咽下」一口,溫情地說道:「夫人也忙了許久,不如跟為夫一起分享?」
林芳語道:「妾身等了夫君許久,也不見夫君回來,就斗膽先用了,夫君不會怪罪妾身吧!」
永晟侯得到滿足,便下了逐客令:「好了,都快走吧!」
「不能走!」
兩個「含情脈脈」的人剛要預備聯手演繹一出「新婚燕爾」,就聽到那不合時宜的聲音。
卻見到羅姨娘一身緋紅的衣裙,頭上倒插著三排金簪,耳朵上掛了個大的黃金墜子,脖子上戴個金項圈,神情倨傲地走來。
林芳語再次被侯府的審美觀顛覆,也不知這永晟侯究竟喜歡羅姨娘什麼,難道竟是因為她的艷俗嗎?她不免好奇地朝白逍遙看去,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心中想著,這話倒是不能一概而論,起碼香櫻比起羅姨娘來,也好了許多,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吧!就是不知道羅姨娘是在永晟侯多大年紀進府的,如果是近些年,那麼將來她的夫君,有類似舉動也不是不可能。
想起香櫻那張臉,林芳語不知怎麼就覺得有些不舒服起來。
「侯爺,您可要做主啊!」羅姨娘一來就扯開了嗓子,嬌滴滴地對永晟侯說話,還扯著他的袖子左搖右擺。
林芳語和紫荊頓時目瞪口呆,這,這是不是太開放了,當他們是透明人啊,而且,原來,原來侯爺好這一口啊!
永晟侯扶額,一把把羅姨娘的手拍下來,正色道:「一大早過來,是有何事?」
羅姨娘愣了一下,侯爺這是怎麼了,往常不是每次她這麼做,侯爺就會把她摟在懷中,「小心肝」地叫著的嗎?但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說道:「侯爺,賤妾不是愛說是非的人,只不過少奶奶實在是太過分了!」
羅姨娘說著,將手一指,矛頭對準了林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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