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龍帝之墓風雲聚
告別了白宇凡,白鳳九和巨頭魔帥已經騎著寶馬向百河府而去。
此時百河府早已平靜下來,長河之中百舸爭流,千帆同游,世界恢復了平靜,漁夫、畫舫也再次出現在了長河之上,一片繁榮景象,彷彿過去發生的魔災從未出現過一樣。
此時長河之下,一條玄龜異獸來到了一處洞穴之前,它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波動一閃而過,好奇的眼光在它眼中一閃而過,下一刻它慢慢游入洞穴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片光輝自洞穴之中衝天而起,刺破了蒼穹,浩浩蕩蕩的氣息橫掃四面,驚動了無數人。
百河府附近有兩個一流宗門,金剛宗和九天觀,一道一僧,乃是燕州最大的兩家宗門之一,所以才能佔據最富饒的百河府地域。
這兩大宗門在魔災到來的時候,也積極排出了麾下真血神府及以下的弟子入世行道,各大世家的隊伍之中也不乏他們的身影,相應朝廷大軍進攻,主要應對那些魔物之中的強橫生物。
不過也有單獨行道,或者同門組隊,殺戮魔物,換取朝廷掌握資源的人。
此時百河府忽然神光衝天,卻是驚動了兩大宗門之內的高層,一些長老眼中流露著精光,然後紛紛駕馭自己的法器或者遁光向著百河府而來。
整個百河府再次歡騰起來,所有留在百河府將軍城中的世家弟子也紛紛出動,光輝遮天,只要不是傻瓜就都知道這是奇遇到了,多半是什麼遺迹或者洞天現世,那意味著巨大的寶物。
此時天下關前,朝廷皇家禁衛藉助九州結界,全力壓制山海神民的基地,其中主陣之人抬頭望天,眼中露出一絲凝重:「燕州又有洞天出世?這到底怎麼了,短短的幾年之中,各種遺迹不斷出現,洞天現世,山海神名入侵,難道真的是大爭之世降臨,一切都要重新來過?」
天下間真正的大能們都是雙目陰沉不定的看著燕州百河府那一道光輝,大爭之世,是機遇也是劫難,每一次出現這種時代,都帶來了無數的死亡和強者隕落,但也有新的強者崛起,甚至有強者突破原來的境界,抵達新的高度,此時天機繁亂,再高明的天機者也開始失去了對未來的完全把握。
帝都之下,大坤朝開國之中眼皮一跳,雙目向著燕州望去,半響之後緩緩道:「龍帝之墓嗎,不知是真是假。」
一片戰場之中,姜公望抬頭望著那充天的光芒,眼神深邃:「龍帝之墓,沒想到它也出世了,傳說龍帝有九座大幕,一真八假,上古時代已經出現過五座假墓,不知道這次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也許我要走一趟了。」
天下家無數勢力都察覺到了這道光輝的底細,各大宗門都派出了長老級別的高手前往探查。
劍光赫赫,一片魔物在這劍光之中倒下,哪怕魔域鎮壓,這劍光也絲毫不見衰弱,彷彿魔域壓制對他毫無作用一樣,這是怎樣的一柄劍,沒有刺眼的光芒,只有一道道樸實的劍光閃爍,而每一劍必定有一頭魔物喪命。
此時這柄劍正一劍刺入了一頭魔將頭顱之中,將它絞殺,劍客抬頭望天,看著那充天的光輝:「又是機緣嗎,可惜我只需要依靠手中的劍,其他什麼都不需要。」
此人正是楚狂歌,也不知道此人走上了什麼道路,一人一劍行天下,簡直所向披靡,斬殺無數魔物。
風起雲湧,暗流再起,一道道氣息自四面八方而來,此時魔災已經進入尾聲,八州魔物在秦牧元的討魔大軍主力和各州英傑的絞殺下,已經消滅了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些零散魔物還沒有被殺滅,很多強者都已經無事可做,準備回到自己的地盤修養消化所得了,但龍帝之墓出現,卻是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龍帝乃是有史記載以來,第一個統治了整個天下的人物,而且是在太古時代,那個大能橫行的時代,但是在那個時候他都能鎮壓一切,可以知道此人到底如何的驚才絕艷,而統一天下之後百年之後,此人卻無緣無故身死,陪葬的時候有著無數奇珍異寶,從古以來,此人的墓地就是無數修士的目標,誰能得到誰就能取得無窮財富和瑰寶。
