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能讓他活過來
顧景暮穿著長款的黑色立領大衣,裏頭穿著高領的淺灰色羊絨毛衣,簡單的一個邁步都帶著極大的氣場,內斂而又穩重。
看著他邁步走來,薄明城臉上有一抹難堪的神色,隻是很快轉變成淡定自若的笑容。
“既然顧總來了,一切就好商量了。”
“沒什麽可商量的,顧家兵器圖你別肖想!”男人的聲音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安淺煙在一旁定定的看著他對這從來沒有見過的所謂顧家兵器圖開始有了一段想象。
隨後又猛的反應過來,在沈家拍攝到的那張照片……當時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這個男人的反應就有點奇怪,難道那張圖和顧家兵器圖有什麽聯係?
將自己的猜測暗暗的壓下去,她看著眉眼間的冷漠疏離,直到現在的他肯定呀一直不悅的情緒。
顧景暮進門之後自動的走到了安淺煙的身旁,並且伸出了一隻手落在小女人的肩膀上,似乎想用這樣的動作維護住她。
薄明城看著這樣的動作,眼底自然而然也有深沉的情緒,然而他卻不允許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反而依舊用淡然的聲音開口,“如果我能保證你那好兄弟活過來呢。”
“……”
“ A國那邊研製了一種特效藥,屬於一級保護機密,不巧,我和研製藥品的人是生死之交,換句話說,現在隻有我能幫你拿到這一種特效藥。”
聽到薄明城的這句話,就算是在一旁的安淺煙也是忍不住的心跳加快。
歐陽鋒現在已經搶救了這麽久的時間,可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主治醫生已經明顯的表示過了,若是這樣的狀態繼續持續下去,很可能就會變成永遠的。
換句話說就是……植物人。
如果歐陽鋒真的變成了植物人,她簡直不敢想象龔雨晨知道之後會是什麽狀況。龔雨晨現在還在龔家,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在她回來之前必須保護好歐陽鋒。
“景暮……”
聽到這一句話,她甚至忍不住的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身旁男人的衣角。
她同時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想要從他那侯波郎的臉上看出點什麽,卻看不出此刻他心裏到底是什麽情緒。
顧景暮間隔了幾秒之後,忽然沒有預兆的俯身靠近她。
安淺煙隻覺得他呼吸的熱氣噴在了她的臉上,心不由自主地咚咚直跳。
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之間做這樣的動作。
“夫人此刻在想什麽?”顧景暮深深一吸氣,聲音充滿了魅惑感,有些低,像是一根羽毛一樣,撓動著她的心尖兒。
安淺煙臉越來越紅,忍不住的壓低聲音回複,“這邊還有人呢,注意點距離……”
就想知道這個男人可能是故意這麽做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配合她。
安淺煙想伸手將他推開,可是他就那麽定著,怎麽也推不動。
兩人的互動完完全全就是一對感情極好的情侶,薄明城很想要,讓自己表現得毫無波瀾。
但是那顆心卻怎麽也控製不了,再看到麵前這一幅畫麵的時候,他終究是崩潰了。
手在控製不住的顫抖,不僅僅是手,似乎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薄明城努力的讓自己淡定,一隻手落到了口袋裏,隨後呼了口氣,似乎經過這一係列的動作,他的抖動才有稍微的好轉。
“所有人都說大名鼎鼎的顧總情深意重,連小事都不能幫你的朋友做吧。”
“拿一張沒有用的明器圖或者拿一個沒有用的靈氣,換自己兄弟的性命,不合算?”
然而他在說這樣話語的時候,顧景暮再又一次的溫柔的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小女人的秀發,聲音更是出乎意料的溫柔寵溺。
“夫人對於這件事怎麽看?”
突然之間被點名,安淺煙表示自己很懵,同時看著麵前男人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深沉。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逼得他如此。
她自然也清楚,是因為這件事牽扯到了他最好的兄弟,這個男人雖然外表看起來冷酷無情,但實際上十分重視感情,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歐陽鋒就這樣。
這樣的動作對於薄明城自然而然又是一個刺激,“既然顧總現在還沒想好,我可以給你點時間,畢竟合作的事情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告辭。”
說完這句話,他腳步匆匆的離開了自戀,其實他心裏非常清楚,如果現在先離開,直接就會喪失主動權,但是他無法控製自己,淡然的看著麵前兩個人如此互動。
在薄明城離開的時候,安淺煙淡淡的後退了一步,避開了男人的動作,同時清脆的聲音,也不可避免地添加了幾分涼意。
“顧家兵器圖……與歐陽鋒……”
她不想幹涉他的每一個決定,畢竟這兩個東西對他來說肯定都是很重要的。
顧景暮自然而然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讓這個小女人很生氣,隻是在那種情況之下,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淺煙……對不起……”
這是他第1次和他說對不起,隻是她卻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別無選擇。
她輕輕搖頭,聲音也很輕很輕,“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誰也沒辦法替你選擇,這件事你必須自己麵對。”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往旁邊的方向走去,看著小女人的背影,男人的眼神之中,再次被難以言喻的深給覆蓋。
當天晚上書房的燈一整夜都沒有滅……
即使躺在床上安淺煙也徹夜未眠,即使當初麵對滅門慘案的時候,也未給他們造成如此的打擊,這一次薄明城是真真實實給他們出了一個難題。
終於在時鍾準確指向早上6點的時候,一直坐在沙發主位上的男人終於動了,此刻那冷峻的臉龐緊繃著男人收藏的手指,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薄明城的號碼。
號碼撥通之後也隻有簡單的三個字。
“我同意。”
低低的聲音落下之後,男人直接過斷了通話,而書房裏也始終籠罩著一股緊繃。
那邊的人也沒有過多的話語,他很清楚最簡單的三個就是對於那邊的人到底代表著什麽。
明明是通話的狀態,兩人卻始終保持著無盡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