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問你身上的東西
「一些模模糊糊的記憶片段，可是我不記得有過，那些好像是……」
渡歌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晰一些。思維電光火石間流轉，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母親把我從某個地方撈了起來？」
辛夢眨了眨眼睛，隨後移開了視線，縱了縱肩膀道，表情變得有些黯然，用極地的聲音道：
「冥河裡撈上來一個靈魂，可是逆天改命的事情……」
渡歌頓時清醒了。
他聽到了兩個字，『冥河』，那可是死者靈魂沉寂的地方。是作為魔法世界，生命輪迴的一種方式。他急忙問道：
「跟我說說，這個世界運作規律是什麼？關於冥河的事情，都給我說說。」
辛夢反了個可愛的白眼，倒是沒有拒絕，開口道：
「關於生死輪迴，這個世界傳說中是通過冥河，死者的靈魂會被冥河拉去，融入河水之中。而冥河的位置是不確定的，存在於世界各地，在世界之間來迴流動，死者的靈魂被冥河洗白，隨後化為最精純的能量，消散在世界里。而新生的靈魂，則是從天地間抽取能量構成。這是人們代代相傳的傳說，但是這個傳說並不是空穴來風的，冥河確實存在。而我們可以看到它。」
辛夢一手附在自己胸前，用認真的眼神注視著渡歌。
「我在冥河的時候，被你的母親拉了起來。「
「是的。母親犧牲了自己，把你拉到了我們狐族。」
渡歌梳理自己混亂的記憶，對事情的始終有了一個頭緒。看來自己並不是直接穿越，附身在這個開膛破肚的倒霉鬼身上的，而是辛夢的母親，動用天命之狐的觸碰命運線的能力，以生命為代價把他強行拉過來。
「這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你母親那麼肯定，我復活後會留在你們狐族。」
渡歌當初之所以來狐族，很大的原因是因為系統對命運之力渴望，他的生命受到威脅而迫不得已才來到了銀血。如果系統還是像上一世劍聖系統，只要渡歌做做任務就能供養的起來的話。那麼他也不會去銀血。這樣看來，辛夢的母親好像在賭博一樣。
提到這一點，辛夢卻忽然笑了，笑卻帶則會一股凄厲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剛來時候，看上去很不想呆在這裡。讓我感覺母親的犧牲很不值得，一個不是真心為了部落的靈魂，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所有來換？！」
說到後來，辛夢的音調拔高。
情緒有些不穩定。
渡歌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到來，代價卻是辛夢母親的死。通過那短短的靈魂接觸，渡歌明白辛夢母親在她心目總的地位有多麼的重要，就像整個世界。
辛夢盯著他，渡歌可以在她眸子中看到少有的痛苦。
渡歌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低頭道：
「我很抱歉，對你母親的死。」
「不，你不用道歉。現在看來，母親的死，對銀血來說很值得。在未來史書上，她將會是最偉大的一代天命之狐，我為我母親驕傲。」
渡歌眨了眨眼睛，辛夢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辛夢心裡怎麼也會有裂痕的，對他抱有怨恨。可是現在聽辛夢的話，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樣。對自己的使命，辛夢的覺悟很高。
辛夢忽然走上前來，伸出一手輕輕撫摸渡歌的臉頰，臉上露出渡歌從來沒見的表情。
她雖然在笑，可是那種哀傷怎麼也掩蓋不住。就像奶油中擦了芥末，奶油再香甜，芥末的辛辣也掩蓋不住。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也包括我。母親召喚過來你，而我，則是保護你，從命運線上。命運中的劫數，或是某些妄圖干涉命運的存在，我都會站在你身後。」
渡歌愣愣的看著辛夢。
他被對方的話震驚，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辛夢是自己的守護神？
守護自己的命運？
渡歌看向自己眼中，閃爍的系統界面。因為前後種種事情的聯繫，他忽然感覺自己像是籠中的小鳥。只是這個籠子有點大，讓他感覺不到自己被關起來的。
貌似有些事情，系統沒有告訴他。
辛夢忽然抱緊了他，低伏在他耳邊道：
「渡歌，答應我，至少在我死前，保護好狐族。」
渡歌沒有立刻回答，空氣陷入沉默。
此時的他，也陷入了迷茫中。自己想做呆在狐族，是為了什麼？
良久，渡歌才開口道：
「哈，我喜歡那些可愛的小傢伙們，她們被討厭的外族壓在身下什麼的，我可不想看到，這和你死不死的可沒關係。」
聽到這個回答，辛夢鬆開了渡歌，注視著他的眼睛，呆了呆后才噗嗤笑了出來。她忽然再次用力抱緊渡歌，使勁抱著他，勒的渡歌都吸不過起來。
「那就好。好了，我要去工作，沒事別來煩我。」
說完辛夢鬆開他就走。
渡歌一看急了一臉懵逼的開口問道：
「喂喂喂，等下啊。你還沒解釋為什麼我沒法抗拒你的行為啊？」
「哦~這個原因啊，你的問你身上的那個東西。」
辛夢說話間走到門邊，說完最後一句話后。向渡歌拋了個媚眼，就閃身離開關上了房門，只留下渡歌一人。
「我身上的那個東西……系統？喂喂，系統，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到底隱瞞了什麼？……你有點反應啊，吱一聲也行啊。」
【吱……】
「……」
任憑渡歌怎麼詢問，系統就是沒反應。這東西跟了自己那麼久，渡歌也清楚，遇到系統不想回答的問題，是無論如何它都不會說的。比如，它們是在哪裡來的，是什麼人製作的？又用什麼方式在運作？為什麼會附著在我身上等等問題。
一提及這些敏感的問題，系統就像死機了一樣，怎麼也不會聲。
「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非常的不爽啊……」
渡歌回憶起了在試煉之地，那個前輩給他留下的紙條，這讓他更是心煩意亂。
「啊啊！好氣啊。暫時先不想這個問題了。」
想不出結果有又無能為力，渡歌乾脆的不去想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