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誰輸誰贏
整個宴會,鴉雀無聲,唐文立原本想要反抗,但看到陳風那冰冷的目光之後,陰沉著臉閉上了嘴巴。
反抗?他不敢。
現在賭輸了,出事的隻是他一個人。
如果他不認賬,先不說他能不能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闖出陳家宴會,就算真的被他闖出去了,哪有如何?
他能逃的出京都?
好,就算他能夠逃出陳家宴會,能夠逃出京都,可是後麵呢?
陳家不會放過唐門,而唐門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妻小。
說到底,他不是孤身一人無牽無掛,不然的話,你看他逃不逃。
地麵上,那個中年保鏢痛不欲生,眼中滿是絕望,此時此刻,他已經無發言語,除了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之外,剩下的就是絕望的掙紮。
付成等人眼中閃過意思不忍,但卻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虞世南可是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上的賭台,中年保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其實就已經是在要虞世南的命,在這種情況下,虞世南就算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去死,也沒有人能夠時候其他的。
對方都要他的命了,難道他還不能夠要對方的命?
所以說,在這個死後,付成他們別說出手了,他們在這個時候說任何言語都是不妥的。
“救……救我。”中年保鏢的求生欲依然強大。
孔宏昌答應他,孔家會照顧他的妻兒,這一點中年保鏢信。
但如果他能夠活著,哪他為什麽不活著?
活著才是硬道理。
如果說唐文立出手的瞬間他就死了,那中年保鏢估計不會有什麽其他的奢望。
但現在,他明顯還能夠搶救。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不是他們漠視生命,而是他們很清楚,這一次賭約關乎著什麽。
那是關乎兩個中醫的命。
一個是國醫大師,一個唐門走出來出色弟子。
在這種時候隨意插話,得罪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去得罪唐門或者說得罪中醫協會,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再者,中年保鏢上去的時候,虞世南救已經警告過的了,是中年保鏢自己任意而為,誰能夠說什麽?
做出了決定,就要自己負責。
虞世南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做到漠視生命,在心底的戾氣沒有被引爆時,虞世南還是那個行醫救人的中醫。
蹲下身子的瞬間,虞世南已經一手按在中年保鏢的胸口上。
“啊……”起立的慘叫聲響起。
“閉嘴。”虞世南冷冷喝道:“不想死的話,你最好從這一刻開始都閉上嘴巴,否則的話,我無法肯定是否能夠將你從鬼門關拖回來。”
說好十分鍾,就隻有十分鍾。
再拖下去,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掏出金針,虞世南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隨後,猛然落針。
隻是三針,中年男子已經忍不住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然而,這一次跟之前嘔血不同,在這口血噴出來之後,中年保鏢的哪痛苦的呻吟聲也隨之小時
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比起之前那種慘白要好上很多。
不疼了?
中年保鏢愕然的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之前那種極致痛苦,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夠承受的,他這個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甚至還是武者,都無法承受,更何況是普通人?
可就是這樣的極致折磨,在虞世南落下三針之後,竟然救好了。
隻是可惜,他身上的內傷,又加重了三分。
虞世南不是什麽好人,至少他自己是這麽認為的,中年保鏢既然選擇站出來,那就等於是站在了他對麵,他能夠出手救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至於順手醫好中年保鏢體內的內傷,別鬧,太乙神針也是需要耗費精氣神的,而且就中年保鏢這種內傷,損耗還不是一般大。
再者,虞世南也不傻,中年保鏢是孔宏昌的人,他沒有理由給自己的敵人增加對付他的籌碼啊。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就連付成幾個老家夥都是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
他們很想知道,虞世南到底能不能夠將中年男子給救回來。
然而,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痛苦的無力站立,甚至隻能夠在地麵上掙紮的中年保鏢,竟然突然起身,一下子跪在了虞世南麵前。
“多謝虞大夫的救命之恩。”
嘩啦一下,宴會大廳內,所有人都瘋了。
這尼瑪,誰輸誰贏,還需要說嗎?
唐文立將人給醫吐血了,甚至想要趁亂逃跑,而虞世南隻是下了三根針,就將人給救回來了,這對比,太過鮮明了。
“不是吧,這都行?隻是三針而已啊?”
“不愧是國醫大師,一出手就將人從鬼門關救回來。”
“太不可思議了,剛剛吐了那麽多血,現在竟然活了?”
“如果不是地麵上還有那麽多血,我還真以為他們是在演戲。”
“演戲?你是不是蠢,那保鏢明顯是孔少的人,除非孔家要坑死唐門,否則的話,你覺得那會是在演戲?”
虞世南出手的效果太過明顯,以至於眾人連質疑的可能性都沒有。
孔宏昌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又輸了。
沒錯,是又。
他已經不知道輸給虞世南到底多少次了,每一次看似把握十足,可到了最後,都是功虧一簣。
從頭到尾,孔宏昌都覺得唐文立贏定了,畢竟在過來的時候,譚克宇可是親口說過,這套針法,是唐家花了十多年,整合了蜀川之地所有出名中醫的經驗才完善的。
為了讓唐家拿出這一套針法,他們孔家跟譚家可是大出血啊。
但現在,竟然落的這麽一個結果。
虞世南……就真的無法戰勝?
第五琨悄然的躲到人群後,他此時無比慶幸,這一次跟虞世南對賭的,不是他第五琨,又不然的話,還不得被坑的傾家蕩產?
虞世南扶起下跪的中年保鏢,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什麽,而是磚頭望向唐文立:“結果已經出來了,你覺得,是我贏了,還是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