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銀彈攻勢
凌晨,推車車輪的「軲轆」聲,驅散了洛陽城一晚的寧靜。
呼喊33的倒夜香聲,讓清晨早起的人們那本還有些迷糊的頭腦開始慢慢變得清明。一天的生活又開始了。
昨晚被削了面子的徐飛龍,一大早修鍊完畢,卻裝起了讀書人來:「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
輕快的木蘭辭,從他嘴裡出來,聽的潘博直搖頭,就差沒說魔音灌耳了。
古代人很少有貪睡的,因為每日都得為生計忙碌,他們可沒有什麼休息日一說。
洛陽作為神都,要把城裡城外大小集市都加起來算的話,少不得也有十來處。洛陽城隍廟周邊作為習慣性的集市區域,只能說是其中最大的一處,人稱「洛陽東市」。
有東自然有西,東西兩市就是洛陽最大的兩個集市了。
等幾人洗漱完畢,大牛和小柴就率先出了客棧,他們還有探查周邊的任務,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盯著這裡。
等確認了安全徐飛龍才帶潘博出了門。潘博其實本該留在客棧里。這樣才最不容易被發現,但潘博死活不同意,沒徐飛龍幾個在旁邊他總有些疑神疑鬼。一個人在客棧根本就是折磨。
不過想著今天正好是趕集日,集市上的人應該比較多,讓他改變一下裝扮,應該很難被發現。所以兩人第一個去的是不遠處的一個成衣店。
換了衣服帶了兜帽,兩人相互打量了一下,感覺還算滿意。不是熟人絕難再認出兩人來。
接著四人分成兩隊一前一後就來到了城隍廟。在這個時候,這邊大多數攤子都還沒支起來。不過人卻已經不少了。
古代人的娛樂項目很少,聽說書先生講評書就是一個極好的消遣,說評書說的好的說書先生,那可是各大酒樓的座上之賓。收入那也是極其可觀的。
但就像其他行當一樣,做什麼都有個三六九等,有名氣的去了酒樓給有錢人說故事去了,那些還沒出名或是吃飯的技能沒磨練到位的,就只能在街邊支攤,給勞苦大眾帶點樂,順便換幾個小錢。
那種酒樓里的徐飛龍幾個自然找不上,而且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一定會答應幫忙。反倒是街邊這些擺攤賣嘴皮子的,卻很有可能接下這個活。
別的不說,這事情要是最後成了真的,那他們可就算是出了大名了,就算假的,他們也可以當故事說,反正每天說啥不是說不是?
很快徐飛龍就找到第一個目標了,這人的攤子一看就是說評書的攤,驚堂木都擺出來了。應該錯不了。
徐飛龍當即跟潘博走了過去,從兜里拿出一錠五兩重的銀子放在了桌面上。
平常這種小攤上的說書先生,說一天也最多就混個幾十上百銅錢,根本沒見過什麼大錢。這個說書先生當即看到那錠銀子就傻了眼。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好一會他才吞了吞口水,抬頭看了看徐飛龍的模樣,斟酌著道:「您這是?」
「我有件事想請你辦,要是辦的好,這錠銀子就算是你的酬勞。」
一聽是找自己有事辦,說書先生斜眼看了看銀錠,這才小心問道:「花五兩讓我辦事,這事情恐怕不好辦吧?」
「很好辦,也很簡單,只是讓你這幾天不要說以前的故事了,我給你個大綱,你要用我的大綱編個故事。當然為了五兩銀子,你也會擔上那麼一點風險。」
看到這人看銀子的模樣徐飛龍根本不怕他會拒絕,乾脆直接就將「風險」兩個字說了出來。讓其自行考量。
人就是這樣,如果先不告訴他什麼事,只告訴他有風險,這人反而不會拒絕,風險什麼的都是看不到的,而利益卻總能顯露眼前。
就彷彿賭博一般,是人都知道沉迷賭博容易傾家蕩產,但好賭的人非但沒有減少,反倒越來越多。利益與看不到的風險,利益永遠是第一選擇。
銀錠只是敲門磚,徐飛龍最後給這說書先生的只是一塊碎銀。至於故事,則由潘博來說,順便將那名單給了這說書先生。
至於實際的故事內容那就更加不用擔心了,這些說書先生,又不是沒說過造反的故事?套著用就行了。實在不好套,那就隨便編,這個對說書先生來說那都是家常便飯。根本不用徐飛龍提醒。徐飛龍唯一的要求就是身份、人名一定要照著名單上的來。
有了成功的第一個,第二個自然就更容易了,沒一會城隍廟這邊的幾個說書先生就被徐飛龍的銀彈攻勢攻陷了,成了他的喉舌。
既然一切順利,自該再接再厲,還是小柴大牛隱藏一旁,徐飛龍和潘博一起,一旦有事兩邊可以互相援護。
西市的趕集日不是今天,這邊的人比東市就要少得多了。幾人轉了一圈也就找到兩個說書先生。不過就在徐飛龍準備說服第二個說書先生的時候,他一直用來做敲門磚的那塊銀錠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但除了那錠銀子他兜里其他的錢卻都還在,如果是掉錢了的話,徐飛龍這種練武之人絕對不可能發現不了。何況在之前那說書先生那裡他還用過呢!
「難道是被偷了?」這個想法就有點驚悚了,這次能偷錢,下次指不定就要命了。這事可不能輕忽。
徐飛龍急忙拉過潘博問道:「從剛剛那邊那個說書先生那走到這邊,路上我們有沒有碰到什麼可疑的人。」
潘博記性好,這會又是疑心重的時候,從兩人身邊過去的人他肯定都仔細看過。
聽徐飛龍問,潘博知道徐飛龍肯定不會隨便問這事,立馬自己想了起來。記書和記人可不是一回事,要是書上的他轉眼就能想起來,但這人,卻要一個個的來。
好一會潘博才道,好像有個人比較可疑,那人一副公子哥打扮,面白短須,皮膚比較嫩。我當時就覺著他走路不對勁,感覺好像是個女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