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劍拔弩張
威脅虞世南身邊的人,這不是沒有人做過,不過做過的人,都死了,而且這樣的做法純粹就是踩線,混道上的都講究一個禍不及家人,如果他們譚家這麽做之後被人發現的話,。
譚克宇又不傻,如果真可以這麽做,孔宏昌哪裏還用來找他合作?
這裏麵肯定有坑。
任何一個大世家繼承人都不是廢物,這一點毋庸置疑。
別看孔宏昌說什麽出了事情就往孔家方麵推,事實上,這種事情,也就是上下兩張嘴隨便一碰就能夠抵過去。
誰也不是傻子。
雙方見麵可謂是不歡而散。
事實上,譚家作為南拳北腿的代表,想來都瞧不起其他地方的人,孔家雖然有聖人名頭,但用譚家人的話來說,吃老本吃了那麽多年,也差不多了。
不過孔宏昌的話倒是給譚克宇開啟了一扇新大門。
如果虞世南不識好歹,那麽……可以用杏林界的規矩讓虞世南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陽光明媚,風光無限好。
大概是早上十點半左右,薑超連忙走進別墅大廳,深色之間竟然有些一些急切。
“老板,外麵有人來訪。”
“誰?”虞世南差異的看了薑超一眼。
能夠讓薑超露出這樣神色的,一般來說,也就隻有古武界的人了。
“譚家的人。”
虞世南微微抬頭,望向門口的方向。
“南拳北腿的譚家?”
“是的。”
那一瞬間,虞世南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冷漠的弧度。
在這之前,他對於南拳北腿沒有半點偏見,甚至於因為嶽家的做法,虞世南對於這兩個存在於世俗界的古武世家其實是有些好感的。
但現在,他對於譚家,那是一絲好感都沒有。
蘇魚說的很清楚,當初翁璟為什麽會出事情?都是譚家在作祟。
至於蘇魚到底有沒有說謊,對於一個宗師來說,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麵說謊,再說了,蘇魚現在可是他虞世南的保鏢。
“有趣,請他們進來吧。”虞世南沉吟了片刻吩咐道。
原本以為譚家知難而退,再加上現在自顧不暇,應該是不敢再來招惹他了,哪裏想到,這才過去多久,譚家竟然就這麽撞上來了。
陰的不行,所以準備明搶?
片刻之後,譚克宇麵帶笑容的走進大廳,看到虞世南的時候,主動抱拳笑道:“譚家譚克宇見過虞大夫。”
“譚少客氣,請坐。”虞世南忍著心頭的厭惡感,做了一個邀請的姿態。
現在的虞世南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無視規則,甚至是定製規則的地步,所以,他有些人,他明明心裏十分厭惡,可依然要接待。
著就是所謂的生活。
如同你明明不喜歡一個工作,可謂了生活,你卻必須得堅持下去一般。
“虞大夫,我的來意,你應該清楚。”譚克宇的話說的很客氣,但語氣卻是一點都不客氣。
“不好意思,譚少,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虞世南直接搖頭,見你,那是看在南拳北腿這四個字上,又不然的話,你爹在這裏都沒有用。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虞大夫,我們譚家這一次進京,隻為龍涎香而來。”
夠直白,夠直接。
大廳氣氛瞬間凝固,薑超的目光微微一凝,深色肅然的盯著譚克宇。
誰都沒有想到,譚克宇竟然會直白的讓人沒有半點回轉的餘地。
這是白癡麽?就算再怎麽急切,你也不能說的如此直白吧?而且我家老板對你可一點好感都沒有。
“哦,然後呢?”虞世南似笑非笑的看著譚克宇,言下之意很明顯,你們譚家為了龍涎香而來,跟我有什麽關係?
“虞大夫,整個京都都知道,隻有你手上有龍涎香,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明白。”虞世南輕輕搖頭:“我手中有無龍涎香,那是我的事情,跟你們譚家有什麽關係?譚少,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裏可不是你們譚家,也不是你們譚家的附庸家族。”
我有事我的事,你要找那是你的事情,你這居高臨下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譚克宇微笑僵硬在臉上,他還真沒有想到虞世南的回答竟然也如此直白。
他以為,他搬出南拳北腿的名頭,那麽虞世南這麽一個小中醫就應該明白利弊才對。
可虞世南,竟然沒有。
在來的時候,譚勇再三交代過,不允許他仗著家世欺負人,可……他也沒有欺負人啊,他隻是將自己的身份背景說出來而已。
一般人現在這會兒不是應該納頭便拜麽?怎麽虞世南不按照常理來了?
“虞大夫,你說什麽,我不聽都不是很清楚。”譚克宇收斂笑容,冷冷的看著虞世南,似乎隻要虞世南不給出一個讓他滿意的解釋,他就會動手一般。
“你好蠢啊,你竟然聽不出來我老板要表達什麽。”
就在劍拔弩張時,一個帶著不耐煩的聲音從大廳門口那邊出來。
“誰?”譚克宇猛然回頭,盯著大門的方向冷喝道。
“譚少還真是沒有什麽記性,這才多久,竟然聽不出我的聲音。”蘇魚晃悠悠的走了進來,臉上那嘲弄的笑意濃鬱的讓人發寒:“哦對,我忘記跟你解釋我老板的意思了,我老板剛剛所要表達的就是……我們有事我們的事情,跟你們譚家有個毛關係啊,你想要耍威風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
譚克宇猛不丁地看到蘇魚,恐懼瞬間從心底竄上心頭。
倒不是說蘇魚在他們譚家胡作非為,而是蘇魚提供給譚家的蠱毒,那可是在譚克宇心裏留下了無法磨滅的恐懼。
盡管那蠱毒是他老爹親自用來給家族弟子熬煉身體的,可那毒,確確實實就是蘇魚提供的。
“咦,譚大少,你很熱嗎?怎麽額頭都是汗水?”
我熱你大爺,本少是怕你啊。
譚克宇差點沒破口大罵,任何一個人麵對一個蠱王,任何一個人麵對一個宗師,估計大概最鎮定的,也就隻能夠做到他這個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