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八爺九爺同出行無常勾魂黃徽明下
黃徽將手中的勾魂索釋放出啦,一股淡淡的鬼氣瞬間充斥了整個屋子,男孩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或許是太小靈氣未散,或許是因為人之將死眼就通靈了,所以他看到了黃徽和黑無常。
「我要死了么?」男孩看著黃徽平靜的問。只是稚嫩的聲音讓人聽上去有些心碎。
「不是死亡,是帶你去另一個世界!」黃徽笑著說道。
「另一個世界?那我是不是不會疼了,以前我疼的很厲害,這幾天不疼了,是不是因為我要走了,所以不疼了?」男孩天真的問道。
「是啊,去了那個世界就不疼了,你會感覺很舒服的,跟哥哥走好么?」黃徽繼續說道,只是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那裡,那我可以和媽媽一起去么?她很愛我的,我也希望媽媽能快快樂樂的生活。」男孩繼續說道。
黃徽想了想嗎,柔聲的說道:「媽媽現在還不可以去,因為她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你先跟著哥哥去,好不好?」
男孩想了想,問道:「我可以和媽媽道個別么?」
黃徽看了一眼黑無常,黑無常冷冷的搖搖頭,黃徽不覺眼中充滿哀求的神色。
「你還有一分鐘。」黑無常看著男孩說道。
「謝謝!」男孩開心的說道。
「寶貝,怎麼了?」似乎感覺到孩子的手動了一下,少婦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媽媽,我要死了,有倆個大哥哥來接我了!」男孩看著媽媽說道。
「你胡說什麼,死什麼死,哪有什麼大哥哥,寶貝別說胡話!」少婦慌亂的站起身來,聲音不斷顫抖起來,眼中的淚水不住的流了下來。
「媽媽,我很疼,真的很疼,只是這幾天不疼了,我知道,媽媽你也知道這是回光反照,從我一下生,我就成了你的負擔,爸爸走了,爺爺奶奶,所有的親人都離開了我們,就剩我們了,我真的疼的受不了了,對不起媽媽!」男孩平靜的說道!只是這份平靜卻完全不符合一個五歲的男孩應有的平靜!
「我突然感覺老謝選錯人了,你連個五歲的孩子都騙不了!」黑無常想了想,憐憫的看了黃徽一眼!
「你妹,這麼感人的場景你說這話,還有你那是什麼表情?」聽到黑無常的話,黃徽不覺惱怒的說道。
「不,兒子你別走,我不讓你走,你是媽媽的唯一啊!」少婦無助的抱著男孩,此時的她早已泣不成聲!
「媽媽別哭,去了那邊我就不疼了!媽媽我愛你!」男孩抬起早已瘦骨嶙峋的手,緩緩的摸了摸母親的臉頰,慢慢微笑的閉上了眼睛!
「時間到了,黃徽,用勾魂索纏住他全身!」黑無常看了看手錶說道!
「知道!」黃徽手一伸,瞬間五道鐵索迎風而長,變成數米長的鐵鏈,黃徽手一翻,所有鐵鏈將張經捆住,如同一個木乃伊一般!
「拉出來!」黑無常說道!
黃徽手一拉,感覺一股力量向下一沉,知道魂魄已經勾住,猛然一用力,一個瘦小的靈魂瞬間隨著鐵索從體內飛了出來!
於此同時,黃徽只覺腳下一動,只見插在在自己腳下的喪魂棒飛了出來,只見喪魂棒迎風而長,瞬間化作一個將近倆米的白色棒子,有些像一個小型的狼牙棒的樣子,只是在上面插滿了白色的符紙,上面不知道畫的些什麼!
只見黑無常右手一伸,喪魂棒落入右手中!而左手一道黑色鬼火,直接打入了長經的體內!瞬間張經體內飛出七個七色的綵球!黑無常喪魂棒一揮,七個綵球順勢而滅,於此同時長經的肉體緩緩停止了呼吸……
「兒子!嗚嗚嗚嗚~」感覺到兒子停止了呼吸,隨之而來的是少婦一陣撕心裂肺的哀號!
「別看了走吧!」黑無常拍拍黃徽的肩膀說道!
黃徽點點頭,拉著張經的靈魂向外走去……
「剛才那個七色光球是怎麼回事?後來怎麼消失了?「黃徽問道。
「那是人的七魄,魂管思維,魄管行動和情感,分別代表著人的喜、怒、哀、懼、愛、惡、欲。如果不打散它么,結果就是人變成了七情具在的行屍走肉。這很可怕不是么?「黑無常問道。
想想一個沒有思維卻不停的吃喝玩樂,黃徽想想不覺心頭一顫。
「現在你先別回地府,等我調查的差不多的時候再說。否則你現在的小命可能會保不住!」黑無常對黃徽說道。
黃徽點點頭,說道:「我明白,我也希望趕快查出幕後真兇來。還他一個公道!」
黑無常點點頭,「我會的!一定會。」
說完,從懷中變出一個鬼枷替換下黃徽的勾魂索。慢慢消失在天際。
黃徽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這間屋子,搖搖頭飛回家中。
回到家中,黃徽始終有些不安,不知道那位年輕的母親現在如何,第二天一早就按照記憶再次回到了張經的家中,不過當他來了之後,看到的場面讓黃徽不知道說什麼可好!
只見長經家一切似乎早已準備妥當,花圈,燒紙掛一應俱全,當黃徽走進門的時候更是發現張經停放在昨晚來時的那張小小床上,只是身上的衣服早已換成喪服。家裡沒有外人,只有張經的母親默默的在床前燒著紙。
「你好,請問有人在家么?」黃徽走到門口輕聲問道。
「哦,有人。」看到有人來幾張經母親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對不起,我是已過路的想討碗水喝!」黃徽實在想不出自己為什麼進來,只能找出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
「不好意思,家裡出了點事,您看你去一下別人家可以么?」張經的母親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看到,不過既然遇見了,能不能讓我上一炷香!」黃徽急忙說道。
張經的母親一愣,但還是點點頭。黃徽急忙上前,拿起一炷清香點燃,放到祭台上。
然後黃徽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不知您貴姓?這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張經母親露出一副凄涼的表情說道:「我叫劉含,這孩子爸爸,早些年就走了,而親戚朋友借錢借的早就離得遠遠的哪還有人來啊!」
就這樣黃徽一來二去的聊了聊黃徽才知道大致的情況,原來早些時候醫院已經下來通知,這孩子也就這幾天了,回家準備後事了,所以劉含才早把東西準備了出來。
看著這樣,黃徽默默的問了一句」死亡你覺得如何?苦么?「
劉含想了想說道:「死亡的確讓人很是害怕,特別對於我這樣失去孩子的人,但有時候要知道死是人無可避免的,經經活著這幾年每日每夜都受著骨痛的折磨,其實我一直在掙扎著,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一點那就是人活著我們就要去努力去活好,但死亡總會來臨,來臨了我們不用抗拒,有時候死亡反而是新生的開始。
黃徽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受教了,那我先告辭了!」
劉含點點頭說道:「那先生慢走!我就不送了!」
黃徽急忙說道:「留步,留步!」
走出房門,黃徽看看藍天,突然心裡明朗起來,人總是要死的那就何必去糾纏生或者死呢?只要活的痛快,死的無憾,那就可以了,
畢竟死亡有時也是新生的開始,想到這黃徽笑著離開了。
沒一會兒,劉含急匆匆的從屋裡跑了出來,只見她手裡拿著一個布袋,透過一角,裡面露出百元紅鈔的一角······
只是送錢的人,早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