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周遼
「詹姆士,你咋知道沙土裡面有這東西?」葉炳風用手電筒照著牆面,把上面的刻畫的紋路看了個大概。
「那面石桌上,被人刻上字!」詹姆士折回身子,走到桌子旁邊,「葉,張,你們來看!」
葉炳風跟張子明把目光轉向桌子,走了過去,連吹帶擦的把桌子面上的塵土什麼的弄乾凈,趴在桌子上一看,果然刻著幾行字,字體潦草殆急,看字體的方嚮應該是坐在床上急匆匆的刻完。
「葉,這是源於東漢時期的行書,如果說這地方開鑿於明朝時期的話,利用行書刻字除非有特別的急的事情,所謂刻行書者,多半是赴速應急,尤其是明朝的石頭刻字,用的行書的所謂少之又少!」詹姆士說的頭頭是道。
「行書……」葉炳風說實話,在一些書籍上看到過行書的字體,但是寫的在怎麼潦草,也沒有這桌子上刻的這樣的啊,這刻的像是個人地上爬一樣。
「師兄,你別聽他胡說,如果像他這麼說,王羲之的蘭亭序怎麼解釋,那不是也是行書?按照詹姆士的意思,難道還是王羲之撒著尿寫的?」張子明瞥了眼詹姆士。
「張,為什麼要撒著尿寫?」詹姆士有點好奇。
「因為尿急啊!」張子明道。
「這……」詹姆士看了眼葉炳風,「這根本就是抬杠!張,你沒聽清我說的是刻在石頭上的字,你要聽明白,是雕刻,蘭亭序是王羲之與謝安等人風雅集會時做的臨流賦詩,臨興所寫與赴速應急所寫根本不同!」
「哎?你倆瞎犟什麼呢!」葉炳風差點讓兩人給氣樂了,眼下正是還沒整明白,一群千魂精還在滿地打轉,兩個人還為這書體給犟上了……主要是葉炳風趴在桌子上琢磨了好一陣,大部分根本看不懂!「倒是挺像急急忙忙寫出來的……詹姆士這些字你能認出來?」
「當然,不然我怎麼知道對面牆上有東西!」詹姆士讓葉炳風從桌子上挪開,由於字刻的實在太少,之前根本就沒注意,詹姆士之所以能發現應該是往背包里裝東西時看到的。
詹姆士從右邊第一句指著念了起來:
帝喜從術士,尊吾之教法,修神通玄,酷愛文書綱卷,隨身攜帶之,景泰八年,帝見大勢已去,太子故去,已無子嗣,帝心甚是寡憂,正月底,帝傳兵部尚書于謙覲見,聊於一夜,礙於勢單力薄,多以無力回天,正德,南宮復辟,英宗帝複位之際,吾帝令兵部尚書攜三千精銳兵士,清吾國庫,交接與吾,以待我帝留之大用……
吾三千銳士,路經此地,故藉此洞窟開鑿,費時五日,五五而分,后左右分其,左落金銀五百萬兩,青銅玉器三千餘件,右通主陰脈,引入渠道!」
從這裡開始,往後的字體葉炳風都愣了,一個不認識,屬於行書中的行書了,用葉炳風的心裡話說,根本就不是字!
而詹姆士依然不停不頓的念著:
完工之際,噩耗相傳,帝以駕崩,吾心中倍感焦慮,故而詢問兵部尚書于謙,實乃意料之中,改天順六月,此洞風聲無故泄露,殊不知十萬大軍大舉圍困此地,吾帶三千將士,以是難保。
吾,耗三日,鑽研吾教之法術,自創吾教之大陣,刻於正前石壁之上,誰料,洞外大軍直攻入內,陣法雖未完全,當之殘陣,無奈之舉,此一時彼一時,只此以精血開啟此陣,成否,實乃天意,吾雖嘆息,但勿忘帝誨,以身之命,護內周全!——周遼。
大體意思是這樣,皇上比較重用向我們這樣的術士,尊敬我教派的法術,時常去修鍊,已經到了通神通玄的地步。皇上比較喜歡讀書,酷愛書法,但在政局上,已經不得不屈服於國運,公元1457年,大勢已經逝去,由於太子的病故,皇上已經是再無子嗣,皇上的心境已經開始動搖,到了正月底,皇上傳當時的兵部尚書于謙面見,兩人聊了一晚上,無非就是政治問題,現在已經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南宮復辟,在歷史上稱為奪門之戰,英宗帝,即朱祁鎮複位,皇上無力阻擋,只好讓于謙帶著三千士兵,清空國庫,帶著寶貝交接給自己,以留皇上的大用……
我帶著三千士兵,千里迢迢,路過這裡的時候,發現有個天然洞窟,費了五天五夜的工夫才把這裡開鑿好,五室而分,在洞窟最後左右分了兩個,左邊室內有金銀五百萬兩,青銅玉器三千件,右邊通七關中的陰脈,用水陰渠道,泄掉洞窟內的陰氣、
完工的時候,噩耗傳來,皇上駕崩了,我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便又讓人打聽兵部尚書于謙怎麼樣,接過跟自己想的一樣。天順年(即明英宗複位改天順,也就是1457年6月)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自己等人在洞內的藏寶的消息傳了出去,沒等自己等人撤離,周圍已經圍了上十萬大軍,我的三千士兵對上十萬大軍,連自保都是問題。
我耗時三天,鑽研我教的法術,自己創了一個陣法,刻在桌子前的石壁上,沒料到陣法還沒打成,就被敵軍攻了進來,雖然是個殘陣,但迫於無奈,以自己精血開啟此陣,與敵人同歸於盡,究竟能不能成,這就要看天意了,我雖然可惜,但我身負皇命,忘不了皇上的教誨,只能以死保護寶藏的周全。寫這幾句話的人叫周遼。
「奪門之戰……」葉炳風皺著眉頭,明史相對自己了解的挺多,不過說到「奪門之戰」這段歷史,不得不皺眉頭,因為這段歷史是明朝最亂的一段時期,尤其是在政治上,幾乎全亂了套。
「這上面的皇上應該是明代宗朱祁鈺,奪門之戰就是朱祁鎮跟朱祁鈺兩兄弟的奪位之戰,而這位周遼應該是朱祁鈺非常信任的手下,還是個術士!這批國庫寶藏就是于謙交接給周遼的,說明一點,朱祁鈺跟于謙非常信任這跟周遼!」張子明說道。
「這麼說,這面牆就是個殘陣?」葉炳風繞過地上的千魂精,回到牆邊,「一個擺在牆上的陣法能把外邊十萬人搞死了?還想同歸於盡,這他娘的是個邪陣吧!」
「師兄,看外邊的屍骨最多也就五六千人,哪來十萬人那麼多!」張子明說道,「那可是十萬大軍啊,就算搞死一兩萬,那也是九牛一毛的事,剩下的人進來還不得全部把寶貝搬出去?」張子明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難道在當時還出了其他的變故?」對於這種變亂的歷史,根本就無從推理,葉炳風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先把眼前這些千魂精跟殘陣解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