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跟你睡
小寶這麼一笑,葉炳風心裡又是一突,話說這都什麼情況,剛才看小寶的模樣,七八分已經是被東西撞客了(前文中的鬼上身)。
鬼上身分幾種,有的鬼上身是僅存一點意識的,有意識的陰魂道行高許多,最起碼是真身境。
在茅山術中,剛剛死去的陰魂是沒有道行的,意識就更不用說,算是剛入陰的新雛,一般這種普通的陰魂十分脆弱,下雨打雷閃電一不小心就會被劈的魂飛魄散,這也是死後頭七之後儘快的去投胎的原因之一。
陰魂之上,有點道行的東西稱為真身鬼,真身的鬼物是有點意識的,已經不在懼怕打雷閃電,對過於陽氣重的地方還是會退避三舍,再者就是惡鬼了,李思那般存在,有怨氣,意識里也全是怨氣,沖人身子一般發出的都是意識的怨氣。
惡鬼沖人身子就非常容易了,逮住誰上誰。
最後才是惡煞,這種東西沒有意識,沒有靈智,卻異常的生猛,不然也不會被茅山列在最後,惡煞常常被人用作陣法中使用。
茅山術認為,怨氣與陰氣的積累是沒有頂點的,鬼物身上聚集的越多,也就是越難纏。
但是眼下情況不僅讓葉炳風更迦納悶了,不說別的,這陳有才可是住在天然的陣法中,至盛至陽的龍吸珠局,就算這鬼物在白痴,也不會呆著這種地方吧,不給活活給蒸了。
就算是惡煞都不敢進來啊。
「這是要跟你玩命啊,不死不休啊,究竟什麼仇什麼怨啊!」葉炳風顯然是說給陳有才聽得,「子明,剛才你開慧眼有沒有看到什麼?」,「像是孽畜啊,但又不太像,不過並沒有在孩子身上,反而圍在孩子周圍,被你這麼一嚇唬估計沖身子咯…」
看此刻小寶的表情,還是跟剛才一樣啊,除了帶泄還是帶泄,這是撞客很明顯的特徵了,把手放在臉前揮動,被沖了身子的人眼睛也是不帶眨一下的,就算用拳頭以每0.5秒的速度揮出,離眼前1公分處停下,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說白了就是看不見啊,眼睛是失明的。
「你再看看!」葉炳風想了想,還是以孩子身子為重,如果直接放入張子明擺的離魂陣中,萬一那東西沒沖小寶身子,反倒再把小寶的魂魄給分離出來了,那不就是作孽嘛。
「師兄,怪啊,這玩意在你身上……」張子明好不容易憋出慧眼,一看差點把張子明嚇一跳,小寶身上那圍繞著桔紅色的氣息此刻跑到了葉炳風身上,圍繞著葉炳風的魂魄。
「我身上?難道小寶對我笑就因為這玩意?」葉炳風拿出羅盤,指針先是快速的轉了幾圈,最後慢慢地在葉炳風跟小寶之間抖動。
「我還就不信了!」葉炳風暗幸沒有直接把小寶放在離魂陣中,不然,小寶魂魄恐怕就被張子明給分離了。
葉炳風快速拿出一張活符貼在小寶後背上,既然小寶身上沒東西的話,應該就不會有大礙,雖然想不通小寶為啥還眼神帶泄,總歸原因,就是自己身上的這東西。
葉炳風讓杜媽接過小寶,有張活符在小寶身上,加上張子明在旁邊,小寶應該是出不了什麼事情,既然那東西跑自己身上來了,就好辦多了,最起碼不用再小寶身上施法,不然小孩子的靈魂那麼脆弱,弄不好還會出別的岔子。
杜媽見葉炳風跟張子明一會又是符啊,銅錢啊,嘴上還說的神乎其神的,又是鬼怪啥的,倒把杜媽嚇得不輕,皺著臉不想去抱小寶,怪不得這孩子整天傻乎乎的,原來是被東西上了身啊……
「陳先生…既然你們都相信這玩意,不如去找個神婆看看,我家他大娘身上就有個師傅,瞧的不錯,不如找她……」杜媽話還沒說完,就見陳有才的臉都綠了,這娘們不瞅狀況啊,眼前這兩位是啥,符都拿出來了還比那神婆差嗎!
