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魔宗神民其發力
涅衝天來到王座之下,抬頭仰望蠻王,行禮道:「涅衝天見過蠻王。」
蠻王神目如電,看著涅衝天道:「倒是好手段,神通化形,你也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只差半步就能突破了,這方世界還真是人傑地靈,以小千世界誕生出一位法身至境的高人已經讓我側目,沒想到今日又看到一個可以登臨此境之人。」
涅衝天聞言,面色不動,心中卻是急速運轉,他似乎把握到了什麼,瞳孔一縮:「不好,那人居然成就此等境界,天地之間,誰還能和他一戰,藉助大坤朝舉國之力,哪怕這蠻王也絕對不是對手,遲早兵發外域。」
心中震驚,涅衝天立刻想到自己前次設計摧毀八州結界的事情,心中一片冰涼:「好傢夥,那人原來已經到了法身之境,打得卻是這個注意,想要蒙蔽我們,以為他壽元枯竭,如果上次計劃真的成功,我魔宗、仙門和長身人、世家門閥的高手恐怕會一起跳出來,到時候他就可以來個一網打盡,而且不用懼怕天下人悠悠之口。」
想到這裡,涅衝天忽然一陣慶幸:「真是好運,多虧了那白鳳九,破壞了計劃,否則我們恐怕也要吃下前所未有的大虧,如今從這蠻王嘴裡知道了那人的真實根底,今後卻是不能莽撞了。」
涅衝天想了很多,其實只是一瞬,然後看著蠻王道:「在下今日前來卻是為了結盟。」
蠻王聞言,眉頭一挑,慢悠悠道:「結盟,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必要結盟,我山海神民大軍無數,高手輩出,你們這小千世界雖強,卻絕對不是對手,被我推平不過時間問題。」
涅衝天聞言搖頭道:「非也,想來蠻王也知道,那大坤朝開國之主的神通。」
「封禁萬法蒼生龍氣真光,這門神通在上界也是赫赫有名的鎮國神通,自古以來任何一個修成這門神通的人,都能鎮壓一國,」蠻王淡淡道,似乎對於這神通非常了解。
但這話聽在涅衝天的耳中卻是如同天雷,他眼睛一凸道:「神通可以複製傳承?這不可能。」
蠻王聞言不屑道:「那是你出生低微,沒見過上界繁華,這虛空世界無量,但上界才是無數時空最繁華的地方,無數修士終極飛升之所,其中傳承法門無數,那裡是你們這些土著可以理解的,神通之道雖然變化莫測,但總有驚天動地的人物,能夠化不可能為可能,研究出神通的成就原理,最後複製出來,這就是上界真正大宗的底蘊,神通雖然玄妙,但也不是無跡可尋。」
涅衝天面色變換不定,一陣失神,蠻王的話對他的衝擊太大了,自古以來此界中人從來沒有人可以練出相似的神通,很多傳說中的無上神通都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半點不見蹤跡,但沒想到,原來神通這種力量,在上界已經形成了可以傳承的體系,這種先進程度,已經超越了此界無數年。
不過涅衝天到底是梟雄人物,雖然心中震撼,但很快就回復過來,看著蠻王道:「既然蠻王知道這門神通的厲害,想必也該清楚,就憑你們這些人手,想要打破這神通恐怕力有未達吧。」
蠻王聞言不屑道:「天地之間,沒有無敵神通,你們沒有解決之法,不代表我們沒有,我上界神民和各族征戰,早就掌握了破除此種神通的能力,便是只有麾下百萬兒郎,我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戰敗大坤朝,這就不用你費心了。」
聽到這話,涅衝天心中颯然道:「看來蠻王把握十足,不過我卻不信,如果貴部真有這個實力,恐怕早就對大坤朝開戰了,而不是在這裡收服長身人的兵力,廢話我也不多說,我這次來就是結盟的,打下大坤朝,我魔宗要一半的土地。」
