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銀虎族的大貓
小白寸步不離地跟在嗷爺身後,而小狐狸則一蹦一跳地沿著棧道而下,在走到威虎山腳下之後,嗷爺帶著二人徑直前往了一座原木色的大木屋,木屋前是一片開闊的平台,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平台上整齊的擺放著數張長形木桌和木凳。
這是銀虎族的大飯堂,現在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銀虎族人,他們看見嗷爺都畢恭畢敬地朝著他躬身行禮,而嗷爺則一副威嚴地回應著族人的行禮。
小白見狀心裡卻納悶兒起來,淫虎雖然實力驚人,也確實配得上氏族第一勇士的稱號,但若是選族長的話,難道不應該是個德才兼備的人么?
這淫虎在靈州一堆的紅顏知己,一看就是私生活不檢點的傢伙!憑什麼能當上族長!而且你們還這麼恭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單純又不單純的小白就這麼憤憤不平地跟在嗷爺身邊,來到了木屋門前,這扇木門比其他木屋的門要大上兩三倍,不等進去就能一眼看盡屋內的情況,三張長形木桌整齊地擺放在裡面,木桌邊上坐滿了人,只有中間一張木桌的頂端,留出了三個空位,看來這就是給他們仨留的座位了。
嗷爺帶著他倆不緊不慢地落了座,隨後就從地上拿起一個酒罈,重重放在了木桌上,「喝!」只見滿屋的人都齊齊舉起了酒罈。
坐在一旁的小白卻目瞪口呆地看了看身邊的嗷爺,又扭頭看了看滿屋舉壇豪飲的人,只見嗷爺連灌了好幾口才把酒罈放在了木桌上,手在嘴上一抹,「好酒!哈哈哈哈!」
「銀虎族人平時就這麼喝酒的。」小狐狸在一旁見怪不怪地解釋道,可這依舊不能讓小白從如此震撼的場面中回過神來,滿屋子的人都舉著比自己腦袋還大的酒罈猛喝不止,在小白的認知里,這可是會喝出人命的啊!小狐狸竟說這是銀虎族人的日常?!
在小白的無限震驚中,眾人已經兩壇酒下肚,每個人都酒意正濃,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吃吃吃!」嗷爺滿臉酒意地招呼道,木屋裡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小白拽了拽身旁的嗷爺,「不是說要趕緊去悍馬么?還要吃多久?」
「對啊,十萬火急,吃完飯就得出發!」嗷爺還一臉嚴肅地說道,可手上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是不停地大口吃著肉,不時還舉起酒罈猛灌。
不是圓桌會議很緊急嘛!這不是在爭分奪秒嘛!這淫虎腦子裡究竟都裝的什麼東西!最後,小白終於不耐煩地拉著一直吃個沒完的嗷爺離開了大堂。
雖然嗷爺剛開始嚷著還要喝酒,但在出門被涼風一吹,似乎就恢復了正常,「得抓緊時間了!」他有些急促地說道,現在知道著急了?!小白心裡很是不快。
可就當一切準備就緒,馬上要出發的時候,嗷爺的另一個行為,卻徹底讓小白懵逼了——他竟扔下背囊,頭也不回的跑向了屋頂。
什麼情況!小白緊跟在他身後也上了屋頂,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瞠目結舌:這個屋頂和其他木屋的屋頂完全不同,與其說它是屋頂,還不如說它是一個寬闊的平台,在這個平台上整齊的擺放著一張張躺椅,椅子邊上還放著水煙壺。
此刻,嗷爺正躺在椅子上悠閑地抽著水煙,小白帶著疑惑的表情走到他身邊,「你在幹嘛?」嗷爺沒有抬頭,指了指天空,「曬太陽!」小白這才注意到,原來一直躲在雲層後面的太陽,已經完全露了出來。
在這種寒冷地帶能曬到太陽的確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但現在不是在趕時間嘛!你到底有沒有輕重緩急的概念啊!
小白再次試圖拽走嗷爺,可他就像黏在了椅子上,任憑小白怎麼用勁,都完全拽不動。
最後,看著眼前那隻完全拽不動的慵懶大貓,小白終於放棄了,他乾脆也找了個椅子直接躺了上去,晒晒曬!我也曬!
不過,他剛躺下,卻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想掙脫自己的身體,而他的手臂上竟開始滲出縷縷黑色霧氣,魔狼之力?!
小白頓時恍然大悟,沒有過多的思考,他立刻盤腿而坐運行起了心法,我這兩天都有在好好修鍊心法啊!明明都控制住了,怎麼今天……
而嗷爺也似乎感受到了魔狼氣息,猛地扭頭看向了小白,這時的小白已經進入了心法修鍊,身上的黑色霧氣嗷爺自是沒有看到。
這小崽子這段時間都有好好在修鍊心法,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看來是我多心了,嗷爺又安心的抽著水煙,繼續享受著這難得的日光浴。
屋頂上慢慢來了很多銀虎族人,他們都一臉享受的躺在了長椅上,愜意地抽著水煙……
當晚霞的餘暉灑在屋頂時,嗷爺卻突然火燒屁股似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把拎起早已修完心法,而進入夢鄉的小白,還沒等他回過神,就直接被扔到了爬犁上,「二哈!飈起來!」嗷爺一聲令下后,二哈急速狂奔起來。
「現在走?天都要黑了啊!」小白在爬犁上被冷風一吹,立即清醒了過來。
「那就趕夜路啊!你不知道十萬火急嘛!」嗷爺急促地說道,小白則是張大了嘴,喂!浪費了一個下午時間的人是你好不好!你現在跟我說你要趕夜路了?!
完全不能接受這個設定的小白,久久沒能回過神來,敢情你把浪費的時間用趕夜路來彌補回來?!那你中午幹嘛不直接走?!
後來,小白才知道,對於銀虎族人而言,吃飯睡覺大過天,再急的事,放到這兩件事面前,也會被他們強行不急,你們可真是大貓啊!
一個時辰后,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銀松森林在夜幕的籠罩下格外靜謐,這片名為銀松森林的地方屬於銀虎族的勢力範圍,而族中核心區就位於這片森林的最深處。
此時的小白已經在各種折磨下變得疲憊不堪,他的眼皮逐漸耷拉了下來,因為急於趕路,嗷爺並沒有停下來休整的打算,所以,他也只能在爬犁上度過這個夜晚。
不知過了多久,小白朦朧中似乎聽到了嗷爺和誰說話的聲音,但疲倦的他根本睜不開眼,有這個氏族第一勇士在,又在氏族的地盤,能出什麼事?於是他安心地翻了個身再次進入了夢鄉。
一個牛高馬大,光著上身的大漢大聲對著河對岸的嗷爺喊道,「族長說,為了造福氏族,決定把木橋拆了,重新修一座石橋。」只見他脖子上一條小指粗的金屬項鏈分外扎眼,一看便知是悍馬族人。
嗷爺表情有些難看地看了眼湍急的河水,這座木橋是唯一一座可以通往悍馬族的橋樑,現在它卻被悍馬族人拆得只剩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