白鳳九看著那一道光輝,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只聽巨頭魔帥面色疑惑道:「咦,那個方向好像是百河府的方向。」
兩人相對而視,然後白鳳九道:「我們不會那麼倒霉吧。」
想到這裡,兩人拋下自己的坐騎,施展法術開始趕路了,風馳電掣,化為兩道光輝向著百河府而去。
一日之後,白鳳九兩人已經來到了長河之上,這裡早已匯聚了無數修士,起碼數千,各路散修、宗門勢力都到了,而此時河底沖霄的光輝還沒有結束,依然綻放著自己的威能,光輝過處一切都被排開,長河中央肉眼可見無數水流散開,化為了一個深深的坑洞。
巨頭魔帥看到這一幕面色微變,然後意念傳聲給白鳳九道:「大人,我發現的那洞天就在下面。」
白鳳九眉頭閃爍,他知道這下恐怕要出問題了,本來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洞天世界,但沒想到鬧出這麼大動靜,巨頭魔帥認為這是洞天的想法顯然有大問題。
這時四周不時有人議論紛紛,吸引了白鳳九的注意。
一個青衣公子道:「這真的是傳說中的龍帝之墓?」
旁邊的一位白衣公子笑道:「不管是不是,但這個架勢可不簡單,裡面的機緣也不小,也許就有驚天地好處在裡面。」
一個禿頂僧人,穿著一身邋遢僧袍,一臉猥瑣道:「龍帝之墓啊,傳說一真九假,上古以來一共出現了五座假墓,但每一座假墓的獲得者都成為了主宰天下的人物,一統天下都不是做夢,」
有學識淵博之輩感嘆道:「可不是嗎,那三千年前的大虛朝開國之主,便是得了龍帝遺產,神龍禁衛傀儡,百萬傀儡構建封神大陣,任你修為通天都要被禁錮,取得上古九鼎之法,鑄造九鼎,分佈天下,布下八州結界,鎮壓乾坤,兵鋒所向,當時的仙門魔宗都要退避。」
「不過可惜,大虛朝開國皇帝飛升而去,不過兩百年整個體制就腐朽,龍帝禁衛被瓜分,最終天下重回亂世。」
不少人聞言都是感慨萬千,白鳳九在一旁聽著也是心中震撼:「好傢夥,九鼎之法都是得自上古龍帝,神龍禁衛傀儡,能夠鎮壓一切高手,更是不能想象當初的龍帝有多恐怖谷,這還是假墓,那真墓之中會有什麼?」
想到這裡,白鳳九不由感嘆上古龍帝的強大,不知道又是一尊怎樣的大能,不過這種大能居然會無聲無息的死去,也讓他感到驚訝,直覺裡面恐怕有大問題。
時間緩緩過去,一轉眼又是三日,這片地域已經雲集了無數修士,一道道粗壯的氣血橫空,那是一個個真血神府之境的高手,而一道道強橫的意念也不時掃過,那都是超越了真血神府之境的修士。
第七夜的時候,充天的光輝緩緩暗淡,河面迅速恢復了平靜,但無數人都知道一切才剛剛開始。
白鳳九神目向著河面之下望去,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洞穴出現在了河底,但奇怪的是這巨大的河底並沒有吞沒長河之中的河水,下面隱約可見無數光彩瀰漫,一種無形的力量隔絕了長河之水流入其中。
眼中光輝閃爍,白鳳九暗道:「好傢夥,下面好大,恐怕不是一般的洞天世界。」
此時無數人已經沖入了河中,向著下方的洞穴之中撲去,其中有散修也有世家宗門,朝廷六扇門的人也到了,天下各大勢力幾乎全都來了。
其中白鳳九看到了一個熟人,十九皇子荒天地,此人的氣血雄渾,居然超越了真血神府至境,隱約透露出來的氣息讓白鳳九都感到心驚。
「這是洗脈點穴之境,此人居然突破了真血神府?」臉上閃過一絲差異,對於第十九皇子荒天地的修為境界感到了震撼。
