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話 非常識世界的常識
「努力攻略的妹子最後妹子跑去和別人百合了，感覺怎麼樣？」坐在桌子前看著一臉傻氣笑著的楊偉，虛空管理員打趣道。
「換取美人香吻一個，這波不虧。」楊偉傻笑著摸著自己臉頰，那裡還殘留著柔軟的嘴唇接觸過的觸感。
此刻梅蒂婭的靈魂已經重新回到了林露的身體之內，在進行靈魂轉移之前，林露忽然紅著臉接近楊偉在他的臉頰上蜻蜓點水一般地吻了一下——當然，楊偉並不認為林露是喜歡上自己了，這大概只是她可以想到的對楊偉唯一的感謝方式。
這出乎意料的回報讓楊偉足足愣神了十分鐘，現在他臉皮都笑得有點僵硬了。
「行了行了，別一副快要升天的樣子，弄得好像這輩子沒碰過女人一樣。」
「這可是我從三歲開始第一次摸到除我媽之外的女性啊！我決定以後不洗臉了！」
「老大，我也是女人啊……」坐在一旁眼睛還有點打轉的莉莉抗議道。
剛剛再處理林露的問題的時候，莉莉因為長時間漂浮在車外導致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所以一直在庭院內晃來晃去，現在略微清醒了一點才回到了楊偉身邊。楊偉有些驚訝地發現在時空庭院內自己和莉莉的十米連接就消失了，最少自己在處理梅蒂婭問題的時候，莉莉和自己的距離就遠不止十米了。
「你個小屁孩一邊玩去。」楊偉一把把遊戲機塞進她的手裡，於是莉莉就歡天喜地地窩到庭院角落玩遊戲去。「我已經把林露送回家了，現在她已經睡著，她一天的精神緊張加上靈魂狀態的兩次改變，可能需要睡上二十四個地球小時來調節狀態。」虛空管理員一揮手，林露家裡的情況就被展現在楊偉的面前。
此刻林露正如同嬰兒一般蜷縮在床上酣睡著，臉上掛著安心的笑容。
「也好，讓她好好休息吧。」楊偉點點頭。
於是此刻庭院內只有楊偉和虛空管理員兩人互對著坐在桌子旁，看起來一副要談話的架勢。
「那麼，我們來說一下你的事情吧，在此之前先講一下這次任務的完成情況。」虛空管理員輕輕握手，畫面就消失在了空中，然後轉向楊偉微笑道。
一聽到這話，楊偉立刻正襟危坐，他明白自己的工資相關要來了。
「首先，任務完成得很不錯，你找到了事情的根源，並沒有盲目地處理表面的問題，這一點非常值得稱讚。」虛空管理員先是稱讚了楊偉任務的完成情況，但是楊偉並沒有盲目樂觀，因為一般來說這種話後面都要跟個「但是」。
「但是……」果然如楊偉所料，虛空管理員話鋒一轉，「在其他事情上，你的考慮還是太過於想當然了。」
「其他問題？」楊偉一愣。
「你難道沒有考慮過福音社那個可以招來異世界物品的『起源之器』的問題嗎？」虛空管理員眯起眼睛。
「哎？那個東西有什麼問題嗎？」楊偉沒想到虛空管理員居然會提這個，「不是說已經考察過那個社團並沒有什麼危險性所以放任其不管嗎？」
「沒錯，這的確是考察后的結果，但是原因並不是他們沒有危險性，而是那件『起源之器』。」虛空管理員看楊偉迷茫的樣子，便提醒了他，「你覺得，真的有一件東西，可以主動從異世界召喚東西過來嗎？」
「這種非常識的東西，說不清楚的吧……」
「那你覺得，常識是什麼東西？」
「常識是……」
虛空管理員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把楊偉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東西和自己的工作有什麼關係嘛？
「楊偉，聽著，你是接應員，必須從更高的角度考慮問題，並且明白非常識世界的常識。」虛空管理員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舉到半空中，「打個比方吧，如果我現在鬆手，茶杯會怎麼樣？」
「茶杯……應該會掉到地面摔碎吧。」楊偉用了零點一秒考慮了一下自己九年制義務教育加上三年幼兒園學來的知識，決定相信那個住在翻蓋棺材裡面的牛頓。
「是的，這就是常識，東西一直是向下落下的。」虛空管理員點點頭，然後把茶杯放回桌面上，然後指著庭院外漂浮在空中那棵倒懸生長的樹，「但是這僅僅是你認知的常識，那棵樹，來源於一個重力向上的世界，但是那個世界的所有居民，在突破引力之前一直以為重力是向下的，因為他們全是倒著的。」
「他們不會腦充血嗎？」
虛空管理員：「……」
「抱歉抱歉……我就是想調劑一下氣氛……」楊偉看著虛空管理員嚴肅的眼神，縮了縮脖子。
大概已經有些習慣了楊偉這種忽然犯二的精神，虛空管理員只是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
「但是在他們突破重力，甚至發現了神所標定的世界坐標之後，才明白，自己一直是倒著生活的。這是認知提高之後造成的常識改變，當站到更高的高度的時候，你就能看到新的常識，並且認知到自己之前的錯誤。」
「就好像地球人環繞地球之後才發現地球是圓的？」虛空管理員的解釋一直很容易理解，就連楊偉這種腦子都能聽懂。
「是的，不斷拔高自己的認知高度，才可以找到正確的知識，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虛空管理員微笑道，「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要問你關於那件『起源之器』的問題了嗎？」
楊偉一愣，隨即陷入了沉思，虛空管理員是在引導他對於問題的思考方向。
非常識世界的常識，宏觀世界所遵循的定理……
臉色一變，回想起之前莫七夜和自己解釋的一些東西，楊偉感覺自己抓到了答案。
「難道說……」
「是的，兩個世界交互，必須通過侵蝕空間，就連物品也不例外。」虛空管理員看楊偉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這是非常識世界的常識，必然不可破壞的鐵律。」
「也就是說……那個起源之器可以打開侵蝕空間？」楊偉有些發愣，他沒想到那件東西居然如此強大。
「不，它並不能。」虛空管理員笑笑搖頭否定了楊偉的想法，「我現在告訴你另一個常識，人為打開侵蝕空間的條件。」
「人為打開侵蝕空間……」楊偉一聽這個立刻咽了口口水。
「神力和神權。」虛空管理員的話讓有些期待的楊偉立刻焉了一半。
顯然這兩種東西聽著就不是能輕易到手的玩意兒。
看著楊偉一臉失望的表情，虛空管理員一點都不在意，只是敲了敲桌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也和你自身的體質有一定的關係，在告訴你真相之前，先讓你明白『新神』和『舊神』以及隱世的『代理人』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