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風波
「五二零一三一四，這就是你的身份號牌，在練兵之地里，不講身份，只看號牌」，夜凡輕聲提醒著夜月，「你的號碼代表著你是第多少位試煉者，多殺年來，已經有上百萬人進入練兵之地試煉，千人存一，活下來的比例大概只有千分之一，可見這試煉有多麼殘酷，但是仍然有這麼多人前仆後繼。」
「這令牌還有什麼用？」
自動記錄你的殺戮數量，作為下一層的鑰匙，以及排行榜的憑證。」
「什麼排行榜？」
「你將意識沉入令牌，令牌會告訴你需要的一切。」
夜月將意識沉入令牌，海量的信息向他襲來，令牌可以作為進入下一層的鑰匙，令牌會主動紀錄殺戮數量，自動進入殺戮排行榜，夜月觀察了一下殺戮榜第一名，四一一號，殺戮數十萬。第一百名，也有四千殺戮數。
「爺爺，有人知道我的試煉號碼嗎？」
「沒人會知道，除了登記之人會將其紀錄在天靈城夜家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你是多少號，一旦持有者死亡，號牌便會自動湮滅掉，持有者的身份無人可知。」
「你是說我的這個號碼登記在天靈城夜家是嗎？」
「對，原則上應該是這樣，練兵之地同樣有管理之人，他們需要這些數據以作登記之用。」
「殺掉登記之人，搶走登記薄，否則我天靈城夜家必遭滅門之禍。」
聽到夜月的話，夜凡明顯瞳孔一縮，直直的盯著夜月，「你的意思是？」
「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的這個號碼來自天靈城夜家。」
夜凡悄悄的走回登記處，早已使用變幻之術化作另一幅模樣，看向登記之人，「築基期三層，可殺。」
「給我一個令牌？」夜凡化作另外一人的模樣，蠻不講理的說到。
「對不起，這裡只有五大世家或者五大秘境才有資格領取特權號牌，請問您是哪一方的勢力。」
「真的如此嗎？」
「確實如此。」
「你睜大眼前看看我是誰。」
登記之人注視著夜凡幻化之人，夜凡的眼裡閃耀著奇異的光芒，漸漸的，登記之人完全迷失了。
「將登記簿遞給我。」
登記的工作人員彷彿木偶，將登記薄遞給夜凡，然後登記薄在夜凡的手裡化成了虛無。
「別怪我，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一定會被搜魂，現在，只能犧牲你了。」工作人員和登記薄一個下場，化為了虛無。
夜凡再次出現時，已經在夜月身旁，「事情已經辦妥了，現在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你的號碼來自天靈城夜家。」
「爺爺你拭目以待吧，我終將成為練兵之地的至高之人，我要讓練兵之地，在我腳下顫抖，甚至，有我存在的時候，各個勢力將不再敢送人進入練兵之地。」
「好了，我將你送到入口吧。」
夜月跟著夜凡，直接從排隊的大部隊邊上通過。
「夜家主，你也帶人來參加試煉了。」隊伍里有幾十人同時向夜凡行禮。
這是張家。
「張家主你好」夜凡同樣抱拳還禮，夜月默默的將這幾十人的面孔一一記下，仔細觀察了一下張家的隊伍，竟然有三人是代表著敵意的紅色。
恐怕是其他勢力安插的間諜，「張家主，如果張家出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你可以請教一下這三位仁兄。」夜月將三人一一指給張家主看。
「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張家確實出現過一些很奇怪的事，一直沒抓到老鼠在哪裡，現在終於有眉目了，你們三人過來。」
三個人自動來到張家主面前，表情不一。
「你們還有什麼說的。」
「家主，我們一片忠心，你不要聽信路人的一派胡言。」
「家主，我們為了張家，甘願進入練兵之地九死一生，你一定不能讓大家寒心啊。」
夜月只是微笑不語，他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多餘，關鍵看張家主怎麼反應。
沒有多餘的話語，張家主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搜魂，三人之中的其餘兩人嚇得臉色發白。
「很好，記憶被封印了很多，但是我總算知道了一些端倪，你們兩人是自己說還是我來搜魂。」
其餘兩人七竅流血，顯然已經吞服了某種毒藥，慢慢在眾人眼前化成了飛煙。
解決了這樁事後，夜凡告辭了張家主，帶著夜月繼續上路了，經過吳家地盤的時候，同樣幫吳家找出了兩個宵小，然後繼續一路往前。
「喲，這不是五大世家夜家的分家嗎？怎麼找不到人了嗎？僅僅帶領一個練氣期五層的小子進入練兵之地，天靈城夜家已經落魄到如此地步了嗎？沒有人選你可以說嘛？我沈家雖然勢微，想必還是很樂意借借幾百個練氣期五層的小孩給你夜家撐撐場面，你也不用帶著一個人來，有失世家風度。」
這是天靈城沈家，沈家主帶著上百人排在隊伍里，夜月仔仔細細觀察了沈家試煉者的外貌和裝扮，「有機會笑得時候先讓你們開心開心，相遇的時候，我會將你們所有人化作經驗。」
夜凡絲毫不理沈家主的挑釁，帶著夜月直接離開了。
「有特權就是好啊，世家的光環真是讓人受益無窮，我們都快排隊一個月了，有人一來直接就可以進入練兵之地，這還真是公平啊。」
周圍之人雖說攝於世家的威嚴不敢造次，但顯然對於夜月的敵意加深了，這人是在故意挑起眾人的仇恨。
這是石家。
夜月下意識地輕蹙眉頭。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多此一舉，顯然是有人想要挑起事端，夜月沒有走，他停了下來，他只是靜靜的看著。
「罷了，先看戲吧，水來土掩。」
只可惜，在這場戲份中，演技好的不只有一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根本無從分辨。
「你若閑排隊礙事，大可加入五大世家為奴，其他的世家我不敢說，但是如果你投靠了我的話，以後的試煉者名額，你們佔九層。」夜凡更過分，直接以吞併石家來反擊。
「想要吞併我石家，還是先要跟上我石家的發展才行，不然一口吃不下，崩碎滿口牙，可是沒地方訴苦。」
「周圍人沒有傻子，都聽出了兩人話語中的濃濃火藥味，明白這短暫的衝突並沒有那麼簡單，兩不相幫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夜月將所有石家之人，完全記在了腦海中，同夜凡一同向前，突然，夜月轉頭對著石家主明媚一笑，然後輕輕的說了一句，「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