蠻王聞言,眼神冷漠道:「一半土地,就憑你也想從我的嘴裡搶下那麼大一塊肉,不知所謂,給你百分之一的土地修生養息就足夠了。」
涅衝天聞言也不動怒:「蠻王這就太過無禮了,我魔宗可以和長身人分庭抗禮,可不是無緣無故的,大不了我去投靠大坤朝,到時候我倒要看你山海神民如何收場。」
盡情展示自己的勢力,加上淡淡的威脅,蠻王眼睛一眯,看著涅衝天道:「你膽子很大,難道不怕我最後反悔嗎。」
涅衝天淡笑道:「閣下雖然已經跨入法身至境,但我魔宗傳承無數年,也不是沒有壓箱底的東西。」
說著拿出一張古老的破佈道:「此乃我魔宗古老祖師留下的天魔契約,此契約有著一絲萬魔之主的氣息在其中,任你修為通天,只要簽下法契就不能違背,否則因果之下,必有無上魔王降臨,收割性命。」
蠻王看著這張破布,面色微微一變,他這種境界幾乎感應過去未來,天地萬氣,立刻就察覺到了這破布之中一絲無上魔道之氣,那是彷彿起源一般偉大的力量,以這法契立下契約,他都不敢違背。
看著涅衝天,蠻王緩緩道:「沒先到你這人還真是有備而來,結盟可以,不過土地只有四分之一,如果談不攏就算了,大不了我盡起全部軍力,花費一些代價,先滅你魔宗便是,天上地下,無人可以當我山海神民的路。」
涅衝天聞言眉頭微皺,雖然和他預期有差距,不過在感受了這蠻王和這片時空中山海神民的力量后,他還是打算答應下來,四分之一的土地,加上外域,已經算是很大一片地盤了,只要修生養息,等到自己突破法身,自然可以用手段奪回更多的土地。
涅衝天和蠻王就結盟的詳細條款進行了細緻的談判,最後達成了協議,各自以真血為引,簽下了法契。
隨著法契一成,它散發無量光輝,化為一片虛幻的漆黑文章,聳立虛空,接著升起一片漩渦,所有的文字都落入漩渦之中,最後漩渦不斷縮小,最終消失不見。
一種冥冥中的規則連接到了蠻王和涅衝天身上,讓兩人心頭一震,知道契約正式成功,只聽蠻王道:「要破除鎮國神通,只有以力鎮壓一圖,其他任何手段都只是治標不治本,第一步由你們魔宗施展手段,引動魔界魔物降臨,分散到大坤朝境內,破壞朝廷體制運轉,然後我會以無上神通對八州結界形成巨大的壓力,讓八州結界無法完全發揮實力。」
「其二,你們魔宗排出人手攻打天下關,我則是帶領我的戰船直接進入大坤朝境內建開闢第二戰線,從各方面牽制大坤朝的實力,藉助魔物殺戮大坤朝子民,等到大坤朝民心灰暗的時候,我自有殺手鐧可以破除大坤朝的八州結界。」
聶凡塵聽著蠻王的安排,點頭道:「善。」
第二天,整個外域都震動了,魔宗駐地,一座巨大的神秘山脈,此時它整個飛了起來,浮空而起,無窮的魔氣籠罩著它,魔宗所有宗門的修士都來到了這座山脈之上。
「魔神之山,此乃魔宗無數年來最強底蘊,傳說這魔神山內有一座魔神台,溝通傳說中的魔界,可以直接吸納無量魔氣作為能源,魔神山上布滿無數禁法,催動無數魔道手段,乃是真正的戰爭機器,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抗。」
魔神山一動,整個天下關都立刻進入了戒嚴狀態,一片金色光輝自八州結界之中落下,特別加持在了天下關之前,同時一道無上身影跨越無數距離,從帝都降臨此處,一道靈光通天徹底,劍氣遮天。
武穆殿殿主穆狂人親自到來,貫通天地的劍氣,讓天下關所有人心中都平靜了不少,有大能坐鎮,天下關垮不下來。
魔神山很快來到了天下關上空,一片巨大的陣法光輝匯聚在魔神山上空,然後一尊巨大的門戶從其中出現,無窮魔物蜂擁而出,在莫名的力量之下,被傳送到了天下八州各處,又是一次魔災開啟了。
同時魔神山上,一門門炮台升起,那是魔神山上的有名的兵器——混洞魔元炮。
