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高手
神偷丁彪怪笑道:「不但南海雙殘來了,這兩天中,燕山雙聖即將從京師南下,天下群雄大會九華山九子寺,咱們是第一批趕來應約的人。你知道這次九子寺群雄大會,所為何來?」
姑娘冷笑一聲道:「群魔大會,除了天下大亂之外,還會有何好事?」
「哈哈!不錯,告訴你,咱們是專為雲墨雙奇而來的,先把你弄到手,咱們已經成功了一半。」
三絕神君左丘明困惑地盯視著不戒和尚,訝然問:「和尚,你怎麼認識她是墨飛的妹子?」
「哈哈!貧僧認識老尼姑慧凈,當然認識她,可惜她卻不認識佛爺我。」
「哈哈!你們不是互相認識了么?」鬼竊怪笑著說。
不戒和尚大踏步向姑娘走去,眯著豬眼怪笑道:「老尼姑二十年來,與貧僧先後拼了九次命,誰也沒有佔便宜。小娘子,你認為你能逃得過佛爺的解脫禪功一擊么?你儘管出手,佛爺陪你玩玩。」
墨玉雯有自知之明,心中早虛,猛地飛退兩丈。
可是,不戒和尚已經如影附形跟到,一聲狂笑,大手一伸,巨靈之爪像是山鷹之爪,抓向她的酥胸,控制她的雙乳,色膽包天。
姑娘一咬牙,吸腹收胸雙腿齊飛,人向下躺,也來一次陰狠的猛攻,襲取和尚的下陰要害,存心拚命了。
和尚火速扭身,巨掌疾沉,猛地一拂。
雙方都快,快得令人目眩。
墨玉雯的腿,擦過和尚的臂外側。和尚的掌,卻變爪扣住了姑娘的右小腿。
和尚一聲長笑,向上一掀。
「蓬!」姑娘摔倒在地。
和尚再次狂笑,猛地撲下。
墨玉雯臨危拚命,扭身一腿急掃。「噗」的一聲響,掃在和尚的右腿側,如中堅甲,只感到整條腿發麻。
和尚渾如末覺,像一座山般壓下。
她一聲厲喊道,左手抓向和尚的五官,右手猛扣和尚的咽喉,內勁發如洪濤。
修為相差太遠,一切徒然。和尚雙手一分,便抓住了她的雙手向外張,將她壓在地下,胖腦袋直迫向她的粉頰,酒臭與臟臭刺鼻,向她怪笑道:「老尼姑末出家前,是個命犯桃花的美婦艷姬,她所收的女弟子,似乎更是出色哩!哈哈哈哈,小娘子,佛爺艷福不淺,你跟著我,保證你一生受用不盡、哈哈!」
墨玉雯被壓得受不了,眼看和尚的臭嘴要吻向她的櫻唇,不由心膽俱裂,正待用口咬舌,寧死不辱。
神偷鬼竊與三絕神君在一旁怪笑,不以為怪。
正危急問,突傳來一聲大叫道:「你們怎麼了,不像話。」
聽口音便知不是男子漢,果然是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身後站著一個英氣勃勃的年青人,都帶了包裹佩了劍,風塵僕僕。
三絕神君陰陰一笑,冷冷的說道:「活閻婆,好久不見,一向好?」
不戒和尚擒住姑娘挺身而起,也介面叫道:「老太婆,少管閑事了?少說些不中聽的話,絕對死不了。」
活閻婆老臉一沉,一聲冷喊道,閃電似的衝到,猛地一掌拍出叫道:「賊和尚怎敢放肆?」
不戒和尚丟下了墨姑娘,也一掌封出叫道:「你少臭美。」
「啪」的一聲響,雙掌接實,同時後退兩步,臉色一變,誰也沒佔便宜。
三絕神君突然插入,不悅的叫道:「你們兩人怎麼啦?像死對頭一樣,一見面就要較量,動口又動手,難道真要有一天打出真火來,拼個兩敗俱傷么?活閻婆,今天可是你先動手,沒借口吧?」
活閻婆重重地哼了一聲,冷笑道:「要不服氣,你們南海雙殘可以一起上。」
三絕神君居然不冒火,冷笑道:「老夫可沒那麼多閑工夫與你糾纏,你活閻婆說大話心眼小是無人不知……」
話未完,年青人大踏步而上大聲叫道:「三絕神君,你敢當面出言無狀?」
三絕神君鷹目一翻,殺機怒涌的問:「小輩,你是什麼人?」
「杜元戎。」青年人傲然的說。
「小子,你不要命了?」三絕神君陰側側的問。
「你這是什麼話?」
「在我三絕神君面前,沒有人敢如此無禮。」
「你想怎樣?」
「老夫要教訓你。」
「你試試看?」杜元戎傲然的說。
三絕神君向杜元戎走去,冷笑道:「不是試,而是要剝你的皮。」
活閻婆嘿嘿笑,說道:「三絕神君競敢誇下海口,要剝天機真人的親傳弟子杜元戎的皮,咱們讓開,看他是否能剝得下?」
三絕神君大吃一驚,悚然止步道:「活閻婆,你說他是八部天龍天機真人的弟子?」
活閻婆仍然嘿嘿笑,撇撇嘴說道:「不信何不試試?」
八部天龍天機真人,號稱玄門第一高手,二十年前,八部天龍四個字,江湖朋友武林豪傑莫不聞名喪膽,不但道行高,玄功蓋世功參造化。曾經在洞庭湖君山,與當時橫行天下的山海魔神曾惡鬥三晝夜,從陸上打至水底,從君山打至城陵,最後雙方自罷手,各奔前程,勝負如何?局外人無從得悉,他兩人也絕口不提那次的事,曾經躬逢其會的人,也不知底細,這件事曾經轟動武林,群雄驚心。
三絕神君只感心中發冷,凶焰盡消。論輩份,元戎不比他低,出言狂傲不算無禮,徐飛龍只好打退堂鼓,吁出一口氣說道:「老朽並不知八部天龍前輩收了門人,杜老弟休怪,多有得罪,老弟海涵。」
杜元戎傲然一笑道:「我出道不足百日,追隨閻婆婆闖蕩江湖歷練,無意開罪諸位高人名宿,但從不畏事,閣下如果肯賜教,我無不歡迎。」
不戒和尚聽得心中早火,冷笑問:「杜施主隨八部天龍學藝多久了?」
「十八年。」
「哦!施主今年貴庚?」
「年屆二十八,和尚有何高見?」
「令師以五雷天心掌威鎮江湖,號稱武林一絕。施主練了十八年,大概恰好築基,有三成火候么?」
「和尚,你認為我會告訴外人么?」
「彼此是同道,想必無妨。」
「只有一個辦法可以知道。」杜元戎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