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仇恨的味道
鈺向著渡歌解釋一番后，渡歌才明白。『.
鈺作為『副腦』，精靈的『聖母』，是有閱讀古人記憶的能力。於此同時，通過生命之樹，她也可以把這些記憶，傳給其他人。這也就是『聖母』在精靈中，地位崇高的原因。
通過精靈之樹，她把先人生存的智慧和經驗，傳授給現在的人們。
讓精靈們更好的活下去。
渡歌一聲長嘆，他為精靈這可怕能力感慨的同時，也感到了意思惋惜。萬物都有雙刃劍，有利就有弊，精靈們可以自由閱讀前人的經驗和記憶，但是同時，也會受到思想的束縛。
「傳授了經驗，也傳授了封閉的思想。這就是你們精靈本有著最可怕的技能，卻過了萬年都沒有改變的根本原因吧。沉溺過去。」
「嗯。精靈女王已現，現在很少傳輸記憶。」
「哦？」
鈺的話，讓渡歌來了興緻。精靈封閉了萬年了，終於有了個開明的女王了？竟然突破傳統保守的思想牢籠，敢去創新。知道了他的想法，鈺卻否決，說出了另一個信息：
「歷史一共19任精靈女王中，近5任現這個問題。但是只有此任精靈女王落實此項改革，其他女王的提議，都迫於長老們和人民的意願，不得不放棄。」
「這樣看來，這一任的精靈女王倒也不簡單呢，真是讓我好奇。」
「不要忘記，拜見女王。」
「恩恩，知道啦，等我這邊的事情忙完了，就去你們精靈那裡走一趟。現在說正事，你那個記憶移植，其他種族也能使用嗎？」
「不知道。」
「額……真是乾脆的回答啊。」
渡歌汗顏，又去問系統，但是結果同樣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只能他自己做實驗嘗試了。
「胡亂做實驗，實驗者輕則精神分裂，重則一命嗚呼，切無法估計後果。切精靈是通過生命樹本源，來進行記憶移植。」
「這麼危險？」
「嗯。」
「那就更的好好實驗了……只能用奴隸和死刑犯了。」
渡歌想了想無奈決定，下了這個看似普通，實則血腥而殘酷的命令。因為不論在哪裡，人體實驗，永遠是最殘酷，最湮滅人性的。
因為事情的重要性，渡歌立刻行動了起來。
先去梅麗莎那裡要來了手令，把狐族監獄中關押的那些死刑或則奴隸都拉到了他的九尾狐軍隊駐地。這些血腥的事情，只能讓這些軍人上了。因為保護家園，保護自己親人朋友。擔任最危險，最黑暗的任務。衣著光鮮豐功偉績下，是背負殺戮的罪惡，和心靈枷鎖的痛，這就是軍人的職責。
「老大。」「渡歌大人。」
牧雪和凱斯走來，彎腰行騎士禮。
「把劊子手和審問部門的人叫來，哦，對了，還有黑騰。」
「是。」
哈迪帶人離開，很快十幾個人就被帶了過來，白圖和永夜也接到了傳話，趕了過來。看一臉怕怕樣子的白圖，渡歌揮了揮手。讓永夜先照顧他，等他晚上變成黑騰后再過來。
見渡歌又有什麼動作，永夜好奇的問道：
「你又想做什麼？」
「一個可怕的實驗而已。」
「哈。」永夜在人類和那個組織里待了那麼久，對『實驗』這個詞，可是相當的敏感。「關於圖騰的？」
「那道不是。最後一個材料，變種魔晶石亦風還沒送來。」說道這裡，渡歌停頓了下。看了看系統記錄的時期，然後說道：「估計還的半個月吧。永夜，到時候，我有個事情想麻煩你。」
「哦？什麼事情？」渡歌的忽然委託，讓永夜來了興趣。
「你回到人類社會，幫我運作商會。」
永夜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恐怕他是沒想到渡歌會提出這個要求。他原本帶著笑的嘴角，慢慢的變平，有些嚴肅了起來。
「染指人類，讓我做傀儡嗎？哈。雖然我可以答應下來，但是……」
永夜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只勾勾的瞪著渡歌，緩緩的說道。
「你，會信任我？一個人類，你們眼中卑鄙齷齪，不守信譽的代言詞？」
聽了永夜的話，渡歌笑了。
他側過身，不去看永夜，望向那片染紅半邊天的夕陽。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低沉和壓抑。
「我，對仇恨的味道，很敏感。那股辛辣味道，加多少的蜂蜜和牛奶，都無法掩蓋。藏起來，也會被現的。而一個背負仇恨的人，是最容易控制的。」
永夜臉上沒了笑意，變得低沉，沉默。
渡歌這時候轉過頭來，金色的瞳孔，在血紅的夕陽中染上一層薄紅，像是燃燒的火焰。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只要你站在我身後，我就會支持你。這段時間，你待在狐族裡，也看到了吧。我帶來的東西，和我即將改變的世界。」
永夜長呼了口氣，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見他此般反應，渡歌很是滿意。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微笑，話鋒卻一轉，帶著刺骨的冰冷：
「但是，你要記住了。當你選擇站在我對面的時候，你就是背負我的仇恨之人。我，討厭叛徒。」
渡歌說完就轉身離開。
血色夕陽下，滾燙的熱風吹過。
永夜卻忍不住打了哆嗦，他看著渡歌背影，咬了咬牙，又搖了搖頭。扭頭看向渡歌剛才看去的方向，入目是一邊殘紅的夕陽。半響后自言自語：「背負仇恨的人，最容易控制，但是也是最容易失控的啊……」
為了做這個記憶移植測試，渡歌把駐地里一個房間徵用了。
還下了命令，除了工作人員，任何人不得靠近。
就連牧雪和凱斯，都被渡歌攆走了。
因為他感覺這些實驗有些慘無人道，不做這些的人，還是不要來看比較好。
一批死刑犯被帶了進來，身上只掛著一片遮羞布，渾身髒兮兮的鎖著木夾子。這些人，都是準備被丟入狐狸養殖場，或是打獵誘餌的東西。身體健全，資質比較好的。會被送入培訓中心，簡單訓練后，賣給一些低劣種族。
死前也能為狐族盡一份力，對這些人來言是很有價值的死法。
渡歌帶來進來第一個人，想要做實驗。
可是他隨口問了一句，「他犯了什麼罪？為何死刑。」負責押運的人的回答，卻讓他這個實驗室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