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北宮雁的空城計(求首訂!)
北宮雁的分析沒錯,還沒到界橋,對面就來了一群騎士,隔著界河也能感受到她們的敵意。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雙方隔河相望,誰也沒有開口,無形的火花在空中對撞。
田力騎著北宮雁的栗子黃,藏在備選騎士之中,打量著對岸的百花騎士。騎士數量不多,但其中一人他有些眼熟,應該是那天跟著白玉薔觀禮,並且與白玉薔舉止親密的年輕騎士,或者說是白玉薔的百合騎士。
看樣子,百合國早就料到有這一天,已經安排了人手在這裡監視,一看到茉莉國發現了破綻,立刻現身,阻止茉莉國偷渡界河,到對岸查看情況。
界河很寬,大概有三四十丈,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除非是眼力極好,否則不可能分辨出某人的相貌,只能根據服飾和坐騎來判斷身份。北宮雁雖然穿著披風,但她沒有標誌性的銀甲,騎的又是青海驄這種辨識度極高的駿馬,對面的騎士把她認成自己的可能性極大。
田力有些小得意。他不怎麼喜歡用計,但不等於他不會用計。
對面的騎士明顯有些慌亂,為首的年輕騎士叫過一名騎士,吩咐了兩句,那騎士撥轉馬頭,飛奔而去。為首的年輕騎士將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喊道:「對面是青茉山莊的田騎士嗎?我是百合國騎士范清荷,重陽節曾經與田騎士見過一面。」
北宮雁沒理她,撥馬就走。
范清荷很沒面子,破口大罵,跟著追了上來。不大一會兒,雙方來到界橋,北宮雁一撥馬頭,上了界橋,來到界橋中央,勒住坐騎,從披風裡伸出一隻手,輕輕招了招。
范清荷愣住了,勒住座騎,半天沒敢動彈。
她見過這個手勢。田力迎戰桓十七的時候就是這樣,立馬跑道中央,赤手空拳,向桓十七招了招手,然後一拳打死了桓十七。相比於他與張八的兩敗俱傷,這一戰給人留下的印象更深。
田力向她發出了挑戰,也想一拳打死她?
身為騎士,她應該接受挑戰,維護自己的尊嚴。可是田力打死桓十七的那一幕太震撼了,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她身邊的騎士也非常緊張,雙方人數懸殊太大,正面衝突肯定要吃虧,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由范清荷出面與對方單挑,可是范清荷遲遲沒有動彈,臉色又非常難看,顯然是怕極了對方,根本沒有出手的勇氣。
百合國騎士非常沮喪。
茉莉國騎士也不吭聲。她們知道北宮雁武功不錯,但她畢竟是剛剛晉陞騎士的,又是赤手空拳,萬一對方真的衝上來了,她能不能像田力一樣空手入白刃是要打個問題的。
田力也有點緊張,但是他看出了北宮雁的用意,也佩服北宮雁的勇氣。空城計可不是誰都敢玩的,這需要對雙方心理有準確的把握,自己還要有足夠的城府,讓對方看不出破綻才行。隔著界河,對方看不清她的底細,可現在她到了界橋中央,對方只要沉住氣,是有可能發現破綻的。
可是范清荷遲遲沒有動,顯然她是被北宮雁嚇破了膽,根本沒意識到北宮雁在唱空城計。
田力暗自得意,老子現在也算是小有名聲啦。
雙方僵持了片刻,北宮雁撥馬而回,沿著界河一路向北,再也沒看范清荷一眼。田力拍馬追了過去,挑挑大拇指。「好威風!」
北宮雁嘴角微挑。「能不能矜持點,誇自己也能誇得這麼誠懇?」
「哈哈,沒想到我現在這麼有名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演得可真好,形神皆備,如果不是朝夕相處的自家人絕對演不出這種感覺。北宮,我覺得我們很有默契啊,簡直像那什麼……」
北宮雁打斷了田力的胡說八道。「那你知道我現在要幹什麼?」
田力想了想。「勘查邊境,看看哪些地方的警戒比較薄弱,做好交戰的準備?」
北宮雁很意外,目光中透出幾分讚賞。田力很受用。「你是不是覺得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我可沒這麼說。」北宮雁放慢了腳步。「只是人各有興趣不同,好武的人往往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不太願意費腦子想。你卻是個異類,雖然也不怎麼關心政事,卻能一語中的。」
「你呢,你不是異類?」
「我沒你們那麼用功。」北宮雁頓了頓,又道:「有空你去看看百花騎士,她這幾天不好受。少莊主去勸了幾次都沒什麼用,估計還得你出馬才行。」
「我?」田力有些心虛。夏月菲的表白聽起來很不真實,他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去了都不知道怎麼和她說話。「我哪有那口才,去了也是白去。」
「你是不是有點心虛?」北宮雁瞥了田力一眼,輕笑一聲,轉身對一旁撅著嘴生氣的夏月華說道:「夏騎士,我幫你把話帶到了,他去不去,那就是你的事了。你可得抓緊。百合國已經在準備,你姐早一天好,就能早一天報仇。」說完,她輕踢馬腹,向前賓士而去。
「唉,那是我的馬。」
北宮雁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少不了你的,讓我騎一天又不會掉肉。」
田力追不上她,肩部的傷也不允許他快速賓士,只得落在後面。備選騎士們也跟了過去,只剩下夏月華和沈小芳幾個人跟著田力。夏月華坐在她的小馬上,幽幽地說道:「唉,我姐是得早點好起來,要不然她相中的馬可要被別人給騎了。」
「我去,你這小屁孩說什麼呢。」田力無地自容。夏家這是什麼家教啊,跟這葷素不忌的小魔頭一比,姚小蠻簡直就是淑女中的淑女,文雅得不能再文雅。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夏月華瞪了田力一眼,大聲嚷道:「你搞清楚點,不是只有她叫你姐夫,還有我呢。你要是敢亂來,看我不廢了你。」
田力看了一眼夏月華的小靴子,不由得胯下一緊,想起了西山勝殿下,不,現在應該叫他西山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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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