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契約
「我跟你回去。」
渡歌的話在漆黑寂靜的森林中想起，顯得格外清晰。艾爾微猛的抬起頭來，耳朵也再次豎起來，亮晶晶的雙眼看著渡歌，像是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想了想，還是你們部落呆著舒服。有吃有喝，不用幹活，還有妹子可以啪。要是出去了……嗯……估計只會讓別人啪。所以我還是跟你回去好了。」
胡塞了個理由給艾爾微，渡歌沉思了起來。
他現在這幅身體的身份可是不簡單，狐族女王的幾個子女之一，也算是狐族的王子。不過因為狐族男性地位實在有點低，即使他是女王的兒子，跟一般狐族王族男性的待遇也沒有區別，都是做下人、rbq、政治籌碼而已。
「這幅身體有繼承狐族領地的資格，嗯，就算因為制度問題繼承不了。那讓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上位，我在幕後操作……」
這個世界獸人的制度大多是部落制度，每一個種族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大範圍區域。這個區域內幾乎都是該種族的部落，很少有外族部落。而每一個部落之間各自為政、互不干涉的，只有戰時接受王族部落的號召，集結軍隊統一聽從獸人王的調度。
艾爾微她們的部落就是狐族領地，最大的王族部落，她的母親也是獸人聯盟承認的狐族最高領袖。而艾爾微將來，則會坐上她母親的位置。
渡歌撐著下巴，沉思的未來的打算的時候。
他沒有注意到，眼前的艾爾微爬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白皙纖細的小手捧起了他的臉頰。一金一銀的雙色瞳孔包含著一股別樣的情緒看著他。
不過渡歌只是和她對視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繼續想自己的事情，沒有在意。
「你願意跟我回去嗎？」
「嗯。」
「不論怎麼樣，你願意保護我嗎？」
「嗯。」
「你願意伴我左右，不離不棄嗎？」
「嗯。」
「至死不渝的守護誓言，我心銘記……」
艾爾微說完后，小腦袋伸了過來，光潔的額頭抵住了渡歌的額頭。
沉思中的渡歌敷衍的回答嗯了幾聲，完全沒有留意艾爾微的話。直到艾爾微和他額頭相碰，他才反應過來。
「嗯？等等，剛才小丫頭說了什麼？這種莊重嚴肅的感覺……好像是……契約！？」
察覺到一絲不尋常，渡歌急忙開口詢問：「你……」
可是他剛說一個你字，一雙柔軟的嘴唇就貼上了他的雙唇。
一觸及分。
渡歌呆立當場，狐狸耳朵筆直的豎了起來。
他倒不是因為艾爾微忽然起來的吻，而是腦海中系統呼啦呼啦的警報聲，和眼前刷出的一排排數據。
「警告警告！發現未知能量入侵宿主……解析中……作用類型判定，契約類。作用效果分析中……效果解析完畢，如下。宿主是否接受契約？」
隨著系統的話，渡歌眼前彈出兩個框架來。
益處：
1、月之圖騰，獲得世界特殊能量體系，獲得月之圖騰使用權。可用來強化自身或發動特殊技能。
2、月之眷戀，在月光下可以吸收月光中的特殊能量強化自身。
3、青春永駐，獲得不朽容顏，同時壽命延長5倍。
代價：
1、生命連接，與契約者共享生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2、奴役，不得離開契約者一定範圍，切聽從契約者部分命令。
看到框架中的對契約的解析，渡歌立刻眼前一亮。
如果說月之祭祀是祭祀中的特殊存在，那麼圖騰戰士則是戰士中的最強存在，只是珍惜程度不及月之祭祀而已，每個部落都有幾個自己的專屬圖騰戰士。這些戰士可以操縱神奇的圖騰，來強化自己，或者釋放特殊能力。
瞌睡了就有人送上了枕頭，渡歌可正愁這幅身體沒有能量可以使用呢，以前的招式用不出來。
結果眼前這小丫頭就送上了一份禮物，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是只要是可操作的能量，渡歌就可以用它放出技能。
不過對於契約的代價，他很是不滿。被禁錮自由不說，還要把生命和這個蠢丫頭連接在一起，說不定哪天就嗝屁了。於是他急忙詢問道：「系統，有能力摸去代價嗎？」
「500命運幣。」
渡歌看了看自己命運幣欄框，那個大大的0字，剛露出一絲笑容卻又苦下了臉說道：「我現在那有命運幣啊，能不能先欠著？」不過很快，他想起了什麼，咆哮起來：「不對啊！在這之前我可是還有十幾萬命運幣呢！系統你太黑了吧？！就這麼給我吞了？！」
「為保護宿主靈魂，不被空間亂流毀滅，已消耗殆盡。」
「……好吧……那這次能先欠著么？」
系統一陣沉默后，才回應道：「下不為例。系統關閉時間提前5日，距離關閉還有26日14小時42分。宿主請儘快找到領地。」隨著系統的話，命運幣那裡的數字也變成了-500。