這混洞魔元炮據說一共六階,第一階不過堪比一道普通法術之威,而二階就可以媲美一位真血神府之境高手同時催動九道法術的進行攻擊的威力,第三階可以媲美無上成道高手一擊,神通一般的威力,至於第四階還從來沒有在此界出現過。
魔神山作為魔宗壓箱底的東西,其上一共有九門三階混沌魔元炮,三百六十五門二階魔元炮,萬門一階魔元炮。
傳說一旦所有炮火全開,可以打碎大地,撕裂虛空,威能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不過威力強大,同時消耗也極其恐怖,需要消耗無窮魔氣,哪怕以魔神山勾連魔界的能力,一年也只有一次全力催動的機會。
哪怕魔宗有天怨池累積魔氣,也就最多累積三次全力攻擊的元氣罷了,不過就憑這魔神山,哪怕是大坤朝有八州結界,也不敢過於逼迫魔宗,讓他們生出玉石俱焚的念頭來。
而此時,魔神山上無數炮台亮起了無窮魔光,下一刻上萬道魔光從其中噴色而出,向著天下關方向轟下,其中九道魔光粗大無匹,漆黑的魔光完全超越了其他魔光的性質,有著根本性的不同。
轟隆
遮天蔽日的黑光在八州結界之上升起,籠罩世界,瀰漫天空,整個天下關都在這巨大的轟鳴之中搖擺不定。
世界籠罩在了黑暗之中,彷彿末日降臨。
而這時一片遮天蔽日的戰船自天空之上沖入了大坤朝境內,一片紫色光幕自上百艘戰船之上升起,一種莫名的力量抵擋著來自八州結界的壓制。
百艘戰船,按照神秘的秩序排列,似乎構成了一座陣法,那紫色光幕就是這陣法的具象化,能夠抵禦天下八州結界的阻攔。
戰船越過了天下關之後,迅速落下,立於天下關三十里之外,然後一片紫色光輝自戰船構建的大陣之中瀰漫而出,向著大地之下侵染而去。
不過幾個呼吸,方圓百里的地面都變成了一片紫色,而且方圓百里的地脈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強行抽取,匯聚在了這戰船大陣之下,變成了一片神秘的地脈結構。
滾滾地脈元氣被抽取進入戰船大陣之中,接著化為光幕,一種完全迥異這方世界的規則在這片紫色光幕之中構建成功,不過半個時辰,一片獨立於這個時空的根據地已經建立起來了。
而與此同時,紫色大陣對大地的侵染並沒有結束,一道道紫色光輝正在向著四周蔓延,不過距離戰船越遠,侵染的速度就越慢,甚至到了最後幾乎緩慢的看不到進度,而這個時候距離戰船建立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戰船建立的基地已經籠罩方圓三百里,完全封閉了天下關和外界的聯繫。
從天空往下看可以看到,天下關正面一片漆黑,混沌魔元炮的威力哪怕一個時辰之後都沒有完全消失,恐怖的衝擊波在那無邊的黑暗之中不時爆發,但是卻被一層金光閃爍的結界牢牢擋住,而結界之後的天下關籠罩在一片金色光輝之中,藉助八州結界構成了強大的防禦大陣。
而天下關背後卻被一片紫色的土地覆蓋,一片紫色天幕在不斷擠壓天下關的結界,似乎想要將它擊碎,徹底籠罩整個天下關。
而天下關中,武穆殿殿主面色凝重,精神勾連八州結界,正全力催動自己的神通融入天下關的結界之內,無數劍氣遮天蔽日,撕裂空間,抵擋著來自背後紫色天幕的擠壓。
武穆殿穆人狂感受著來自哪紫色天幕的鎮壓,面色苦笑:「真是流年不利,那山海神民居然還有這種手段,居然可以抵抗八州結界的壓制,在大地上建立起一片基地,失算了,如今天下關被夾在外域和這紫色天幕之間,腹背受敵,海中孤島,八州結界一旦出問題,絕技堅持不了多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