不過想了想白鳳九就恍然:「是了,我想差了,這人是皇室子弟,真血神府之境的突破其實在於氣血的雄渾與否,大量氣血才能衝破真血神府的枷鎖,他的資源不缺,突破九層只是時間問題,而且皇家從來不缺功法,他自然也有一流的經脈穴道凝練之法。」
想到這裡,白鳳九心中凜然,他雖然可以戰勝巨頭魔帥,不過它只是魔帥之中的普通角色,掌握的血脈法術也不過四五十門,和那些天才人物,凝聚九九八十一種法術的無上魔帥差距不可道理,白鳳九能贏他,但不代表可以戰勝魔帥境的所有人。
「差點我就妄自尊大了,在下面必須萬分小心,辛好我還是算有了殺手鐧,撐天不滅相,配合《五行化生道》的五行印法,倒也不會怕了別人。」
眼中露出一絲冷光,白鳳九道:「走吧,巨頭。」
此時巨頭魔帥早已施展了法術,將自己變成了普通人類的模樣,否則他一身魔氣,立刻就會招來異樣的目光,甚至殺機。
一步踏入湖中,淡淡的水元氣匯聚在白鳳九周身,排開了四周的河水,然後兩人筆直向著下方的洞穴落去。
腳下一空,四周壓力一清,白鳳九感覺自己來到了一片籠罩在淡淡白霧之中的世界。
巨頭魔帥站在他的身旁,兩人小心的注視著四周,此時一道道身影都出現在了這裡,打量著這片濃密的白霧,三丈之外,伸手不見五指,抬頭望天,那裡一個巨大的空洞,上面一片水光閃爍。
「這下面的洞窟居然避水,真是神奇。」
意念升起,向著四周掃去,白鳳九面色又是微微一變:「隔絕意念,我的意念居然被屏蔽了,只能搜索十丈方圓。」
白鳳九心中一震,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要知道他的意念早已進入了干涉現實的境界,而且融入元神丹,更是得到了增幅,如此意念都只能搜索方圓十丈,這裡對意念的壓縮真是恐怖到了極點。
巨頭魔帥這時道:「大人,我在這裡意念根本無法離體。」
白鳳九聞言眉頭一頭,沒想到自己身邊這個魔帥級人物都無法意念出體,自己能掃描十丈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意念之中有十幾人,這些人在白霧中沒有停留,迅速前進。
想了想,白鳳九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大步上前,白鳳九向著深處而去,意念縮回,籠罩方圓一丈,這個範圍已經足夠他反應任何危險了。
「啊。」
沒有走多遠,一聲慘叫響起,立刻驚動了白霧中的眾多修士,一個個面色警惕,施展出了自己的法術。
白鳳九停下腳步,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很快看到了地面一具屍體,看到這具屍體的時候他眉頭一挑:「不是被人殺死的,這屍體殘缺,明顯是被吞噬啃咬的結果,這裡有兇猛的異獸。」
此時這屍體已經被開膛破肚,腦袋粉碎,裡面的腦子都被吃光了,內臟也被吞噬一空,不過身上的肉倒是沒有少多少。
白鳳九也是看過《武典》的,上面的異獸篇囊括了這個世界大半的異獸,其中就有不少是專門吞噬生靈內髒的,這些種類的異獸,基本都兇殘無比,而且大多行蹤詭秘,防不勝防。
此時也有其他人來到了這裡,看到地上的屍體后,面色微變,不過沒有說什麼,都轉身離開繼續前進了。
白鳳九也沒有多做停留,他倒是不怕異獸出沒,以他的手段就算對手就算是成熟的靈獸,也不是他的對手。
和巨頭魔帥朦朧之中前進了一公里,白鳳九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四周的濃霧彷彿無窮無盡,根本看不到盡頭,這麼走下去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心中一動:「難道我們陷入了某種陣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