與系統交涉成功后，渡歌有些激動的推出了界面。
而捧著他臉頰的艾爾微，此刻卻是一臉的驚駭。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低聲的自言自語著：「怎麼會……為什麼契約不完整？為什麼會不完整……為什麼……」
艾爾微剛才用的是月之祭祀獨有的契約，將月之女神的恩澤共享給他人，簽訂保護自己的月光武士。但是讓她震驚不解的是，她和渡歌簽訂契約不知怎麼的，是不完整的，她明顯的感受著到契約中束縛的效力失效了。
她可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情況的發生！
抱著再試一試的態度，艾爾微伸出胳膊緊緊抱住了渡歌。雙唇再次貼了上來。這次艾爾微沒有一觸即分，而是吻著不放了，她著期待契約締結完整。
「嗚……」
回過神的渡歌發現自己又和艾爾微吻在一起，他試著微微掙扎了幾下，對方卻抱的緊緊的。然後他停下了掙扎，頓了片刻后，反手摟住了艾爾微。伸出舌頭撬開了她一雙銀牙，伸了對方口中，追逐那小巧的香舌。
第一次接吻的艾爾微那裡知道這些呢？
被渡歌舌頭入侵后。頓時吃驚的睜開雙眼，耳朵高高豎起，尾巴上的毛髮都炸開了。這次換做她掙扎了起來，但卻被死死的抓住，只能嗚咽著被渡歌肆意侵略著。
也不知道被渡歌侵略了多久，兩人才喘著粗氣分開來。兩唇之間拉出了一條晶瑩剔透的粘液來。
艾爾微捂著小嘴，後退了兩步，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渡歌。兩片紅暈飛快的爬上她的臉頰，只是在昏暗的篝火下，並不是那麼清晰。
渡歌則砸了砸嘴，像是在回味，同時開口調笑的說道：「以後接吻要這樣子，懂了嗎？」
艾爾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一個箭步跑到毯子旁邊，拿起毯子把自己捂了嚴實。她顫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睡覺睡覺！困啦！」說完后在也沒了聲音，只是整個毯子都在顫抖而已。
看艾爾微的反應，渡歌微微一笑。
這丫頭，剛才還那麼主動，現在害羞起來了。
不在理會艾爾微，渡歌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感受契約帶來的變化。
檢查一番后，他發現身體也沒什麼變化，體內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能量的流動。
「沒有什麼變化啊……」
撐著下巴，渡歌皺著眉頭，奇怪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當他的目光上移，看到被樹蔭遮蔽的月亮后，明白了什麼，急忙起身爬到了樹上。
在他爬上樹后，艾爾微才從毯子中伸出了紅撲撲的小臉，呼哧呼哧使勁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她抬頭看了看樹梢上的渡歌，撅撅嘴，低聲罵了句討厭。
不過很快她又皺起了眉頭，思索著為什麼契約會不完整。想了好久毫無頭緒，艾爾微乾脆的不想了，「他都答應跟我回去了，到時候問問母親。」脫去衣服裹上毯子睡覺了。
而此刻樹梢之上，暴露在月光之下的渡歌，則緊閉雙眼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對能量敏感的他，立刻感覺到一股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能量，從月光照射到的皮膚上透了進來。
「果然是這樣！」
找到了能量吸收方法，渡歌立刻興奮了起來。兩三下脫光衣服，伸開四肢，竟可能的去曬月亮。而那些被他吸收的能量，在他身體內轉了一圈后，都向著他右肩膀匯聚而去。
大約過了2、3個小時，吸收的速率慢慢下降，最後停止了下來。雖然月亮依舊高懸，可是渡歌怎麼也吸不到能量了。
「看來每天吸收是有上限的……才這點能量，有什麼用……」
渡歌有些苦惱，一晚上2、3個小時吸收的能力，都不夠他釋放一個小技能。
他試著調度體內的能量，卻發現聚集在右胳膊上的能量完全不聽指揮。無論他如何操作，毫無反應。這下渡歌皺起了眉頭，有能量是不能用是什麼鬼？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右肩膀，兩個簡易的線條隱隱約約的浮現出來，像是一個印記的雛形。
再次呼出了系統，現在他只能看看系統那裡有什麼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