「杜媽,去哄小寶睡覺吧,有事叫我們一聲!」陳有才看了看葉炳風的臉色,舒了口氣,說道,這杜媽都說的啥話啊,幸虧葉炳風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不然這一句話就得罪人了、
「小葉,不好意思哈…這個,你說咋辦就咋辦!聽你的!」
葉炳風跟張子明無奈的擺擺手,兩人對杜媽的話根本就往心裡去,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陳叔,沒事,我看這樣,你們迴避一下,這玩意還會跑,我怕一會跑你們身上去!」葉炳風說著拿幾張活符,每人給了一張。
「哎,好好…黃先生,楊小姐,你倆如果不嫌棄就住這間房,家裡條件有點不咋樣,就先將就將就一下…」陳有才除了自己跟兒子睡得一間屋子外,家裡還有三間空房,心裡自然給葉炳風跟張子明每人一間。
至於黃英成跟楊靜,路上看黃英成關心楊靜那模樣,心裡還以為倆人是戀愛的小情侶呢,沒想到話剛說完,楊靜就不願意了。
「誰跟他一間房,我跟他是普通朋友!我自己睡一間…」
「嘿嘿,你就不怕晚上有東西來找你?」沒事找抽的張子明,猛不丁的插上一句,被張子明這麼一說,楊靜頓時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我我…,我跟葉炳風一個屋……」
「呲…」在一旁低著頭畫符的葉炳風手裡的筆一抽,抬頭不可思議的望著楊靜,這娘們剛才說啥?跟自己一個屋?自己還是小青年呢,沒處經人事呢,晚上跟這麼個美人胚子同床共枕,又不能做啥,要自家小老二的命啊……
甚至連張子明跟黃英成都一臉的不可思議,瘋了,這娘們瘋了……
「不不不…不行,這青天白日的,我不同意…」
「不行…不同意也得同意…大不了晚上你別睡…或者打地鋪…」楊靜感覺說出這些話心裡砰砰亂跳,臉上也紅的跟摸了胭脂似的。
「不行…絕對不行,我選擇抗議!」葉炳風對著張子明使了個眼神,不使眼神還好,這一使眼神,張子明給理解錯了,還以為葉炳風願意呢,讓自己給他個台階下呢。
張子明故意的整了整嗓子,「咳咳,今天晚上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可是有點危險啊,我看這樣,為了楊靜同志的安全,便由我師兄幫襯這!事情就這麼定了!」
「我說你這臭小子…」
葉炳風狠狠的朝著張子明瞪了一眼。
……
「我…我也抗議!憑什麼葉先生可以跟靜靜住一個屋,他是我女朋友成不!」這會的黃英成又不願意了,這可是明顯的一個綠油油的大帽子扣頭上了,比那批鬥時的大高帽還顯眼……
「嘿…我說你咋這麼多事!你的圖畫完了?我實話告訴你,你再怎麼照葫蘆畫瓢也沒用,就算你按照這個格式蓋房子,那也是把你自己給蓋死咯!」張子明又是一瓢涼水當頭澆下,黃英成當場就冷盤了。
「哎,不對啊,我說你倆使壞呢吧,如果我不說話,你還不說實話了是不,我死了你就高興了是不?」
葉炳風跟張子明無語,張子明實在是懶得跟這貨廢話了,拿出一根紅繩套在了葉炳風的指頭上,畫了一張引魂符,從紅繩的另一端套上一個銅錢,把銅錢順到葉炳風的指頭前。
又在自己這頭點了一根香,讓陳有才找了個小香爐,插上香,紅繩系在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